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生日快樂(兔/鶴/劇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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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家處深山,與世隔絕,平時出門靠走,找人靠喊,自然沒見過什么手機啊,wifi的新鮮玩意。他本就是對什么都好奇的年齡段,被秦嶼殘酷無情的丟到別墅里也沒覺得多孤單。失落了幾個小時,接受現實后就想開了,高高興興的玩電腦打游戲,差點沒把自己荼毒成新一代網癮少年。 但是再好玩的游戲也有玩膩的一天,電視劇里的男女主再怎么撕心裂肺,也不會給這個空蕩蕩的別墅帶來一絲活氣。男孩不到三天就厭倦了這些哄他開心的東西,又無處可去,提了數次想要見金主的要求,都被禮貌拒絕后變的郁郁寡歡,整天不是睡覺就是坐在花園里蕩秋千,跟個幾十天沒澆水的小白花似的,整個人都蔫了。 照顧他生活起居的是從小把秦嶼養大的姆媽,叫張姨,在公司破產,樹倒猢猻散時也沒離他們而去,還自作主張的幫忙照顧了他母親好一陣子。秦嶼一直念著她的好,自己事業步入正軌后就請她回來做保姆。 一開始是搭理他家生活起居,后來因為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又不擅長坐電梯,便把她安排到這個安靜的郊外別墅里。秦嶼嘴上說是拜托她過來看護打掃,但是這地方他自己三個月都來不了一回,又沒什么外人,其實就是找個借口給她養老罷了。 張姨理解他的好意,但是每日閑的總覺得心里慌,總是想找點什么事做——這下還求啥的啥,真來事了。一個漂亮乖巧的小男孩,說是秦嶼的遠方侄子,在這里呆幾天,勞煩她多照顧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哪個不喜歡小孩呢?她高興的好像白得了個孫子,每天好吃好喝的把人照顧著,養著,此刻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雖然秦嶼臨走前交代過這段時間很忙,沒有要事不要打擾他。張姨看著男孩一天天消沉下去還是沒忍住,在秦嶼走后的第十三天給他打了個電話。 “嶼兒啊你什么時候回來???你那小乖崽想你想的受不了,瘦的都成一把骨頭了!” 張姨打的時候秦嶼剛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邊忍著腰酸扣襯衫紐扣。單墨白早上被請了假,不用早起,便滾來滾去的跟他撒嬌,把臉鉆進他懷里不讓他走。 這孩子自從昨晚做完后就不知打開了腦子里的什么關竅,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活潑開朗——還非常黏人了起來。他鬧鐘定的是六點五十的,結果愣是鬧到七點半才艱難的爬出對方手腳并用的懷抱,快速收拾自己打算去開視頻會議。 這下來了電話,他一邊接,一邊在輕輕推開一直不安分的咬他肩膀的男孩腦袋。本以為是秘書問他有沒有準備好,結果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保姆。 “啊——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回來,你先休息吧,今天不用做飯了?!?/br> 他跟張姨認識幾十年了,語氣比起平時客套的禮貌多了幾分溫情,聽在耳里溫溫和和的,像是棉花糖般柔軟的云朵。單墨白從未聽見他用這樣的口氣跟人說話,也沒見過別人這樣親密的叫他——即使聽上去是個上了歲數的老太太。 他的耳朵機警的豎了起來,仔仔細細的聽了半天,在秦嶼合上手機的下一秒就湊了上去,開口問道:“誰???你今天要回哪?家嗎?” 這問倒是挺積極,當時誰一請二請不情不愿,過來還板著臉的是誰??? 總裁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心知肚明對方此刻這么黏糊人的反應,這只不過是性愛殘余的多巴胺作祟而已——沒經過事的小年輕總是這,把對rou體的迷戀當成對于“某個人”的感情反應,在耳鬢廝磨,肌膚相觸的時候以為自己愛上了所謂的炮友。 不過這也是一會兒,等到身體新陳代謝一個循環,自會明白自己干的什么蠢事,他還是樂意在這段時間逗他玩的。 “照顧我長大的保姆。怎么,你吃醋了?”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避重就輕的回答道,用手指彈了彈對方光潔的腦門:“年齡不大,醋勁倒是挺濃?!?/br> “我才沒有!” 