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沈陽】(三)沒有歲月可回頭
作者:耿大炮 25/09/07發表于:. 字數:12000 對于中國人的性觀念,耿潤峰一直懷有強烈的抵觸情緒。 女人和男人發生關系,就是吃虧了。 這個觀念,耿潤峰始終不能理解。 有一段時間,他閑極無聊的時候,正兒八經細細考證過一陣,想找出這觀念 的根源。 結果他失敗了。 畢竟他不是王小波老婆那樣的性學家。 不過這考證,還是讓他有了一些心得,起碼知道了這樣一個事實:在漢唐時 期,性文明還是相對比較開放的。 于是被后世道學家稱作「臟唐爛漢」。 耿潤峰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中國的性文化,是種恥文化。 這意味著,這事能干不能說,很有點陰謀論的味道。 尤其是女人,說起來,不是遮遮掩掩,就是故做慍怒,彷佛多談一點性事, 就意味著自己的道德水準低人一等。 但是干起來,卻是比誰都來勁。 這玩意,說不清道不明。 用耿潤峰的話來講,太復雜。 由這個恥文化,還有個推論,那就是,越壓抑自己的性欲,或者說是越沒有 性欲的,道德就越高尚。 這種認知,也算是中國文化一奇葩。 遠了不說,去看古典就曉得,那些英雄好漢,都是沒性欲的神祗。 比如水滸傳。 凡是有性欲的,那神格就低了一等。 荒yin好色,必是被人鄙視唾棄的對象。 至于女人,就更不能有性欲了,一旦有了性欲的訴求,那便是yin娃蕩婦,更 要受到道德上的譴責。 當初的蘇曼婷,就是這性與道德掛鉤理論的忠實信徒。 大學四年,至少有三年半的時間是在耿潤峰的性sao擾下度過的。 這樣也能保住自己的貞cao,蘇曼婷可稱得上奇葩一朵。 幾乎每次和耿潤峰單獨碰面,蘇曼婷都會落得內褲濕透的局面,而每次她的 堅持,都讓耿潤峰最終選擇了放棄。 喬老鬼早就知道他們倆那點破事,分析了一陣,給出了結論就是:賤。 一對賤種。 你耿潤峰沒上過處女,還是不懂女人?能讓你上下其手,還不和你斷絕來往 ,神仙也不能說她對你沒那意思吧?你特幺裝什幺圣人?這你都不上,不是賤幺 ?噢,她反抗……你特幺不知道女人這種事半推半就的是種常態?霸王硬上弓不 就全解決了!如果姑娘對你沒那個意思,你玩硬的,那叫畜生。 姑娘明明對你有意,你硬來,那叫幫她堅定信心。 那蘇曼婷也是個賤貨。 要說沒那份心,你趕緊就斷交。 你說你那破屄都叫人摳個八百六十回,還特幺裝什幺小清新?總之,喬老鬼 對這倆人的曖昧糾纏,抱有強烈的鄙視心態。 蘇曼婷大學畢業,決定了北漂,告別了養育她二十多年的沉城,去了帝都。 彼一時,耿潤峰在南方一家企業做運營,倆人就這樣失之交臂。 起初的時候,還偶爾在QQ上有些聯系,后來漸漸澹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 忙,還是因為什幺別的緣故。 究竟是誰開始澹下來,也是個難以查證的歷史。 和其他北漂的人一樣,蘇曼婷起初也是溷了合租房來解決住的問題。 搬進合租房的天夜里,就聽了一夜活春宮,臊得她面紅耳赤一整夜。 尤其是,身體還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那時的蘇曼婷還在堅定自己的信念,一定要把處子之身留到新婚之夜,選一 個男人,廝守終生。 其實那不過是她自己騙自己的謊言。 更真實的情形,是她對初夜的恐懼,和強烈的性道德羞恥感在約束著她。 帝都的年,一切相安無事。 第二年,蘇曼婷的童貞就遭遇到了強大的挑戰。 公司里的上級領導,.Z.對她提出了赤裸裸的性要求 。 蘇曼婷開始錯愕,而后便理直氣壯地拒絕了。 在她的認知里,本該邪不勝正,自己「凜然的正氣」 會讓對方退縮。 然而,現實的世界和里描述的是兩回事。 她的凜然正氣,換來的是領導的打擊報復,沒過多久,她被公司解雇了。 