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攻生子)
被撐開的后xue空虛得一張一縮,陸旋伸著脖子,胸腔里被頂上來的氣正不上不下地吊在那兒。 “咚”地一聲,部隊的單人鐵架床輕微震了震,“唔……”一道呻吟從身后傳來。 被漫上臉的情欲折磨著的陸旋,聽到這聲呻吟,猛然清醒過來,他突然意識到剛剛頂著自己身后狠狠貫穿的是什么人,不是身強力壯、欲求不滿的藝,而是一個懷著九個月孩子的孕夫! 他自己也懷過一個孩子,知道孕后期腰腹時常會酸會疼,而且懷著孩子的人最忌腰腹用力,剛剛申經藝的那一陣猛攻想不用想會發生什么。 陸旋猛地轉過頭,只見申經藝整個人歪在床頭,一只腿撐著地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床外,他的五官全皺在了一起,上齒在下唇邊上咬出了一圈血痕,微微前勾的頭重重往后一靠,發出一聲難耐的吼叫:“呃啊……” 陸旋被他這動靜嚇得不輕,忙爬過去 ,摟住申經藝的后腰,手在他隆起的腹部上按了按,肚子已有下垂弧線,說明孩子已入了盆,而且看這情況入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生產日估計就在這幾天。 想清楚這些,陸旋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心又提了起來。這兒是軍區,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申經藝是家屬再說他和陸旋的上司有些交情,有時候想陸旋想得緊混進來睡一晚上,那上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可謝樂城就不行了,他和軍方的關系沒搭也不是家屬,要進來還得往上報幾個級,等批下來孩子都生倆來回了。 雖說部隊里也有男生子科醫生,可那唯一的醫生本職是在肛腸科,只是因為部隊里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坐這個男生子科才找了這么個“差不多”頂上的,實際上他除了從婦產科醫生那兒現學來的接生常識外,對男生子是一點都不了解,對意外情況的處理可能還不如陸旋。 可陸旋還是要把申經藝送到部隊醫院去 ,不為什么只是醫院的環境至少比宿舍要好。他跳下床,將孕夫裝上僅剩的幾顆也 給扯了,撈起椅子上的作訓服,衣褲一起往身上套,套完了一撩衣擺,走到床邊把申經藝的胳膊架在脖子上,說:“哎,我這就送你去醫院啊?!?/br> 說完,攬著申經藝的背,要 把他撐起來,可他抓著床頭的鐵欄,搖搖頭咬著牙雙目赤紅地說:“我不去!放開我!陸旋你是不是不想承認這個孩子!” “因為他不是你懷的?他是從我……從這個惡心的身體里爬出來的!”申經藝雙目如勾狠狠攥著陸旋的喉,“你惡心了,是不是?你就是因為它,才離開我的是不是?!” 陸旋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一瞬間的愣怔,喉結干澀地動了動?!∷嚳偸钳偪穸哂泄粜?,也經常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可這是陸旋第一次實實在在感受到他的恨意,他眼神中流露出的nongnong的悔恨與恥辱。 陸旋搖搖頭,張了張嘴說:“我沒有不喜歡它,也沒有覺得你惡心,你……你們都是我愛的人,我怎么會……” “你說謊!”申經藝吼得一聲打斷他,“我會讓他在我肚子里長大,就是因為你說過會和我一起養它,可是你不僅幾個月不見我,還要讓別的男人來給我接生,我告訴你陸旋,不可能!你要是敢把我帶去醫院,我就不生了!就是讓它憋死在肚子里,我也不會在別的男人面前生下他!” “啊……嗬哈……哈……”申經藝疼得滿床直打滾,他手用力推著肚子,似乎想要把這個折磨人的東西從自己身上推開,可這東西穩穩地吸著他的身體,不斷地收縮,他的身體在顫抖,眼前一陣陣發黑 ,耳邊陸旋說的話斷斷續續,他快要就此進入無知無覺的狀態。 