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舞曲

    若辰是在當天晚上被接走的。

    江筱瀿趴在床上，木然地聽著關門聲，心中已經毫無波瀾，身后的疼痛愈演愈烈，像著了火一樣，碾壓所有神經，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沈阡拿來一塊冷毛巾，慢慢敷在鞭傷最多的臀腿上，強烈的刺激讓他冷汗直流。

    “你應該慶幸?！?/br>
    “為什么？”他問。

    “要是在俱樂部或是別的主人那里，發生這種事，你會被打斷腿，然后綁在床上取悅所有人，甚至是動物?！?/br>
    他打了個寒顫，小聲說：“所以我該感謝你嗎？”

    “是的，應該心懷感激?！?/br>
    “可我不是奴隸，是你的學生，你的愛好不能強加給我?！?/br>
    “你現在還搞不清狀況嗎？”沈阡揉著他的頭發，“我承認，從第一看見你，我就萌生了把你賣掉的想法?？上嗵幰欢螘r間后，我越來越喜歡你，舍不得你去那種地方受罪。學生或是奴隸，都不過是個身份代稱，怎么稱呼都改變不了你是我愛人的事實?！?/br>
    “可我……不愛你！”他無奈道，“愛應該是相互的，你這不是愛，是單方面的傷害和侵犯，是違反法律的?！?/br>
    沈阡笑道：“你覺得陽光能照到每一個角落嗎？”

    他沒有說話，沈阡繼續說：“你在這里住下，要是乖乖的，我會考慮讓你繼續回學校上課，當然是在我的監護之下?！?/br>
    他直起上半身，回頭：“真的嗎？”

    “當然，畢竟也不能總把你關起來，這樣你會生病的?！鄙蜈浯蠖纫恍?。

    ＊＊＊

    就像若辰所說，這次的鞭傷比上一次的要嚴重得多，一連數日都只能趴在床上休養，沈阡為了避免他生出別的心思，禁止他接觸電視，廣播和電腦，但又怕他太無聊，于是找了個CD機讓他聽音樂。

    一日，他正陶醉其中，沈阡過來問：“在聽什么？”

    他看著光盤盒子回答：“小步舞曲?！?/br>
    “誰的？”

    “什么？”

    “誰的小步舞曲，”沈阡補充道，“作曲家是誰?！?/br>
    他仔細看曲目，剛想說話，卻發現耳機被摘下，沈阡聽了一下，微微一笑：“巴赫的?！?/br>
    “你聽過？”

    “當然，我喜歡聽古典音樂，不像現代音樂那么聒噪輕浮，它們都使人沉靜，即使是最激昂的也可以使聽者在精神亢奮的狀態下靜靜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去欣賞?！?/br>
    “我聽說你會彈琴？”他想起學校里的傳聞。

    沈阡把耳機還給他：“只會一點兒，聽誰說的？”

    “學校其他老師提起你時說過，說你彈得很好?！?/br>
    “哈哈，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鄙蜈渥酱策?，伸出手掌逐個欣賞修長的手指，最后平靜道：“我母親會彈琴，她教的我，可惜沒教幾年，她就跟別人跑了?！?/br>
    “……”江筱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下去。

    “那一年我十三歲，父親發瘋一樣詛咒那個誘拐了母親的人，罵出來的話就連最惡毒的潑婦都不敢輕易說出。兩年后，父親得到消息，母親死于車禍，葬禮上我看見一個女人，滿臉哀慟，對著母親的遺像哭喊，葬禮沒結束就被人帶出去?！鄙蜈溟]上眼，那女人嬌小的身影至今還盤旋在他腦海，連帶著從她嘴里說出的瘋言瘋語也深深烙刻在心里，他睜開眼繼續說，“后來，父親告訴我，她就是那個讓母親拋家棄子的人?！?/br>
    江筱瀿暗自一驚，果然，同性戀有遺傳傾向，但這話他不敢說，依舊沉默不語。