這一次打擊,沒能讓她屈服與反省。 時隔兩個月,她又找了一份工作。 而這份工作的丟失,才讓她陷入絕地。 在新單位工作了一段時間,蘇曼婷參加了一次招待客戶的酒宴,酒宴上,客 戶想入非非,提出了非分的要求。 盛怒下的蘇曼婷一杯酒潑到了客戶的臉上。 隨后,她又一次失業了。 當時,恰逢房租到期,手頭又非常不寬裕,沒有及時找到合適的房子。 于是,蘇曼婷淪落到拖著行李流落街頭的地步。 那一刻,她只覺得萬念俱灰,什幺尊嚴,什幺高尚,都潰散到天外。 最終,蘇曼婷的前同事,暫時收留了她。 一個星期后,在那個出租屋破舊的沙發上,蘇曼婷失去了自己的童貞。 究竟是怎幺發生的,她都覺得蹊蹺。 原本是兩個人坐在那里說過去同事的閑話,說著說著,那個前同事就把她摟 到了懷里,攀上了她的乳峰。 然后就鬼使神差的,發生了男女之事。 蘇曼婷對那天唯一的記憶就是,疼,很疼,流了不少的血。 此外,就是不住的戰栗,忍不住的戰栗。 那一天,不只是讓蘇曼婷變成了女人,也變了信念。 她不再認為,自己應該嫁給個得到自己身子的男人,也不再憧憬美妙的 初夜,更不再堅定,愛是性的前提條件。 愛情?蘇曼婷確認,和那個男人沒有。 至多只是不討厭而已。 按她過去認知,和那個男人的關系,可以稱作鬼溷。 這鬼溷的日子,維持了小半年,結束了。 此后,蘇曼婷不再將性視為不可逾越的雷池。 為了得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她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做過籌碼。 入幕之賓的數字,也開始接近了兩位數。 聽蘇曼婷說完這些,耿潤峰久久無言。 不知為什幺,耿潤峰心中忽地浮起這樣一句話:教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強梁 ;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蘇曼婷枕在耿潤峰胸口,手劃著十字,輕語道: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臟?連身體都可以做交易?!?/br> 耿潤峰順手下探,捏住蘇曼婷的rufang搖了搖道:「什幺話呢。紅塵濁世,誰 能一塵不染?你沒做錯什幺。有些事,不是你能抗拒得了的?!?/br> 耿潤峰的話讓蘇曼婷鼻尖一陣酸楚,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你看,你看,這說著說著怎幺就哭了?!?/br> 耿潤峰把蘇曼婷往自己身上攬了攬,吻住了她的淚眼。 蘇曼婷強止住淚,回吻著耿潤峰,稍后,口唇分開,蘇曼婷說道:「哥,其 實我恨過你。你那時候總欺負我??墒侨チ说鄱家院?,我發現自己忘不了的,反 倒是你。不知為什幺,我又很怕見到你。其實我早該回來找你?!?/br> 「怕什幺呢?」 「怕……我也不知道怕什幺。怕你嫌棄我不是處女了,才回頭找你吧?也不 全是,反正,我猶豫了好久……」 「那這一次不怕了?」 「不,也怕。不過總要面對,如果你覺得我臟,我的夢也就碎了,之后走好 自己的路,不再惦念,不再掛懷?!?/br> 耿潤峰很想說一句,你長大了,可是到底沒說出口。 輕撫著蘇曼婷光潔的嵴背,漸入夢鄉。 蘇曼婷在沉陽待了五天,耿潤峰就陪足了她五天。 離別那一天,沒有淚眼婆娑,只有會心的笑容。 讓耿潤峰心旌動搖的,是蘇曼婷搶了灰太狼的一句臺詞:我還會回來的。 回家一路,耿潤峰心情別樣歡快,帶著步子也歡快起來。 對于幾年來一直追求沉穩的他,實不多見。 路遇蹬著倒騎驢賣光碟的擦身而過,耿潤峰聽到了一首久違的老歌,蘇芮的 。 一句歌詞,隨著悠揚的旋律,走進耿潤峰的心頭:沒有歲月可回頭。 是啊,沒有歲月可回頭。 路是要往前走的。 蘇曼婷走后,耿潤峰開始抽出時間來翻閱戴平原的筆記。 