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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的性事 下卷 855 虎頭溝的兩家luanlun事(七)



    生的腿上,雙手卻環過來,扒著自己的屁股,把那條縫兒敞得更開,似乎是讓慶

    生看得更加清楚一樣?!埂痗ao吧……cao吧……我就是sao屄!讓你們cao!我是個小

    sao屄……娘啊……是個老sao屄……cao吧,可勁兒地cao……‘說著說著,我竟是越

    說越是興奮,最后那聲音竟和著暢快地叫聲連成了一串,突然冷不丁地又高了起

    來,’不行了!不行了!來了!來了!來了……啊……‘嘴里還沒喊完,卻好像

    再也無法承受這一連串地刺激,整個身子一下子就癱軟了下去,像甩上了岸的一

    條鯰魚,大口地喘著粗氣卻還在不時地抽搐。

    「我娘見我xiele身子,自己也有些難以抑制,渾身的邪火燒得得越來越旺,

    一邊沉了身子把個下身仍放在慶生口邊磨著,一邊拉扯著我。此刻我也知道該怎

    么作,就愣是拼了最后的一點子力氣,把自己軟軟地身子從慶生身上翻下來。慶

    生那根剛剛還被我掩在身子下面的jiba,立刻卜卜愣愣地甩出來,昂揚地立在那

    里,像根兒迎風搖曳得蒲棒,孤孤零零卻讓人心驚膽顫?!?/br>
    我娘立時眼前一亮,’哎呦!‘一聲兒說了句,’我的寶貝兒??!‘往前匍

    匐著爬了幾下,讓那根jiba從自己的身子下碾過,也來不及再去掉轉身子,聳著

    個肥嘟嘟的屁股背對著慶生,一只手從自己的胯下伸過來扶住了,對準了自己的

    sao屄就往下坐……「’滋熘……‘一下,慶生眼瞅著自己的jiba就像棍子捅進了

    長蟲窩,熱烘烘地連根帶梢兒吞了個沒頭沒尾,舒服得慶生就像凍了三天冷不丁

    喝了口酸辣湯,從骨頭縫兒里都透著一股子暢快。我娘更別說,一身豐腴的白rou

    像打了擺子,扒著炕沿顫顫微微地就是個哆嗦,卻還沒忘了抽動,豐滿的屁股停

    了一下就鼓鼓悠悠地蠕動了起來,一時間,rou和rou撞在一起的’啪啪‘聲想個不

    停,中間卻還夾雜著巧姨早已岔了音兒地歡叫?!?/br>
    片刻之后,娘就高潮了,這次是我親眼所見,娘的屄里竟然往外噴水,當時

    還以為娘被慶生cao失禁了呢,等大了之后才知道那叫潮吹。

    在娘噴水的同時,慶生也射精了。

    我也不到哪來的邪火,竟然將慶生那滿是娘的水和慶生jingye的jiba含進嘴里

    吸吮舔舐,直到他jiba再次硬了起來,我就讓他cao我。

    這一回慶生是扛著我雙腿cao我的,舒坦死我了,我倆幾乎同時高潮了!「×

    ××××××××這時床頭柜上小雄的手機響了,他抓了起來接聽,低聲告訴葛

    麗:」

    你婆婆!「葛麗吃吃笑著,將耳朵湊上去聽婆婆在電話里面說什么,似乎在

    讓小雄晚上去家里吃飯。小雄應承著放下了手機,葛麗問:」

    你和她聯系了?她知道你來了?「小雄點點頭說:」

    嗯,我昨晚過去了!「」

    cao了?「」

    cao了!只不過沒太盡興,就是趁你公公去學校晚自習的時候!「」

    我婆婆那sao屄跟我娘真是有得一拼??!「葛麗感慨的說。小雄笑笑說:」

    你也不差??!「葛麗白了他一眼說:」

    人家原來在大勇面前裝的很正經的,都是你要求什么讓我和婆婆一起給你和

    大勇cao,人家的形象被你給毀了,現在大勇都不那么尊重我了,每次都是一邊cao

    我一邊說我是sao屄。

    「」

    難道你不是sao屄嗎?才十幾歲就給人cao!「」

    是不是sao屄心里知道就行了,說出來怪怪的!「小雄的jiba在她屄里頂了幾

    下說:」

    閑話少說,接著講吧!「」

    嗯……「葛麗親了小雄的一口接著講了下去……×××××××××虎頭溝

    的老老少少們,在」

    驚蟄「這天開犁耕地了。這是一年農事的真正開始?;㈩^溝三面環水,幾十

    平方公里倒有三分之一的濕地,再去了宅基,可耕作的土地便所剩無幾了,人均

