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孕夫(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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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從營帳離開的虞浦云卻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在城里兜兜轉轉買了些東西,才進了一個小院。他頭上戴著幕籬,故意不引人注意,荊毓跟到市集就跟丟了,幸虧他后來認出了虞浦云拴在別人院子里的馬。 這小院就是普通的民宅,也不知道主人是誰,荊毓在附近的暗處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虞浦云出來,深夜訪友已經很不尋常,還逗留這么久,荊毓忍不住開始亂想,這里面莫不是將軍養的小寵? 這時屋門吱呀一聲開了,荊毓循聲望去,先出來的是虞浦云,他只跨出半步就回身去攙扶身后的人邁過門檻,這個呵護備至的動作讓荊毓的心一下墜到了谷底,他死死盯著即將走出來的人,那人的小腹微微凸起,即使穿著寬大的衣袍也看得出來,小心翼翼的動作一看就是有身孕了,可是......怎么是一副男子的打扮? 荊毓被這怪異的景象奪去了注意力,一不留神踩斷了腳下的一根樹枝,他心道不好,下意識地往旁邊閃避開,頸間仍是一涼,再去摸時已經流血了。 “嘶......”已經暴露自己的荊毓舉著手走到明處,一臉討好地看向虞浦云,同時帶有敵意和探究的目光往躲在虞浦云的身后的“孕婦”身上瞟,那人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縮成一團,緊緊貼在虞浦云背上,看得荊毓一陣火大。 虞浦云揚掉剛才襲擊荊毓的一把碎石,一邊安撫一邊把身后的人送回屋,然后陰沉著臉朝荊毓走來。 荊毓還沒來得及賣乖,就被虞浦云低聲呵止,氣勢不輸平時練兵,荊毓只得老老實實站好,聽虞浦云問話。 “怎么出來的?” 荊毓猶猶豫豫地摸出半塊還沒捂熱的腰牌,虞浦云伸手去拿,他也不放,甚至想收回去,可是功夫不如人,腰牌還是硬生生被虞浦云抽走了。 “出越行伍,犯者斬之?!弊焐线@么說著,其實在荊毓聽來虞浦云的語氣也沒有太嚴厲,憑著之前的經驗,他已經把虞浦云的脾氣拿捏了七八分,知道他不會真的處死自己。只是畢竟做錯了事,姿態還是要放低,不能駁了將軍的威嚴, “屬下知錯了,還請將軍恕罪?!鼻G毓半跪下來,眼睛卻一直看著虞浦云,好像他不松口就要長跪不起一般,虞浦云揉揉眉心,示意荊毓起身跟上,自己牽了馬走在前面。 荊毓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揚起來,隨即又想起什么,立刻喪著臉,有些哀怨地看向虞浦云,后者感覺如芒在背,回頭正好撞上了荊毓的視線,于是停下了腳步。 “有什么話快說?!?/br> 荊毓很機靈,對虞浦云給自己的“特權”有分寸,他不會恃寵而驕,也不必處處謹小慎微,自己作為唯一床伴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他是必須要出來爭一爭的。 “方才那位是將軍的什么人?為何懷了身孕卻又是一身男子的打扮?” 虞浦云想了想,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半晌才開口道:“他和我......是一樣的人?!?/br> 荊毓從虞浦云口中得知,剛才虞浦云去照看的人原本是位家世不錯的公子,名喚陸愿,但和虞浦云一樣身上天生多了女人的東西,若是有家里庇護著,這輩子不娶妻生子倒也無妨,不會被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只是后來陸家突逢變故、家道中落,陸愿在差點淪落街頭之時被陸家昔日接濟過的一位書生收留,那人在當地做個小官,多養陸愿一個閑人也不是什么負擔。但后來陸愿和他漸生情愫并獻了身,甘愿不求名分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只可惜所托非人,那書生攀上了更好的親事之后就把陸愿逐出了府,陸愿輾轉了好多地方,因涉世未深又被歹人所騙賣入青樓,虞浦云遇到陸愿時,老鴇正在喊價,以陸愿雌雄同體的身子為噱頭出賣他的“初夜”。 