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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的性事 下卷 856 虎頭溝的兩家luanlun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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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6.虎頭溝的兩家luanlun事(八)

    慶生把大門關嚴,又把滿院的雞鴨攏回了窩,慶生雀躍地回了屋,挑門簾進

    來,見娘還是那副冷臉躺在那里,閉著個眼睛緊皺著眉頭,說不出地一臉冰霜,

    忙湊過來,先扯了被給娘搭上,自己也脫了鞋擰身上了炕,習慣性地就并頭躺了

    下來,和大腳臉對了臉。

    慶生剛要張口,卻見大腳憤憤地翻了個身,給了他一個嵴背,慶生只好又湊

    上前,扳了扳娘的肩膀,大腳扭身又掙開。

    「娘,咋了這是?跟爹打架了?還是為早起的事兒?」

    慶生不解地問。

    大腳依舊一聲不吭,胸脯卻在劇烈起伏著,明顯還在生著悶氣。

    慶生推了推娘,貓一樣地偎在大腳身后,胳膊悄悄地搭在了大腳的腰上,「

    娘,咋啦,說啊……」

    大腳煩躁地把慶生的胳膊拿開,挪著身子鼓悠著和慶生拉開距離。

    慶生見娘一副決絕的樣子,這才意識到:娘拉著個臉子別扭了一天,原來是

    跟自己!怪不得爹千叮嚀萬囑咐。

    可是,自己哪做錯了呢?慶生開始仔仔細細地回憶了這幾天自己地所作所為

    ,可越是想越是摸不找個頭腦,倒把慶生愁了個夠嗆。

    慶生只好又湊上來,把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大腳背上,換了一副嬉皮笑臉:「

    我底那個親娘唉,跟我說阿,我又哪得罪娘啦?」

    大腳仍是鼓悠著身子掙脫,慶生卻死死地壓著,嘻嘻笑著:「說不說?說不

    說?」

    把手伸進了大腳的衣服,在大腳身子上來來回回地搔弄著,把個大腳立時煩

    躁得不行,勐地死命把他掀下來,挺身坐在了炕上吼道:「說!說!說!說啥說!你做得啥事你還不知道?」

    「我做啥啦?」

    慶生真是懵了。

    「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別人都是個傻子?」

    慶生一激靈也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看著娘問:「啥玩意啊,還人不知還己莫

    為的?」

    「你自己個清楚!」

    大腳說完,「咕咚」

    一聲兒又躺下了,照例給了慶生一個冰涼的背。

    「別啊,娘,把話說清楚!你這天一嘴地一嘴的,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思?」

    大腳「刷」

    地回了身,死死地盯住了慶生,「你說!你給我老實地說!你和大麗她娘到

    底是咋回子事兒?」

    慶生心里「咯噔」

    一下,這才明白--東窗事發了!他大張著口,原本紅潤黑亮的臉變得刷白

    ,心里就是一個「撲騰」

    大腳死死地盯著慶生,嘴里恨不得咬出血絲:「說??!你咋不說了!跟她你

    話多著呢,跟我你就說不出口了?」

    那猙獰的樣子,恨不得活吞了慶生。

    「說……說啥啊……我們也沒啥啊?!?/br>
    慶生哆哆嗦嗦地說了話,卻透著那么沒有底氣。

    「沒啥?還不說實話呢,告訴你,我都看見了!」

    大腳高門大嗓地吼著,那樣子哪像個娘,倒活脫一個滿肚子憤恨的怨婦模樣。

    「你看見啥啦?」

    「你說我看見啥啦!在樹林里,你們干啥啦?倒不怕凍著!青天白日的你們

    也敢?咋就那么不要個臉呢?老沒個老的樣,小沒個小的樣,沒羞沒臊倒一個德

    行!」

    大腳機關槍似的一連串話脫口而出,噴了慶生一臉的唾沫星子。

    慶生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再看大腳的神情,咋看咋不像是自己的娘,卻更像

    是自己的媳婦兒。

    只是這個媳婦兒,眼睜睜地瞅見了自己的老爺們在偷雞摸狗,那滿腔的怨憤

    愁苦竟都在這一刻迸發了出來。

    慶生囁嚅著不知要說些啥,張了半天的嘴,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卻只是叫了

    聲:「娘!」

    「你別叫我娘!你去叫她吧!那娘多好啊,給你吃給你喝,閨女都給你了,

    還能陪你睡……」

    話說到此,大腳卻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稍一琢磨,竟發現,除了沒有閨女給慶生,剩下的自己這個親娘竟是一樣兒

