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隱秘
書迷正在閱讀:【總攻】魔王今天上班了嗎、行燈借酒【bdsm】、仿生人會夢到天堂和地獄嗎、隔岸、GB系統攻做手札、王子和他的戀人們、GB故事集、sao貨的魔法世界(雙/np)、loveing網站的人妻們、【女攻】嬌弱可愛但是攻
揚州算是此時江南比較發達的地方,殷玦除了打算和四方人馬在這里會見以外,也想四處考察一下,看看都是些什么情況。 和西域的戰爭不會太遠,她就是有心通過改變耕作工具來提高農業生產力也是不能?,F在最要緊的就是在邊境準備戰時建設,根據這幾日的來信,那邊估計已經和延朝撕破臉,開始大張旗鼓地準備出征了。 幾近中午的時候那廣陵太守才到,是個有些發福的中年人,野心都藏在眼底。殷玦一行人看在他還帶了一兩位附近城池的要員一同前來,也便不好再說什么,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行人時而縱馬,時而乘馬車,兜兜轉轉也看了不少東西。延朝對于殷玦而言既像唐又像宋,人們的服飾和官制和唐相似,只是遠不及唐繁華,文化習俗和民族關系卻又像宋,但版圖又大不少。她偶然翻到一些典籍,有許多都是和原世界的內容和書名相同,只是作者和朝代人名變成了全然不認得的東西罷了。殷玦和鄒燁講完糧草如何南下運輸以及撥款的問題后,外頭已經日頭西沉。 “說來,這上官玉或許能成為一大助力?!编u燁搖著白玉扇,容貌雖然平凡,卻讓人無端戒備起來。 “畢竟也只是個商人,不足為慮?!彼戳丝匆螳i沒有什么波動的神色,又補了句。 “鄒兄所想又哪里僅僅只是一個商人能辦到的?鄒兄想必也沒有接觸到上官玉吧?且看今夜對方是個怎樣的角色?!币螳i不置可否,狹長精致的眼眸疲倦地半瞇著。 上官玉能把一個產業做到那種地步,就算有前人蔭庇,本身也一定是個不遜色于他們任何一人的老狐貍。她說到底也只有來自現代社會的一點優勢,和這些人周旋起來,不頭疼是不可能的。 殷玦思緒飄回遙遠的深宮禁苑,她想起那個把她送到這里的小皇帝,感覺事情愈發麻煩起來了。 “二位公子,千仙醉到了?!?/br> 馬車慢慢聽下,喧鬧歌舞聲清晰可聞。 聽的外面仆從的聲音,殷玦下意識地將撐著面頰的手抽出,伸向車簾外。約莫十秒后,當她奇怪地看向外面時,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低笑響起,一只骨節分明且柔軟修長的手接住了她的手,并輕輕一拉—— “颯——” 上官玉睜大了水波瀲滟的雙眼,面前的人從馬車上躍下,暗含嫵媚的精致眉目仍沉浸在思緒里,此時卻因為吃驚微微瞪大了看他,墨綠衣袍同漆黑發絲隨風飛旋,英氣和柔美相融,美得不可方物。 揚州的雪慢慢下著,潔白飄落在兩人的肩上,身后是華燈初上,萬千燈火搖曳。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接,攬住腰部時,似乎攬住了柔韌纖細的女子纖腰,心中猶如被貓爪撓了一下,有些麻癢。 殷玦心里暗罵一聲,迅速從散發著幽香的懷抱里脫身,平靜地道:“方才有些恍神,多謝上官公子了?!?/br> 說實話,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和上官玉以這個方式見第一面。這上官玉不愧是名滿京城的人物,不僅經商才能和心計過人,連這容貌也屬實讓她驚艷了一把。 面前桃花一般灼眼的男人露出微笑,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來,“哪里。在下早已備好雅座,朱公子請?!?/br> 上官玉輕描淡寫地用滿腹計謀把心中悸動掩埋。 女人的腰他抱過不知多少,而男人的腰終究有所不同,剛才的觸感讓他頗為好奇。更何況,一個男人才不會伸手出車簾。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這將會成為他的一個重要籌碼。 鄒燁在后,不急不緩地搖著白玉扇跟上,好像什么都沒看到一般。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br> 她看著男人風雅光艷的容貌,只覺得他那水波蕩漾的桃花眼一彎,活生生像只桃花妖,不禁想到這句詩。好在她也早不是春心萌動的年紀了,只是微微贊嘆,也就跟了上去。 至于她隱瞞女身的事,殷玦倒并不算太過擔心。幕后主使小皇帝都知道她是個女的,就算上官玉掌握了證據,也并不能要挾到她。 …… 源鶴抱著一大堆書回到住處,這些書籍奇貴無比,但按照那講師的意思,是全部歸他了。 今日所講的是。那講師即使他并未上過別的學,也知道定然講的是極好的。而且對方衣著神態不凡,就連在一旁侍奉的書童也聰穎靈秀,恐怕到了東宮太子上的太學也是能占的一席之地的吧。 據講師所言,日后上的文章大多與治國理政有關。他從小為了在宮中茍活,同大多數宦官一樣都練就了看人臉色的習慣,這些文章定讓那講師感到詫異了。 那名叫吳廣明的講師對著他皺眉頭,雖然小聲,但他也聽到了,說的是“大逆不道”“帝王之書”。 這就是她說的“有用”罷。 只要在她身邊,他仿佛就有機會看盡大千世界。 那么他一定會盡力成為對她而言有用的人,無論她希望他擁有和皇帝同等的才華,還是希望他獻出生命。 “扣扣”木門被扣響。 源鶴一驚,如同暴風雨一般震顫的內心強壓著沉靜下來,但卻也再回不去了。 “誰?!彼站o手,胸中翻涌的他不懂的情緒燒的他臉頰發燙。 今天早上的那個小仆探頭探腦進來,眼睛先是謹慎地往外看了看,才點頭哈腰地遞過來一個木盒?!肮?,這可是好東西。小的不求什么,只求您富貴時能賞幾個銅板?!?/br> 他從身上又一陣扣扣搜搜,掏出來一個小瓷瓶,也一起遞過來。 源鶴微微緩了緩,才想起今早的事。半大少年從椅子上起身,警惕讓他沒有接過盒子,慣常有些陰沉邪氣的稚氣面孔僵著,“什么東西?” “這……”那小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么問,這下也不太好回答,“能讓朱公子更加寵幸公公的物件……?” 腦中嫵媚冷艷和清冷端麗的身影一閃而過,源鶴微微側過臉,接過了木盒,“且先收下,多謝你了?!?/br> 入手的木盒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能有那樣效果。 小仆又嘿嘿一笑,才慢慢退了出去,“公公好眠?!?/br> 有些小但五臟俱全的房間又陷入安靜,源鶴坐回椅子上,隨手將小瓷瓶放下,打開木盒。 然后砰的一聲合上。 他看到那東西的一瞬間心里復雜到極點,羞怒且恥,而后就是無盡的惶恐。 里面躺著一根玉勢。就是宮中女人常常用來緩解寂寞,用作閨房情趣的見不得人的東西。 而他呢? 不過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邀寵還需要這種玩意的閹人罷了。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萌生了不該有的肖想。 那風華絕代的身影已經無法抹去。 不知多久他才僵直著身子把那不堪入目的東西一齊藏進了房間的最隱蔽的地方。源鶴坐在案前,燈火仿佛要燃著燃著濃重紅霞的臉。她很忙,至少現在不會想要他做那事,那便先收起來吧…… 若是需要的話,拿出來用,就好了。 他終于克制不住地雙手捂臉,半哭泣半喘息地掙扎在燭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