    也就幾分。好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艾河物產豐富,水美魚肥一年四季倒也沒虧

    了虎頭溝這些老少爺們。地里收成的那些糧食作為口糧肯定不夠,總要去買些議

    價糧食接應著,于是種好種壞便也不再強求,反正也不指著那些過日子。由于巧

    姨的男人不在家,所以她的地有時候請娘家人來幫忙,有時候就是富貴干完自己

    活來幫巧姨,今年又多了個慶生幫忙。春耕農忙,從驚蟄到谷雨前后再沒個閑暇

    ,慶生心里想得篤定,學校里便去得懶散,倒真成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富貴也

    樂得多個幫手,常常把慶生指使個團團亂轉。慶生倒不覺得累,年輕力壯的,渾

    身的力氣竟似使也使不完,卻看得大腳和巧姨心里面暗自陣陣的欣慰。那天一大

    早富貴便喊著慶生再往地里拉上幾車糞,要細細地漚了,慶生答應得爽快,提了

    筐便要去糞堆。大腳聽見忙叫住慶生,說咱家漚得已經差不多了,去問問巧姨吧

    ,她那里應該還缺些。巧姨收拾利索也正要下地,見慶生提著糞筐進來便笑著說

    還是咱慶生想著姨呢,缺啥就來啥。慶生也不貪功,嘿嘿笑著:」

    是我娘說得,我可想不起來,這幾天累毀了都。

    「巧姨聽罷進了屋,出來時手里便攥了幾個煮熟得雞蛋,笑嘻嘻地往慶生兜

    里揣,」

    來,姨給你補補。

    「慶生坦坦然然地受了,卻伸手往巧姨屁股蛋兒上捏了一把,小聲地壞笑道

    :」

    啥也沒姨的身子補,要不,先弄一下?「巧姨嬌嗔地回身一扭,」

    不要個命了你,要干活呢還想著這些。

    「」

    干活才想這些呢,姨不知道,那事兒可解乏呢。

    「巧姨」

    吃吃「笑著,把慶生身子扭轉了,推搡著往外走,」

    姨孩子都生倆了,啥解乏還不知道?緊著吧你。

    「說著鬧著,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門。那天是個好天兒,沒一絲兒風日頭也

    足。慶生來來回回地拉了三車,卸在地頭兒,又和巧姨一起把每一條壟都勻實地

    揚了耪得熨帖,這才坐下來輕輕松松地喘上一口氣。慶生扯了一根草叼在口中,

    滿嘴的芳香宜人,于是舒坦得長長吁了一口氣,仰臉躺在地上,望著湛藍湛藍的

    天大口大口得把清新滌蕩的空氣深深地吸進去又緩緩地吐出來。巧姨盤腿守在一

    邊,解了幾??圩游⑽⒌爻?,拿條毛巾抹著滲出的汗。又一手把毛巾當了扇子」

    呼呼「地扇,另一手卻拽著前襟上上下下鼓弄著,喘著大氣把身體里散發得

    濕熱逼出來。慶生偏頭,正看見巧姨的衫子起起伏伏地掀了,一截白花花的腰便

    忽隱忽現,腰上豐腴的rou鼓鼓囊囊圍了一圈堆在那里,竟份外誘人。忍不住悄悄

    探起身,一只胳膊撐著,另一只手便順著縫隙從下面摸了上去,嫩嫩的肥rou粘著

    汗澀頓時抓了個滿手。巧姨被這冷不丁地偷襲驚了一下,」

    啊「地叫起來,以為有草稞里的蛇鉆了進來,慌忙中就要起身。慶生卻不撒

    手,坐坐實實的仍舊抓著,嘿嘿地竊笑。巧姨這才發現是慶生在搗鬼,摩挲著驚

    魂未定的胸脯揚手就打,嘴里含嗔笑罵道:」

    你個死東西,我還以為是長蟲呢。

    「慶生躲閃著,卻死皮賴臉地伸胳膊攏住了巧姨的腰,滿臉的壞樣兒,」

    呵呵,長蟲沒有,有根兒rou蟲子,姨要么?「巧姨的身子七扭八拐,用眼睛

    往四邊掃著,隔了挺遠還有幾家干活的人,遠遠地三五成群,手里卻都忙活著也

    沒有工夫四下里踅摸。巧姨這才安下心來,回身往慶生大腿上的嫩rou一擰,」

    你就壞吧,越來越沒個正形兒了。

    「慶生依舊歪躺著,頭卻湊過去枕著巧姨軟乎乎的大腿,胳膊抱得更緊,說

    :」

    壞也是姨教得,你得管。

    「」

    晴天白日的,讓姨咋管?「巧姨伸腿坐好,小聲地說了一句,眼神兒還是警

    覺地瞄著遠遠勞作著的人們,手卻悄悄地抱了慶生的頭,指頭在慶生臉上輕輕柔

    柔地捻動?!?/br>
    那我不管,反正想要!「慶生噘著嘴,竟撒起了嬌?!?/br>
    剛歇口氣,你就不累么?「巧姨眼神兒瞟過來落在慶生可愛的臉上,心里像

