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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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狐貍為了看他笑話,才將他送到膳食房做事?!焙x將淬滿了陰鷙的目光投向那埋著頭跪在地上的狐妖美人,“是這樣嗎?!?/br> 他話語的尾音仿佛帶著一股涼意,幾乎將狐妖的骨頭凝結,狐妖膽怯地抬眸看向寒觴,接著又立馬低下頭去,算是默認了對方的說辭。 大殿門口倚靠著的重炎懶散地抬眸看了眼弱小無助的莫斂,心里并無起伏。后宮中多的是數不盡的血腥,至于最后誰能走到他的面前全看他們自己的本事,這狐妖能爭得他的視線也算有些本事,但卻半點沒能爭得他的感情。 此前帶韓玄靈回來前,若不是寒觴攔著,恐怕他抬手就殺了這狐妖了事。 “雖說不是你的初心,但你畢竟將他救了回來,也處理了他的傷勢,我便饒你一命?!彪S著寒觴話語出口,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莫斂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眼里原本黯然的光都重新點亮,她激動萬分地叩首說道:“謝大人饒小女一命!” 寒觴皺起眉頭擺了擺手,心里暗想自己也是越來越優柔寡斷了,但他想到莫斂同他一樣遭了滅族之災,且同樣是韓玄靈在其中占了大半原因,就對這狐妖莫名多了些同情。 “他害你狐族幾乎滅跡,你為何見他后不直接殺了他?!焙x忍不住問道。 莫斂抬起身來,怯生生地答道:“我……我從小和狐族不熟悉,我是在外面被一個大jiejie照顧大的,那天我也只是想去趁亂找些寶貝,恰好看見他了,這才記起他和狐族有些矛盾,順手就撿回來了……” 她一邊說著,臉上微微泛起些紅暈,一副少女情竇初開的羞澀模樣,吞吞吐吐地補充了一句:“而且,而且他比我想象中好看許多……” 重炎聞言忍不住瞟向她,心里暗道這姑娘此前在宮里是怎么贏的,偏偏要把這句話說出來膈應寒觴,若是換個心眼小的怕是現在就要殺她了。 幸運的是寒觴也并未和她一個戀愛腦的姑娘計較太多,只是將人趕出了大殿,便起身回里屋看看韓玄靈的狀況。 韓玄靈正乖乖躺在床上,見他進來,面上頓時浮現出笑容:“觴觴,我想出去玩——” 寒觴坐在了床邊,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衣袖向上撩了起來,頓時胳膊上好幾處包扎的紗布都顯露在眼前。韓玄靈身上有許多傷痕和淤青,都是這些天在膳食房干活時不小心留下的,且他體內還有許多時間長些的暗傷,應當都是此前受了天罰時留下的。 韓玄靈見他看著自己的胳膊沉默不語,還以為對方是不同意,他聲音放低了些,有些膽怯地又補了一句:“觴觴,我干完活可以出去玩嗎?” 這句話仿佛拉回了寒觴的神智,他抬頭看向小心翼翼望著他的韓玄靈,沉默了許久,才抬起手安撫地摸了摸韓玄靈的發頂,他第一次這般對他溫柔地說道:“以后不需要干活了,每天都可以出去玩,但你要先養好傷,要聽話?!?/br> 韓玄靈聽他說完,有些茫然地望著他,遲鈍的思維讓他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那雙溫潤的眼眸里浮現出寒觴從未見過的燦爛笑意:“好!” 寒觴帶著韓玄靈返回前殿時,就看見那位太傅不知何時來到,正對重炎說著什么,等他走近了些,太傅卻止住了話頭,神色嚴肅地朝他看了過來。 他雖是看著寒觴,開口說的話卻是針對重炎:“臣早些時候送來的奏折,您一封未動。老臣知道,尊主難得遇到合心的人,難免糊涂,但尊主還應以大局為重,古來多少上位者為情所累,尊主莫要為了兒女私情,耽誤了……” 寒觴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聽著,雖然他看得出這太傅多半是把他看做禍國殃民的妖妃一類的角色,但也并未去和對方較真,畢竟這只鳳凰實在生來就隨心所欲,說難聽就是頗有昏君資質,還是有人多管管為好。 