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不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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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兩不相下 趙日新的叛亂平息之后,王祺封賞功臣,洪彥博和樸洙奎都得到了賞賜,還特許洪麟與樸承基回府道賀。 是的,樸承基便是樸洙奎的兒子,母親黃鮮真只生育了這么一個孩子,著實愛如珍寶,他久在宮中承旨,一兩個月才能夠回來一次,每次見面本來就是極為親近,更何況這一次經歷了如此緊張的變局,再次見到雙親,感覺當然更加不同。 樸洙奎手捻著胡須,樂呵呵地看著樸承基:“承基啊,這一次你主持宮中的防衛,如此周密,如此嚴謹,陛下很是另眼相看,前兩天還特意和我說,你很是出色?!?/br> 樸承基兩手搭在小腹前,輕輕一鞠躬:“多承殿下的厚愛,雙親的教導?!?/br> “唔,殿下是很器重你的,畢竟是我的兒子,這樣的才干,想要遮掩都遮掩不住啊?!?/br> 樸洙奎對這個兒子是極其滿意的,承基是正室所生,身份不同,格外珍貴,而且承基的出眾也不僅是因為血統,他極有資質,自幼就表現了過人的稟賦,讀書非常好,武藝也高強,而且他的個性很是令人放心,這個孩子是不必擔心他會有什么沖動行為的,一步一步都走得非常穩,雖然他如今長到二十三歲,愈發含蓄了,有時候連自己都摸不到他的心思,然而承基是家族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家族未來的榮耀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對于這一點,樸洙奎是很確信的。 黃夫人也笑吟吟地望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承基,你有些瘦了,這一陣想必非常辛苦?!?/br> 樸承基一笑:“這一陣兩位大人也辛苦了,滿月臺那一場變故,城中也一定擾攘得很,內外都是雙親籌劃?!?/br> 樸洙奎這時笑得頗有一點深沉:“我們倒是還罷了,只是這一次讓洪麟那個小子也很出了一場風頭,他潛出聯絡,居然也是一件大功了?!?/br> 樸承基微微一笑:“洪總管冒險出宮聯絡,也是十分重要的?!?/br> 樸洙奎望著自己的兒子,暗道:承基啊,你是越來越克制了,連對著我都如此有分寸,不說實話,難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從來就不服洪麟?不要說你不服,連我都不服,他的兩位大人倒是都不錯,洪彥博自不必說,李善粹也是出身名門,極有修養,只可惜她們的這個兒子,雖然并非頑劣,然而論天資才華,卻都比自己的兒子差了一截,雖然說不上是差一大截,然而那一段距離不需要太過精明的人,也看得出,可是直到如今,他都壓在承基的頭上,因此便讓人格外的不忿。 黃鮮真笑道:“要說洪麟那孩子,倒是個心地純厚的,雖然在宮中,仍然很單純?!?/br> 承基,不必擔憂,他早晚不是你的對手。 樸承基聽出了母親的言外之意,翹起嘴角,微微便是一笑,笑容很甜。 樸洙奎也呵呵了一聲:“那還真是個有福的,天選之人?!?/br> 當天晚上,樸承基住在家中,他在母親房中坐了許久,黃鮮真親自下廚做了幾樣點心,看著兒子吃飯,心中格外喜悅,一向端莊威嚴的黃鮮真,此時流露出柔軟的情感,樸承基吃著母親做的點心,也覺得比宮中的還要香甜。 樸承基自幼便親近母親,母親黃鮮真雖然從容和緩,然而卻并不是個一味靠柔和慈愛取勝的,比如“慈母嚴父”這個套路,在他家中并非完全如此,事實上黃鮮真治家嚴格,只不過少有雷霆震怒,樸承基記憶里,幾乎沒有她高聲叫喊的場景,而且黃鮮真頗通經史,樸承基入宮成為健龍衛之前,就是母親教導著讀書,他的性格像母親,謹慎精密,步步為營,不肯走錯一步路,相比起父親,在母親面前,他也更能夠放松,因為母親為人通達,善于轉圜,比起父親有時候的固執,她更有彈性,樸承基想,母親的某些特點,可能也是與她的地位處境有關。 母子二人一邊用著茶點,一邊談著心,說起王與中殿在那一段緊張時日的言語舉止,黃鮮真細細地聽著,微微含笑說道:“曾經很擔心你在宮中會感覺寂寞,既然你很適應那里,那么便好?!?/br> 有點太過適應了,每當說到王,嘴角就會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那笑容雖然極淡極淺,如同細雨滴落水面的一道漣漪,又仿佛晨曦的一抹微光,然而他確實是在笑,知子莫若母,黃鮮真有一種想法,趙日新叛亂的這一段日子,承基居然仿佛被幸福包圍著,終于代理總管的職位,這件事讓他如此開心嗎? 而此時壽昌宮中,王祺正含著笑意對洪麟說:“前幾天回去看望了雙親,很開心吧?” 洪麟輕輕一笑:“是很開心,尤其母親看到了我,十分高興?!?/br> 王祺眼梢挑起:“母親說了什么?” “母親說,要我好好侍奉殿下?!?/br> 王祺笑道:“定然不僅僅是這些?!?