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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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 玉鸞呆呆地看著曲雪瓏的清冷背影,忽然喚道:「曲少爺!」 曲雪瓏回眸看著玉鸞。 柳弱蝶交飛,但見曲雪瓏一手撐傘,云鬢鳳髻,淡眉秋水,玉肌輕風。水珠瀲滟滿傾,從傘檐上任意滑落,在青石磚上翩翩起舞。? 想說的話實在太多了。 反而什麼也不能說了。 玉鸞定定地看著曲雪瓏,胸口不斷地起伏著。 「您……今天會在哪個姑娘的發髻上簪花嗎?」 曲雪瓏凝視著玉鸞,然後搖搖頭。 他一步步地走到玉鸞的面前,素手摘下廊前那朵開得最燦爛的千瓣紅桃,斜插在玉鸞的發髻上。 當夜,玉鸞一夕未眠,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默然看著漆黑的窗紙漸漸染上魚肚白。他的手里一直捏著曲雪瓏送給自己的千瓣紅桃,渾然未覺自己早已把紅桃捏得皺巴巴的。 天亮了,漏聲迢遞,玉鸞心不在焉地以薔薇花汁洗臉凈手後,便坐在木椅上等候尤嬤嬤。 尤嬤嬤從不遲到,今天也準時地來了。 「奴家見過嬤嬤?!褂覃[站起來,學著女子般盈盈福身,聲音清軟柔和,已然帶有幾分媚氣。 尤嬤嬤沒有回應,只是單刀直入地道:「昨天你到了前院吧?」 玉鸞頓時方寸大亂,他早就料到昨天的事瞞不過醉夢院的耳目,但尚存幾分僥幸之心,沒想到那麼快就東窗事發。 他領教過尤嬤嬤的手段之狠,自是不敢多作否認,連忙跪下來道:「奴家知罪?!?/br> 尤嬤嬤淡淡地道:「擅闖前院,按照規矩要進刑房七天?!? 想起那些昏迷著從刑房里抬出來的娼妓,玉鸞嚇得跪行至尤嬤嬤面前,抓著她的裙擺不斷磕頭,磕得額頭也要腫起來了,只苦若哀求道:「尤嬤嬤,求求您給奴家一次機會……」 尤嬤嬤面無表情地搖頭道:「無規矩不成方圓,你還是得進去一趟的?!?/br> 綠風微暖,鶯語綿蠻,繡球花迎陽綻放,雙燕畫堂繞梁數圈,留戀虹橋不去。 玉鸞穿著一身樸素的長衫,長發以木簪挽起來,萎靡不振地跟隨尤嬤嬤往後院西廂走去。 一路上不少剛剛起來的小倌和娼妓也在向玉鸞幸災樂禍。身為雛妓,玉鸞本該跟大家一同接受調教,但曲雪瓏的關照卻使他可以獨自接受調教,加上玉鸞自從家變之後便是郁郁寡歡,甚少出門,也不喜歡跟人聊天,大家當然覺得他恃寵而驕。 現在這有幸得到曲家少爺垂憐的新人竟然自尋死路,多少人在背地里拍手稱快。 最近尤嬤嬤不再允許玉鸞穿著任何褲子,只能光著一雙腿,這是男妓的習慣,是為了進一步剝奪羞恥心,也是為了以後方便恩客行yin之用?,F在玉鸞被那麼多不懷好意的人圍觀著,雖然身體的缺陷尚有長衫作為遮掩,但這還是使他渾身不自在。? 如斯情景使玉鸞想起晏家一家幾十口被銬在囚籠里游街的那天,這無疑觸及他心里最大的隱痛,可是他能做的只有咬緊牙關,頭垂得更低,對周遭的一切故作未聞,盡量不想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 此時,玉鸞眼前突然一暗。 玉鸞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已經隨著尤嬤嬤來到西廂的山洞前,山洞的上方長著一株參天松樹,翠蓋煙籠,蔥蔥郁郁,擋住了大半春日暖陽,也不知道在這里多少年了。 