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虞美人(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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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貼身護衛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經常待在虞浦云身邊,荊毓這段時間靠著自己死纏爛打的功夫嘗到了不少甜頭,被占了便宜的虞浦云事后會給荊毓的訓練加量,荊毓心想大丈夫敢作敢當,全都咬牙扛了下來,無形中武藝也精進了很多。 這天從王都來了信,用漆黑的木匣裝著快馬送來,虞浦云取信時微微蹙著眉,在旁人看來是鄭重,荊毓則覺得其中還有幾分難以形容的別扭,像是不悅。 虞浦云端坐在案前準備打開匣子,荊毓最近被虞浦云慣著隨意慣了,想像平時一樣湊過去看看,被虞浦云一個眼神止住了,只能委委屈屈地到帳外去,他離開時瞥見匣中有一抹明黃色,是誰來的信不言自明。 回想起虞浦云的反應,荊毓的心沉了下來,他對待公事向來是不會顯露出情緒的,更何況是天子的御函,但虞浦云就是不高興了,并且是在拆信之前,所以他不是因為對里面的內容不滿,而是單純不想收到這封御函。 是他和皇上之間有什么齟齬嗎?荊毓想了想,也覺得說不通,虞浦云從籍籍無名到被當今圣上一手提拔為大將軍的事情天下皆知,若是沒有深厚的情誼,又怎么會在剛剛登基、根基未穩的時候在朝堂上為他力排眾議? 帳內,虞浦云把包裹在外層的絲帛打開,然后愣住了,里面沒有什么信函,只有一朵還掛著露珠的虞美人,這花在宮里只種在一處,就是當初太子住的朱塵殿外。虞浦云打開匣子的下層,里面是半化的冰。 從王都到西境,腳程最快的馬也要五六天,所以信使是每到一處驛站就換馬添冰,晝夜不停才把這朵花送到他手里。 虞浦云暗想:真是昏君。 現在可沒功夫陪這位不知輕重的陛下調情,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虞浦云把匣子收起來,又把荊毓叫了進來。 “最近我很忙,不會經常在營中,你帶著這個方便出入?!闭f罷把之前從荊毓這兒收回去的腰牌又給了他。 眼看荊毓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遂又補一句:“我有什么話好及時差遣你帶給葛鴻?!?/br> 荊毓磨磨后槽牙,直接撲到了虞浦云身上,在他臉上亂親一通,用唇舌堵住那張不說實話的嘴,兩人糾纏一陣,都有些情動,荊毓正想更近一步,就被虞浦云推開了,一副要說正事的樣子。 “過段時間緄戎的使節要來訪,從西境入境,烏桓得到了消息,最近小動作很多,前些天又抓了幾個混入城中刺探情報的烏桓兵?!?/br> 荊毓想起上次在將軍府見過的幾個俘虜,就問:“身上都有紋身嗎?” 虞浦云看向他:“是,怎么?” 荊毓搖搖頭:“沒什么?!?/br> 虞浦云沒有起疑,分析道:“他們的紋身都是近期才紋上去的,之前抓到的戰俘身上沒有出現過,很可能這是執行某個秘密任務的同一批人,紋身是用來確認身份的?!?/br> 荊毓道:“那這樣豈不是很容易就能被識破?他們為什么不做更隱秘的記號?” 虞浦云手指輕叩桌面,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說明這些紋身還有別的用途,但他們的嘴都很嚴,還沒有問出來?!?/br> 荊毓想了想:“會不會和這次緄戎使節來訪有關?” 虞浦云看了荊毓一眼,沒想到他能到這一層,確實跟自己的判斷一樣。 “所以要加強城中的安防,由我親自布置,不能有任何差錯?!?/br> 荊毓看出了虞浦云的驚訝,有點小得意,又往虞浦云身邊挨近了些:“什么時候才能安定下來回京呢?” 荊毓暖融融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過來,讓虞浦云一時忘了從王都寄過來的那朵帶著寒氣的虞美人,虞浦云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和人隨意地聊天了,忍不住想多說一點。 “烏桓對離國虎視眈眈、不斷挑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通過戰爭轉移內部矛盾,現在的烏桓王金煥各方面能力都不及上一任王,執政以來飽受詬病,他在位一天,就很難說兩國何時才能相安無事?!?