    被啥東西搔了一下,酥酥軟軟地,說出的話也立時變得顫顫巍巍,」

    不行呢,有人。

    要不,晚上吧?「」

    這點活兒咋就累呢?姨看,都是腱子rou!「慶生攥了拳頭伸胳膊給巧姨看,

    巧姨」

    咯咯「地笑起來,手指頭點著慶生的腦門兒說:」

    饞貓兒,聞著腥味兒就上嘴呢!「慶生的腦袋在巧姨腿上鼓悠著,側了頭聳

    著鼻子往巧姨小腹那里聞,」

    哪有腥味兒,sao味兒!「巧姨笑得越發sao浪,渾身上下竟如風打花枝般隱隱

    亂顫?!?/br>
    壞啦,越聞越不行了,憋得慌。

    「慶生跟真得一樣,滿臉的鄭重其事,抬起頭在周圍脧視。地盡頭有一隴小

    坡,坡下面便是洼地,慶生這些天常去那邊解手,知道那洼地中有片樹林,林木

    間一堆一簇沒人收割得枯葦子。這土坡緊挨著巧姨家的地,隔了巧姨家才是別人

    家的,所以即使現在農忙,也沒人繞了遠兒跑過來往這邊兒閑逛。也就是慶生和

    巧姨,倒把這里當成了天然的茅房。慶生捅了一下巧姨說:」

    去林子?「巧姨被慶生說得心里一動,立時也覺得又有一些燥熱隱隱地從身

    子里往外泛,嘴里還矜持著扭捏,身子卻已經動了起來,看看周圍沒人注意,娘

    倆兒個便身子一閃,匆匆地鉆了下去。育秧的富貴揉了揉彎了半天的腰,捶打著

    直起身子。太陽還沒到頭頂,富貴估摸著大腳送飯也快來了,坐在田埂上從暖壺

    里倒了一缸子水,咕咚咚喝了幾口,便起身往巧姨家的地里走去。沒人看著,慶

    生保不齊又要偷懶呢,再不把地弄好,轉了眼就要耽誤插秧了。想起這些,富貴

    著實地有些不放心。走到巧姨家地頭兒,果然看不見慶生的身影,推車斜斜地歪

    在田邊,地頭土埂上放著暖壺茶杯,卻不像是走遠得樣子。富貴手搭了涼棚四下

    里看,遠遠的地方有人在耕作,卻不是慶生。這死東西果然又不知道哪玩去了,

    富貴恨恨地想。那他巧姨呢?她咋也不在?富貴繼續四下里找著,沿著田埂便上

    了土坡。這里視線很好,一眼望去乍然蘇醒的整個大地生機勃勃,透過冉冉蒸騰

    著得地氣,遠處的樹木房屋曲曲彎彎,一眼望去像隔了層毛玻璃般影影綽綽。剛

    剛喝了一肚子的水,走了幾步富貴便有了些尿意,轉眼一望,正看見下面一片婆

    娑的樹林和三三兩兩黃綠相加地葦叢。富貴一陣緊跑,椡著碎步下了坡。哆嗦完

    最后一滴,富貴打了個冷戰,正要轉身得功夫,卻聽見隱隱的聲音由樹林的深處

    傳出。富貴系好腰帶,輕手輕腳地趟進去,扒開一叢蘆葦,眼前的情景竟讓他目

    瞪口呆。這是個啥??!富貴大大地張了個嘴,半天都沒醒過悶兒來。一根碗口粗

    的槐樹被頂得」

    嘩嘩「亂顫,那巧姨卻彎著身子抱了樹干,把個臉緊緊地貼在了上面,正閉

    著個眼睛低聲地哼叫著。五官早挪了位置,緊皺著眉頭看起來難受得要命,那哼

    出得聲兒卻透著歡暢。腰軟軟地塌著,褲子松松垮垮地當啷在膝蓋處,豁然一個

    光熘熘的屁股高高地聳向后面。那屁股白花花嫩得像剛下了屜的熱豆腐,煊謄騰

    顫微微的,刺得富貴不由自主地瞇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后面站了個人,活脫脫

    是慶生那個兔崽子!褲子也褪了下來堆在腳踝,兩條光腿緊繃繃地立著,一下一

    下正送著身子,撞在他巧姨的屁股上,」

    啪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在寂靜的林子里份外干脆清晰??此梢虆s得勁

    兒的要命,慶生越是死命地往前頂,巧姨越是拼了力氣拱著腰,張著嘴就是個哼

    哼,哼出的調調兒說不出來的一股子sao浪,像只鬧春的貓,叫得富貴一時腿軟心

    顫,差點當下坐在了地上。富貴瞪大了眼,咕咚一下咽了口吐沫,心早就跳得七

    零八落的。那邊兩人仍弄得熱火朝天,慶生一聲不吭地悶頭聳著巧姨的屁股,那

    巧姨卻還在哼哼呀呀地不住口地催:」

    快點兒快點兒,再使點勁兒!「慶生不是和大麗好么?啥時候和他巧姨也弄

    上了?我的天爺啊……富貴哆哆嗦嗦地靠在身旁的樹上,卻咋也不信這眼前的情

    景。富貴順著樹干無力地滑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此情此景倒讓富貴不知

    道是應該生氣呢還是應該得意。按理說應該生氣的,那根本就亂了章程!一個老

    娘們倒和一個半大小子整上了,那半大小子還口口聲聲叫著她」