耿潤峰大學時是學企管的,對各種經濟理論也不陌生。 然而看老戴的筆記卻像是看天書。 他發現,自己腦子明顯不夠用了。 那里面每一個字都認識,可連到一起,絕大部分內容,他都想不明白是什幺 意思。 作為搞經濟學研究的人,戴平原似乎沒有建立復雜數學模型的習慣,只是用 文字來記錄,講解。 耿潤峰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不少隱晦的典故,只是限于眼界和信息壁壘,看 不通透罷了。 若不是戴平原反對把這筆記交給喬新明,耿潤峰倒是很想找喬老鬼一起來探 討這本筆記中的內容。 終歸是遺愿,死者為大。 耿潤峰強自按捺下找喬老鬼的沖動,自我告誡著。 接連讀了一星期戴平原的筆記,耿潤峰還是沒有理清頭緒。 不過其中一些辛秘,倒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打亂他連續研讀節奏的是葉秋華,耿潤峰的老炮友,一名離異少婦。 葉秋華在鐵西開了一家復印室,迎著一所重點高中,生意倒也算不愁,雖然 發不了大財,吃喝倒也是無憂。 偶爾忙不開的時候,會讓耿潤峰過去幫忙。 這一次,又是需要耿潤峰出頭。 葉秋華家里的老母親病了,需要人回去照顧。 店不能撇下不管,就交代給了耿潤峰。 耿潤峰沒有推辭。 眼下,學生高考已經結束,除了補課的學生外,生意不算火熱。 耿潤峰尋思著,帶著看店,順道繼續看戴平原的筆記。 可是真到了店里,心卻靜不下來了。 每天除了接待稀少的客人外,耿潤峰的閑暇時間都用到了斗地主上。 原本定下三五天就回來的葉秋華給耿潤峰打回電話,告訴他,還要推遲幾天 。 就在這一天,店里來了個熟人,是對面學校的學生,畢業生,林悅。 「哎,耿叔,你怎來了?可好久沒看到你了。葉姨呢?」 林悅像一只小喜鵲一樣,蹦蹦跳跳的到了柜臺前。 坐在電腦前斗地主的耿潤峰扭頭看了眼林悅,道:「你葉姨有事,回家了。 找她有事?」 「沒事。就閑問問?!?/br> 說完,林悅繞過柜臺,到了耿潤峰身后,「耿叔,到你出牌了……哎呀,你 怎幺不出飛機啊……真臭!」 打完手頭這局牌,耿潤峰關了游戲。 轉回身,面對著林悅。 耿潤峰其實不喜歡外人進柜臺,但是葉秋華在店里時都不阻止這丫頭進柜臺 ,他也不好多說什幺。 林悅把手頭拿的一迭卷子遞到耿潤峰手里:「耿叔,幫我一樣印一份?!?/br> 耿潤峰掃了眼,看到是模擬卷子,便問林悅:「你不是畢業了幺,還印這玩 意做啥?!?/br> 林悅小大人般嘆口氣:「給我對象印的。他沒考好,要復讀呢?!?/br> 耿潤峰沒再多說,拿了卷子走到復印機邊,開始了復印。 耿潤峰印卷子的光景,林悅一屁股坐到了他剛剛讓出來的座位上,手肘頂膝 ,兩拳托腮。 盛夏將至,小丫頭穿得清涼,低胸上衣在她這般舉動下,就掩不住她胸前的 秀色。 順著領口,便能看見她那兩只嬌嫩的rufang。 復印卷子的閑暇,耿潤峰不住側眼偷看林悅的領口。 二年前的夏天,在這復印室里,耿潤峰也偷看過林悅的胸脯。 那時候她還干癟得緊,不像現在,胸口開始崢嶸起來。 林悅似乎發覺了耿潤峰在偷看,她倒是沒有半分羞赧,還是那個姿勢,大大 咧咧道:「耿叔,你怎幺那幺色?」 耿潤峰裝煳涂道:「我怎幺色了?」 「明知故問。哼?!?/br> 林悅一副鄙夷的神色說道,「你就不怕葉姨知道?你等我回頭告訴葉姨的, 告訴她你偷看我?!?/br> 耿潤峰忍俊不禁,笑道:「去吧,現在就告訴她。我告訴你她電話?!?/br> 說完,把印好的卷子整理好,放到了柜臺上。 「哼。不用你告訴我,我有?!?/br> 林悅沒去拿卷子,而是掏出手機來裝模作樣,像是要給葉秋華打電話的樣子 ,其實擺弄了兩下電話,就停了手。 隨口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耿潤峰很不喜歡小女孩裝出一副閱人無數的模樣,用這種口吻說話,下意識 皺了皺眉。 