/br> “選了這么個兒子繼位,老烏桓王竟這樣糊涂么?” “據說金煥并非老烏桓王的血脈,而是他的母親斛谷氏與大臣私通所生,但是當時其他人并不知情,后來斛谷氏發覺自己的兒子并不受寵,將來很可能繼承不了王位,就先后用計害死了老烏桓王的其他兒子?!?/br> 虞浦云嘆了口氣:“這些宮闈秘辛外人本不得而知,但是十年前,斛谷氏趁老烏桓王病危,借助娘家的勢力控制了大權,肆無忌憚地以各種理由將老烏桓王的其他夫人和子嗣處死,但是有一個孩子逃脫了,于是被斛谷氏在全國大肆搜捕,鬧得眾人皆知,各種流言也就流傳開了?!?/br> 荊毓先是對這樣殘忍的手段感到震驚,但聽到后半段,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和緊張包圍了他,仿佛他正在親歷幼童的那場流亡。虞浦云注意到荊毓仿佛被魘住的表情,叫他名字也沒反應,趕緊拍了拍他的臉。 “醒醒,你怎么了?” 荊毓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出了一層冷汗,他心里亂成一團,覺得這種自己都還沒理出個頭緒的事不能跟虞浦云說,于是勉強朝他擠出一個笑容糊弄過去。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就一同去了陸愿的住處——今日是去照看他的日子。進屋后,陸愿沒有像往常一樣出來相應,還沒等荊毓反應過來,虞浦云就幾步進了內間,荊毓跟上去,就看見陸愿挺著大肚子,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痛苦地哼哼,虞浦云把方才掀開查看情況的被子放下,轉頭看向荊毓,語氣是少有的慌亂:“快去找杜幽,他要生了?!?/br> 一個時辰后,坐在房外臺階上的虞浦云和荊毓,在聽到屋內傳出響亮的嬰兒啼哭聲之后,都松了一口氣。他們來到門外,正好撞見端著盆子出來的杜幽。 “咳,里面情況如何?”虞浦云有些心虛,他之前從未把陸愿的事情告訴過杜幽。 荊毓也察覺到了虞浦云的底氣不足,有些不解地看著他,隨后察覺到了杜幽像刀子一樣刮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些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 “生了個女兒,大人小孩都平安無事?!倍庞膹那G毓身上收回視線,語氣冷淡地對虞浦云說:“您跟我過來一下?!?/br> 很明顯杜幽不想讓荊毓聽到他們的對話,于是荊毓就很識趣地等在原地,看著虞浦云跟杜幽走到了遠處的一棵樹下,然后虞浦云像是在被訓話似的,被矮他一個頭的杜幽指指點點,她時不時還會往自己這邊看一眼。 “真是奇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荊毓遠遠看著,覺得這兩人關系很不同尋常,杜幽雖然表面上對虞浦云恭恭敬敬的,但其實一點也不怕他,甚至反過來,虞浦云還會忌憚她幾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您不讓我知道陸公子懷孕的事,是怕我不讓您再和男人鬼混嗎?” “不是,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難道你們沒上過床?”杜幽完全不避諱,直入重點,她早就注意到了虞浦云對荊毓隱隱的袒護和荊毓看虞浦云時想將他拆吃入腹的眼神,兩人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能含蓄些?” “以現在的情況,你要是被搞大了肚子,后果是什么?你想過嗎?”杜幽完全不理會虞浦云,繼續刺激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庇萜衷平┲碜?,只想趕緊結束這場對話。 杜幽狠狠剜了一眼遠處一臉茫然的荊毓,交代道:“以后盡量用后面,不要讓他在前面出精?!?/br> 虞浦云差點被她的口無遮攔嗆到:“......什么?” 杜幽以為他沒聽清,準備解釋得更清楚些:“就是你們行房的時候......” “好了我知道了”,虞浦云趕緊打斷了她,“帶我進去看看那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