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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言聽完這番話,腦子里有短暫的一怔。 不知從哪里折射而來一束冷寂的光,從窗簾罅隙間透進絲毫,在被凌虐的胸膛上劃出道道白光,讓紀言看清了他腫脹的紅點。而后他俯下身咬住陳沨明磨成殷紅的乳粒,再在齒間狠狠一錯,疼得他喊出聲。 一絲鐵銹味染上舌尖,帶著后知后覺的饜足。 “我不是,你是。別把我跟你扯到一塊,瘋子?!奔o言說。 陳沨明只覺得好笑,“你現在做的事情難道不瘋嗎?” “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闭f完紀言將他手腕上的繩結再度抽緊?!案嬖V我,為什么那么對我!說!”他在陳沨明耳邊吼道。 “我說過了?!标悰h明不想回答更多,四肢百骸傳來的痛感讓他意識無比清晰。唯獨身下的撕裂感淡了些,是因為那處逐漸適應rou刃進出。 這種感覺更令他厭惡,恨到極點的人帶給他快感,心理上極度抗拒,身體又做出渴望的反應。 或許他就是紀言口中的瘋子,一個不可多得能偽裝的很好的瘋子。 陳沨明咬破下唇讓自己保持理智,異樣的酥麻卻瘋狂激蕩在體內。 紀言沒留給他思考緩神的余地,繼續把住他的腰,頂撞的力度逐步攀升,似要連腐壞的靈魂一同撞碎。 “我想知道的不是你說的那些。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說,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奔o言的聲音愈發低沉,如暗夜之中的鬼魅?!耙驗槟愫尬?,恨我有那個女人親自照顧的五年。你沒人要,而我有她悉心照料。所以堂堂公司執行董事僅僅因為缺少母愛,就強迫了自己的弟弟。陳沨明,你還真是令人作嘔到極致?!?/br> 紀言曾經以為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歡的人,勤奮又刻苦的學習只為將來能和那人考上同一所大學,然而夢還沒做就碎了。 陳沨明難耐地從嗓子里發出悶喘,一邊強忍不適和快感,一邊分析紀言的自話自說,從一開始的以為他全都知道了,到后來的不過如此。 事實不全是這樣,但真正的解釋也好不到哪兒去??倸w是他先下的手,陳沨明覺得沒必要把內心在恨他的人面前剖析。 - 在紀言看來,陳沨明是他年少懵懂喜歡里的一根刺,龍骨般粗壯的刺。血與rou粘連在這根刺上,讓它無法被拔掉,傷口破開就再不能愈合。 那年是他高二升高三的暑假,父親給他請了一對一家教,是本省排名第一名校的大三在校生。 上課地點在家里,那人第一次來時,站在門口玄關處拇指勾著單肩包背帶,伸手跟紀言打招呼,“你好,我叫陳楓,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家教老師。負責帶你的物化生,當然其他科目也可以問我?!闭f完朝紀言一笑,微瞇的眼睛里閃過更深層的打量。 初次見面,陳楓穿簡單的連帽衛衣,白色運動褲搭高幫帆布。個子比他高半頭,長得很帥是紀言對他的第一印象。 陳楓渾身充滿陽光和朝氣,與學校同齡的那些男生不同的是他更有自信的資本。 所有在紀言看來稱得上晦澀難懂的題,在他的筆下也總能輕松解出。講題時,半傾身用筆尖輕點紀言的手背讓他認真聽,靠近的暖意里飄來好聞的洗發水味道,竟然是酸酸甜甜的果香。 他開始越來越期待每天的補習,期待陳楓與他身體上的輕微觸碰。 紀言不敢讓看似溫柔實際對他要求很嚴格的父親知道他喜歡男生,喜歡上的還是自己的家教老師,更不敢讓陳楓知道他的心思。 只是每當能更快速準確的做完套題,他會第一個拿去跟陳楓分享,會獻寶似的把好吃的零食給他。紀言向來對游戲沒什么興趣,得知陳楓平時沒課也沒兼職的時候最喜歡打游戲,還是選擇在加班加點做完功課后去偷偷練習,為了能和陳楓有更多的共同話題。 少年人的喜歡小心翼翼,眼神里卻掩不住熾熱。 他不知道陳楓有沒有感受到他的心思,也不敢去試探,把那些日思夜想全然放在心臟深處,最隱秘最珍貴的地方。 有時,紀言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壞掉了,越是意識到陳楓是他的老師,越是壓不住內心躁動。 直到那個平靜的下午,夏末初秋,微風翻閱書頁,魚缸里映出金色泡泡。 開始上課前,紀言接過陳楓買給他的奶茶,滿足地喝了一大口,還舔了舔嘴邊說好甜。 后來迷迷糊糊的睡著前紀言還在想明明午睡過,上課怎么又困了,忍不住睡著實在對不起老師。 再后來他從要命的撕裂疼痛中驚醒,雙手被銀色手銬鎖起,胸前橫著的繩子,一絲不掛的身體。 