醉夢院里的人稱這株松樹為送客松—不是尋常的「迎客松」,這是因為這株送客松目送了多少娼妓踏入山洞里的刑房。 尤嬤嬤領著玉鸞走進山洞里,山洞的兩側亮著火把,只走了一陣子便是往下的階梯,階梯極為筆直,想必是花了不少時間精力鑿成。 甫一踏進陰暗的山洞,嚴寒便迎面撲來,衣衫單薄的玉鸞不禁打了個激靈,心里也是寒毛直豎。? 但玉鸞還是要走下去。 路從來只有一條,玉鸞只能忍受。 忍受,那是玉鸞從醉夢院里學到的唯一一樣有用之物。 長梯下是一條約百步長短的長廊,勉強容得下三人同行,每隔十步左右是一扇鐵門。 玉鸞進入的是第四個刑房,刑房只有十尺寬闊。墻壁以毛磚砌成,看起來相當厚實。由於是地牢, 所以四面墻壁幾近密封,只有一處通風口,除此以外沒有一扇窗戶,足以扼殺一切時間的觀念。? 接下來的七天,玉鸞將會在這暗無天日之地承受刑罰。 一個駝背侚僂的男人正在慢條斯理地清洗鐵床,他聽到開門聲便回頭看著尤嬤嬤,忸怩作態地福身道:「見過尤嬤嬤?!?/br> 男人身穿醉夢院仆役的衣服,頭發灰白交雜,滿臉皺紋,也不知道在醉夢院里當差多少年了。他的 眼珠賊溜溜地在玉鸞身上轉了一圈,使玉鸞極為不適,不禁微微皺眉。 只聽到男人妒忌地嗤笑道:「這就是曲少爺格外眷顧的小雛兒?」 「這種所謂的眷顧能夠維持多久呢?」尤嬤嬤聳聳肩膀道。 玉鸞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正要開口反駁,卻突如其來地想起昨夜曲雪瓏插在自己發髻上的千瓣紅桃,這使他的心情不可思議地平靜下來。 那朵明艷的紅桃現在正藏在玉鸞的枕頭下。 玉鸞告訴自己,自己一直要活著離開刑房,再次看見那朵紅桃。 尤嬤嬤忽然指著那男人,向玉鸞問道:「玉鸞,你看這人什麼年紀了?」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男人,但玉鸞不想開罪醉夢院里的任何人,當下略一遲疑,小心翼翼地道:「四十歲?」 其實這男人看起來像五十多歲。 尤嬤嬤搖頭道:「才二十五歲呢?!?/br> 玉鸞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那個男人。 尤嬤嬤冷淡地道:「色妓開苞之後日以繼夜地不斷接客,不消十年,你也會變成這模樣?!? 大約每個進來受罰的娼妓也會被尤嬤嬤如此敲打,所以男人沒怎麼變色,反而掩嘴笑道:「我看這孩子生來一副賤骨頭,一旦開了苞,恐怕還得天天挺起屁股求著男人cao呢?!?/br> 那男人看起來陰陽怪氣,說話也是刻薄至極。 尤嬤嬤瞧了玉鸞一眼,道:「這樣一張招惹桃花的臉蛋,這輩子注定擺脫不了男人?!?/br> 玉鸞抿緊唇角,他想大聲地說自己絕對不會過著那些萬人騎的生活,但經歷了這短短幾月的調教, 他也察覺到自己的改變—那菊xue的確是愈來愈yin浪了。 以前玉鸞害怕接客,現在他從窺視孔里看著小倌接客時,竟然暗地里有點羨慕那些小倌可以被大驢具一捅到底。 玉鸞知道自己己經不正常了。他的靈魂在逐步腐爛,剩下來的就是這副令自己作嘔的rou體。待自己掛牌子時,自己將會徹底失去理智,成為一頭見著男人就會張開雙腿,撅起屁股的性奴。 尤嬤嬤拍了拍手道:「先退下吧?!?/br> 男人一怔,道:「平日不也是我……」 尤嬤嬤斜斜地看了玉鸞一眼,道:「曲少爺說了,不許任何人看到玉鸞的身體?!?/br> 那男人揮了揮手絹,笑道:「這話說得呢,難道尤嬤嬤就不是人嗎?」 