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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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曲清淮以手帕擦了擦淚水,又拉著玉鸞的衣袖撒嬌道:「哥哥那麼冷的性子,嫂嫂是怎麼讓哥哥對你如此死心塌地?」 小姑娘的心情真是難以捉摸,一下子又破涕為笑了。 既然曲清淮愿意主動轉過話題,玉鸞自是求之不得。他眼珠一轉,笑道:「男人的天性就是貪新厭舊。若是要他們忠誠,那可得花一點工夫?!?/br> 曲清淮連忙問道:「我到底要怎麼做?」 玉鸞的笑容漸漸柔膩,輕聲道:「你要常常過問他的行蹤,在外人面前得擺出樓夫人該有的架子,好好地管束樓爺,不用給他留太多面子,好讓那些人知道你的身份—對了,若是樓爺身邊有什麼漂亮的婢女,一一打發就好了,至於那些不聽話的婢女嘛……清淮你是會武功的,直接打得她們不似人形就好了,打死也沒關系,反正就是些不值錢的下人而已?!?/br> 曲清淮猶豫著道:「這真的好嗎?月璃會不會不高興?」 玉鸞唇邊的笑意愈發溫柔甜蜜,在曲清淮的耳邊輕輕地道:「你哥哥寵了我那麼多年,對任何女人也不屑一顧,你這傻孩子還不相信我嗎?」 曲清淮抿著唇角想了一陣子,道:「總之我就得兇惡一點,常常盤問月璃的行蹤,對吧?」 「喜歡一個人,當然會對那個人產生占有欲?!褂覃[刮了刮曲清淮的臉頰,微笑道:「你得把你的占有欲全也表露出來?!?/br> 曲清淮若有所思地點頭,玉鸞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說下去。 新鮮出爐的冰糖琥珀糕總算來了,雪白的糯米軟綿綿的,冰糖也是甜絲絲的。曲清淮畢竟年紀還小,吃了幾塊冰糖琥珀糕後便把煩惱拋諸腦後,笑嘻嘻地道:「我們可得留幾件冰糖琥珀糕給月璃和哥哥?!?/br> 「你多吃一點吧,曲爺不喜歡吃甜食的?!褂覃[失笑,他只吃了一口冰糖琥珀糕便放下勺子—實在太甜了,甜得他的牙齒發酸。 曲清淮眨眨眼睛道:「只要是嫂嫂買的,他一定會喜歡的?!?/br> 「那是當然的,畢竟曲爺是那麼疼愛鸞夫人,對吧?」不知何時,樓月璃已經走到二人身邊,正向玉鸞嫣然笑著。 玉鸞心思轉動,一手支頤,只似笑非笑地瞥了樓月璃一眼—他在醉夢院被調教時,曾經對著銅鏡日以繼夜地練習眼神,自是知道自己什麼眼神最為勾魂。 樓月璃唇邊的笑意果然更深了。 一無所知的曲清淮還在問道:「哥哥呢?」 「你的哥哥被縣令大人拉住了,一時之間還脫不了身?!箻窃铝朴频氐?。 樓月璃的皮膚白得晶瑩,雙唇卻是不點而朱,加上一身漆黑的披風,實在艷麗非常,不少女子也轉頭打量著他。 曲清淮咬了咬嘴唇,主動道:「月璃,你嘗嘗這冰糖琥珀糕?!?/br> 樓月璃忍不住笑道:「也不等等我?!?/br> 「誰要等你?」曲清淮嘴里這樣說,卻還是把她咬了一半的冰糖琥珀糕遞到樓月璃的唇邊。 對於曲清淮的親密,樓月璃只是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瞥了玉鸞一眼,然後彎身咬掉那塊冰糖琥珀糕,從玉鸞的角度甚至看到他鮮紅的舌尖舔了舔曲清淮的指尖,曲清淮頓時臉泛紅霞,嬌嗔道:「樓月璃!」 