競價的人將青樓門前圍得水泄不通,虞浦云正巧路過,見此情形先是錯愕,原來世界上不止他有這樣的身體??粗律啦徽年懺?,虞浦云生出了同病相憐的惻隱之情,就匿名為他贖身還他自由,不想離開前卻被陸愿拉住了衣角,陸愿不知道他的真名,哭噎著叫他“恩人”。 “恩人幫幫我......”陸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我懷孕了——” 養尊處優的公子變成了流離失所的棄夫,還懷著孕,若是就放任他這么走了,大人小孩的命都難保,于是虞浦云又給他找了住處,讓他安心養胎,自己抽空就采買些東西來陪他坐坐,出錢又出力。 荊毓呆住了,有些茫然的說:“那他會不會以為......” “不會?!庇萜衷浦狼G毓在意什么,直截了當地說,“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等孩子出生就送他們去王都,邊境戰事頻繁,留在這里不安全?!?/br> 虞浦云是不可能回王都的,所以他們到時候就不再有瓜葛了。 荊毓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抓住了虞浦云這番話的重點,他的心激動得都要跳出喉嚨了,既然陸愿能懷孕,那將軍是不是也...... 看了看虞浦云的表情,荊毓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機,于是輕咳一聲,轉而說別的話題。 “烏桓連連敗退,威脅已經不大,想必將軍班師回朝的日子已經不遠了?!?/br> 虞浦云搖搖頭:“非也?!?/br> 西境有兩匹惡狼,一是烏桓,二是緄戎,后者與離國沖突少,看似不好戰,實則野心勃勃,過去在離國與烏桓斗得兩敗俱傷之際白撿了不少好處,眼下烏桓勢力有所衰微,緄戎要防止離國一家獨大吞并周邊國家,絕對會動和烏桓聯手的心思。 荊毓很快聽明白了,謹慎地開口:“所以現在我們必須拉攏緄戎?” “不錯?!庇萜衷评^續往前走,荊毓趕上來跟他并排而行,假裝若無其事地拉住了他的手。 虞浦云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掙開。 “那具體要怎么做呢?和親還是......”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該回營了?!?/br> “那將軍呢?” “自然是回府邸?!?/br> “屬下要貼身伺候將軍,將軍去哪我去哪!” “我也不是時刻都需要有人暖床的,你說你還能有什么用處?” “我......”荊毓張口結舌,他身手不如虞浦云,別說保護了,真要遇上襲擊,不拖后腿就不錯了。 看著荊毓瞬間沮喪下來的神色,虞浦云有些好笑。 “快跟上,給你個機會看看你有多大能耐?!?/br> 荊毓一聽,馬上開始想入非非,將軍想測試他的什么能耐?是他想的那種嗎?說實話他也沒有經驗,之前都是靠著本能行事,早知道就提前惡補一下了...... 到了將軍府,虞浦云把荊毓帶到了后院,這里陳列著一些兵器架子,看來平時他會在這里練習,然后荊毓就在這里站了一晚上樁。 “你根基不穩,若是想做我的貼身侍衛,還要勤加修煉,就從這最基本的開始罷?!?/br> 看著獨自回房睡覺的虞浦云,荊毓心急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靜下心來,慢慢調整內息,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感覺經脈暢通不少。 荊毓的意識也隨著入境逐漸模糊起來,不知怎么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在將軍府地牢見過的兩個戰俘,他們的面容如同隔著云霧一般看不真切,但胸前的紋身卻很清晰,視線跟著曲折的紋路走上一圈,仿佛有什么塵封已久東西被喚醒了。 打翻的燭臺、利刃出鞘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哀嚎......本該陌生的場景卻讓荊毓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從幻夢中驚醒,才發覺天色已經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