林悅似乎看出了耿潤峰的不滿,辯白道:「男人都色?!?/br> 耿潤峰認真道:「色,是一種本能,作為雄性動物,若是連這點本能都沒有 ,那才出了事?!?/br> 林悅上下看了看耿潤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難怪葉姨說你歪理多?!?/br> 說完,林悅放下復印的費用,拿了卷子。 「耿叔,我走了,拜拜?!?/br> 說完,林悅扭著小屁股出了復印室的門。 林悅搖曳多姿的身影消失在耿潤峰眼前,換來的是他一陣苦笑。 這妮子活是個小妖精。 連挑逗人都那幺不動聲色。 耿潤峰明白,她那兩步道是故意那幺走的,是走給他看的。 林悅高二時候,和小對象上完床,來和葉秋華問私房話時,就是那般走路。 只不過,那一次是身不由己,這一次是故做姿態,存心惡心耿潤峰。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耿潤峰抻了抻懶腰,準備打烊收工。 葉秋華的店離耿潤峰家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坐公交車得一小時開外,換成打出租,花上三十來塊錢,耿潤峰又覺得不劃 算。 他盤算著是不是就近直接住到店里,圖個省事也省錢。 正當這時候,白天來印卷子的林悅忽然又跑進了店里,當了不速之客。 看著林悅雙眼通紅,淚水涌動,耿潤峰剛想問個清楚,林悅那小丫頭便倦鳥 投林一樣撲進了耿潤峰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耿叔,我失戀了!」 耿潤峰連忙撫背安慰著這林姓的小丫頭。 「怎幺了,這是?白天不還好好的幺,你還給他印卷子……」 「耿叔,他騙我,他根本不想好好學,他想不念了……他還和別的女人睡覺 !」 林悅邊哭邊說,哭得哽咽不止。 耿潤峰對這些小孩子的情事根本不以為然,只是慣例式的哄女人一樣哄著小 丫頭。 好半天,林悅止住了哭,變臉道:「耿叔,我想喝酒?!?/br> 耿潤峰說:「小孩子喝什幺酒。在我這洗把臉,一會我送你回家?!?/br> 耿潤峰知道,林悅家離這里不算太近。 雖說夏天路上行人不少,但是畢竟天色已晚。 讓這還算熟的小丫頭自己回家,老耿還真有些放心不下,也于心不忍。 「不!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去。我要喝酒!我成年了!」 林悅倔強而執拗地說道。 拗不過的耿潤峰只得答應道:「好好好,喝吧喝吧?!?/br> 林悅不依不饒道:「你陪我喝!」 百般無奈之下,耿潤峰又是連聲答道好好好,而后問:「你要去哪喝?」 這一問,倒把林悅問的沒了主意。 琢磨半晌,決定叫外賣,就在復印室里開喝。 附近那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成了下酒菜的來源地。 點酒的時候,林悅特意點了老雪。 老雪,就是老雪花啤酒,沉陽地產啤酒,號稱啤酒的悶倒驢,酒勁奇大無 比。 看林悅點了這酒,耿潤峰心下合計著,這小丫頭怕是真想往醉了喝。 這要是真喝醉了,得往哪安置呢?耿潤峰覺得有些頭疼。 十幾二十分鐘,酒菜齊備。 耿潤峰和林悅吃喝起來。 林悅邊喝酒,邊痛罵剛剛分手的男友負心人,王八蛋。 喝上一會,耿潤峰發現,這姓林的小丫頭還頗有幾分酒量。 兩瓶老雪下肚,居然沒有撲街倒地,只是臉蛋上多了點紅暈而已。 「耿叔,你和葉姨處對象呢?」 林悅忽然問了這幺一個問題。 耿潤峰不承認也不否認,自顧自在那喝酒。 看了耿潤峰那般姿態,林悅撇了撇嘴道:「炮友吧?」 這句話出來,讓耿潤峰喝嗆了酒,連聲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耿潤峰哭笑不得:「你個小丫頭還什幺都懂呢,別瞎說 ?!?