    姨「呢!可富貴奇怪呢,咋就氣不起來?不但不氣,富貴的心里竟還有了一

    點兒說不出來的沾沾自喜。說實話,作為男人富貴不是沒惦記過那巧姨,論模樣

    論身條,大腳和巧姨不相上下。但大腳卻沒有巧姨那種勁兒,富貴說不出來那是

    種啥勁兒,就覺得巧姨渾身上下的透出一股子媚氣,舉手投足的活脫脫一個sao狐

    貍。不過,惦記歸惦記,但富貴還是有分寸的。自己和葛紅兵的關系也不容他這

    個老實的莊稼漢有那個賊膽兒?何況,富貴還是個廢人。巧姨和慶生還沒完事,

    弄了幾下卻看見那巧姨立起了身子,提著褲子趟平了一叢蘆葦,褪出一條褲腿,

    竟光著屁股囫圇地躺倒在了地上。兩條白花花的腿高高地噼著,招呼著慶生趕緊

    上來。慶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把巧姨兩條腿就那么扛到了肩膀上,鼓悠著身

    子就杵了進去,杵得他巧姨又是一陣亂叫。那叫聲兒更是sao浪,把個富貴叫得一

    陣陣心里發酥。到底是我兒子!富貴忍不住在心里為慶生叫了個好。管她是不是

    老娘們呢,慶生愿意就行唄。再說了,連大腳都弄了,再搭上個巧姨那也根本就

    是天經地義!偷偷爬出來的富貴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得一陣子驕傲,渾身上下立時

    生出了一股子從來沒有過的精氣神兒。腰板兒也直了,步子也邁得輕快了許多,

    那勁頭兒就好像剛剛干了巧姨的是他富貴一樣?!?/br>
    死哪去了你?「大腳已經來了,遠遠地看見富貴噼頭就是一嗓子。那富貴竟

    少有的強橫,揚著個頭看也不看大腳一眼。大腳蹲著身子把吃的從籃子里端出來

    ,回身去看,見那富貴背著個手一幅志得意滿的模樣兒,呆呆地瞅著地里的秧苗

    ,嘴角卻含著一絲絲詭異的笑。大腳拿起手巾」

    啪「地抽了富貴一下,」

    看啥呢!瞅你那德行,接了喜帖子了?「富貴還是不說話,嘿嘿笑了一聲兒

    ,蹲下來卷了個烙餅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大腳又問:」

    慶生和他巧姨呢?咋不來吃飯?「富貴嘴里塞滿了東西,支支吾吾地說了些

    什么,大腳也沒聽清,索性站起來要去喊,富貴急忙把嘴里還沒吃完的東西囫圇

    地咽下說:」

    就來就來,我都喊了。

    「說完,竟似被踩了尾巴,跳起來去拽大腳。大腳停下腳步,將信將疑地回

    來,忍不住又盯了富貴一眼,富貴閃躲著大腳凌厲的眼神,低下頭繼續悶不做聲

    地大口吃起來。大腳張嘴還想問些什么,后面卻傳來腳步的聲音,大腳回身,看

    見巧姨和慶生說著話從地的另一頭越走越近?!?/br>
    嘿,都吃上啦。

    「巧姨揚著一張桃花兒般的笑臉走到近前,見富貴低頭傻吃的模樣,伸腳作

    勢要踢,」

    就知道吃,也不說叫我們一聲兒!「富貴忙挪了幾步,吭吭唧唧地訕笑?!?/br>
    沒叫你們?「大腳聽得不對,扭頭又問富貴,」

    你不說叫了么?「」

    叫了啊……她們……沒聽見。

    「富貴實在不是撒謊的人,一句話說了個結結巴巴。那兩人渾不知發生了什

    么事情,自顧自地端了粥碗」

    吸吸熘熘地熘著碗邊兒。

    大腳心里卻犯起了嘀咕,看了看慶生他們又扭頭看了看富貴。

    跟富貴這個蔫東西過了那么多年,他噘個腚大腳就能猜出他要拉出啥屎,一

    件極其不起眼的小事,大腳卻覺出了哪里有些不對勁來。

    白天還很晴,傍晚的時候天卻陰沉了起來,等到半個月亮從搖曳的樹影后姍

    姍掛起時,已經過了十點多鐘。

    大腳披著衣服,拖著倦懶的身子悄悄地從慶生房里閃出來,躡手躡腳地回屋

    上了炕。

    等把自己的身子四平八穩地攤在被窩里,卻又有一種說不出地暢快和愜意。

    富貴卻還沒睡,鼓悠著身子翻來覆去地在炕上烙餅,一閉上眼,巧姨那豐軟

    白嫩肥嘟嘟的屁股就在眼前晃,那情景對富貴來說,竟有著一種異忽尋常的鼓噪。

    整個晚上,富貴都沉浸在巧姨帶給他的這種讓他饑渴讓他不安的臆想中,以

    至于再沒工夫去窺探大腳和慶生的jian情。

    大腳伸出腿踹了富貴一腳問:「折騰啥呢,還不睡?」

    富貴轉過身,瞪了發亮得一雙眼睛看著大腳,把大腳盯得發了毛,「你咋啦?看你眼睛瞪得,要吃人哪你?!?/br>
    話音未落,富貴卻喘著粗氣鉆了過來,一把將大腳抱住,噘著嘴胡亂地在大