那些還在偷看的女子大半也回頭不再看樓月璃—畢竟再是漂亮也是名花有主了,而且是個大膽潑辣的主。 「明明有這能奈當眾喂我東西,曲二小姐還在害羞什麼呢?」樓月璃笑吟吟地坐在曲清淮身邊,修長的指節細細地為曲清淮擦去嘴邊的餅屑,轉頭向玉鸞甜笑道:「嫂嫂也不吃一點?!?/br> 「我不怎麼喜歡吃冰糖琥珀糕?!褂覃[搖頭。 樓月璃的長眉一揚,道:「我以前見過嫂嫂吃冰糖琥珀糕的?!?/br> 他的這句話說得很模糊,「以前」可以是他和玉鸞還一同住在晏府的時光,也可以是他最近跟玉鸞見面的時光,玉鸞知道他想問的是前者,但他卻有意讓曲清淮以為是後者。 「那是以前的,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褂覃[秋波流轉,撒嬌地賭氣道:「不可以嗎?」 曲清淮卻徹底地會錯意,只傻呼呼地問道:「那嫂嫂想吃什麼?」 樓月璃的柔荑輕托下頷,媚眼斜瞥玉鸞,輕笑道:「嫂嫂現在是不是想吃酸東西?」 玉鸞瞧了樓月璃一眼,倒是不惱了,藏在方桌下的手卻悄悄地伸出來,握著對面樓月璃那同樣藏在桌下的手。方桌上覆著桌布,所以旁人看不見他們的小動作。 樓月璃的五指微微張開,既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玉鸞。玉鸞的食指指尖在樓月璃柔軟的掌心挑/逗地畫圈,如同一根羽毛有意無意地搔著癢處,拇指則曖昧地撫挲著樓月璃的指節。 玉鸞直勾勾地盯著樓月璃,他抹了極濃的沉檀口脂,唇瓣如同玫瑰花瓣般豐滿誘人。只見玉鸞極為緩慢地舔了舔上唇,往桌子下瞄了瞄,膩聲道:「我現在的確想吃點味道不一樣的?!?/br> 「什麼味道的?」樓月璃的唇邊噙著一抹笑意,玉鸞感到樓月璃快要握著自己的手,便立即欲拒還迎地縮回自己的手,樓月璃果然追上去把玉鸞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樓月璃的手掌溫暖,玉鸞的手心卻冒了點汗。 玉鸞另一手托著香腮,輕輕地咬著下唇,卻掩不住那得意上揚的唇角,還笑得眼睛也彎起來了。雖然他刻意別過臉不看樓月璃,桌子下卻順從地把自己的手交給他。 二人十指緊扣地黏糊著,樓月璃把玉鸞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食指淺淺地劃著玉鸞的手背,彷佛在寫著什麼字,弄得玉鸞心癢難搔。他回頭向樓月璃拋了個似嗔未嗔的媚眼,端的是風情萬種,還暗地里捏了捏樓月璃的手—只是輕輕一捏而已。 哪里舍得真的讓樓月璃疼。 「不知道呢?!褂覃[的左腿卡在樓月璃的雙腿之間,膝蓋輕輕地磨擦著他的下/身,腳尖勾著樓月璃的. 小腿,駕輕就熟地逗弄著男人的情/欲,勾唇笑道:「樓爺要跟我下去買嗎?」 茶館里人聲鼎沸,熙來攘往。在外人看來,樓月璃和玉鸞的衣履光鮮亮麗,言笑晏晏,如同任何平凡的點頭之交,然而近在咫尺,桌子下的陰暗角落里,他們的四肢早已經交纏得難分難舍。 欲/火焚身。 每寸肌膚,每根發絲,每個眼神,已經被失控的欲/火燃燒著。 「當然可以?!箻窃铝У难凵袢切恼詹恍?,表面上卻依然神情自若,轉頭向曲清淮道:「要吃點什麼嗎?」 曲清淮對於眼前發生的浪蕩調/情還是毫無所覺,只是道:「我有點吃膩了,你給我買點豆漿吧?!?