18、只似風前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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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葉歸瀾去往朝歌以后,九陵城里的人便不再聽到他的消息,倒是陸續有大批朝歌的子民被送往九陵,再從九陵去其他地方。 他們也許不是自愿離鄉的,是葉歸瀾在遣散他們。 朝歌已經到待不得的地步了么? 春君固然憂心,但憂心也無用。他所能做的只有幫助昭清接收管理這些流民,按九陵的律法安排他們的去處,該送多少糧食盤纏便送多少,算作九陵之主昭清長公主的善意。 春君仍在講學,還在第一次來九陵講學的緣生樓里,聽講的除了一小波窮苦的孩子是熟面孔以外,底下的聽眾總是不斷變換的。 九陵只是這些人的經行處,不是終點,不是歸宿。 至于座上的文人富紳更是變了又變,邊關戰事頻發,如火如荼,有能力的早卷了鋪蓋逃奔他處,絕不會留在九陵。 春君對氛圍的察覺能力是很遲鈍的,但這些時日里也感受到了些不尋常。 這不尋常的名字叫離散,又或者是,分崩離析。 對街富貴酒樓的老板賤賣了酒樓遠逃了,樓里的大廚和伙計有一半跑到緣生樓來尋活干、謀生計。 聽說街尾煙水坊的姑娘們紛紛用半生的積蓄為自己贖個自由身,老鴇卻只收了一半不到就放了人。 戲園里傳出的唱腔一日悲過一日,不過在某一天就戛然而止了。 因為戲班子也搬走了。 有人在春君講完學后舉手,言辭懇切地請求他,“春君大人,您快些逃吧,俺們聽說朝歌要守不住了,金兵很快就要攻到九陵來了哩?!?/br> 還有人攔住昭清和春君,是對著昭清說的話:“長公主殿下,您帶著春君大人快跑吧,你們嬌貴,陷在九陵太不合算了?!?/br> 昭清只搖頭,認真地告訴他們: “本宮是九陵的主人,若本宮都逃了,還有誰能鎮守九陵呢?” 大約這就是戰爭,把一切尋常的、習慣的、溫暖的事物拆散了肢解給人看。 也叫人知道,沒經歷過離別與重逢、未承擔過歡愉與悲痛的靈魂與人生,是無意義的。 這段日子里,昭清也像一把被拉到極致的弓,保持著緊繃的姿態。 春君總疑心他會斷裂,但昭清顯然比他想的更為堅韌。 這位九陵人民心中至高無上的長公主,在外邊永遠是殺伐果斷永不犯錯的女中豪杰,在風雨飄搖之際,作為亂世之中的頂梁柱存在于此。 唯有夜深人靜,只月兒高掛天際之時,昭清才能夠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會在春君面前顯露出幾分軟弱姿態來。 譬如今夜。 春君照舊是在昭清的書房里陪他的。 昭清伏案閱覽奏折,春君便在一邊貴妃椅上看書。二人無話,燭火搖曳,似乎是片刻的寧靜溫馨。 但這是假的。 春君今夜心里總感到不安,雖然眼皮沒有跳,但一陣陣的心悸讓他定不下神來。 昭清可能也如此,他索性棄了奏折,站起身來喚春君: “小少主...” 這一聲小少主喊得春君心頭更跳了,他抬眼看昭清,見到這個人眉目含情,脈脈而旖旎的,便知道他是想干些不正經的事了。 春君嘆息,但覺得這樣也好,風月之事總歸是個發泄的途徑,也能暫時忘卻那些煩憂驚惶的情緒。 他拋擲書卷,起身走到昭清身邊,然后便被昭清壓倒在書桌上。 春君趴扶著桌面,衣擺被從下方直接掀起,撩到腰部堆積著。昭清褪下他的褻褲,動作顯得很急切。那些布料松垮地套住春君的腳踝,落在地上。 昭清摸索了會兒,不知道從哪拿出個小瓶,打開來里頭是膏油似的東西,散發著艷媚的香氣。他用指尖摳下一塊,屈膝到春君兩腿之間,分開那兩條玉腿,露出臀rou間的xue眼。帶著膏油的指尖抵上rouxue,淺淺戳刺著把油脂都送進xue道內里。 