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無倫次碎碎念
寰明總是覺得很容易崩。 想了想反正明兒周末,然后買了一打啤酒并兩瓶干紅坐地板上慢慢想……的確就是很容易崩。 五十平的租屋,擠擠挨挨塞了不少東西。我是沒有朋友的,寰明思維隨著酒精含量增加,開始放緩。 甚至覺得平和溫柔,月亮很溫柔,雖然在這個城市里空氣一不好就看不到;夜晚也很溫柔,萬家燈火中自己也有了落足的地方,總比那些宿舍好的多;夜色也很溫柔,平靜又包容,讓那些不露聲色的崩潰有地方盛放。 那些亂糟糟的附骨之蛆從身體里爬出來,噗通一下跳進酒瓶里被酒精殺死…… 其實更像是膠質的那種附骨之蛆一樣的黑色粘液,被酒精釋放,再被多巴胺從體內擠出來,灌進酒瓶里扔掉,或者潰散在月色下燈光里。 不過這時候寰明肯定想不了這么多,只會自己傻樂呵,能感覺的就是……嘔這紅酒真難喝,便宜沒好貨! 第二天胃里裝滿酒精,想吐只有胃酸反上來等破壞宿醉的快樂的事實暫按不表。 喪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寰明喪的要死,具體體現在連著約了幾個炮友都吹了,沒一個成的,不是長得丑就是身材不行,好不容易有個都不錯的,居然覺得氣質太變態,黃了。 娘的,真的點子背,喝涼水都塞牙。 再一次給圈子里才來的人,嘴上沒把門兒地笑嘻嘻扒開情史吹噓,當年那叫一個情深幾許,忠貞不二,這個幾把僅此用過一人,堪稱圈內典范 絮絮叨叨一整,換來幾句寡淡安慰,賺了點同情憐憫;不過幸好,舞池子里有個看上眼兒的,下去探探情況,腦子被音響轟地有點暈乎,剛說過的事兒走馬燈一樣在腦子里翻騰個不停。 再瞧過去也沒了性致,拿了衣服就走人。 公寓里,暖氣調在最低,還是有點滲得慌,索性沒脫衣服,手機上調出來03版戀愛的犀牛投在墻上。 段龍真嫩,郝蕾……我要是直的肯定也喜歡,明艷乖張 最重要的是,倆人瘋的讓人喜歡 “一切白的東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慚形穢,一切無知的鳥獸因不能說出你的名字而悲痛萬分” “他在我身體的某個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覺,一想到他會永遠在那里隱隱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會因為那一點疼痛而變得了無生氣,我就怕了。愛他是我做過的,最好的事情?!?/br> “陽光穿過你,卻改變了自己的方向?!?/br>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哪兒有那么多為什么,就那樣了唄。 于是寰明更喪了。 其實也挺好的,總會有溫柔又溫暖的人,真正強大而善良的,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我是一直這樣堅信的,我也希望自己可以這樣。 忘記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但我選擇不忘記。 馬路不止是對明明,他對所有,都是那么……固執,在這個過分固執會被當做偏執病態的時代,被當成那輛破舊的噴火的汽車,在瘋狂地向愛情奔馳 上帝祂在高處吸煙,上帝他沉默無言 至少他們敢,怕了無生趣的未來 而我……準確來說,喪失了這種能力 很累,機場大巴坐很久,在最后一排,罕見的沒有形象地倚著。曲著腿踩在窗沿上,口香糖頻繁地換,糖味淡了就吐掉,雖然風很冷還是敞衣領,窗戶開著。 耳機沒摘過,明顯的倦怠不耐煩,還帶著焦躁,半窩按著胃壓不下去那股惡心勁兒。比喝多了吐更糟心。 劇很難看,寰明跟前兩年比,差的很明顯。寰明懨懨戳著張圖:03版的黑白照,濕漉漉的,小野獸一樣的,又顯得稚嫩;乖張,明艷,綺麗又絕望。 那顏色幾乎要沖出來,燒掉點什么 寰明能記下的只是那些詞句,花里胡哨新的表現形式不是他所喜愛的,劇情亂七八糟,歌就剩一首,依賴設備,夸張的動作,搞笑的臺詞,以及……過于突兀的個人。 很奇怪,把那些隱晦的東西挖出來,掰開了揉碎了攤在人面前;把那些壓抑的,埋藏的,需要消化的,榨成汁給灌下去。 戳開大圖,寰明繼續發呆,可能是浙江的雨把那種壓抑沖淡了,這地界兒不適合太沉,太尖銳的東西,會把那些精致的地磚壓垮,陷進松軟的泥土里,反倒顯出一種,臟兮兮又矯揉造作的無病呻吟感。 綿密又粘膩,還都是自己作的 甜味是足的,但是炮彈像啞火 沒什么意思 叫不出來人又煩,寰明覺得自己對南方意見很大…… 其實也不是很大,就是不怎么敢說話,怕驚著人;又或者是缺人領著,乖乖轉悠。 哪怕回來了,也提不起勁兒,劇不怎么樣,還落一身疲憊,反胃難以消彌。 寰明蹙眉,還有幾份東西要譯,闔眼:冬天的確不適合我。 寰明抽著煙,在熬夜 買不到白沙在用電子煙替,挺不錯的 聞著很香,寰明感覺自己有點變態,擱嘴邊叼著的煙口,在鼻翼翕動下也抽動了煙霧,而且味道更加馥郁,能更好的傳遞到大腦皮層,嗅覺神經可以完整地捕捉到這些氣味,緩慢地塞進肺里,有點上頭 是看書,嘴里空落落的,幾個口味輪著換,抽地嘴干,索性直接用鼻子吸。 “Ender,平和又強大,迷人又危險,寬容又驕傲,也會嫉妒,也會憤怒,和普通人一樣流淚,又無比的冷酷堅定地做著對的事情。 認知,撕裂,分離崩析,拉扯,糾纏,愈合,逐漸形成的Ender,背負著罪孽向正確的未來殉道。 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復雜,無法定義……準確來說,沒有資格定義 我沒有資格定義任何人”寰明放緩呼吸,盯著霧消弭在白熾燈下。 其實是沒有辦法定義一個人,虛構的人物,是有留白的,絕對不可能有一個人類(碳基人類,自然人)完全絕對完整準確精確地被記錄。 靈魂,沒有被證實,所以在心臟跳動,大腦運作的背后的意識是什么?獨一無二的思維方式,永遠孤獨,無法理解的存在。 所以我開始逼迫自己去理解池騁嗎?剝開狂熱,尋找掩蓋住的東西,我認為,我理解為他走了,是我的定義,而對于他,是一個選擇或者是一個行為。 真想要一位代言人,我想要了解;我想要平和地正視,認知;我需要……原因 去明白,去擺脫,結束,解脫自己,給我個痛快 好讓我真正地死去。 也好讓我重獲新生后,更坦然地接受,一切的不同,異常,極端,悲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