單墨白像是被人說破了什么心事一般,臉“蹭”的一下子紅了,瞬間便從對方懷里給鉆了出來,身體力行的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我只是····只是看你還要不要我今天過來而已,我下午還要回學校上課?!?/br> “今晚?不用了,你補作業吧,記得給輔導員銷假?!鼻貛Z早就猜到他是什么反應,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手指不停的給自己打好了領帶:“我先去開會了,你好好睡,休息夠了給我發個短信,我叫司機送你去學校?!?/br> “不用了我自己····那個你的腰——”單墨白心里對于被包養的事還是很介懷的,一聽這種會惹人蜚語的事連忙拒絕道,說到一半想起對方被自己折騰的傷痕累累的腰部,愧疚一閃而過,正想開口關心兩句,對方卻已經開門出去了。 木門自動閉合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單墨白站在床邊愣了一會,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對方到底也沒有說他今晚要回去哪里。 **** 視頻會議是提前一周就安排好的,目的是確定有關市中心的地皮最后規劃方案——對,就是年初時秦嶼費盡心思,花了自己半個身家又拉了葉秋笙合作,好不容易才買下來的那塊,還欠了個好大的人情。 既然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關于它的未來規劃當然也就要慎之又慎。為此秦嶼專門成立了一個團隊,負責規劃提出以及計算有關風險和收益。用了將近三個月,否決了數百套方案才正式確定下來,又跟葉氏那邊接觸了幾次獲得認可,只要雙方股東簽字就可以正式動工了。 方案有關內容早就傳真過去了,這次也不過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形式而已,沒有什么要緊的內容。所以秦嶼并沒有太放在心上,落座后跟身邊的部下低聲討論了幾句有關下午客戶的相關資料后,便吩咐秘書打開了屏幕。 會議過程跟他想象的一樣容易,他只是把合同內容撿關鍵的復述了幾句,又由負責人將簽約協議念了一遍,雙方便簽了字。唯一的意外大概是這次出現的不是以往負責此事的王明王總經理,而是之前跟他有過一面之緣的葉秋笙,說是王明身體抱恙,他又恰好無事,就過來幫幫忙。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位大佬的公司才剛在歐洲上市,哪里有閑心幫自己的下屬解決工作?再者,他作為葉家大公子,葉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為什么要對這么一塊小小的地皮這么認真? 對自己小情人未免也太過上心了吧? 秦嶼朝著視頻里的俊美青年點了點頭,表情未變,心里卻泛起了嘀咕。他在過程中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對方,想從對方的舉止行為中找出點貓膩。結果葉秋笙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只是側頭傾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在合同上寫兩筆,認真敬業的像是第一天來上學的小學生,哪有秦嶼想象中那種富二代公子爺過來挑事的模樣。 到了最后簽字的時候,秦嶼都覺得自己太多心了,對方可能真是好心接自己下屬的班呢,自己也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有些自嘲地想,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大名。 會議結束時已經九點半了,因早起都沒吃上飯的員工們跟他打招呼后紛紛離開,饑餓轆轆的奔向食堂。秦嶼肚子不餓,等會又有個客戶要見,倒也不急的走。他吩咐小時去拿下樁生意的有關資料,自己坐在空無一人的視頻會議室里整理合同附頁,將其按照順序一一夾在文件夾里。 他整理的專心,頭低著,瞳孔半遮半掩的藏在睫毛后面,連本已經黑下去的屏幕何時亮起都不知道。去而又返的葉秋笙也不叫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注視著面前渾然不知的男人。 他有著比起常人顯得過分淺淡的瞳色,一雙淺色的棕褐色瞳孔剔透而清亮,如水洗過的雨花石,在光線下折射出冰冷而美麗的光芒。他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對方,眼神里波光流轉,像是正在思考什么,又好像只是純粹的凝視。 “葉先生……!你怎么又回來了?合同有什么問題嗎?” 小時向來丟三落四,連個20頁的資料也能弄的亂七八糟,幸虧剛才他幾乎是脫稿說的——秦嶼費了整整15分鐘才收拾好,嘴里輕輕地吐了口氣,正打算起來活動下筋骨的時候,一抬頭被屏幕里活生生的男人嚇了一跳。 “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領結松了?!?/br> 青年一點沒有偷窺被本尊發現的慌張,被提問時也只是頓了一下,便回答道,視線無比自然的落在對方裸露的脖頸上:“有塊吻痕沒遮住?!?/br> 秦嶼打領結的手一頓:“·····” 單墨白這個小兔崽子。 “哈···哈哈,謝謝葉先生提醒了?!?/br> 辦公室沒有鏡子,他頂著對面的注視也不好現在奔向衛生間看,只能欲蓋彌彰的用手遮住,嘴里道謝著,心里把單墨白罵的狗血噴頭。 他肌rou含量高,身材比例又好,身上沒什么多余的贅rou,脖頸到鎖骨的皮rou光滑而柔韌,讓那塊曖昧的紅痕特別明顯,引人遐思。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出要用多大力氣,怎么樣的姿勢,才能吸吮出顏色這么深的吻痕。 看位置,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小情人呢。 葉秋笙的眼神從那優美的頸部線條落在了對方欲蓋彌彰的手背上,在那光禿禿的中指上停頓了半天,才落回了那雙有些躲閃的黑眸里。 “沒關系?!?/br> 他嘴上回答道,目光卻固執的停留在那片如桃花般嫣紅的痕跡上,瞳孔漸漸的暗了下去。 “我理解?!?/br> ****** 秦嶼直到開車抵達別墅還在納悶這句話。 理解什么?理解我作為一個身體健全的成年男人還有性生活?說就說,聲音壓的那么低干什么?好像我做個愛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一樣。 剛才跟人打了幾聲寒暄告別后,他立馬就沖到自己辦公室檢查脖子。發現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牙印之類的,就是個指甲蓋大小的吻痕,薄薄的,被指甲輕輕一碾就泛著桃花般的艷色。 這么小,怪不得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發現,如果不是領結松開被提醒的話,他估計等它消失都不知道曾經出現過。 葉秋笙是隼嗎?眼睛這么尖。 他心里嘀咕著,刷卡過了別墅區大門,熟門熟路的停在了自己別墅的車間里。在門口掃地的張姨一眼就看見了他,臉色一喜,扔了掃把就健步走了過來,圍著他上下打量著: “哎呦少爺您可終于來了!累不累?渴不渴?餓的話阿姨給你做頓飯····哎呦,你怎么又瘦了?怎么還不好好吃飯?也不是張姨說你············”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工作忙嗎,以后會好好吃飯的···我不餓,不餓,就是過來看下小諾。您去忙您自己的吧,我一會就得走,下次再過來好好看望您?!?/br> 秦嶼哭笑不得的打斷了對方滔滔不絕的嘮叨,雖然他自己喜靜不喜鬧,但是聽著對方關切的口氣便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瞬間便把滿腔愁思拋到一邊去了。 他先是安撫了激動的張姨,又詢問了清理家具灰塵的仆人,得知男孩在后院蕩秋千后便把一直抱著的禮物盒放下,邁開長腿找人去了。 正是玫瑰盛開的季節,花園如一片紅艷的火海,彌漫著濃郁的芳香。許諾坐在藤蔓打造的秋千上,頭靠在旁邊的繩子,一動不動的,好像已經睡了過去。 秦嶼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繞到前面,把打盹的男孩輕輕抱了起來——他剛碰到對方的胳膊許諾就醒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看見他的時候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歡呼著撲進了他的懷抱:“秦總??!你終于回來了??!” 他激動的喊到,本來無精打采的臉蛋像是雨后放了晴,喜氣洋洋的:“我好想你?!?/br> “有這么開心嗎?看你瘦的,這幾天怎么不好好吃飯?” 秦嶼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尖,把人從秋千上抱了起來,感覺懷里輕飄飄的,比起之前輕了不少:“張姨克扣你伙食費了,還是誰欺負你了?給我說,我去教訓他們?!?/br> “沒有!阿姨對我很好,飯也很好吃,哥哥jiejie們也很善良。就是·····你不來看我,我好孤獨?!?/br> 許諾一聽就急了,連忙從他懷里直起身來爭辯道。結果聲音在對方含笑的眸子里越來越小,越來越低,最后干脆把自己塞到對方懷里不出來了,貪婪的呼吸著那熟悉的古龍水味:“我真的好想你····” 你包養我也只是一時的,以后回到ktv,就再也看不見你了。 