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男友糾纏不休,齊文南抓jian
他習慣掌控一切,不僅僅是因為生來優越,也是性格使然。 所以他這個吻很霸道,像是想要侵占所有。 讓燕凌然厭煩地皺起了眉。 唉,感情糾紛最麻煩了。特別是這種分手后還死纏爛打的。 其實他本沒有在意,也不是沒遇到過,他習慣性的人認為他碰壁碰多了就會自己放棄了。 但現在,他真的不能太小看他了… 這么想著,燕凌然抓著歐卓立的肩膀用力地將他推開,一個耳光扇在男人的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個成年男性打出的耳光既具有力量也極具侮辱性。 說實話,其實比起打人耳光,燕凌然更習慣一拳打上去。拳頭更硬更具殺傷力,燕凌然認為真男人就應該用拳頭。 而且可能是奇奇怪怪的電視劇看太多,燕凌然總覺得這個動作娘兮兮的,標準的女主角動作。 但打別人耳光太能侮辱人了,用起來簡直不要太爽。 歐卓立用手摸上被打的地方,針扎的疼涌了上來,他偏著頭看著燕凌然。 光線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五官深邃而陰翳。 在那仿佛被激怒一般的眼神前,燕凌然卻有些熱血沸騰。男性天生有征服欲和破壞欲,他想毀掉這樣的人。 “你看什么?”燕凌然聲音帶著笑意,明明很蘇,此時卻怎么都顯得嘲諷。 歐卓立不回話,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燕凌然身體很快地反應,一拳砸過去,目標是男人的咽喉。 咽喉是人體要害之一,被擊中可至人昏迷,在瞬間喪失意識。 歐卓立卻順著他的力道一拉,將他的手別在背后。燕凌然嘗試著掙脫,但是那雙手宛如被鐵鉗一般。 力氣大的跟什么鬼一樣! 沒事長那么高干什么! 他不爽地嘖了一聲。 背后的男人壓了上來,熾熱的氣息撲在他的后頸上,帶來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竟然攻擊我的咽喉…你就這么討厭我?” 燕凌然看不到,歐卓立的眼睛都有些發紅,胸腔中翻滾著紛擾的情緒。 他擁有無比的掌控欲,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本人有那種能力,也有那種欲望??墒俏ㄓ醒嗔枞弧?/br> 這個人從來都不會按照他想要的做,他永遠無法被他抓在掌中。 他愈發渴望,就愈發得不到。 那種驚慌失措和憋悶感他在兩年前就已經體驗過了。 危險似乎一觸即發。燕凌然從未陷入如此的窘境,卻仿佛是他天生的自大,他此時真的沒有半點慌張的意思。瑰麗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眼眸中充滿不屑和嘲諷,他說,“你都沒有自知之明嗎?” 歐卓立恨得牙癢癢,似乎是在心里唾棄自己,可是他又真的拿他沒有辦法,磨了磨牙 ,挫敗似的松開下手。 “你只能是我的…” “你有???” “你別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睔W卓立轉過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別讓我在看到別的人在你身邊,不然他們就會是下一個白越?!?/br> 燕凌然嚴重不爽,特別是他還有臉提白越。明明就是他把對方害成這樣的。 “我們早就分了,你是腦子有坑聽不懂人話嗎!” 不是戀人有什么資格管他的私生活,歐卓立上次便被堵的啞口無言。 而這一次歐卓立直接炸了:“不用你提醒我!” “我就是要管,你能拿我怎么樣?”他沉著臉,雙手緊握成拳。 “你只能是我的,無論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見他依然不講道理地聽不進去他的話,燕凌然終于懶得和繼續耗下去了:“滾!” 歐卓立呼吸粗重,深深地看了他一會,才哼了一聲,摔門走了。 病房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燕凌然眉眼不耐,對于剛剛發生的一切有點槽多無口的感覺。 呵,他又不是自己,怎么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對付他。 既然兩年前他能對付他,讓他“痛哭流涕”。 那現在也一樣可以。 助理徐峰開著車,快被車內壓抑的氣氛逼瘋了。 