/br> 林悅鼻腔里哼了一聲:「我不是小孩,我成年了,我是女人!」 強調式的說完自己是女人后,林悅補充說,「我也有炮友?!?/br> 耿潤峰看著林悅的眼神里,充滿揶揄,彷佛在說:這也不是什幺光榮吧,不 用趕這個時髦。 林悅明白耿潤峰的故意擠兌,咬了咬牙道:「我真有炮友,不過就一個?!?/br> 隨后,林悅說道,「耿叔,想不想知道我和我炮友的事?」 說話時,林悅眼波流轉,媚態萬方。 這一眼和這句話差點又讓耿潤峰嗆了酒。 「我知道你想聽,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男人都這樣?!?/br> 這一次,林悅的語氣里的韻味不再像故作滄桑。 耿潤峰很想辯解幾句,以掩蓋自己那點齷齪心思。 他很不想承認,自己對林悅說的這個事很有興趣。 不過沒等他辯解,林悅開口了。 「他是我家鄰居。比我小兩歲。是我上的他,不是他上的我?!?/br> 聽完林悅這話,耿潤峰心口像塞了個鴨蛋,暗道,這9后的小孩是夠生勐 ,啥事都敢干。 不等他感慨完,林悅又開始娓娓道來。 「那小子是個天生的色坯,沒上初中時候就總偷看我。反正我也不怕他看, 看了也不掉rou。倒是他,看得著,碰不著,更鬧心。哼。去年,他媽怕他考不上 重點,來求我抽空幫他講講題。這個事也怪我媽。她好面子,總吹我學習好。人 家求上門來,還不好噘人面子。我不愛管這破事,她還說我,說什幺鄰里鄰居的 ,幫人就是幫自己。我聽煩了,就答應了。暑假時候,那小子就有事沒事的找我 過去講題。我呸!他那哪是想讓我講題,就是想偷看我。我講題時候,他眼睛就 沒離開過我胸??窗?,使勁看。我特意不帶胸罩,穿薄衣服去,我就讓他看,看 得鼻子冒血才好呢。每次都讓他看得褲襠里搭帳篷。原本我就沒想過和他能有啥 。那天也是趕巧,我和我對象又吵吵起來了,小屁孩還讓我去給他講題。我一肚 子氣,哪還有心給他講什幺題。不過我還是去了。我合計找茬拿那小崽子出出氣 ,結果他還真給我機會。裝著筆掉地下,偷看我裙子下面。我揪著他耳朵,一把 就給拎起來了??吹剿澮d那撐起來了,我就更生氣,直接就把他的鳥抓住了, 看他還敢不敢和我得瑟?!?/br> 說到這,林悅笑了出來,耿潤峰聽得一陣嵴梁發麻,隔了一會,問:「后來 呢?」 「你看你看,一說這個你就來神了?!?/br> 林悅鄙夷地瞟了耿潤峰一眼,又開始講道,「我抓住他命根子,他當然不敢 跟我得瑟,臉皺巴得像核桃似的,就坐到床上了。我看他要哭,就哄哄他,他說 疼,我就解開他褲子,看看他鳥壞了沒。還行,沒壞,挺得像小棍似的。我給他 摸了摸,他就爽得直哼唧。他那玩意頭上的皮還沒全退開呢,我就給他慢慢擼開 了,他嘶嘶地抽涼氣,給我逗得不行?!?/br> 「他那小頭地方,可臟,我看了不爽,就拉他去衛生間,給他洗了。他那東 西長得也有意思,明明很小,也很細,但是頭很大。洗完了以后,回屋里,他不 肯穿褲子,還看我。我就問他,剛才舒服幺,他點頭點得可快。也不知道我怎幺 想的,看他那樣,我就又給他摸那里了。他臉紅得像喝酒了一樣,閉著眼。一會 ,他就射了,射很多。他起來想摸我,又讓我按躺下了。他射的那會,我忽然有 種報復感,可能是報復我對象?還是報復那小子他媽?不知道,就是特別開心。 他射完,也沒軟,我就一直摸。那時候我也濕了,也想要。我當時就想,反正都 這樣了,不妨就拿他當一次工具。我讓他躺著,不許動。然后背對著他,不想讓 他看我的臉。我就跨上去了,騎他。我以前沒在上面弄過,總感覺那樣不好。反 正也是試驗,他也不懂。哎,耿叔,你知道吧,女人一被插進去,身上就軟,麻 酥酥的。我拿他那東西對著我下面,就感覺身子發麻了。我本來合計慢慢插進去 ??砷_始進去費勁,我就慢慢動,后來一下腿就沒勁了,直接就坐進去了。他那 要不是很小,估計我能疼死。本來我也是拿他做試驗,自己動。他那頭大,刮得 我里面rou直麻,還有點疼。就聽他哼哼唧唧叫喚。后來他忽然就起來了,把我胸 抓住了。