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代步車咯
有個人說建筑也有靈魂 寰明醉醺醺拎著瓶啤酒,晃晃悠悠走進小區,沒憋住哇,一口吐花壇里。膩味老油回蕩喉頭,嘴里殘存不少沒吐干凈的肥rou渣兒,灌酒漱口唾出。 嗓子眼兒給胃酸燎的生澀,糟心。 寰明被夸酒量好…… 很多次... 禮貌微笑默認,也不反駁……這是讓人最快閉嘴下一個話題的辦法。 正月里叫不出來人,又煩,是真的煩,何苗韓彌這段時間都有意識地繞道而走。 煩……喝酒,飄的剛好就停,緩緩,放個水,繼續。 眼珠兒不混,不上臉,又一身喪,明眼兒人都曉得是賣醉,擋不住有想撿尸的。 余光一瞟,油頭粉面,略(擬聲詞) 問:“酒量不錯,你一個人啊” 答:“知道酒量怎么練的嗎?” 回:“你說說” 答:“我知道胃酸是什么味道,胃酸和什么酒在一起是什么味兒,和雞尾酒一起是什么味兒,和瓜果蔬菜生鮮雞蛋rou攪一塊兒是啥味兒,我知道吐出來的東西又咽回去是什么味兒” 回: 沒有回…… 總之寰明在綠化帶里嘔了個痛快 嗨,辛苦掃地大爺了,趕明兒塞兩張毛爺爺 踉蹌兩步側倚著樓門口墻,止不住下滑,夏天,連水泥墻也還帶著白日余溫。 真是不知道哪個傻逼說冰冷的鋼筋水泥森林,肯定是沒見過萬家燈火。明明是熱的,再冷的地兒,住進去個人,亮起盞燈也就都不一樣了。 門外的繁華不是我的繁華?! X鐘書 寰明很喜歡親吻,尤其是池騁的手,紋路淡還白,修得很短的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用勁兒抓著東西的時候,指節凸出泛白,每每看到總是舍不得使勁兒,怕一個用力懷里的人森白掌骨崩斷筋,戳開皮rou就出來了。 右手筆繭跟左手對比一下很明顯,筆壓著一道疊一道,寰明老是心疼固執地捉住舔順才松口。有時候池騁蹭掉一滴眼淚在手上,對著光,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一小片肌理紋路,還有其中亮亮的氣泡。 寰明回想起綿長溫柔到死的前戲,不舍得有一點不適的cao弄,喜歡用敬語明知故問,xue翕動,紅艷艷的,jingye會流出來,多好啊,不舍得有一點不好,那可是他啊,所有的心神都拴著,任何的粗略,那像是對他的褻瀆。 但其實當時,zuoai沒有那么美好 年輕的rou體剛開了葷,更多的是互不相讓地撕扯和沖撞 陰雨天,濕漉漉的各種液體混雜暈染濕了床單被罩。 事后,壓在皺巴的床鋪上,隨意搭蓋一角,或者干脆裸著,像極了原始人 倚在窗邊,在鋼鐵森林里扒開所有偽裝,回歸那個蠻荒的時代,不知羞恥,茹毛飲血 餮足的倆人都不愿意動彈,煙都是緊著床頭的半包白沙抽 煙嘴也是濕乎乎的 接吻也是 肢體接觸交疊,幼稚地貼著,頭發結縷,皮膚上覆著層東西一樣不透氣,黏糊糊地,呼吸困難,只有親親才能續命這樣子 渴求池騁的肌膚,混雜著氣息的體液,把一切能咽下去的東西,嚼碎了磨爛了一點不剩吞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