/br> 洪麟有些猶豫地說:“母親還說,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我,就覺得母親的恩德是永遠難以報答的?!?/br> 洪麟的神情遲疑而又帶了一點傷感,王祺點頭:“倭寇,都是因為倭寇,才害得你一家不得團聚,這么多年,那些倭寇也不知殘害了多少人,我高麗的內憂外患真的是重重疊疊?!?/br> 有的時候即使是自己,也有一種無力感,身為高麗的王,卻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一揮而就。 洪麟有一個弟弟,叫做洪益,在幼年的時候,那一年倭寇大舉侵犯高麗,居然攻入了南京,高麗有四座京城,正式的國都自然是開京,此外還有西京平壤,東京慶州,南京漢陽,仿照宋遼,一共是四京,當時洪彥博與夫人李善粹帶著兩個年幼的兒子,正住在南京,洪彥博帶兵抵御倭寇,李善粹與家人護著兩個幼子一路逃亡,卻終究丟失了次子洪益,混亂之中不知哪里去了,李善粹當時還撐著,當倭寇退去之后,終于病倒了。 洪彥博雖然也痛惜幼子,然而知情達理,嘆息道:“都是士大夫無能,才讓倭寇長驅直入,你在這樣的亂局之中能夠保住洪麟,已經相當難得。還請夫人善保身體,洪麟還倚靠著你?!?/br> 李善粹終究十分堅強,過了一陣漸漸恢復過來,從此以后對倭寇切齒痛恨。 洪麟見自己的話讓王祺心情沉重,便連忙勸道:“有殿下在,倭寇將來一定能夠平息的,而且母親總是認為,洪益還活在世上,她相信洪益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生活著,只是不能見面?!?/br> 王祺點了點頭:“夫人有這樣的信念,所想定然成真?!?/br> 李善粹能夠有這樣一個期盼也是好的,這才可以支撐她堅持下去。 然后王祺話鋒一轉:“我給了你三天假期,為什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只在家中住了一日,今天下午便回來了,于是樸承基才告假回家。 洪麟笑了笑,說:“因為惦念宮中,亂局剛剛平定,只怕還會有所不安?!?/br> 王祺的笑容愈發溫暖,如同春日初開的牡丹,他握住洪麟的手,將洪麟拉到自己的面前,細細地看著洪麟:“這一陣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頭,憔悴了許多?!?/br> 洪麟望著王祺:“殿下也瘦了很多?!?/br> 雖然叛亂已經平息了一段時間,然而到此時,王祺才有精力與洪麟互訴衷情:“當時要你出宮送信,實在是不得已,只有你最為合適,你出去之后,我就在宮中設想你會遇到什么樣的情形,很是擔憂,好在你平安無事?!?/br> 洪麟一笑:“我知道殿下的心意,只是微臣不愿作一把只收藏在鞘中的劍?!?/br> 精美是精美了,然而無用,洪麟知道王很關心自己,但是洪麟不愿只靠王的恩澤來活著,成為宮廷美麗的點綴,雖然知道自己的天賦并不是頂高,洪麟卻也努力爭取,要在事業上有一番成就,只有那樣,腳下的基石才真正穩固,事實上,雖然身為總管,他也有相當的緊迫感。 王祺微微笑著點頭,洪麟的想法,他自然知道,雖然洪麟很少述說未來的理想,然而他也知道,洪麟并不僅僅是自己的影子,更不能夠接受成為只具備觀賞性的角色,因此王祺也有意錘煉洪麟,希望他能夠更加具有能力。 不過這些嚴肅的話題并不是一定要在此時仔細探討,這一刻王祺只想與洪麟在一起,享受風波之后的情愛。 王祺捧起洪麟的臉,專注地看著,目光中的熱度很快升高,如同燭火一般灼烤著洪麟,洪麟一顆心也怦怦直跳,多么熟悉的情景,從前兩個人時常便是這樣的,尤其是剛剛經歷過這樣一場劫難,洪麟的感覺也很不同,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往昔,于是洪麟的呼吸很明顯地急促起來。 王祺此時再不能克制住情感,一把就將洪麟摟在懷中,緊緊地抱住他,兩個人激烈地親吻在一起,描繪著金色菊花的華麗的玄鶴琴給推開在一邊,王祺連寢殿都不愿回去,就在這日常作息的地方,在那寬大的坐墊之上,與洪麟躺臥在一起,洪麟為他卸去了王冠,王祺解開了洪麟的腰帶,露出了他一身矯健的肌rou,不多時,王祺的王袍也脫了下來,與洪麟蜜色的肌膚相比,王祺的身體略有些偏黑,洪麟有一點好像蜜蠟,而王祺則仿佛鑌鐵。 王祺伸手便撫摸洪麟的下體,灼熱堅挺,而且越來越硬,洪麟的手也放在王祺的下部,觸手綿軟,雖然如此,卻也燙得很,再往上摸,便是堅韌緊實的小腹。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洪麟的性器進入一個火熱嚴密的地方,緊密得幾乎讓性器都感到窒息,卻又在這種窒息中,體味到無上的快慰,王祺也感到一道凝固的電光投入自己體內,仿佛有雷電在自己身體里閃爍,照亮了自己的胸腔,原本??话愕南麦w也蠕動起來,竟然微微勃起。 殿內混亂的氣息持續了好一陣,兩具身體才終于分開,洪麟起身披上淡青色的外套,幫王祺一件件穿上衣服,然后自己也打理整齊,兩個人重新對面端坐,王祺的情緒這時已經逐漸平靜,向著洪麟微微一笑,“找個時間,我為你畫一幅像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