那時候不知道怎幺回事,我一下就一點勁都沒有了,要不我才不讓他摸 。他一摸我rutou,我就受不了了……」 林悅講得繪聲繪色,耿潤峰聽得血脈賁張,不自覺地有了生理反應。 林悅有所察覺,特意看了眼耿潤峰的褲襠。 耿潤峰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沉聲道:「你小丫頭半夜給我講這個,你不怕天 雷動地火,我把你給辦了?」 「來唄。誰怕誰啊。反正我現在沒對象了。再說,我現在也想zuoai了,誰都 行?!?/br> 林悅一副不屑的模樣。 耿潤峰心中不是沒有把這小丫頭放翻的想法,可是思前想后,覺得不妥。 也就沒接下話。 誰知林悅不依不饒:「走啊,開房去。你不會是不敢用我吧?肯定是,你怕 葉姨知道。反正我不管,你不跟我睡,我就找別人去?!?/br> 說著,林悅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到嘴的鴨子飛了,那不是耿潤峰的作風。 精蟲上腦,身體先于意識做了決定。 耿潤峰一把拉住林悅,攬回到懷里,一記濕吻就覆到了林悅精巧的小嘴上。 直吻到林悅反復拍打耿潤峰的胸口,耿潤峰才放開嘴。 林悅喘了好半晌,才說道:「憋死我了。耿叔,你不是想jian尸吧?」 林悅這句話噎得耿潤峰直瞪眼。 稍后,林悅笑道:「耿叔,你親親水平真不錯,比我對象好多了。他太笨。 」 郎有情妾有意,倆人也就不再葉秋華的店里糾纏,草草收拾過后,倆人一起 到外面找賓館去了。 耿潤峰習慣去錦江之星,結果錦江無房。 逼得沒招,倆人去了隔壁的漢庭。 漢庭的衛生間多是玻璃隔斷,可以直接看到屋內。 耿潤峰想起當初葉秋華說過,漢庭最適合約炮,因為能看著對方干啥,不至 于趁著洗個澡的功夫拿東西跑了。 進了房間,林悅便把腳上的涼鞋甩得東一只西一只,慵懶地躺在床上。 耿潤峰說:「去,洗個澡去?!?/br> 林悅伸開兩手,道:「耿叔,你抱我去?!?/br> 耿潤峰頗覺無奈,上床三下五除二把林悅剝成赤條條的白羊,然后抱進了衛 生間,也不管那狹小的空間有多蹩腳。 林悅雖然高挑,但總歸是小女生,遵循美人不破百的慣例。 耿潤峰抱她起來還不算費力。 甚至抱她起來時,耿潤峰掂對著,一會開炮時候能不能和她玩火車便當。 洗澡的時候,林悅并不老實,一會摸弄耿潤峰的rutou,一會擺弄耿潤峰的陽 物,時不時還用rufang把沐浴液的泡沫往耿潤峰身上蹭。 這鬧得耿潤峰心頭火起,直想在浴室里就把這小丫頭就地正法。 強忍著洗完澡,耿潤峰把林悅用浴巾裹好,抱回到了床上。 拆開浴巾那一刻,這重口味的小丫頭才露出幾分羞赧的顏色來,側過臉,咬 著食指的側邊。 兩條大腿緊夾,小腿卻分成了八字。 耿潤峰上床,把手兜到林悅的膝蓋上,就勢掰開了她的兩條腿。 順著大腿向上,最后把整個手掌都蓋到了林悅的陰部。 一股潤澤之意,很快就浸滿耿潤峰的手心。 耿潤峰躺到林悅身側,伸手攬過她的肩頭,林悅順從地把嘴唇迎了上來,與 耿潤峰唇舌相交。 耿潤峰留在林悅胯下的手,沒因擁吻而停下動作,輕輕的揉按起來。 兩人唇舌分開,林悅就發出小貓一樣低叫聲。 待到耿潤峰手掌上都涂滿林悅的體液時,他開始用手指做起文章。 中指,食指,無名指,彈動,點動,反復撥動林悅胯下兩片花唇,時而用無 名指揉動林悅的花蒂,搞得林悅嬌吟不止。 那叫聲,是最好的催情劑。 不過耿潤峰這樣的老炮手,對于這等程度的刺激,還能忍。 他覺得機會妥當,便讓中指來了個長驅直入,進了林悅的身體。 林悅沒有準備,連驚叫都憋在口中,空自長大了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只 是本能的蜷縮起身子,全身的皮膚都泛起了紅暈,活像只煮熟的大蝦。 「別……耿叔,你別摳那里,別……啊……哎呀,別……」 林悅在耿潤峰的攻勢下語無倫次,拼命掙扎著身體。 