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一樣的喬董
喬嶼哭了。 他趴在床頭極小聲地吸著氣。若不是發現這人雙肩一直在小幅度地抖動,江逐還沒發現他竟然是在哭。 這可是喬董??!財經榜上近半年來叱咤風云、雄踞一方的大人物喬大董事長??! 這個自他回國一個月以來就天天被他家長輩掛在嘴邊上的“別人家的好兒子”,居然在床上被自己干哭了…… ——艾瑪,突然驕傲是怎么回事! 江逐極力忍耐著兩邊唇角向上彎的沖動,伸手拍了拍喬嶼顫抖的肩膀,虛情假意地安慰道:“別哭啦喬喬,不就是爽到射尿嗎?這種人間極樂可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呢,你應該高興才對??!” 江逐此時愜意得很——在他后xue塞著跳蛋干著喬董干得兩個人都精疲力盡之后,直腸深處那種抓心撓肺的癢意終于告一段落。心中大石落定,便只想癱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 大概與人zuoai——這一種肌膚相親是最能拉近兩個人距離的方式。對著原本頗多敵意的這個人,江逐此時竟也生出了與之溫存調笑的心思。 喬嶼聞言卻是猛地抬起頭,一雙淚眼飽含控訴地瞪了過來,“我都說了讓你停一停!你!你非不停!” 這一對水霧蒙蒙的眸子掛在一個三十六歲成熟男人的臉上竟毫無違合,直把江逐看得一怔,再出口時語氣都不自覺氣弱了幾分,仿佛面對的是哪一位梨花帶雨的紅顏知己,“那,那下次換你來,隨你把我cao到失禁,行了吧?” 話一出口,江逐卻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智商突然好像被對面這個人美色所迷是什么鬼???他之前是不是還叫了對方一聲“喬喬”?! 不對!喬大董事長竟然能容忍他那一聲“喬喬”? ——他這一廂糾結,喬嶼自是全然不知。聽到江逐那一句“換你來……”,喬嶼便雙眼驀地一亮,可隨之卻又極快地黯淡了下去。 喬嶼低頭望向自己軟綿綿的下體。從今早醒來那地方便已然有種使用過度的疼澀,且昨天加上今天他已經射過太多次了——這根本不符合他的養生之道! 而且他的腰早就又酸又軟。若不是被后xue中那泛濫的癢意所逼,他怎可能容忍一個MB一次又一次把他cao到射,甚至cao到失禁…… 這個MB絕對不能留! 喬董睜著一雙淚眼陡然狠戻望向江逐,殺氣還未放出一半,腹中便傳出一陣“咕咕”的鳴叫聲。 江逐忍俊不禁,一把捉住喬嶼的下巴,湊近親了一下他的唇瓣。 因為之前與這人一次次滾成一團的時候,喬嶼已然習慣了對方的深吻,此時被這人貼了上來便十分自覺地張開了嘴。舌尖都伸出了小截,卻見對方已經撤了回去,頓時不知是失望還是羞惱,紅著臉便逸出了一聲冷哼。 江逐呆了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雙手捧住了這人的臉,熱情無比地吻了不知道多少分鐘。 江逐舔了舔喬嶼的唇瓣,氣喘吁吁地稍稍往后退離。低頭去拿手機的他,卻是錯過了喬嶼被他吻得一臉情動懵然,并無意識地隨之偎了過來的舉動。 喬嶼偎到一半,猛然反應過來,臉色一僵,頓時撇過頭又是一聲冷哼。 江逐隨手扔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沒電關機的手機,一把扳過喬嶼的臉,在他緊抿的雙唇間印下一吻并唆了一口,輕笑道:“你哼什么?喬董明明就很喜歡被我親啊,不是嗎?” 喬嶼冷著臉不說話。對方不過是一個MB罷了,而且過了今天這人興許便見不到明早的太陽。對著一個將死之人他何必浪費口舌。 面對喬嶼明顯不愿搭理他的態度,江逐完全不以為意,一把攬過對方的肩便將人摟入了懷中。一只手從這人的耳后和脖頸開始,撫摸至全身,尤其在腰際與大腿處停留得格外久一些。 喬嶼“嗯”地一聲整個人都軟了,靠在江逐肩頭死死咬住了唇,以防泄漏一聲因為被對方摸得太舒服而發出見鬼的哼聲。 江逐輕輕笑著靠近喬嶼的耳畔,低聲道:“喬董為什么不能對自己的欲望坦誠一點呢?” “你喜歡被我親……” “喜歡被我摸這里,和這里,還有——這里?!?