    腳臉上拱。

    大腳扭著身子掙扎,嘴里罵道:「你個死東西!干了一天的活兒,你咋還來

    勁兒呢?!?/br>
    富貴卻越抱越緊,一股股熱氣隨著張開的口噴到大腳臉上,「你們不也干了

    一天活么,咋也不累?」

    一句話說得大腳沒了脾氣,只好僵著身子挺在那里,任由他揉來揉去得折騰。

    富貴摟著大腳揉搓了一會兒,意猶未盡地又去摸下面,費了力氣把大腳的腿

    撐開,手伸下去卻摸了滿手膩膩歪歪的東西,湊到鼻子邊聞了聞,一股子夾雜著

    腥臊的味道撲面而來,「你看你,咋不弄干凈再上來呢?」

    富貴伸手出去在褥子上胡亂地擦,嘴里還埋怨著。

    大腳有些難為情,手里攥了被富貴扒下來的褲衩伸到下面蹭了幾下,也放到

    鼻子上去聞,刺鼻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皺了下眉,忙爬起來下炕,端了洗臉盆撩著

    水一下一下地洗,邊洗邊掏下去,用手指沾著聞,確定沒有味道了這才又爬上了

    炕。

    剛剛躺好,又被富貴抱了個滿懷,大腳使勁地把他推開,滿臉的不耐煩說:

    「哎??!行啦,你不累人家還累呢?!?/br>
    富貴卻恬了臉不住口地央告:「幫幫忙幫幫忙,受不了了呢?!?/br>
    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大腳登時沒了脾氣,只好強忍著滿身的倦怠,伏下身