尤嬤嬤啐了一聲,少有地開玩笑地道:「就算曲少爺不說,老板也不敢讓你們碰玉鸞。玉鸞太媚,叫起來時連我也受不住,萬一你們把持不了給他開了苞,到時曲少爺要人了,老板往哪里找個雛的給 曲少爺破瓜?」 男人揶揄道:「這里那麼多雛的,叫曲少爺隨便挑一個吧,反正恨不得倒貼爬上曲少爺的床也不少啊?!?/br> 玉鸞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尤嬤嬤皺眉道:「好了好了,他的臉皮還薄著呢?!?/br> 那男人離開之後,尤嬤嬤便命令玉鸞脫光衣服,伏在鐵床上。 尤嬤嬤熟練地把玉鸞的四肢囚禁在鎖銬里,鐵床的尺寸和鎖銬的位置逼使玉鸞只能翹起屁股跪趴著。她給玉鸞戴上眼罩和木枷,并在玉鸞的腦後固定眼罩的結實皮帶。 眼罩以銅鐵制成,冰冷得使眼皮發麻,比尋常的棉布眼罩貼得更緊,使玉鸞的視線陷入前所未見的黑暗。 比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還要黑暗。 瞎子的世界,或許也是這樣子的。 尤嬤嬤一邊點燃鐵爐里的木炭,一邊問道:「昨夜你是不是撞見嵐歌的事?」 玉鸞心知什麼事也瞞不過尤嬤嬤的耳目,唯有點點頭。 黑暗之中只聽到木炭燃燒的啪啪聲,玉鸞尚未知道尤嬤嬤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渾身卻已經開始發抖,鎖鏈敲擊著彼此,發出零碎的聲音。 尤嬤嬤的語聲在空洞的刑房里顯得格外陰森,她道:「被嵐歌挖掉眼睛的酬妓名喚琳娘,唱曲子動聽得很,半年前開始掛牌子接客。之前花爺看上了她,二人好了一段時間,使嵐歌在花爺面前漸漸失 寵,後來琳娘聽信嵐歌的話,在花爺面前唱了一曲剔銀燈,那是花爺的亡妻喜歡的曲子,花爺最是顧忌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提起跟他的亡妻有關的事,這下子琳娘把花爺開罪了,花爺便命人把琳娘的眼睛 挖出來?!?/br> 玉鸞蹙起眉頭,他知道像醉夢院這些聲色犬馬之地,幕後的老板想必是有著相當權力的人,要不然 怎麼鎮得住那些不時出現的惡客,這老板不可能讓花爺如此殘害自己手下的搖錢樹。 尤嬤嬤把一雙木棍放在鐵爐上反覆烤灸,每根木棍的一端的凹陷處也鑲嵌著一顆饅頭大小的鐵球。她似乎明白玉鸞的想法,便沉聲道:「醉夢院有醉夢院的規矩,由不得花爺自作主張,但琳娘得寵後有點飄飄然,有幾次甚至開罪了大老板,大老板本就想好好懲罰她,花爺一事正好給了大老板一個最適合不過的理由?!?/br> 玉鸞當然知道為什麼尤嬤嬤會多費唇舌跟自己解釋—自己是將要賣給曲雪瓏的玩物,尤嬤嬤當然不希望她花了心思調教的玩物會像琳娘那般引火自焚。 正在此時,尤嬤嬤的雙指張開玉鸞的缺口,尿孔的色澤紅潤可愛。 玉鸞還沒有想下去,冷不防尤嬤嬤猛地把木棍捅進缺口里,任憑烤紅的鐵球燙著尿孔,又把另一根木棍捅到後xue里,鐵球正好燙著腸道里的花核。 這兩顆鐵球的材料特殊,被燒紅之後,不至於真的會燙傷嬌嫩的私處,但還是足以帶來滅頂的灼痛。? 「啊……??!」痛楚來得太突然,使玉鸞全身失控地抽搐,凄厲慘呼從木枷里迸裂而出??v使玉鸞的四肢也被束縛著,但他還是出於本能地拚命扭動,想要擺脫那兩顆guntang的鐵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