    “就是從那時開始，父親變得瘋狂執拗，他禁止我跟女生交談，哪怕只是日常交流都不可以，為此他不惜把我轉到男校?！?/br>
    “可是，”沈阡忽然冷笑一聲，“他不知道的是，男孩間的誘惑有時更難以抵擋?！彼銥捜犴樀念^發，又帶著些許愉悅說：“對此，你也應該深有體會了吧?！?/br>
    江筱瀿故意不理他最后一句：“我同情你父親，他一定很絕望，所以才做出錯誤的判斷，放任你迷失自我?！?/br>
    “你說的好像一個哲學家?！鄙蜈洳]有生氣，繼續道，“可我不后悔，相反很感謝那段時光，讓我知道什么是純粹的愛?！?/br>
    “什么意思？”

    “男人愛女人，不過是基于繁衍后代而做出的選擇，他們之間的情感與性愛都是來自這個前提條件下的本能反應。而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更純粹，沒有后代的羈絆和考量，這才是真正的愛，靈與rou的結合不再是以播種為目的，我們的性愛才是純精神上的享受?！?/br>
    江筱瀿覺得他這番理論簡直有毒，但又怕反駁他會遭到懲罰，于是轉而問其他：“那你恨你母親嗎？”

    一陣沉默。

    江筱瀿似乎抓住了什么，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勇氣，脫口而出剩下的話：“你母親為了追求最純粹的愛拋棄了你，你恨她嗎？”

    “恨與不恨又有什么關系，反正她也死了很多年了?！?/br>
    “不，你恨她，只是不敢承認對她的恨意，因為這恨里還摻雜著愛?！苯銥捬赞o犀利，“你心底渴望她的愛，可她卻不愛你……你在男校的種種過往不過是想去體驗她所經歷的……你想用她的思維去看世界，想用你可以理解的方式為她的決定做出合理的解釋……”

    “夠了！”沈阡打斷他，“你以為自己真的是哲學家，僅憑只言片語你又能了解我多少？”

    江筱瀿心里一哆嗦，剛剛冒頭的勇氣在斷喝中一下子縮了回去，他小心翼翼回頭：“對不起……”

    沈阡此時也冷靜下來，上下打量他：“你腦子很好使，但別試圖挑釁我，否則只會讓你吃苦頭?！?/br>
    江筱瀿把頭埋在枕頭里，身后的傷仿佛是在回應聽到的話一般又在隱隱作痛，一跳一跳的無不提醒著后果的嚴重性。

    沈阡看人老實了，也沒再糾纏剛才的事，畢竟那是他先提起的，而且兩個人難得心平氣和地說話，他實在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和諧氣氛。

    ＊＊＊

    到了元宵節那天，江筱瀿總算可以坐起來了，也能在屋子里走動。

    中午時，沈阡煮了些元宵。盛出前他問：“你喜歡什么餡兒的，有黑芝麻，山楂，巧克力……”

    “山楂，我喜歡酸甜的東西?！?/br>
    沈阡撈出些元宵，仔細辨別，把透著些許粉紅的挑給他：“這些是?！?/br>
    他試著咬了一個，果然是山楂餡兒的，艷紅的汁液從白白的團子里溢出，看著十分誘人。

    他靜靜地吃著東西，細細品嘗，不說一句話。盡管沈阡自二度動手教訓他之后，一直都是和顏悅色，也沒有任何侵犯他的意圖，可在他心底，已經不敢把沈阡當做正常人了，他時刻小心防備，每一句話在說之前都會三思，生怕哪句話應對不好就招來怒火。

    相對的，沈阡則沒什么顧慮，在他看來，江筱瀿這段時間的表現很不錯，乖巧順從，十分聽話，儼然是一名合格的寵物。這讓他心情越發好起來，在餐桌上輕松閑聊。

    “為什么選我的課？”

    江筱瀿抬頭，沒想到會有此一問：“沒有為什么，你的課時間挺合適，所以就選了……”他停下來，想起當時選課時本來可以選另一個人的，但偏偏選了沈阡，不禁又氣又后悔。

    沈阡似是看出他所想，說道：“正如我前面所說，一切皆是定數，你無需為此懊惱，只需要接受?！?/br>
    “可我也相信人定勝天?！?/br>
    “我也相信事在人為，所以才把你留在這里，而不是讓你回學校去?！?/br>
    說到學校，江筱瀿忽然眼前一亮：“你曾經說過的，開學就會讓我回去?！?/br>
    沈阡自然記得：“沒錯，不過你首先要保證不會離開我，并且每天回來住?！?/br>
    “我答應?！?/br>
    “還要守口如瓶?！?/br>
    “明白?！?/br>
    “我會為你辦理退宿手續?！鄙蜈湎胂?，“每天你去哪，去干什么，都必須向我匯報?！?/br>
    江筱瀿繼續點頭，在他看來無論是什么條件，都能接受，只要能出門，他就不信沈阡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盯著他。