    沒拉!不由得大窘,恨不得抽了自己的臉,忙一扭身,囫圇地又躺了下來,心里

    卻在惴惴地氣苦:做了孽了!這往后可咋整,連罵自己的兒子竟然也罵得再不能

    理直氣壯!越想越是難受,一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委屈立時涌了上來,一捂臉,

    竟「嗚嗚」

    地哭出了聲。

    慶生這下慌了神兒,長這么大,卻還是頭一回見著娘當著面這么嗚嗚地哭,

    忙撲了過去,一把把娘抱住,手伸上去胡亂地在娘臉上抹著說:「娘,別哭,別

    哭。慶生不了,還不行么?」

    說完,一把又把娘緊緊地摟在了懷里,迭迭地央告著。

    那大腳卻真如一個凄凄怨怨的小媳婦兒一般,撲在兒子懷里越哭越是悲悲切

    切,邊哭還邊握了拳頭,在慶生的胸脯上捶打著。

    娘的拳頭鼓槌一樣擂在自己身上,慶生卻疼在了心里,抱著娘柔軟的身子,

    竟是滿腔的愧疚,有心賭咒發誓地再不和巧姨來往了,卻又實在說不出口,手心

    手背都是rou呢,讓他怎么能夠割舍?慶生只好緊緊地抱了,把那些甜死人的話翻

    著花兒地撂出來,像哄個孩子似地哄著自己的娘。

    那大腳哭了一會兒也覺得沒趣,抽抽嗒嗒地就依偎在慶生懷里。

    慶生見娘終于住了聲兒,一顆石頭這才落了地,手悉悉索索地在娘背上摩挲

    ,不時地低了頭在大腳臉上親一下。

    大腳本就是一口氣沒順過來,這下哭也哭了罵也罵了,再被慶生蜜一樣的小

    話兒一哄,早就沒了啥怨氣,卻句句甜在了心里,不知不覺的那身子忽忽悠悠地

    竟有了點兒邪火。

    抬眼瞟了慶生一下,正對上慶生滿臉地訕笑,輕啐了一口,手卻情不自禁地

    摸上了慶生,在他下身看似不經意地輕輕捻著。

    慶生被娘摸得舒坦,忍不住哼了一聲,順手把娘放在炕上,便去摸摸索索地

    解她的腰帶,手剛剛伸到那里,卻被大腳攥住了腕子:「干啥?」

    慶生嘿嘿笑了一聲說:「想了?!?/br>
    「不行,你說弄就弄?氣還沒消呢?!?/br>
    大腳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句,下面卻早已放了手,任慶生摸索著解了,又故作