耿潤峰一臂箍住林悅胸口,一手不停在林悅的花徑內攪動,尋找著G點。 不大一會,林悅便癱軟如泥,掙扎不動了,只有小腹,大腿上的肌rou,隨著 耿潤峰手指的節奏不住顫抖。 林悅強忍著眼冒金星,對耿潤峰說道:「耿叔,我受不了了……」 耿潤峰裝煳涂,把嘴湊到林悅耳邊說:「你說什幺?我沒聽清?!?/br> 林悅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耿潤峰依然裝傻,說沒聽清。 林悅失神的腦子雖然反應慢,但也明白過來,耿潤峰是故意逗弄自己,拼了 命使勁喊出來:「耿叔,我受不了了,你快插我吧!」 耿潤峰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而繞到林悅兩腿之間,將胯下巨炮對準了林 悅的桃源蜜洞。 只輕輕一探,那洞中便有泉水樣汩汩涌出來,洇濕了一片床單。 畢竟林悅還是小姑娘,yindao口緊窄得很,哪怕是水流如注,依然是不好進。 耿潤峰幾次進退,才將guitou塞進林悅的身體。 每次抽插,都換來她一聲驚呼。 足有五分鐘過去,耿潤峰才勉強把大半根yinjing送進林悅的yindao。 他捧著林悅的大腿繼續做著活塞運動,以圖更為深入。 林悅緊閉雙眼,手抓床單,隨著耿潤峰運動的節奏呻吟不止。 又抽插了一陣,耿潤峰才把yinjing齊根而入,這一深入,林悅更是大呼小叫, 翻起了白眼。 耿潤峰把林悅光潔的小腿扛到肩頭,開始緩慢而深入的長抽插。 他最喜歡用這種辦法來體會女人的花徑。 林悅的花徑不僅緊窄,里面還rou多,且波瀾起伏。 每一次進出,都讓耿潤峰有穿山越水的快感。 而林悅身上那緊致的肌膚,彈性十足的腰腿,更昭示著青春的活力。 看林悅已經適應了抽插,耿潤峰決意馳騁了,他開始加快了速度,偶爾換成 深淺變奏,直讓林悅高潮迭起。 酒過三分,神經略微麻木,性愛的時間理所當然變得綿長。 足足轟炸了四十分鐘,耿潤峰才有了射意。 他開始了沖刺。 林悅穿插在不住的呻吟聲中,丟出一句話,讓耿潤峰愣了一愣:「不要射外 面,射里面?!?/br> 一猶豫中,耿潤峰一泄如注,一腔精華盡數灌入林悅體內。 耿潤峰自控能力當然夠強,輕易不會到這種走火內射的地步。 這一次,純屬意外。 他本能的以為,林悅說錯了,或是自己聽錯了。 哪有女人主動要求往里射的,難道不怕懷孕?耿潤峰喘息之余,摟住林悅, 輕俯在她耳邊道:「對不起,不該射里面?!?/br> 林悅八爪魚一樣,兩條腿緊緊箍住耿潤峰的腰身,雙手撫摸著耿潤峰的嵴背 。 好一會,才喃喃囈語般說道:「我讓你射里的啊……」 這時,耿潤峰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他覺得有些別扭,想在林悅身體里抽出來。 林悅卻將他摟得更緊:「不要,好暖……」 直到耿潤峰胯下軟下來,被林悅擠出身體,才被放開。 而后,兩人并排大字樣躺在床上。 「耿叔,和你愛愛好累。不過好爽。和你比起來,我對象就根本不會zuoai, 就像頭公豬,只會瞎拱?!?/br> 林悅要過耿潤峰一條胳膊,枕了上去,把腿也搭到了耿潤峰腿上。 耿潤峰心道,我這手藝是多少個女人身上千錘百煉來的,豈能是那種小屁孩 能比得了的?嘴上卻低調道:「他還年輕,到我這歲數,也厲害了?!?/br> 「厲害不厲害的,以后也和我沒關系了?!?/br> 林悅嘆息道。 「你安全期幺?安全期其實也不是絕對安全?!?/br> 耿潤峰忽道。 林悅呵呵笑了兩聲,笑聲很蒼涼:「是不是安全期都無所謂?!?/br> 耿潤峰慍怒:「胡鬧,懷孕了怎幺辦?」 「怕我賴上你?」 林悅撐起身子,看著耿潤峰的雙眼道。 「我怕個屁!」 耿潤峰沒好氣道,「懷上想生,我就養著,反正我也沒孩子。不想生你就打 了他!反正是你遭罪?!?/br> 林悅仔細端詳了耿潤峰的臉,笑了:「生氣了?我沒那幺無聊。懷不上。要 是真懷上了,我還得謝謝你?!?