    沈阡又說了一些細則，然后忽然抓住他的手：“我讓你發誓，不許離開我，否則不得好死?！?/br>
    江筱瀿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咬著下唇道：“我發誓，你放開我吧，疼！”

    他飛快地又說一遍誓言，沈阡聽完才松開手，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江筱瀿則暗自咒罵，雖然他并非迷信之人，可也不喜歡被被逼說出那么不好的讖言。

    “還有一周才開學，我會給你配個GPS，連到我手機上，所以別?；?，聽懂了嗎？”

    “知道了，我會聽話的?！?/br>
    那天晚上，他們一起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沈阡一手摟著他，另一只手隨著歌舞音樂的節拍而輕輕敲擊膝頭，十分愜意?！]一會兒，手就從領口往里悄悄探，用指腹揉搓細膩的皮膚。

    江筱瀿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稍稍挪地方，可沈阡胳膊突然收緊，把他箍在懷里，手更是大肆按揉胸前乳粒。

    “別動！”沈阡眼睛沒有看他，嘴里冷冷吐出兩個字。

    江筱瀿又驚又怕：“求你別這樣?！?/br>
    沈阡斜眼：“我還以為你學乖了?！?/br>
    “我……我傷還沒全好……”

    “那有如何，比起其他人，我對你已經仁慈很多了，要是以往，我罰完通常還會把人cao暈?！鄙蜈淅湫?，手指捏起乳粒狠狠一擰，滿意地看人明顯顫抖了一下，又放緩語氣：“現在把衣服脫了，去床上等?！?/br>
    江筱瀿噙著眼淚走進臥室，只解了一半扣子就坐在床上發呆。

    沈阡進來時看他還沒動彈，立時皺眉，“磨蹭什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沈老師……”江筱瀿話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叫主人！”

    “主人……”江筱瀿的臉疼得發麻，不敢再說什么，顫顫巍巍脫下衣服，可褲子卻遲遲不肯解。

    “快些，別讓我等?；蛘?，你更想用嘴……”

    褲子終究是褪下了。

    江筱瀿平躺在床上，像獻祭的羊羔，盡管屋子十分溫暖，但仍然覺得心被凍住，四肢冷得發抖。

    沈阡此時也除了衣服，腿間碩大的陽物已經抬頭，江筱瀿只看了一眼就嚇得移開視線。

    “怕什么！你不是也有？”沈阡對他的反應感到好笑，上手握住嬌軟的rou柱開始揉捏，食指不斷上下taonong，很快掌心的rou柱就漲大變硬。

    “你看，你我沒什么不同，你的小家伙也很熱情回應呢?！?/br>
    他被這話說得滿臉羞紅，緊咬著嘴唇不出一點聲音。

    沈阡玩弄一陣后松開手，分開他的雙腿支起，手指沒有任何征兆地探進xiaoxue，旋轉搖晃著擠進全部指節。

    江筱瀿下身一僵，手死命攥住床單，下身肌rou緊繃著試圖阻止侵犯。

    “放松?！鄙蜈淠托膭駥?，這開端還算不錯，他不想一上來就太粗暴。

    肌rou稍稍松動，他趁勢探進第二根手指，在溫熱緊致的腸道里慢慢蠕動，擠壓腸壁，把不斷收縮的腸rou舒展開。最后，更是緩緩進出，模仿交合動作，做熱身運動。

    江筱瀿只覺的下身酸痛，xue口被手指磨得生疼，腰臀直往兩邊晃悠。

    沈阡對他的小小掙扎視而不見，繼續抽插，直到手指上帶出晶瑩的細絲，才抽出手指，扶著已經硬漲的陽物頂戳xue口。

    那xiaoxue因為摩擦而泛紅，又被陽物頂的一張一翕的，頗像個貪吃的小嘴兒想去吞食美味佳肴。

    沈阡并沒有馬上進入，而是用頂端在xue口處打圈磨蹭，充分享受身下之人的恐懼顫栗。接著，又沒有一絲征兆地突然貫入，弄得江筱瀿大聲尖叫起來。

    實在太疼了，此刻江筱瀿寧愿挨鞭子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他哭喊著求饒?？缮蜈浯藭r正自舒爽，又怎么會停下，腰上一用力，陽物被送到更深處，又引得一陣哀嚎。