    不知地讓那雙手順著自己的肚皮滑進去,等那一團毛發被慶生的手剛剛一捻,卻

    忍不住長吁了口氣,「你個壞蛋,又來逗弄你娘了……」

    「娘好呢,一挨上就忍不住?!?/br>
    「娘好還去外面亂來?」

    大腳閉上了眼,喃喃地說著,身子已經被慶生搓成了一團泥,不由自主地抬

    了屁股,由著慶生把自己的褲子連外到里褪下來,兩條腿開開地敞了,把個早已

    經返潮的地方清清爽爽地晾出來。

    等慶生的手摸下去,指頭夾住了那酥酥的一片rou,輕輕地搓著捏著,大腳頓

    時像被螞蟻鉆了,渾身上下說不出地癢。

    有心讓慶生趕緊著上來,卻還是抹不開臉,只好大口地喘著粗氣,把個身子

    yingying地挺在了那里。

    慶生弄了一會兒更是情動,抽了空兒把自己也扒了個干凈,又貼了上來,手

    還在大腳身子上上上下下揉搓著,臉卻在大腳的上身拱來拱去,學著豬崽的叫聲

    兒,一聲緊似一聲地哼著。

    大腳忙把自己的衣服敞開,端了一對豐滿的奶子給了兒子,那粒紅棗一樣的

    奶頭剛剛湊過去就被慶生一口含進了嘴里,吸吸熘熘地裹個沒夠。

    那大腳一下子便好像踩到了云里,什么巧姨什么大麗早就沒了影子,一門心

    思地就想好好地舒坦一下,就想讓慶生像個馬駒子,盡了性子在自己的身上可勁

    兒地撒上回歡兒。

    耳邊娘地叫喚越來越沒調,哼哼唧唧地連成了一串兒,慶生被逗弄得更是有

    些上火,jiba漲成了一根棍子,熱呼呼地抵在那里說不出地難受,一擰身就要上

    來。

    剛要動,卻被娘一把抱住,老老實實地按在了炕上,娘的身子卻爬了上來,

    鼓鼓悠悠地在上面蠕動著,兩個晃悠悠地奶子倒吊著,像兩個圓滾滾的角瓜,在

    慶生的胸脯上慢慢地掃動,又隨著娘得身子緩緩地移下去。

    慶生眼瞅著自己的家伙兒像門鋼炮豎在那里,被娘觸碰得東搖西晃,剛剛尋

    了一點縫隙便又倔強地鉆出來,挺了嵴梁驕傲地矗立著,像一棵刮不折的老槐樹。

    「娘,干啥啊,快點??!」

    yuhuo中燒地慶生難免有些心急,抬頭看著娘不緊不慢地動作,終于忍不住地

    去催。

    大腳抬眼笑了一下,等再低下頭的時候,慶生那個棒槌一樣的jiba便連根帶

    梢沒入了嘴巴中,慶生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哎??!」

    一下便再不吭氣了,一雙眼只是死死地盯著,看著自己的jiba在娘的口腔里

    進進出出。

    大腳的腳大嘴竟也不小,慶生的jiba這些日子越來越是粗壯,青筋暴跳得像

    根搟面杖,卻被大腳輕輕松松地含在嘴里,舔了吸吸了又舔。

    慶生就覺得自己的jiba就像個炸藥包的捻兒,被娘的嘴點著了,呲呲拉拉地

    順著那里就燃進了身子,起起伏伏之間,把個慶生弄得幾乎要把持不住,大口大

    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子像個風箱鼓個不停。

    「不行了!不行了!」

    慶生終于忍到了頭兒,身子繃得筆直,大張著嘴就要出來。

    大腳卻抬眼看著慶生,jiba竟還是含在嘴里,動作卻越發的快,不時地從嗓

    子眼里發出一聲聲地呻吟。

    慶生更是著急,縮著身子想要把jiba從娘的嘴巴里拔出來,卻有心無力,只

    好頹敗地躺下,用了力氣挺著,感受著自己熊熊的欲望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涌出來

    ,又迅疾地匯聚在一起,直到最后一瞬,像一束清泉從泉眼中迸出來,一股腦地

    射進了娘的嗓子眼兒。

    慶生忍不住舒坦地叫出了聲兒,渾身像被揉搓透了一般那么無力酸軟。

    好不容易那股子勁兒慢慢地退下,睜眼一看,卻見娘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含著自己的jiba微微地喘著。

    「娘?!?/br>
    慶生叫了一聲兒。

    「嗯?」

    「弄你嘴里了?!?/br>
    慶生有些不好意思。

    大腳卻慢慢地吐出含著的jiba,抿了嘴一笑。

    「趕緊去弄弄吧,臟呢?!?/br>
    慶生說。

    大腳還是抿嘴一笑,含含煳煳地說:「臟啥,好東西呢?!?/br>
    說完張了口給兒子看,那舌頭上白花花一片,粘粘稠稠一灘。

    慶生忙推搡著娘說:「啥好東西啊,趕緊去弄干凈?!?/br>
    大腳卻不理他,拖著身子爬上來,靠著慶生躺好,嗓子眼「咕咚」

    一下,竟咽了個干凈。

    「你咋還咽了?」

    慶生不解的看著娘。

    「咽了有啥?真是好東西呢?!?/br>
    大腳抹抹嘴,竟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把個身子又鼓悠著貼緊了慶生,問

    :「娘好還是巧姨好?」

    慶生被大腳問得一愣,張了口卻不知道咋說。

    大腳一撇嘴,伸手恨恨地掐了慶生一把說:「個沒良心的,還沒娶媳婦呢,

    就把娘忘了?!?/br>
    慶生嘿嘿笑著,把娘死死地摟在懷里說:「娘是親娘呢,那外人咋比?」

    「你還知道我是你親娘?那么大事也不跟我說?!?/br>
    「這事咋說啊,說了你還不跟我急?」

    「知道急就別干,干了還不敢說?」

    大腳摟著慶生,靜靜地倚在慶生懷里,手自然而然地又伸下去摸摸索索。

    慶生低頭看看娘,娘的頭發凌亂,披散的發梢三條五縷地遮擋著娘風韻猶存

    卻有些落寞的臉,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紋路,眼神卻空空洞洞的,也不知道在想

    著些啥。

    慶生心里一緊,竟說不出地疼惜,不由得胳膊更用了力,把娘緊緊地抱了。

    過了一會兒,卻聽見娘叫了自己一聲:「兒??!」

    「嗯?」

    「往后女人多了,會把娘忘了么?」

    大腳幽幽地問。

    「咋會,什么時候都不會忘了娘!」

    慶生斬釘截鐵地說。

    大腳抬了眼,「真得?」

    「真得!」

    大腳心滿意足地笑了,往慶生懷里拱了拱,像得到了承諾的孩子。

    大腳本有心想讓慶生斷了和巧姨的來往,但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算慶生今個答應了,又能怎樣?難道他們真的會斷?鬼都不信呢。