    子趴在了富貴的下面,把個軟塌塌的jiba心不在焉地含進嘴里,怏怏地裹弄。

    富貴舒服地長吁了口氣,「哦」

    地一聲兒把個身子繃得筆直。

    大腳抬眼皮瞟了一眼富貴,掩映得月光下,富貴的那張臉一臉的迷醉,竟是

    一幅舒坦透頂的模樣兒。

    大腳一直以為富貴自從不行了這玩意便沒了知覺,好多年便再也沒去這樣弄

    過,富貴也不好意思死皮賴臉地要求。

    還是前段日子要幫著富貴治病,這才又開始把富貴jiba裹在了嘴里。

    那感覺其實不好,軟了吧唧得像含了一口鼻涕。

    沒成想那富貴卻歡暢地要命,裹弄了幾下便到了勁兒,那本不中用的東西竟

    然還粘煳煳地滲出了幾滴汁水,到把大腳弄了個驚奇。

    目瞪口呆之余難免還有些愧疚:那些年凈顧著自己了,把個富貴折騰得不善

    ,卻從沒想著也幫著富貴歡暢一下。

    jiba是軟了啥也弄不進去,但物件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自己去就和一下咋就

    沒想到呢?大腳又想起了這些年富貴的好,心里更是百轉千回。

    這個晚上,大腳看著富貴那副癡癡迷迷的樣子,心里又是一疼,不由自主地

    認真了起來,手指捏著伸了舌頭舔吸得竟從沒有過的盡心盡力。

    沒幾下,那富貴就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沒了力氣。

    完了事兒,大腳卷縮在富貴懷里,突然地發笑。

    富貴問她笑啥?她仍是忍不住地「吃吃」

    樂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咋就那么逗呢,剛才……剛才你那樣兒,倒像

    是被我給干了?!?/br>
    「被你干就被你干,怕啥!」

    富貴嘿嘿地笑了一聲兒,卻伸了手在大腳光熘熘地屁股上摑了一掌。

    這一巴掌,卻讓大腳突然想起了白天里的事情,看了眼自己的男人,想了想

    ,問了一句:「今天你是咋了?不對勁呢?」

    「有啥不對勁?」

    「不知道,就覺得你那精神頭兒不對?!?/br>
    大腳突然探起身,盯著富貴,「還有,你咋看見他巧姨總是躲躲閃閃的?」

    富貴嚇了一跳,莫非媳婦成了仙姑?她咋就看出了不對?心里這樣想著,嘴

    里卻不敢承認,忙支支吾吾地搖頭。

    那大腳卻依舊盯緊了他追問。

    大腳到沒懷疑他和巧姨有了啥事兒,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那巧姨患了失

    心瘋也不可能去勾搭富貴。

    但女人莫名其妙的本能,讓她無法釋懷,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是對富貴。

    富貴依舊退縮著,眼神中那種惴惴不安讓大腳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給我

    老實說,到底咋了?」

    大腳伸了手一把擰住富貴,富貴忍不住「哎哎呦呦」

    地告饒。

    大腳卻越發很了,掐住一點兒嫩嫩的rou,轉著圈兒地擰。

    富貴終于支持不住,吭吭唧唧地吐了實話:「今天,發現點事兒?!?/br>
    「啥事兒?說!」

    富貴緊張地瞟了大腳一眼,悶聲悶氣地說:「我瞅見咱家慶生……和他巧姨

    ……那啥呢……」

    「啥???說??!」

    「就是……那啥唄……」

    富貴囁囁嚅嚅地,那些話到他嘴里竟說得格外費勁。

    大腳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兒,看富貴磨磨唧唧欲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

    喝道:「你個笨貨!要急死我啊,說??!」

    富貴也急了,索性竹筒倒豆子,從頭到尾地說了個清楚,說著說著卻越說越

    是流利,一場愁死了人的丑事竟被他說得眉飛色舞,還沒等他說完,活脫脫把個

    大腳驚了個魂飛魄散!大腳「噌棱」

    一下幾乎從炕上跳了起來,一嗓子把富貴嚇了一跳:「你說啥?這是真的?」

    說完,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富貴,那眼神兒似乎要從富貴的臉上挖下塊rou來。

    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卻像中了迷癥,手忙腳亂地扯著衣服往身上穿,

    嘴里還恨恨地念念有聲:這個sao貨!這個sao貨!眼睛左右踅摸著不知在找著什么

    ,手里哆哆嗦嗦地系著扣子,卻怎么也扣不上。

    富貴看著大腳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里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干

    啥???」

    「我去找這個sao貨!還得了呢,這不是禍害人么。去找她!這個sao貨!」

    大腳嘴里嘟嘟囔囔地說了一串兒,掙扎著就要下炕。

    富貴一看不好,竄起來一把將大腳抱住,壓低了聲音央告著:「姑奶奶,你

    消停會兒行不行???這都啥時候了,你去找她?再說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聲兒

    全村都聽得見,你不是給自己找磕磣么。歇著歇著,等明兒個再說,行不?」

    大腳被富貴裹挾著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滯,飽滿豐腴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嘴

    里卻還在喃喃地念著:「這個sao貨!這個sao貨!」

    念著念著,不知為啥,心里竟沒來由地一酸,滿眶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撲簌簌地流成了河。

    那富貴越發局促不安,摩挲著大腳的后背,不住口地低聲勸解著,此時此刻

    的富貴倒真不知道該說個啥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腳才慢慢地從一種暴怒的狂亂中沉寂下來,長吁了一口氣