突然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他猛地睜開眼睛,銅鈴般盯著陸旋,陸旋避開他的肚子壓著雙臂將他固定在床上,沒想申經藝忽而雙臂使盡全力一揮,將陸旋推得往后退了幾步撞在墻上。 申經藝單只肘撐床側身掙扎著坐起來,雙眼仿佛映著血光,他抱起早已亂成團的被子往旁邊一掄,狠狠咬著牙下嘴唇翻起,吼道:“陸旋!我cao你……你敢走一個試試!” “乒鈴乓啷”被子將床頭柜上的杯子、臺燈一胡嚕掃了下去。陸旋前探的身子僵在了半空,無聲地看著申經藝將床上東西泄憤似的扔到床下的身影,直到他扔得沒什么可扔時,才長嘆一聲,走到床邊,抓住申經藝的一只胳膊,不管他亂揮的拳,半強硬地將他的頭摁進懷里。 申經藝頭被攬進他懷里,雙拳卻輪換著砸他的后背,可陸旋不為所動,久經鍛煉的身體依舊挺拔地站著,聲音卻溫柔無比,他說:“藝,我不走,我會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一直一直在你們身邊的?!?/br> 落在陸旋后背的拳漸漸慢下來,申經藝額頭抵著陸旋的胸腔,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的拳停在陸旋背上沒有砸下去,張開手掌慢慢摸索著環住陸旋的腰,他貪婪地吸著陸旋的味道,干凈的作訓服上還殘留著洗滌劑清新的香味。 他們就這樣一坐一站、一個在床上一個站地上,靜默無聲地相擁著,仿佛想將這一刻定格成永遠,然而世上沒什么是永遠的,何況是即將到來的分別。 “叩叩叩”敲門聲驚醒了尚沉在夢中的兩人,陸旋松開手輕輕推了推申經藝的肩,申經藝卻沒松開手,反而還往他懷里拱了拱,陸旋又推了推他,無奈哄道:“我不走,可能是戰友找我說話,我回了他就行,啊?!?/br> 申經藝松開了手,但看著陸旋的眼里寫滿了不信。陸旋沖他眨了眨眼,扯起嘴角一笑,道:“我很快就回來啊?!?/br> 說完,就奔過去,打開門一看,竟是營長找了來——順便說一句,那營長就是和申經藝有交情的陸旋的上司。 營長見陸旋衣服亂糟糟地就來開門,忍不住暗罵了一聲申經藝老流氓,自己挺著個大肚子還要吃rou,視線卻飛快地從陸旋打開的縫在房間掃了一圈,看見滿地狼藉,忍不住感嘆一句,年輕就是好哇,看著戰況,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陸旋上了他呢。 營長知道他趕時間,當下就把鼓勵激勵的話省下了,直接遞給他一只烏黑發亮的手槍,象征性地和他說兩句明天出任務的事,就拍拍他的肩準備走了,一轉頭又想起什么。 “哎,對了,我記得申經藝預產期快到了吧?”營長說。 “是?!标懶榱肃樽齑?,只說出這一個字,他還沒想好怎么跟營長說申經藝現在就要生了,也不知道營長是不是有那么大的權力把謝樂城送進來。 營長斂了笑,說:“陸旋,你知道明天的危險性,申經藝快生了,你可以申請回家陪產?!?/br> “我知道營長,我……” “他明天會按時到達指定場地?!标懶掃€沒說完,就被人從后面攬上腰,申經藝堅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營長似笑非笑地看了衣衫不整的兩人一眼,隨即大手一揮道:“你們就好好休息一晚吧,陸旋明天的早cao取消,但是,”他話鋒一轉,“明天晚上7點前給我準時到停機坪集合!” “是?!?/br> 關上門,申經藝突然踉蹌一步靠在墻上。陸旋嚇了一跳,忙扶住他的身子,拉過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申經藝眼里的赤紅已然褪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憊。 “申,你……”想起剛剛申經藝篤定的話,陸旋猶豫著開口。 申經藝卻沒讓他說下去,他擺擺手,道:“寶貝兒,我……等不了了?!?/br> 陸旋眉頭一皺,看著他的眼睛問:“什么等不了了……” 話音未落,就看見一串透明的液體順著申經藝修長的腿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