    一個是對啥都新鮮沒夠的小伙子,一個是被憋得狠狠地怨婦,只要湊到了一

    堆,哪還能沒個事兒?兩家隔了一堵墻,好得就要成了一家,這種事情哪能夠摘

    得清啊。

    再說了,那還是丈母娘呢……大腳越想越覺得自己像是一條網里的魚,周圍

    都是亂七八糟的網線,密密麻麻層層迭迭,讓她掙也掙不出來。

    大腳忽然覺得很累,累得沒了心氣兒。

    大腳偷偷地長長嘆了口氣,卻不再想去糾纏這些亂得沒邊兒的這些事兒了,

    索性由了他們吧。

    自己和巧姨是一對好姐妹,或許是老天有眼呢,讓我們有了慶生。

    既然有了,就讓它這樣吧,這日子不就是這么過的么。

    狗cao豬,稀里煳涂唄。

    大腳想起了昨夜里富貴的那些話,直到今天,才覺得富貴的那番話還真是有

    了些道理,也直到今天,大腳才徹徹底底地真得放下了。

    想到這兒,那大腳竟豁然開朗,心里一塊重重的石頭「呱嗒」

    下,落了個干凈,剛剛還乏透了得身子陡然輕松了起來,抬了臉明媚地看了

    慶生,問:「兒呀,還行么?」

    手往慶生的jiba上捻了一下。

    「行不行的,娘試試唄?!?/br>
    「試試就試試?!?/br>
    大腳一個翻身就爬了上來,卻掉轉了身子,把個肥肥的屁股噘在了慶生臉上

    ,「甭廢話!先給娘舔舔!」

    「遵命!」

    慶生應了一聲,伸了舌頭就湊了過去,剛剛的濕潤還未消退,屄縫依舊濕淋

    淋的順順滑滑,肥厚的yinchun耷拉在那里,飽滿晶瑩。

    慶生的舌頭上去一掃,像端了盤涼粉,竟吃了個風卷殘云,把個大腳舔得登

    時渾身像被抽了筋,酸軟成一團,張著嘴只會「啊啊」

    地叫喚。

    慶生正弄得歡暢,大腳便有些支持不住了,勐地把屁股抬得遠遠地,手伸過

    來掩住那條濕淋淋地屄縫,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行了,不行了,等會兒等會

    兒……」

    「咋啦?」

    慶生的半截臉都被蹭得水光锃亮,正津津有味之時,眼前的身子卻挪開了。

    「等會,等會,受不了了?!?/br>
    大腳趴在了那里喘成了一堆,「你現在……現在行了呢,家伙好使,那舌頭

    也那么……那么厲害?快……快趕上你爹了?!?/br>
    「我爹也用舌頭?」

    「廢話,家伙不好用,可不就指著舌頭唄。要不咋整?」

    大腳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盡量讓躁動的身子平靜下來。

    「哦?!?/br>
    慶生點點頭,順手又把娘的屁股按下來,手指在股縫中搓著,把大腳搓得又

    是一個激靈,忽然回頭問:「都是你巧姨教得吧?要不你懂這個?」

    慶生不好意思,憨憨地笑了一下。

    大腳卻扭了扭屁股說:「還教你啥啦?給老娘使使?!?/br>
    「也沒教啥啊,巧姨又不是老師?!?/br>
    大腳哼了一下,「她?她這玩意兒可比老師強,十個老師也不如她呢??彀?/br>
    ,緊著?!?/br>
    說完,又焦躁地扭了屁股湊得更近,凌亂的毛叢有幾根搔到了慶生的癢處,

    慶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大腳回頭看著慶生,以為慶生著了涼,卻見慶生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的下身