/br> 甫一來到陰暗的巷弄里,樓月馬上狠狠地把玉鸞壓在凹凸不平的濕滑墻壁上,冷得玉鸞打了個激靈,玉鸞卻恍若未聞,只是急不及待地送上嘴唇,二人的嘴唇立即如同磁鐵般深深地吸著彼此。 二人躲在黛綠魚鱗瓦頂屋檐的陰影里,屋檐下結著一根根歪曲盤結的冰柱,半透明的冰柱反射著大街上的彩燈,映出一大片迷幻零亂的色彩,混沌地灑滿他們身上,他們如同困在腐爛蟲蛹里的雙生彩蝶。 秘密而禁忌的背叛之吻,卻甜美得彷若溫熱的橘子酒,幸??鞂M溢而出。 實在等不及了,連多等一剎那也會使玉鸞活生生地瘋掉。 明明不是第一次跟樓月璃接吻,但玉鸞卻似乎永遠不會饜足,彷佛黎明之後便會迎來生命的終結,他再也沒有機會可以擁抱這個男人,說出那句自己早該在許多年前說出口的話。 樓月璃反覆地拉扯著玉鸞的舌頭,扯得玉鸞舌尖發麻。玉鸞不依地蹙起秀眉,香/舌想要縮回去,樓月璃的紅舌卻步步進逼,由追逐彼此至一同翩然起舞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 「嗯??啊哈??」 兩根舌頭長長地伸出來,柔軟地絞緊糾纏,如同一雙相濡以沫的畸形赤藤,不斷發出黏稠的水聲,纏綿的銀絲反覆牽扯,織成一張水淋淋的蛛網。 玉鸞隱約聽到一絲輕微的聲響,但他正深陷情/欲的漩渦,根本無暇周遭發生什麼事。 「憐緒……憐緒……」樓月璃喘息著低喚玉鸞。他細細地啃咬玉鸞的唇瓣,把唇瓣咬出一排淺淺的齒印,如同一顆嚼爛的成熟櫻桃。 那兩個帶著神奇魔力的字瞬間使玉鸞雙腿發軟,幸好樓月璃及時地把玉鸞撈到懷里,他才不至於倒在地上。饒是這樣,玉鸞也只能柔若無骨地掛在樓月璃臂間,迷迷糊糊地仰頭,無意地舔著下唇,輕輕地喘息著。 玉鸞的唇瓣穠艷得如同靡軟的朱櫻,小巧的鼻尖上凝著一顆粉汗,泛著白釉似的珠光,半合的眼眸里藏著黑水銀里流動的白水銀,暈染出迷蒙的光芒,雙頰化開的石榴胭脂逐步染上濕潤的眼角,彷若一朵紅杏斜斜出墻。 樓月璃的眸色愈來愈深沉,他一手用力地捏著玉鸞的下巴,強逼玉鸞張開嘴,長長的舌頭探進玉鸞的喉嚨深處。 由於喉嚨里被塞著東西,輕微的窒息感很快便如同黑布般籠罩著玉鸞的理智,讓他依稀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在以唇舌侍候樓月璃,把樓月璃含到喉嚨深處,連呼吸也成為奢望。 這種錯覺使玉鸞舔了舔上唇,乖巧地以嘴唇包裹著牙齒,撒嬌似地磨蹭著樓月璃的舌根,如同平日在為樓月璃吹簫。 樓月璃那蛇信似的鮮紅舌頭極為靈巧,時而柔軟地鉆進玉鸞也從未探索的喉嚨隱秘深處,時而卻燙硬得如同曾經數次在喉嚨里肆意出入的物事。 喉嚨好像也跟rou道一樣,藏著一個神秘的位置,輕輕一碰便會崩潰失守,樓月璃的舌尖反覆逗弄著玉鸞喉嚨里最脆弱的敏感點,使玉鸞的嘴巴如同脫臼地合不起來,泡沫似的津液失控地歪歪流下來, 在芙蓉玉色的粉頰上形成一道涓涓細流。 玉鸞勾著樓月璃玉/頸的手漸漸乏力下滑,他的手長得極為細膩白軟,宛若被折翼的白鴿般無力墜落,最後只能勉強地抓著樓月璃的黑貂大氅一角,白藕似的纖長指尖幾乎陷入漆黑皮毛里,如同被烏云吞噬的雪白陽光。 他突然聽到墻壁另一邊的院子里傳來說話聲—對啊,數尺之外就是街道轉角,轉角後是摩肩接踵的人群,哪個閑人往幽暗的小巷里一探頭,就可以看到曲爺的寵妾和曲二小姐的未婚夫正吻得彷佛要生生地把對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