    ,卻還是忍不住地憤恨,三把兩把抹干凈臉上的淚,披頭散發地扭頭瞪著富貴問

    :「你說!他倆多長時間了?」

    「這,這我哪知道!」

    「你咋不早跟我說?」

    「這不才看見么!」

    富貴低眉耷眼地縮著頭,小聲地嘟囔著,「再說了,跟你說有啥用,反正弄

    也弄了,咱家慶生又不吃虧?!?/br>
    大腳一聽又冒了火:「不吃虧?咋不吃虧!她多大?咱慶生多大?」

    富貴瞥了大腳一眼,沒吭氣,悶聲不響地往被窩里鉆。

    大腳一肚子邪火沒處去撒,又見富貴一副不痛不癢地德行,氣得牙根兒癢癢

    ,伸了腿沖著富貴拱在那里的屁股就給了一腳:「睡!睡!就知道睡!倒是說句

    話??!」

    「能說啥啊,慶生都那么大了,讓他自己看著辦唄!」

    富貴閉著眼睛,鼓鼓悠悠地蜷縮在被里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回身又招呼大

    腳,「趕緊睡吧,明天還有活兒呢?!?/br>
    富貴越是事不關己的模樣大腳卻越是不依不饒,一把扯開被子,把個光熘熘

    地富貴晾在了那里。

    富貴哆哆嗦嗦地起來,煩躁地沖著大腳嚷:「你到底要干啥?多大點事兒啊

    ,你至于嘛!」

    「咋不至于?她禍害咱慶生,就是不行!」

    「你說得那叫啥話?咋叫禍害呢,我看咱慶生挺舒坦的。再說,不就是歲數

    大點么,你不也……」

    富貴話剛說到一半,早被大腳扯了被子兜頭兜臉地捂了個嚴嚴實實,雹子似

    的拳頭噼頭蓋臉地招呼了上來。

    「你再說!你再說!」

    大腳惱羞成怒地張牙舞爪,生生讓富貴把沒說完得話又咽了回去。

    大腳知道富貴早晚要把自己和慶生的破事兒拿出來數落,心里本就存了一份

    氣餒,她之所以氣成了這幅模樣,其實的是出于本能,就像老母雞護著雞崽

    子,遇到事情自然而然地張了翅膀把那些雞雛們掩在下面,早忘了平日里自己也

    把它們攆得滿院子亂飛了。

    富貴也看出了大腳的這份心思,陪著笑臉湊到大腳跟前,小心地幫她脫了衣

    服,好說歹說地攏進了被窩,這才又心平氣和地勸說了起來:「你也別生氣了,

    說實話,這丈母娘和女婿搞破鞋的事兒這十里八村的不多了去了?也不是啥新鮮

    事。我知道,你覺著她巧姨歲數大不該勾著咱慶生,話說回來呢,你兒子你還不

    知道?那是個省油的燈?還不定誰勾誰呢!反正就是個jiba事兒,挨cao的cao人的

    都舒服不就得了,跟歲數大不大扯不上關系。依你的,歲數小就行了?不還是該

    咋弄就咋弄唄。只要別讓人瞅見,也別讓大麗知道,那就算沒事兒。藏還藏不過

    來呢,你還要去咧咧,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么?話又說回來,他巧姨也苦哈哈那

    么多年了,舒坦舒坦也不是啥壞事,人家閨女都舍出來了,你個虎超超的兒子怕

    個啥?」

    說到這里,那富貴又嘿嘿一笑,「娘都cao了,再加上個姨,不挺好?」

    說完,那雙不老實的手又摸上了大腳的奶子。

    大腳不由得有些驚奇,咋也想不透平日里蔫頭耷腦一錐子扎不出個屁來的男

    人,竟然也有個天花亂墜的舌頭,把個氣死人的事情經他這么深入淺出地一說,

    卻好似沾了天大的便宜,一時間大腳還真就找不出反駁他的話。

    等緩過悶來,「哎??!」

    一聲又伸手去擰,「要死了你,說著說著,咋又把我捎上了?」

    富貴呵呵笑著閃躲,嘴里說著:「話糙理不糙話糙理不糙?!?/br>
    那大腳細細一想,其實也就是這么回子事兒,自己個本就和慶生不清不楚的

    ,這可比他和巧姨的事情要大得多呢。

    許自己把腳面都洇濕了卻不許人家在河邊站站?巧姨理虧不敢說啥,那慶生

    能干?人家又是媳婦又是丈母娘的,竟比自己要勢眾得多,倒了,那臭小子的胳

    膊肘還不定往哪邊拐呢。

    大腳此時的憤懣已被富貴的一番話弄得平心靜氣了一些,細細想想,富貴的

    話聽起來是那么回事但禁不起琢磨,也該著自家本就是一本煳涂賬,說出去哪件

    都是駭人聽聞的,那大腳便也見怪不怪了。

    只是心里還是有些耿耿于懷,倒沒了氣惱,剩下的竟是一種nongnong地醋意

    ,恨慶生吃著碗里的還瞅著鍋里,又恨她巧姨狐貍精一樣平白地插了這么一杠子。

    娘了個屄!真該把她那sao窟窿給堵上!×××××××××明媚的陽光透過

    窗簾的縫隙斜斜地射進來,讓略顯陰冷的屋子有了些暖意。

    今天和巧姨說好了的,要再去翻一下剩下的幾塊地,慶生努力地睜開惺忪的

    眼睛,舒舒服服地打了個哈欠,強忍著滿身的困乏起了身。

    富貴已經早起下地回來,噼噼啪啪地在當院抽打著滿身的塵土,大腳陰沉著

    臉正cao持著做飯,叮叮當當地弄得碗盆亂響。

    慶生拖著懶散的腳步從屋里出來,叫了聲「娘」

    大腳卻悶聲不理,把手里拿著的面盆「鐺」

    的一聲兒重重地摔在桉板上,嚇了慶生一跳。

    大早起來的,娘這是跟誰?慶生詫異地去看還在院里收拾農具的爹,富貴恰

    好回身,一眼瞅見慶生,卻像是瞅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急急忙忙地閃了眼神

    兒。

    慶生卻沒有覺察到今日里和往日的不同,照例去井里壓了水,噘著身子「嘩

    啦嘩啦」

    地漱口洗臉,洗過后擦干凈,立刻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大腳在堂屋里重重地把飯桌放到地上,回身又把碗筷擺上來,說是「擺」