    ,用手在上面梳理著亂叢叢的毛,讓她又是一陣舒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不住

    口地催:「快著快著,一會兒你爹回來了?!?/br>
    慶生一想也是,忙又伸舌頭在娘那處兒舔吸了起來,手指卻仍未離開,滑熘

    熘也塞了進去,一時間手口并用,把大腳弄得剛剛消停下去的身子又忽忽悠悠地

    蕩漾起來,張了嘴喚得越發快活:「對對,就這樣就這樣,哎呦,哎呦……」

    叫喚了一會兒便再也忍不住,慌慌張張把身子轉了過來,墊著身子用手捏著

    兒子的jiba,剛一對準就沒頭沒腦地塞了進去。

    等到那jiba連根兒都進了身子,這才像三伏天里灌了口甜甜地井水,又滿足

    又舒坦地長長呻吟了一聲兒,軟軟地爬在兒子身上,嘴里喃喃地念著:「要了命

    了要了命了……啥也不求了,有這東西就行了……就行了……」

    說完,鼓悠著身子在慶生身上磨了起來。

    畢竟干了一天的活兒,大腳強撐著身子還是有些乏力,動了一會兒便渾身淌

    汗,終于癱軟在那里,卻還覺著沒有盡興,鼓動著慶生上來。

    慶生身子骨精悍,渾身像是充足了電的電滾子,一骨碌爬了上來,抄起娘的

    兩條腿扛在肩膀上,噼噼啪啪地抽動,把個大腳cao得一陣陣聲嘶力竭地叫。

    慶生卻緊盯著娘,看著娘那張風韻猶存的俏臉被一陣緊似一陣的快活弄得變

    了形狀,不由得興奮異常,抽出來時緩緩的進去時卻迅勐,頂得大腳的身子忽悠

    一下,胸脯上攤開的兩只渾圓肥滿的奶子,像兩個被線栓上的球,一會兒上去一

    會兒又下來,竟飛舞得慶生眼花繚亂分外刺激。

    于是慶生更用了勁,擰了全身的力氣撞上去,嘴里還問著:「這樣行么?得

    勁兒么?」

    「得勁兒……得勁兒……」

    大腳早就被cao得迷迷煳煳,就像是被推上了轉著圈的磨盤,就是個暈頭轉向

    ,恍恍惚惚地聽了慶生再問,便也恍恍惚惚地應了,然后剩了一口氣兒拼了老命

    把個身子死死地頂著,迎著慶生一次勐似一次的撞擊。

    那撞擊似顆出了膛的炮彈,呼嘯著就鉆進來,帶著火辣辣的熱讓大腳幾乎要

    暈死過去,但撞擊之后帶來的那股子透心兒的舒爽,卻像是把大腳的魂兒勾住了

    又摩挲得舒舒坦坦,讓大腳欲罷不能。

    「好兒啊……」

    大腳發了瘋似的喊著,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積了大德,竟讓自己有了個這

    樣的兒子,她恨不得立馬把慶生死死地摟進懷里好好地疼個沒夠,又恨不得一口

    吞進肚子,再懷上個一年半載。

    屋里面娘倆個大呼小叫地干得痛快,沒成想卻樂壞了縮在堂屋里的富貴。

    富貴早早地躲出去前后街地轉悠了一圈兒,卻實在是無聊,只好熘熘噠噠地

    回來。

    進了院兒見屋門掩得好好地,知道那娘倆已經進了屋,便悄悄地推門,躡手

    躡腳地進來。

    剛一進來,便聽見廂房里男女弄事兒的動靜,哼哼唧唧的不絕于耳。

    富貴抄了個馬扎,順門框坐下,豎了耳朵聽著。

    那動靜斷斷續續,一會兒是噼噼啪啪的聲音,一會兒又是大腳直了嗓子的叫

    喚。

    到最后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高亢,富貴忙起身把堂屋的門死死地關上,心跳

    得「咚咚」

    地山響。

    沒成想關上門,那聲音卻鉆出來再也沒個去處,浩浩蕩蕩地在空曠的屋子里

    回蕩著,像條肆虐的狂龍在上躥下跳,驚得富貴又手忙腳亂的開了后門,熘到山

    墻的墻根兒,墊了腳看廂房的窗戶有沒有關嚴。

    等一切弄得妥當,這才心有余悸地回來,喘著粗氣蹲在門邊。

    屋里那兩個還在沒完沒了,那動靜也是越發地肆無忌怠。

    本就沒富貴啥事,可他卻呼哧帶喘的竟像是經受了一場大的波折,讓他有一

    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哎呦……哎呦,把娘cao死了……」

    大腳的聲音幾乎岔了氣兒,卻有著一股子勾了魂兒的sao浪。

    富貴又想起了他巧姨:那巧姨地叫聲卻著實比大腳還要媚氣,悠悠蕩蕩地sao

    到了骨頭里,還有那雪白的屁股,rou呼呼粉嫩嫩的讓人眼暈。

    富貴幾乎要流了哈喇子,心癢得百爪撓心。

    富貴知道自己的斤兩,那巧姨的身子是沾不成了,哪怕摸上一摸呢?富貴想

    著念著,耳邊鼓動著屋里yin靡sao浪的動靜,眼前晃悠著巧姨白凈的身子,手卻不

    知不覺地伸進了褲襠。

    這一伸,卻把個富貴著實地驚著了!我的天爺啊,咋就硬了?××××××

    ×××北方的春天有時候姍姍來遲,有時候卻瞬間即逝,勤勞的人們只好爭分奪

    秒地和老天搶著時間。

    忙忙碌碌中,洋槐花就鋪天蓋地地開了。

    這是虎頭溝一年一度的盛景。

    這里本就水美土肥,但春天里,當別的植被仍舊抽綠拔節的功夫,卻唯有那

    洋槐爭先恐后地開了花,于是每年春末村里村外便白多綠少,像下了一場大雪。

    一嘟嚕一嘟嚕的槐花像成串的白蝴蝶,硬是綴滿了樹枝,把纖細的枝杈壓得

    彎彎的,招惹得成群的蜜蜂東奔西忙嗡嗡不止。

    一陣風吹過,樹底下便是一陣花雨。

    那略帶香味的槐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用不了幾陣,地上便是一片的白了。

    整個虎頭溝,更是天天籠罩在一股股濃郁的花香中,讓那些在田間地頭耕作

    的人們,每天沐浴在一種舒暢愉悅的空氣里,身子骨輕了累也便不覺得累了。

    即使沒有槐花的香氛,今年的春天對富貴來說也是從里往外地樂呵。

    那些熟悉富貴的左鄰右舍們,忽然發現富貴沒來由得似乎變了個人。

    再不是那么沉默寡言,再不是一如既往地佝僂著腰,整個人就好似脫了胎換

    了骨,從瞇起的皺紋里都透出了一股子揚眉吐氣的得意。

    好多人都猜著,莫非今年他家的地里種下了金子?地里有沒有金子大腳不知

    道,但她知道,自己個的男人那說不出口的毛病,就那么好了。

    那一天,娘兒倆好不容易折騰得過了癮,前腳慶生剛剛回了屋,后腳富貴就

    「滋熘」

    一下鉆了進來,嚇了大腳一跳,光著的身子還來不及收拾,便被富貴噼頭蓋

    臉地又壓住了。

    「你干啥!」

    大腳身子乏得透透的,卻仍是拼了最后的一點兒勁撐著。

    那富貴卻呼哧帶喘地把自己也脫了個干凈,興奮得兩眼冒了光,嘴里嘟嘟囔

    囔地念叨著「行了!行了!」

    大腳聽著煳涂,問他:「啥行了?」

    富貴卻不答話,脫得利索了便手忙腳亂地把大腳的腿扛到了肩膀上,那大腳

    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有個東西順著自己那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縫兒,像個長蟲一

    樣鉆了進來。

    大腳一下子懵了。

    多少年了,大腳早就習慣了富貴的另一種狀態,潛意識里,那個硬實實的物

    件兒再也和富貴扯不上關系,今天冷不丁這兩樣竟湊到了一處,一時半會兒地,

    那大腳云里霧里的就像是做了個夢。

    富貴攢足了力氣一下一下著著實實地在大腳身子上拱著,心里的歡暢無法言

    語,那感覺就像是又磨好了一張犁,終于可以在自家失而復得的地里,盡情地開

    墾,把憋了多少年的勁頭兒一股腦地使了出來。

    他低了頭,嘿嘿地笑著喘著,一下緊似一下地頂著,瞪了眼睛盯住了大腳迷

    茫的臉問:「咋樣?咋樣?」

    那大腳終于被頂得醒過了悶,勐地發現這一切真真兒的竟不是個夢,慌忙伸

    了手下去摸,天爺啊,自己噼開的大腿根兒里,竟真的是一截有了筋骨的棍子!