紀言慌得掉眼淚,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 他看到陳楓進來,著急地忘記喊老師,聲音抖得不像樣,“陳楓,陳楓,救我?!?/br> “救不了?!标悧鞯恼Z氣里再不復生氣。 “嗚嗚……那你快跑,跑出去,報警,救我?!彼薜煤艽舐?,說出的話碎成片。 “我不會跑?!奔o言聽聞心里一喜,以為陳楓要陪著他等人來救。 然而陳楓緊接著說,“這些都是我做的?!?/br> 震驚,驚愕,愕懼。 紀言無法呼吸,他在足以讓人溺斃的深海里做了一場與期望完全相反的噩夢。 陳楓抬起他的腿,直接頂了進來,撕裂的痛感再度襲來,在次次抽插中達到峰值,紀言疼到說不出話只能扯開嗓子哭。 他是喜歡陳楓,但不該是這樣的。 等稍微緩過勁,嗓子已經啞了,紀言哭著求饒,讓他停下。 陳楓看著他,眼神陰鷙透著無盡寒意,與平日里的他判若兩人。 有那么一刻紀言以為他會殺了自己。 面上的冷漠和身體里令他恐懼的guntang,窗外的習習微風和室內此起彼伏的呻吟低喘。 單一猛烈的動作不知持續多久,紀言在被迫高潮中聽到陳楓對他說,“紀言,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是你哥哥,同母異父的親哥?!?/br> 他在噩夢中昏過去,幸好昏過去。 紀言已經完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承接一波又一波妄圖直接拍死他的巨浪。 那之后,他再也沒見到過陳楓。 出于某種奇怪的心理,紀言沒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 某天他刻意問父親,mama以前是不是結過婚,還有個兒子。 父親只說結過婚,其他不知道。 紀言依稀記得母親對他很好,會把小時候的他打扮成所有小孩都喜歡的樣子,連老師也格外疼他。偶爾也會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品一杯紅酒,念叨些紀言聽不懂的話。 不過她很早就不在了,在紀言還沒上小學前,病逝。 他始終想不明白的是,陳楓為什么會那樣對他,不顧求饒,一心讓他絕望。 經歷過那件事后,紀言的性格莫名其妙變得越來越孤僻,拒絕交流,最厭惡身體接觸,再沒參加過任何集體活動。 在本市讀完大學,紀言離開了這里。 如果企圖新生,至少需要有一個可以從頭開始的地方,換一個城市,在新的土地上遇見新的朝陽落日。 - 同母異父的親哥那句話,紀言沒忘過。 血緣亦或是宿命,都不是他能獨自逃開的。 他換了一個城市。 然而天使嗜睡,魔鬼帶上面具,把他再度送進地獄。 紀言在本市報道里看到那張摧毀他美夢的臉,臉的主人換了個名字,叫陳沨明。 五官變得更加硬朗,西裝筆挺,表情嚴肅而冷漠,看起來生人勿近,且十分不好惹。 他一邊工作一邊調查了很多往事,也知道了陳沨明就是陳楓,從小單親,智商超群,白手起家,青年才俊。 紀言在每個輾轉難眠的夜晚幫陳沨明想理由,想為什么那么對他的理由。 上司的不滿和不理智的辭職,讓他開始了漫長的計劃,他決定親自去問陳沨明為什么。 - 時間回到現在,陳沨明還是沒告訴他理由,但對于他幫他找好的理由也沒反駁。 從搗得軟爛的xue里退出來,紀言下床把臺燈撿起來放好,輕巧地咔噠聲之后,房間里終于有了可以清晰視物的光源。 面對床上的一片混亂他毫不在意,徑直走去浴室沖澡。 等那扇門將兩個人分開在不同的空間內,陳沨明才認真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臥室不大,床的正前方有一張寬敞的書桌,上面雜亂堆放著很多東西,而書桌上方貼在墻面上的東西才更讓他震驚。 陳沨明不敢置信地盯著那面墻,整整一面墻,全是各種照片、報紙碎片、打印出的報道。 所有東西的主人公,都是他。 還沒等他從接二連三的震驚中回神,紀言沖完澡裹著浴袍出來,站在床邊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還跟蹤調查我?”這次先說話的是陳沨明。 紀言拿過一張毯子扔到他身上,答非所問,“你恨她,可當你找到她住在哪兒時,她已經去世很多年。所以你就把那份恨轉移到我身上,然后毀了我,還快活的成為一個事業有成被爭相報道的青年才俊。不過還好你有名氣,否則我也不會這么清楚地了解你的動向。陳沨明,看到我剛才那幅樣子很有成就感吧,這都是你一手教出來的?!?/br> - 紀言沒等他回答,走出房門落了鎖。 他有些厭惡自己,因為說完這些話,紀言知道自己內心陰暗的角落里又隱約期待著什么,變異的藤蔓纏繞成新的種子,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