    “安靜?！彼M是淚水的臉頰，“忍一忍，一會兒就好?！闭f罷，兀自抽動起來，剖開層疊腸rou，一下下頂到最隱秘的xue心。

    江筱瀿一直在哭，xue口在抽插中被撕裂，每一下都像是利器在割rou，尖銳的疼痛占據大腦，雙臂揮舞，身體在本能的驅使下試圖翻轉逃離可怕的入侵。

    這次，沈阡不高興了，比起野性的寵物，他更喜歡安靜乖順的，如果可以配合默契那更是最好不過。而江筱瀿的反應很不如人意，甚至有點掃興。

    他的耐心終于用完了，拿起床頭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把江筱瀿的手綁在頭上方的欄桿上，然后又狠狠抽了一巴掌，惡毒地說：“閉嘴！再出聲就割了舌頭?！?/br>
    江筱瀿心知沈阡說到做到，立時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把眼淚嗚咽通通憋回肚子，默默承受折磨。

    不知抽插了多少下，他在痛感中突然感到一絲異樣，酥麻中帶著些許快感，由內而外散發到周身，又通通匯聚到身體前端，本就有了反應的分身在被動情事的刺激下更加挺翹，一股股熱流不斷從下腹往前涌，細小的鈴口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沈阡cao干得正得意，眼神一掃卻發現身下之人隱隱也起了情欲，伸手彈彈飽漲的rou柱：“自己忍住，沒我的允許不準釋放。否則就挨罰?！?/br>
    剛剛涌起的快感被欲出不能的痛苦壓下，江筱瀿心中叫苦不迭，這種事哪能忍住，嘴里漸漸又有了呻吟，腰臀來回扭動得更厲害了，汗水淚水混合在一起糊了滿臉。

    沈阡繼續cao干，陽物在濕潤的甬道里漲得極粗，貼合著腸rou一下下頂到xue心軟rou，享受著火熱軟糯的膠著感。又過了一段時間，終于在第無數次進入后泄在里面。

    此時，江筱瀿再也忍不住了，在體內熱流的沖擊下，鈴口一松，噴出一道白濁，直直打在沈阡的小腹上。

    他眼神迷離，大張嘴喘息著，還沒緩過來，就覺分身一陣巨痛。

    “啊啊啊……”慘呼過后，視線再度聚焦，沈阡拿著細鞭冷冷地看著他。

    “我說過，做不到就要罰！”又一鞭抽下，直直打在柱身上。

    江筱瀿疼的全身哆嗦，兩條腿絞在一起，試圖保護嬌嫩又重要的器官。

    “腿分開，我只打五下，要不然就把腳捆了，打十下?！?/br>
    幾乎不需要權衡，江筱瀿一邊抽泣一邊分開雙腿，把可憐的roubang呈現出來。

    接下來的三下，沈阡得不急不慢，每一下都在柔軟的柱身上留下一道亮紅，江筱瀿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種痛苦，連腳趾都無意識地蜷起用以對抗雙腿的抽搐，和這次比起來前幾日的鞭笞就像是撓癢癢。

    五下過后，柱身比之前脹大一圈，亮紅也漸漸變成深紫，如五條細蛇蜿蜒盤繞，一直延伸到頂端鈴口。

    沈阡收起鞭子，把他解開，抱在懷里安慰：“別哭了，沒打壞，不過是小小的教訓而已?！?/br>
    “……”江筱瀿驚恐地看著他，實在不能理解一個人如何能在瞬間改變得如此之快，現在的沈阡像是溫柔體貼的情人哄著鬧脾氣的戀人，與剛才那個暴君截然不同。

    沈阡握住飽受蹂躪的分身，在掌心慢慢按揉：“你聽話，我就不打你。要是像剛才一樣任性，那就要狠狠罰?！?/br>
    江筱瀿窩在他懷里，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感到前所未有的困倦。沈阡還在說著什么，但他卻已經聽不清楚了，閉上眼徹底昏睡過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