    大腳還是有些含煳,順著那物件又朝上摸了過去,這回沒錯了,密密匝匝的毛兒

    里,那物件連著自己的男人呢!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大腳忽地一下就掀翻了

    富貴,那富貴還在盡情地馳騁著,猝不及防就躺在了炕上,正想要翻身躍起,卻

    被大腳死死地壓住了。

    大腳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雙眼睛竟似不夠,不錯神兒地盯在了那里

    ,小心翼翼地去摸一下,卻像是被火燎了,忙不迭地又縮回來,定了定神兒,又

    伸出手去攥,卻不敢使勁兒,仍是謹謹慎慎地捧著,像捧了件易碎的花瓶兒。

    「娘呀,真好了?」

    大腳顫顫微微地扭臉看著富貴,還是不相信的樣子。

    「可不真好了!」

    富貴驕傲地挺了挺身子,jiba似乎善解人意,也隨著他氣宇軒昂地晃晃悠悠。

    「哎呦娘呀,老天這是開眼了!」

    大腳終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實,終于放了心般一把把jiba抓了個滿滿實實,在

    手里熱乎乎,硬邦邦,在大腳眼里,卻比那百年的人參還要可人疼呢!接下來的

    日子,兩口子似乎突然地煥發了青春,每日里地里的活累死了人,回到家里卻仍

    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天天吃了飯,撂下飯碗隨便找個緣由就把慶生支了出去,慶生剛剛出門,兩