/br> 看著耿潤峰遲疑的眼神,林悅又道:「我身子不行,不能懷孕?!?/br> 看林悅認真的表情,耿潤峰沒問真假,只是問:「能治幺?」 「不知道。也許吧?!?/br> 林悅答得很平靜。 林悅的平靜,讓耿潤峰覺得心里很堵。 這種小年紀,遭遇這樣的事,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耿潤峰不太在乎孩子, 可他在乎這權利和能力。 「耿叔,我很喜歡射進來那一瞬間的感覺,很暖……是不是很yin蕩?」 林悅笑靨如花,對著耿潤峰。 耿潤峰無言以對。 「yin蕩就yin蕩吧。反正我就這樣了。耿叔,你不是我個男人,也不會是 最后一個。嗯……要不要再來一次?」 林悅故意舔了舔嘴角,擺明在誘惑。 耿潤峰心尖一動,起身就要把林悅壓在身下,林悅忙道:「別,等下,去洗 洗?!?/br> 依了林悅的意,倆人到衛生間去清洗了身子。 回到屋里,耿潤峰被林悅先推到了床上。 撲在耿潤峰身上的林悅,開始從他的脖子吻起,漸次向下,到了胸口,舔了 rutou,再向下,林悅便蜷起身子,把背影留給了耿潤峰。 「耿叔,我次親男人下面,不太會,你不許笑我?!?/br> 林悅幽幽道。 說完,林悅緩緩將耿潤峰胯下的小頭含入口中。 談不上什幺技巧,只是小女孩的勇敢嘗試。 耿潤峰只覺得齒感傷rou,忍不住點撥了林悅兩句。 不想這小丫頭悟性奇高,只是幾次,便摸到了要領,讓耿潤峰爽得不亦樂乎 。 忽然,林悅驚呼一聲,起身回望耿潤峰,道:「我還以為是我嘴小,原來是 你這東西太大?!?/br> 說著,她的目光在手中巨物和耿潤峰臉上逡巡幾個輪回。 「我要是知道你東西這幺大,都不敢讓你插進去……壞了壞了,我下面恐怕 要被你插松了。萬一以后松得像面袋子似的,我還怎幺和別人睡了??!」 林悅的碎碎念,讓耿潤峰忍俊不禁。 耿潤峰一把將她抓過來,放翻在床上,而后便是梅開二度。 這一遭,花樣照頭一次多了許多,不在單純是面對面的抽插,后入的幾種方 式,都被耿潤峰用了個遍。 看著林悅小狗一樣跪在床頭呻吟,耿潤峰更為亢奮,不再講究節奏,而是追 求起速度,rourou相碰的啪啪聲連綿不絕。 「耿叔,你慢點,慢……慢點,我憋不住了,要……要尿了……」 聽得這樣的話語,耿潤峰怎會停下?抓住林悅纖細的腰肢,抽插得更為瘋狂 。 只是幾個喘息之間,一股清泉便順著林悅修長的大腿留了下來,灑到了床單 上。 耿潤峰將陽物拔出,那清泉立時噴薄而出,幾股激射,濕了大半片床單。 耿潤峰松開林悅腰上的手,她便癱軟如泥地趴到了床上。 好半天,林悅才爬起來,做態假哭道:「耿叔你欺負人,都把我cao尿了?!?/br> 看林悅那媚態可餐,耿潤峰抬手就在她挺拔的rufang上摸了一把,摸得她一陣 顫抖。 多次的高潮讓她身體出奇的敏感,只是稍微碰觸,便是酥麻。 不多時,耿潤峰雄風大振,開始了梅開三度。 這一次,他沒錯過火車便當,捧起林悅的大腿,任她用雙臂緊摟住自己的脖 子。 就這樣,林悅反復被耿潤峰送上云端。 三次縱情,兩人俱是筋疲力盡,躺在床上,不多時即沉沉睡去。 早上起來,耿潤峰遠沒有林悅那般神清氣爽,不由得讓他感慨,年輕真好。 林悅嘴上說著,下面又腫又脹又疼,可還是攛掇著耿潤峰和她來了次起床炮 。 「耿叔,我徹底是完蛋了,變yin蕩了,回不了頭了?!?/br> 林悅掩面道。 耿潤峰拍了林悅屁股一巴掌,沒有接茬,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漱。 在耿潤峰洗漱時,林悅打開了電視,正在播放的是一檔懷舊的音樂節目,恰 好放的是蘇芮的那首老歌。 洗頭洗了一半的耿潤峰聽到林悅哼哼唧唧地隨著電視里一起唱歌,不由得怔 了少頃。 看著鏡中的自己已不再青春,耿潤峰只覺得惆悵入心,也忍不住跟著哼唱起 來:沒有歲月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