就在此時,大殿之外的天邊突然傳來一聲遼遠的撞擊聲,震動得整個大地都仿佛顫抖起來。還在被太傅訓導的重炎見狀隱隱松了口氣,像是終于尋到了逃離的機會,舒展了眉目朝著殿外走去。 韓玄靈自跟著寒觴來到前殿后就沉默地站在那里,如今外面傳來這樣大的動靜也將他嚇得面色發白,寒觴挽起他的手腕安撫道:“沒事的,你留在這里便好,若是情況不對就自己跑,我出去看看?!?/br> 他剛想離開,卻被韓玄靈拉住了衣袖,回頭一看,就見韓玄靈白著臉色,抿起唇角一言不發地望著他,半晌才勉強出聲道:“我不要和你分開?!?/br> 手掌被握得更為用力,就在寒觴愣神的片刻,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曠遠的龍吟,寒觴回過神來,猶豫了半秒還是拉起韓玄靈一同朝著殿外奔去。 他們剛剛來到殿外,就看見天幕之上已經被暗沉的烏云覆蓋,被金紅色火焰環繞的鳳凰振翅而起,眨眼間便沖上了云頂,在那壓抑的烏云之下,銀白色的巨龍發出一聲長鳴,接著對那沖上來的鳳凰低吼一聲說道:“你把觴兒藏哪里了!” 鳳凰那金紅色的龐大身軀繞著天邊徘徊了一圈,最后停在半空嘲笑般說道:“呦,這是哪門子的醋缸打翻了,這么大的動靜。你這小白龍,年紀不大,整日里跟我們這些爺爺奶奶輩的攪和什么呢?你父母也不管管你……” 他話音未落,天空的陰云都仿佛變得愈發暗沉,白龍淬了冰般的冰藍色眼瞳死死盯著那只狂妄的鳳凰,蓄滿了力量的身體緊繃如弓般,咬牙說道:“你這邪魔妖道之輩莫要欺人太甚……” 重炎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他翅膀一斂朝著下方的大殿飛去,容子瑜順著他的蹤跡一路看去,正好便看見大殿門前不知站了許久的寒觴。 那人應當是聽了許久了,那張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如畫面龐正抬頭望著自己,僅一眼就讓他多日的思念爆發而出,未等他心里的歡喜平定,那人陰沉沉的目光才漸漸提醒他想起了自己方才說的話語。 容子瑜心底一涼,恰好那幸災樂禍的重炎落在了大殿門前,說道:“觴兒你可聽見了,我們在他眼里都是邪魔妖道罷了,哎,可憐觴兒還為他這負心漢生了孩子,卻落得這么一個評價……” 容子瑜自幼在仙門長大,“邪魔妖道”不過是他耳濡目染幾十年后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詞語,何況也僅僅是針對這鳳凰,根本沒有想起會被拿來誤傷寒觴,他一時間亂了陣腳,卻礙于皇宮外的結界無法進入,只能急忙道歉:“觴兒,我并非說你……重炎,你把結界打開!” 寒觴不帶感情地望了他一眼,不再去管那白龍的呼喊,一言不發轉身便回了殿內。 * “你怎么這么傻呢……” 傍晚的余暉鋪撒在綠草如茵的山坡上,晚風吹拂過后,蕩漾起層層的綠色波浪。寒觴一只手里拿著一卷紗布,一只手拿著藥膏,他小心翼翼地幫白龍頭頂斷角處抹上了藥膏,又拿起紗布幫他包扎著斷裂的地方。 白龍瞇著眼蜷在地上,溫暖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為他雪白的鱗片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他頭上少了一半的角,看上去有些滑稽,但他毫不在意地開口道:“無妨,半月就能長出來了……” 寒觴嘆息一聲,手掌覆上那只潔白如玉的龍角,說道:“不是多久能長出來的問題,我當時不過是不理你,你就這般失去理智,把角撞斷才肯罷休,你何時變得這般沖動了……” 他話音未落,身體就被一股大力壓倒在地上,翻身而起的白龍壓制他絲毫毫不費力。寒觴望著那雙俯視著他的藍色眼瞳,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白龍低頭與他額頭相抵,寒觴才感覺到一股暖意順著四肢百骸緩緩流過。 “我收到屬下消息才知道你在這里,這些天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還有師尊,他此前還在魔界尋你,不久就會趕來。觴兒,以后莫要不辭而別了?!卑堈f完后頭顱下移,張開大口輕輕咬住了寒觴脆弱的脖頸,一排尖利的龍牙也并未傷到寒觴半分。 雖然這般脆弱的地方被巨獸含在口中,但寒觴也并無任何反抗的意思,反而抬起了頭顱任由白龍含咬著他的脖頸,白龍像是被他的動作所刺激到,喉嚨里發出一聲飽含獸性的低吼,身周的氣息也變得躁動不安起來,就在白龍一口咬住了寒觴衣領處的布料,想要撕開身下人的衣物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靈舟行駛的動靜。 寒觴心底一驚,下意識就想要推開身上壓著的巨龍,但身體卻被龍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巨龍安撫著說道:“別怕,是師尊……” 他說完之后,身形便逐漸變化成了人形,一襲白衣清雅如初,朝著匆匆趕來的赫連千秋行了一禮:“師尊?!?/br> 赫連千秋看也沒看他,皺眉緊蹙著來到寒觴的身旁,他蹲下身仔仔細細確認了一番寒觴的身體,最后才松了口氣將人抱在了懷里。他應當是趕了許久的路,面上還有些疲憊的神色,他身體還有傷,如此奔波也消耗了他不小的體力。 “你何時才能讓我們放心些,你還有身孕,怎么敢只身一人跑來魚龍混雜的妖界?!焙者B千秋緊緊抱著他語氣無奈地說道,“你莫要再嚇我們了,我們受不住……” 這人的胸膛還是那般熟悉的溫暖,陷入其中時能聞到那熟悉的紫楹花的冷香,寒觴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許久沒有離開,過了半晌,他才不甘不愿地說道:“那便回去吧,反正已經找到韓玄靈了?!?/br> “我看重炎不會輕易放你離開?!比葑予ねf道,“另外,我母親還在尋找一人,那人恰好就在妖尊的后宮,不知你可曾見過?!?/br> 寒觴根本未將前半句放在心上,下意識跳過了那個問題,皺眉問道:“你說何人?” “她名叫莫斂,是我母親曾收養的小狐貍,后來以自己之名取一字給了她,后來她被妖尊外表迷惑,便獨自跑到了妖界去尋重炎,至今母親還在擔憂她的情況?!?/br> 寒觴不知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有解決掉那只狐貍,否則又是一筆賬記在頭上,他陰陽怪氣地答道:“那狐妖活得好好的,整日里看誰漂亮喜歡誰,滋潤得狠呢?!?/br> 赫連千秋和容子瑜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頗有默契地不再去提那狐妖的名字。 這萬年不說情的愛人會吃醋了,也是好事。 * 寒觴沒有回去仙門的想法,他倒是想回魔界,但如今自己還懷著身孕,想要坐回自己的魔尊之位,總要先把肚子里這個小家伙生下來。 他帶上了懵懵懂懂的韓玄靈,一行三人先是隨著容子瑜回了一趟墨家,看望自己的寶貝女兒,小思琰與他離別了有一段日子,如今終于回到了自己娘親的懷抱,高興地粘了寒觴一整天也不愿撒手。 不過她也到了修習的年紀,必須留在天華門修煉,因此寒觴答應她,每過一段時間回來看望她,這才將小姑娘的心情安撫好了一些。 至于重炎,他原本也想跟來,可惜還沒等離開宮殿就被古忠明攔了下來,結果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不過想也知道,這鳳凰定然不可能老老實實呆著,日后肯定會找機會跑出來的。 最終,寒觴還是回到了那處曾經居住過的臨淵鎮,這地方處于魔界邊際,距離魔界和仙門地盤都很近,也能方便容子瑜和赫連千秋來回,這次他們尋了一處占地不小的宅院,寒觴是想著房間多一些,也能方便容子瑜他們居住,以后他自然也是歡迎他們隨時來做客的。 當然,至于這些房間以后有沒有用上,就只有以后的他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