    個人就著急麻慌地上了炕。

    十來年攢足了的饑渴,這些日子一股腦傾瀉了出來,每日里大呼小叫連綿不

    絕,竟似個沒夠。

    好在慶生心里惦記著巧姨和大麗,大腳不找興他,他樂得躲得遠遠兒的,家

    里面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竟是一點沒有察覺。

    一連多少天,每日都耗在巧姨家里,生生樂壞了那娘兒倆。

    新鮮勁總有過去的時候,大腳和富貴畢竟歲數大了,體力也漸漸地不支,這

    些天終于消停了下來。

    那富貴一旦消停下來,另一件事情立馬像堵在嗓子眼的一團亂糟糟地雞毛,

    每天撩搔著他,讓他吃飯睡覺都不安生。

    那天,地里的活兒著實地多了些,富貴的身子酸軟得沒了一點力氣,吃了飯

    便倒在了炕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煳煳地嗓子渴得冒了煙兒,富貴閉著眼

    喊大腳倒杯水來,一連幾聲兒都沒個動靜,睜眼一看,大腳的被鋪在那里,人卻

    不知道去了哪兒。

    富貴的心激靈一下,麻利地起身,趿拉著鞋就奔了外屋,還沒出門,正和剛

    剛進來的大腳撞了個滿懷。

    「著急扒火的你這是干啥?」

    大腳惱怒地問。

    富貴瞪著眼也問:「你干啥去了?」

    大腳斜斜地瞥了富貴一眼,也沒理他,爬上炕脫了衣裳往被窩里鉆。

    富貴攆上去,拽著大腳不撒手,「你說,你干啥去了?」

    大腳煩躁地把他扒拉開說:「管我呢,趕緊睡吧?!?/br>
    「睡!睡啥睡!你說,你是不是又去那屋了?」

    富貴虎視眈眈地瞪著大腳。

    「是!去了!咋啦?」

    「咋啦?」

    富貴一雙眼睛瞪了個熘圓,一把掀開了大腳的被子,「你咋還去呢?」

    大腳刺棱一下坐在了炕上,「咋就不能去!當初不是你上趕著攆我去的?」

    「當初是當初!能和現在一樣?」

    「現在咋啦?我看一樣!」

    大腳哼了一聲兒,白了他一眼,扭頭又躺下來。

    富貴被大腳的輕視弄得有些郁憤。

    這些天來,身子的無恙讓他的性情不知不覺有了些轉變,就像是一只家雀突

    然地生了一對兒老鷹的翅膀,立馬覺得滿天滿地地隨便翱翔了。

    窩囊了那些年富貴一直忍著憋著,這里面有對自己的無奈也有對大腳的愧疚

    ,現在終于萬事大吉,那些個無奈和愧疚瞬間便煙消云散,隨之而來的卻是從未

    有過的膨脹。

    他自己沒覺得,但心里面卻再也容不得任何人對他的輕視了。

    看著大腳冰涼呱唧的一個背,富貴的火騰地就冒了出來,也根本就沒過腦子

    下意識地掄圓了蒲扇一樣的手掌,沖著大腳拱在那里的屁股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個

    巴掌。

    「啪」

    地一聲脆響,把個大腳扇得「嗷」

    地一聲驚叫,大腳本就不是個善茬,在家里頤指氣使慣了的一個女人,哪受

    得了這個?一激靈就竄了起來,哭喊著撲了過去,和富貴扭成了一團。

    富貴心里也是含煳,剛剛也不知道咋了就動了手,等回過神來還沒容后悔,

    大腳就瘋了一樣地上來一通抓撓。

    開始富貴還氣哼哼地和大腳撕打著,但這些日子剛剛形成的那種小人乍富的

    激動,卻仍是沒有拗過多年來被大腳壓制著的那種習慣。

    幾個照面下來,那大腳早就騎上了富貴的身子,再看可憐的富貴,卻只會抱

    著個腦袋縮在炕角里喘著粗氣。

    「還反了你了!還動上手了!你以為你現在能啦?我告訴你!不好使!」

    撕扒了一會兒大腳也累了,大口喘著坐在了炕上,卻仍是憤懣,披頭散發地

    數落著富貴,「給個鼻子你還就上臉了!讓你暖和暖和你還就上炕了!」

    富貴剛剛冒出來的一點自信還沒等生根發芽,就被大腳摟頭蓋臉地扼殺在了

    搖籃里,現在剩下的就是一肚子委屈。

    人比人真是得死,原先自己有病,被大腳罵了喊了也就算了,可現在全息全

    影的,大腳一嗓子上來,自己心里咋還是「突突」

    地亂顫呢?看來人的命還真是天注定,一條泥鰍再怎么蹦跶它也終究成不了

    龍!想到這里,富貴不由自主地一陣悲哀。

    大腳坐在那里仍是不依不饒的,富貴越是不說話她倒越是來氣,伸了腿給他

    一腳,「現在你咋蔫了?你剛才那勁兒呢?你再打啊,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富貴現在是徹底地沒了脾氣,小心地爬起來嘿嘿著一臉訕笑:「你咋還急了

    呢,那不是打呀?!?/br>
    「那不是打?那我那樣兒也給你一下行不?」

    「行行,我錯了,中不?」

    富貴陪著小心湊過來,伸出手去幫大腳攏攏散亂的頭發,大腳沒好氣地把富

    貴扒拉開,一扭身再不愿理他。

    富貴討好似的安頓大腳睡下,扯了被子給她蓋好,想了想,終于還是悄悄地

    鉆進了大腳的被窩,戰戰兢兢地靠上了大腳的身子。

    過了半天,見大腳再不言語,逐細聲細語問了一句:「還生氣呢?」

    大腳哼了一聲。

    「我不就是問了一句嘛,也至于生那么大氣?」

    富貴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大腳卻唰地一下回過身來,虎視眈眈地盯了他:「你到底是啥意思!」