春君咬牙失笑: “書房你也備著這物?” 昭清不置可否: “那不是怕怠慢了小少主么?!?/br> 他又挖了些膏油,合著兩指深入rouxue里搗弄,很快就開拓得xue道軟糯起來,流出化開了的汁水。 昭清的指甲最近剪的很短,也沒套護甲,于是柔軟的指腹摸索著按上春君xue道內那處敏感點時,與平日里不太一樣的感受讓春君感到些異常的刺激。 手指在rouxue里翻攪,發出粘膩的水聲,春君的嘴里也溢出飄忽的呻吟。 昭清從筆架上取下一支毛筆,把筆尾的一端塞進xue道里,那筆桿冷而硬,戳得春君不太舒服,他往上縮,想躲避昭清的玩弄,而昭清把額頭抵在他肩背上大聲呼吸,像累極了的放松,春君便又癱軟了身形,任昭清動作了。 “太硬了?”昭清問。 春君嗯了一聲做回答。 “那來試試軟的?!闭亚逍χ槌龉P桿,把那毛筆掉了個頭,換成筆尖的一端探進xue里,軟而韌的搔癢觸感立刻引發春君的呻吟: “嗚啊...出去,不要筆...” 昭清又把筆在里邊抽插了十幾下,力道時而重時而輕,重時搗得春君哀叫連連,脊背肌rou都繃緊了,快感蜂擁而至,輕時又若即若離,貓兒撓癢似的勾人,引得春君搖擺起腰肢。 他抽出筆,那筆已然完全濕透了。 正待打趣春君兩句,書房的門卻忽然被敲響了。 兩人動作都一滯,一般不會有人在夜里來打攪昭清,因為她白日實在太累,又是個女兒家。 昭清此刻被打攪分外不悅,她沉聲詢問: “誰?” 門外的丫鬟也知道昭清現下心情不佳,回答得很小聲,小心翼翼地說明來意: “長公主殿下,有位姓王的將軍找您,從朝歌來的...” 丫鬟話還沒說完,昭清便把筆重重拍在了桌案上,春君也站起身來收拾整理衣衫。 “王啟恒?”昭清厲聲問。 “似乎是的?!毖诀呋卮?。 “是下官?!迸c此同時響起的是另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那將軍的人原來就已在苑里了。 昭清看春君衣衫已整理了,便推開門走出去,她三兩步上去便揚手給了這中年武將一巴掌。 姓王的武將身形魁梧,此刻硬生生挨了昭清怒極的一巴掌竟也沒有動搖半分。 昭清問他: “今夜攻打敵營,葉將軍攻前,你守后的?,F在你在此,那葉將軍呢?” 王啟恒面部顫抖,他撩起衣擺,雙膝跪地砸出巨響,嘴唇囁嚅一陣,最終沒說一個字。 昭清見狀,也明白自己的猜測有什么是真的,但仍不死心。她踹了一腳在王啟恒肩上,呵斥: “征戰多年,你學的就是逃么!” 那一腳對王啟恒實在不痛不癢,但他粗獷的面龐上竟然落下淚來,開口時也哽咽,斷斷續續地,顯然悲痛已極。 “葉將軍已率兵走了,我們...我們才發現心腹里竟然有賊太后的jian細!今夜的計劃和布...布防,金國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等葉將軍離去之時攻進朝歌?!?/br> 他抹了一把淚,接著說: “朝歌的將士本就快守不住了,少了葉將軍帶走的那些將士,根本保不住朝歌城!我若不帶兵逃往九陵來,在朝歌便是等死?!?/br> 昭清目眥欲裂,王啟恒的眼里也充血,他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救不了葉將軍,只希望能替他報仇!” 王啟恒帶的眾多兵士現下就不聲不響地駐扎在朝歌城外,多的是事情需要昭清去忙。于是昭清沒再多說,領著王啟恒離開了。 眼下夜已深,但春君睡意全無,他的神智格外清醒。 他在書房里聽了全程,也明白眼下是什么情況,說不清心底是何種情緒,總之悲戚也不徹底,多的是一種悵然。 歡也零星,悲也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