/br> 江逐一只手從那人的后腰摸到了腿根,另一只手撫上了懷中人的胸口,兩根手指捻住了那人胸前一粒紅珠,輕輕一搓,“我說得對不對呢,喬董?” “嚶嚀——” 喬嶼終于沒忍住松開了唇溢出一聲呻吟,那聲音傳入自己耳中聽得他整個人臊熱無比,惱羞成怒地望向江逐,身體卻十分誠實地并沒有避開,仍軟在這人懷中任其動作不止。 喬嶼深知自己患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心理性疾病——“肌膚饑渴癥”。幼年時因為母親去世得早,而父親又過于嚴苛,對于肌膚親近與擁抱的渴望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滿足。 在環境教育和成長過程中,這種原本很正當的渴望被他牢牢壓抑在了心底,可終究是堵不如疏,壓抑得愈久卻愈是變本加厲。 然而他的身份地位和他驕傲的性格,都不允許他以一個弱者的姿態對任何一個人說,“請你抱抱我”或“摸摸我”——他喜歡撫摸他的小白兔蘇羨逸,不過正是他自己情感需要的一種投射,是一種另類的提醒—— “我摸你了,你也摸摸我好嗎?”——可惜小白兔蘇羨逸真的是膽小如兔,他從來都是用仰望的目光看待他的金主大人,他又怎敢上手給予對方一個充滿愛意的撫摸呢? 此時此刻,喬嶼終于得到了一個他夢寐以求的擁抱與撫摸——至于是不是充滿愛意,這并不打緊。重要的是,對方那雙溫暖干燥的手落在他的皮膚上時,給他帶來的那一種真實的溫度和撫觸的熨帖,著實令他感到舒適,愜意,與滿足。 他太依戀太喜歡太不舍得這種感覺了……以至于對方忽然停下來的時候,他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空虛寂寞冷”——并不是之前那種被藥性所迷的空虛感。這一種空虛并非作用于情欲,而是產生自心靈深處。 這似乎更令人難以忍受——尤其在有過一刻的滿足與享受之后。 喬嶼一瞬間竟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悵然若失地抬起頭看向江逐,卻只見對方頭一偏沖向門口,“蘇羨逸——” 喬嶼震驚地去捂對方的口,“你喊他干嘛!” 江逐眨了眨眼,一把掰開他的手,“手機沒電了,叫他給咱們點個外賣??!”說著一只手摸上了喬嶼的肚子,揉了揉,“喬喬不是餓了嗎?” 喬嶼條件反射地按住了他的手,卻沒有拿開,任那只溫熱的掌心貼在他的腹部,清了清嗓子道:“不吃外賣,你去給我做?!?/br> 他決定給這個MB一個千載難逢討好他的機會,討得他開心了,興許可以考慮一下——明天帶他一起去海邊看日出。 看著對方望著自己一臉懵圈的表情,喬董好心地決定再給對方多一點提示:“不要腥,不要辣,也不要太甜?!?/br> 江逐瞇著眼睛笑了。有生之年居然被人使喚去做飯,要求還挺多,這感覺可真新鮮,“給你做個三鹿湯怎么樣???” 喬董只聽過三鹿奶粉,沒聽過三鹿湯,直覺就是跟毒奶粉差不離的玩意。頓時臉一黑,心說這MB還想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怎么這么不上道? 便干脆與他明言:“你別再做你那一行了,以后都跟著我吧。乖一點,機靈一點,跟著小蘇好好學——不,算了,你還是別學他,就這樣吧?!碑吘剐√K可從來不敢摸他親他,太遺憾了。 喬嶼按著江逐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他此時竟然有一絲緊張。但他隨即又想到,對方借蘇羨逸爬上他的床,不就是為了伴上他這個大款嗎,又怎可能會拒絕他的提議呢? 卻只見江逐愣了半晌之后,突然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抽出了被他捉住的手,“抱歉呢,喬董。我做這行做得挺開心的,暫時沒有轉行的想法?!?/br> 喬嶼驚住了,有些氣急敗壞道:“也不是叫你轉行,你就伺候我一個人不好嗎???” “不好?!敝灰妼Ψ铰冻鲆粋€介于天使與惡魔之間的可愛笑容,半顆小虎牙磕在了柔軟的唇瓣上,“我覺得,似乎,喬董一個人,大概,滿足不了我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