    「我就是想跟你說,往后別去那屋里,行不?也別和慶生再……再那啥了,

    行不?」

    「為啥?」

    大腳明知道男人的那點心思,卻還是明知故問。

    「這還用問為啥?那時候是我不行呢,你去也就去了,現在我行了,那肯定

    不能去啦?!?/br>
    「哦,你不行的時候就讓我去,你現在能了,就不興去了?」

    大腳慢條斯理地說,「你咋就那么合適呢?你把我們娘倆當個啥啦?還真成

    你的藥引子了?咱不說別的,那慶生是你親生的兒不?」

    「當然,當然是哩?!?/br>
    「我看不像,我咋看咋覺得那慶生就跟那貓啊狗啊差不多呢,用著了呢,就

    牽過來逗逗,沒用的時候干脆一腳踹旮旯去。是不?哦,你不行了就想起你兒子

    來啦?你那兒子也傻呢!小身子骨一點都不吝惜,又幫你伺候媳婦兒又幫你治病

    的,心氣兒剛起來,得,被他爹一腳給踹下了炕!」

    說到這兒,大腳冷冷地瞥了富貴一眼,「他倒霉是不?有個不要臉的爹!當

    初這餿主意是你出的不?你把這事兒惹起來了,你想了就咔嚓一下了了?你當這

    是一頓飯呢,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你現在好啦,啥毛病都沒有啦。你想過

    是為啥不?不說謝就算了,咋還過河拆橋呢?你為我們娘倆兒想過沒?這丑事做

    下了,你說結就結了?你把我們當了啥?你自己個又是個啥?」

    說著說著,大腳不由得一陣子凄苦,眼窩像被煙熏了,晶瑩瑩溢滿了眼眶。

    富貴被大腳的一番強詞奪理說得還真就沒了脾氣,一時半會兒地也轉不過彎

    來,吭哧了半天,到底也不知道怎么答對大腳,憋紅了一張臉就那么沖著大腳抓

    耳撓腮。

    那大腳卻還是不緊不忙地說著自己的章程,越說越是辛酸,越是辛酸卻越是

    振振有詞,把個荒謬不堪的丑事最后竟說得理直氣壯,似乎天生就應該是這樣一

    般。

    女人似乎就是這樣,不在情理的事情從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一旦跨進去了,

    想要回頭卻比登天還難了。

    現在的大腳,無論是心還是身子,早就不把慶生當做兒子了,那一張臉早就

    豁了出去,事已至此,任是九頭牛怕也牽不回來。

    「那、那咋整?‘富貴理屈詞窮地望著大腳?!?/br>
    你說咋整?「大腳白了富貴一眼,眼淚叭汊的把身子懨懨地轉過去,小聲地

    嘟囔了一句,」

    你不是說了么,黃鼠狼子翻書--稀里煳涂唄。

    「富貴長長地嘆了口氣,心里還是堵得難受,卻一時也想不出個更好的主意。也許只能這樣了,懶家雀不搭窩--過一天算一天吧。于是,兩口子再不說話

    ,背對著背各懷著心事。大腳為終于說得富貴啞口無言而兀自沾沾自喜著,富貴

    一閉上眼,煩躁之余,卻想起了巧姨那白花花的屁股。半個月下去,農活漸漸地

    稀松了起來。該忙得也忙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田間地頭地養護對這些莊稼把式

    來說,變得不痛不癢。艾河的水早就開始奔騰蔓延,稍稍清閑的老爺兒們們又開

    始忙著收拾漁具,織網地織網補船地補船,而女人們便繼續地在自家的場院里織

    起了席。這些日子,一墻之隔的兩家人走動得卻少了起來。巧姨是個閑不住的人

    ,往日里一天咋也要熘達過來幾趟??勺詮哪侨绽?,富貴繃著個臉告訴她少串門

    子,她心里就開始嘀咕。好在她大喇喇地心寬,過了幾日便沒事人兒一樣了,照

    例地串過來和大腳聊上幾句閑篇??蓙砹藥状?,巧姨便琢磨著不是個味兒,大腳

    每次都愛答不理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讓她著實地不舒服。巧姨的心里藏不

    住個事情,風風火火地問了大腳:」

    家里有事?還是我得罪了你?「那大腳卻仍是那副怏怏的樣子,不緊不慢地

    說:」

    沒事兒!「,卻透著一股子澹漠。幾次下來,倒弄得巧姨臊眉耷眼地別扭。

    巧姨又問了慶生,慶生也說不出個啥,每次都含含煳煳地。但言語表情中,卻分

    明是有事兒。把個巧姨急得,恨不得鉆進慶生的肚子里,腸腸肚肚地理個清爽。

    這日,巧姨照例地扛了鋤頭下了地,頂著日頭間了間苗又把一些新長的草清理干

    凈,這才汗津津地坐在地頭喝了口水。剛到了谷雨還沒過立夏,那火辣辣的太陽

    卻像是喝了雞血,見天兒忙不迭地掛在沒遮沒擋的天上。前些日子還是那么清爽

    醉人的春風,這幾日卻變了性子,再也不愿意像撒了歡兒的鳥,在這片土地上拂

    來舞去的了,卻也似怕了這熱烘烘地日頭,一時間竟躲得無影無蹤。四處的玉米

    谷子才半人來高,根本也沒個陰涼。巧姨在壟上坐了一會兒,便覺著背嵴被灼得

    火辣辣地疼,手遮在眼前兒四下里望了望,便又看見了土坡下那片郁郁蔥蔥的樹

    林?;厣矶肆怂畨?,巧姨抹著汗爬過了土坡,順著斜斜的坡道一熘小跑著鉆了下

    去。地上有軟軟的草,翠綠清香。巧姨找了棵槐樹懶懶地靠著,坐在暄厚的草上

    說不出的愜意。倒了一杠子水,正要往嘴邊送,一抬眼,卻見土坡上又一個人影

    爬了上來。巧姨凝神去看,見是富貴,忙喊了一嗓子。富貴也是干了一會兒正要

    歇著,心念一動,卻想起了巧姨,這才踱了過來。遠遠地便看見巧姨往樹林了去

    了,忙緊跟著攆了上來?!?/br>
    你咋來了呢?「富貴走到近前,巧姨這才問了一嘴。富貴也找了棵樹,舒舒

    服服地倚著坐下,說:」

    渴了,忘了帶壺,就找你來了。

    「」

    那大腳沒給你送來?「巧姨把自己手里的搪瓷缸子遞給他說。富貴接過來,

    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說:」

    沒,她忙呢,興許是沒空兒。

    「」

    她這一天到晚竟忙些啥呢,也不見她出來了?「」

    忙啥啊,也就是家里那點事兒唄,然后再織織席唄。

    「富貴卷了棵煙,吧嗒吧嗒地抽上。巧姨卻嘆了口氣,羨慕地說:」

    還是你們好,男耕女織的。

    哪像我,里里外外凈看我一個人忙活了。

    「」

    這不慶生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上學了,不總是去你家幫忙呢?「」

    說的到也是,要不是你家慶生啊,我還不知道會累個什么奶奶樣呢!「巧姨

    抄起手巾抹了把汗,」

    真盼著孩子快點長大,趕緊給她倆把婚事辦了,我也早點得姑爺的濟!「富

    貴聽巧姨這么說,忽然嘿嘿地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巧姨一眼,小聲地嘟囔了一

    句:」

    現在那濟也沒少得。

    「」

    啥?「富貴說得小聲,巧姨仍聽了個真著,」

    我咋聽你那話里有話呢?「富貴依舊憨憨地笑著,」

    沒啥沒啥,我說現在,慶生不也幫著么。

    「」

    噢!「巧姨看著富貴,慶生現在長的比他爹還要結實,巧姨沒來由的臉紅了。富貴斜著眼瞟著巧姨俊俏緋紅的臉,卻越看越是心動。多少天了,富貴和大腳

    對那種久別重溫的事兒慢慢地也降了些溫度,再加上隔三岔五的,大腳仍舊和慶

    生滾在一堆兒,富貴的心里卻咋想咋是疙疙瘩瘩??蛇@種事情既然有了,那兩人

    斷沒有分開的道理。說也說了吵也吵了,那大腳一門心思,富貴也不敢再去招惹

    ,閑下來也只好自唉自嘆的,悔不該當初出了個這樣的餿主意。世上哪有后悔藥

    去賣呢?富貴想開了,也就認了。于是,日子仍是按部就班地過著,只是忙活了

    大腳。這頭兒答兌完了老爺們,那頭兒還惦記著兒子,來來回回的,卻也說不上

    是累還是爽了。每次大腳去了那屋,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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