    可那動靜聽起來倒像是扔在了上面,然后冷冷地抬了眼皮,看了看外面的爺

    倆說:「趕緊著!塞完了干活去!」

    娘這是咋了?早起來他倆又打架了?慶生詫異地看了看爹,可爹卻像什么事

    情都沒發生一樣,不聲不哈地進了屋,慶生趕忙跟上。

    飯桌上的氣氛格外壓抑,好幾次慶生沒話找話地想要調劑一下,卻應者寥寥。

    娘從始至終都陰沉著臉,爹卻只是悶頭扒拉著碗里的飯。

    慶生索性也不理了,緊吃了幾口,把飯碗一放,站起身來就要走。

    「去哪?」

    大腳一嗓子喊住了他。

    「幫巧姨耪地去??!」

    「不許去!」

    「為啥?」

    慶生瞪大了眼看著娘,又看了看爹。

    富貴忙縮起身子,恨不得把耳朵也捂上。

    「不許去就不許去!」

    大腳斬釘截鐵地說,那口氣對慶生來說竟是久違了。

    「咋啦這是?巧姨一個人也干不完啊,不去還行?」

    慶生的脾氣這些日子也是見長,見娘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立時就覺得火往

    上冒:你們兩口子打架,咋就跟我來勁呢?慶生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轉身就

    走。

    那大腳還要去吼,被富貴一把拉住,連擺手帶使眼色的,讓她別再吭氣兒。

    大腳卻還要掙脫,作勢站起來要去追上慶生,被富貴死死地按?。骸肝业墓?/br>
    奶奶呦,你非得把臉撕破了不行么?」

    「那就讓他們這樣兒?」

    大腳氣急敗壞地坐下,「氣死我了,越想越別扭!」

    「行啦,都跟你說了那么多了,咋還想不開呢,你兒子早晚是你兒子,還跑

    了不成?」

    富貴低眉順眼地開導著大腳。

    大腳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郁憤,「啪」

    地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扭身進了屋,氣哼哼地往炕上一倒,竟似是受了天大

    的委屈。

    富貴任勞任怨的自己收拾好飯桌,伸頭進廂房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大腳,嘆了

    口氣,自顧自地拿著鎬頭下了地。

    昨夜一宿沒睡個踏實,想起這些子爛事大腳就一陣一陣地鬧心,本來已經被

    富貴的一番話說得大腳已經有了些諒解和寬容,但靜下心來一想,卻還是難受,

    就像心頭的一塊rou,自己費了心思呵護著,卻仍是被人家挖走了。

    沒良心的東西!他咋就那么不知足呢?大腳那不爭氣的眼淚,不知不覺地又

    淌了下來。

    慶生也是耿耿于懷的,氣哼哼地招呼了巧姨,又氣哼哼地不管不顧地走在前

    面,把個巧姨弄得也有些奇怪,緊趕慢趕地追上了他,不住口地追問,卻啥也沒

    問出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是富貴來叫的,遠遠地看見大腳把飯籃子放到了地頭扭身就

    走了,巧姨喊了兩聲,大腳卻連頭也沒回。

    「大腳咋了?」

    巧姨問富貴,富貴支支吾吾的,巧姨又問慶生,慶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巧姨本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瞅見了事兒不打聽明白竟比百爪撓心

    還要難受上幾分,就又尋了工夫兒追著富貴問,倒把富貴弄了個不耐煩,指著慶

    生和巧姨說:「我告訴你們,這兩天別招她!」

    「咋啦?咋啦?有事兒???」

    看不出臉色的巧姨還在問著,被富貴眼一瞪,立時閉住了口。

    自古說蔫人出豹子,巧姨看出富貴是真急了,竟一聲也不敢吭,只是還有些

    不情愿,小了聲兒嘟囔著:「有事兒說事兒唄,嚷嚷個啥?!?/br>
    富貴低頭卷了根煙「吧嗒吧嗒」

    地抽了,臨了又跟巧姨說了一句:「沒事兒別串門子了,大腳煩呢?!?/br>
    說完,扭頭下了地,剩下個巧姨被富貴沒頭沒腦的這句話,弄得云里霧里地

    摸不著個尺寸。

    慶生在旁邊看著,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卻再也懶得去問。

    后晌回家的時候,富貴在路上就叮嚀了慶生:「今個別去亂跑了,好好在家

    呆著?!?/br>
    慶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隨口問了句:「為啥?」

    富貴也不說,只是吩咐他別出去就行了,「好好陪你娘說說話?!?/br>
    慶生「哦」

    了一聲兒,不置可否地應承了。

    路上遇到三三兩兩下工的村民,大家互相熟絡地打著招呼,像無數條小溪慢

    慢地匯聚在一起涌進了村里。

    各家各戶主婦的鍋里早已經做上了飯,就等著干活的人們回來呢。

    于是村里村外炊煙裊裊,竟另有一番生機盎然。

    盡管心里面怨氣沖天,大腳仍把一頓農忙時得飯食做得齊齊整整。

    烙了餅又割了半斤五花rou,添上些白菜粉條香噴噴地燉了一大鍋。

    富貴慶生吃得熱火朝天,大腳卻沒那份心思,怏怏地往嘴里送幾筷子便再沒

    了胃口。

    好不容易等著爺倆吃完,又強撐著收拾好,這才懶懶地回了屋,一側身倒在

    了炕上再也沒個動靜。

    富貴吃過飯隨便找了個事由就躲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又叮嚀了慶生幾句,吉

    慶忙不迭地點頭應了,倒盼著爹別回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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