他難過的想,喉頭有些發堵,連忙把頭埋在對方寬厚的肩膀上:“你這么久不來看我,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許諾對于秦嶼來說就像是一只乖巧懂事的小寵物,即使不會投入跟他人一樣的情感,但也不免被對方的思念和表白所感動——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演出來的,只能說聞凈教導有方了。 總之他聽著對方帶著點哽咽的撒嬌聲,心里軟成一片水,摸了摸對方的后腦勺,又溫柔的親了親光潔的額頭:“我這不是來了嗎,走,給你個小驚喜?!?/br> 他溫言軟語的哄道,也不嫌胳膊酸,頂著仆人們驚訝的眼神徑直把人抱到了客廳,輕手輕腳的放在了禮物盒對面的沙發上。 “····這是什么?” 他們那里沒有過生日的概念,只有出生的洗禮,成年禮和葬禮才與“禮物”兩個字相關。許諾壓根沒想起來明天是他的生日,看著桌上的禮物盒愣了半天,迷惑的問道。 他連這種生日專用的禮物盒都沒見過。 “你先打開看看?!?/br> 秦嶼避而不答,只是催促道。 “好的?!?/br> 許諾的心臟不明所以的狂跳了起來。他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唇,又在沙發扭了扭,過了一會才用對方遞上來的剪刀打開了盒子,發現里面是三張白色的卡片,上面只畫了一個漆黑的問號。 “這是什么?” 他好奇地拿了起來,左看右看,感覺跟普通的紙張并沒有什么不同。 “咳———明天不是你的17歲生日嗎,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這些卡片是許愿卡,你在上面寫下愿望,我便會幫你實現——當然只有三個,還得在我的能力范圍內,超出或者無法完成的我可以拒絕?!?/br> 秦嶼對昨晚的慘痛經歷記憶猶新:“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也不敢自己做主·····許愿卡今明兩天都有效,你好好想想,想好給我發短信,我現在得去公司處理點事?!?/br> 他其實早就想買禮物了,但是這些天工作忙,又被單墨白一攪合,到了備忘錄提醒鬧鐘響才發現已經晚了,臨時想的餿主意——甚至靈感來源于自己兩個偷偷摸摸談戀愛的下屬,說是又浪漫又有儀式感。 秦嶼自己都不記得多少年沒過過生日了,弄這種他看來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純情玩意又心虛,又莫名臊得慌,被男孩眼淚汪汪的眼睛一看更是臉皮發燒,坐都坐不住,想要立刻奪門而逃··················等等,這孩子怎么又哭了?他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不是哭包??? ”嗚——秦總你對我真好——嗚嗚嗚謝謝你記得我生日····我都沒過過生日·······“ 許諾抽抽嗒嗒的回答他,一只書擦眼淚,另一只手還牢牢抓著卡片不放:“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 “過生日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哭什么?臉都成花貓臉了?!?/br> 總裁無奈地道,拿著仆人遞上來的毛巾給人擦眼淚,不懂現在的孩子淚腺怎么會如此發達——他當時被逼到絕境都沒哭過,大概是眼淚都被母親給流盡了。 許諾心思敏感,察覺到了對方話語里隱藏的情緒,很快就止住了哭聲。他還記得聞凈的“教導”,知道知恩圖報。便半是期待半是渴望的,身體力行的把自己黏在對方的懷里。他像是只依樹而上的考拉,四肢掛在對方身上,用軟綿綿的臉頰去蹭對方硬挺的下顎:“您對我真好······” 他本長得就秀氣,現在哭的鼻子眼睛紅的,更像是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白兔。這么個可愛又討人喜歡的小動物黏在你懷里,給你撒嬌,就算是圣人也免不了起幾絲憐愛之心。秦嶼非但不是圣人,還是個會起色心的庸人,面對對方明顯邀歡的舉動有些蠢蠢欲動,但是最后還是拒絕了:“那你先想,我工作完會來接你?!?/br> 他已經把對方的身份證明和學校弄好了,明天就可以直接上學。他是好色,但也沒到包養到自己資助的貧困學生的地步。 許諾是個好孩子,不該在聞凈那個破地方毀掉一生。 小白兔沒想到男人會拒絕,心里很是失落,有些怔愣的看著對方摸了摸他的頭便站起身來,對著鏡子打理了下自己后,便抬腳往外走去,步伐背影跟上次一模一樣。 “秦!·······” 他臉上出現了幾分慌張,下意識的張嘴想喊,余光卻瞥到自己手上攥著的白色卡片,身體一下子松懈了下來。 三個愿望嗎····· 男人剛才的話語還縈繞在他的耳畔,許諾凝視著許愿卡許久,赤腳跑到自己房間拿了一支筆,趴在桌子上一筆一畫的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