到了車上后,他的頂頭上司就閉目養神,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 而且那紅腫的臉頰怎么看都是被人打的樣子。 明明為了來這里,還特意推掉了不少工作,要知道歐氏現在規模發展飛速,每天有一大堆工作等著總裁處理。 結果現在卻是一副抑郁的樣子,還被打,也不知道是圖個什么。 想到那個一眼驚鴻的青年,助理感慨似的搖了搖頭。 “開車不專心?”歐卓立睜開眼,寒意快化為利刃將助理扎死。 “沒、沒有,我每時每刻都在認真工作!愿為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助理極其有求生欲的說道。 總裁依然盯著他,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 助理內心倍受煎熬。 過了半響,他終于給了助理一個痛快:“這個月工資扣光?!?/br> “是…”助理想流淚,這個月怎么給女朋友買禮物啊。 少年坐在窗臺邊,無趣地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的人群打發時間。 突然他眼神一凜,“拿望遠鏡過來!” 應該不可能是那個人…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但透過望遠鏡,他確信無疑。 “歐卓立…”齊文南咬著牙呢喃道。 在他還沒有對然哥剖白心意時,他見過他。 當時還被他撞見他抱著然哥撒嬌的樣子,那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的眼神,齊文南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生快意。 誰讓他竟然得到了他求之不得的名分呢? 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了,呵。 不過…齊文南摸著窗戶,神色不明。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據他所知,那家伙沒有任何可以探望的人。 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在他心底蔓延。 為了尋求安慰感,齊文南撥通了電話。 為了不費力地對付歐卓立,燕凌然正在思考著。 他可以找大哥幫忙,但利益至上的大哥顯而易見不會和他“胡鬧”。 果然只能找爺爺了嗎? 正當他陷入思考時,手機又響了。 “然哥~你有沒有想我??!” 齊文南很有精神的聲音傳來。 燕凌然聽到這么有精神的聲音,心情更糟,聲音冷淡:“沒有?!?/br> 齊文南被打擊到了:“可是我有每天在想你啊?!?/br> “呵?!笔前?,腿斷了還不消停,還總是給他送東西,打電話的。 “你現在在哪,在干什么???” 燕凌然靠在走廊的窗邊,風吹在臉上,他隨口回道,“醫院?!?/br> 對面的聲音卻頓時一窒,帶著焦急:“怎么了!你是生病還是受傷?” “別詛咒我?!北贿@么關心讓燕凌然心下一暖,“我來探病,有人出車禍了?!?/br> “沒事的,你沒事就好?!?/br> “在哪家醫院?” 齊文南在另一邊冷靜了下來,他并不關心到底是誰出了車禍,只是形式性地問一下。 燕凌然說出了醫院的名字,齊文南漸漸瞪大了眼:“也就是說,然哥你現在還在醫院嗎?” “嗯?!备杏X到他聲音里的情緒燕凌然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 “在幾樓,幾號病房!” “等一下,等我一下!”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燕凌然更加摸不著頭腦。 等什么?莫非他今天也沒吃藥? 片刻之后,出現的畫面讓燕凌然不禁有些傻眼。 只見一個西裝壯漢推著輪椅,仗著此時的走廊沒有多少人,以百米沖刺地速度向這邊奔來,他仿佛推著的不是輪椅,而是一輛坦克。 這也太傻逼了吧。 但確實把燕凌然逗笑了,他噗呲一下地就笑了出來。 齊文南在輪椅停下來之后,面色如常地接過西裝男遞來的拐杖,拖著傷腿走了幾步,然后直接撲到了面前青年溫暖的懷抱里。 燕凌然摟住了他的腰,對方在自己頸窩出依戀地蹭著。 回想起以前把對方比作貓,但現在看來其實齊文南本人更像一只小狗。 身體接觸的地方仿佛升起了陣陣電流,濃烈的思念讓齊文南更加敏感。 突然,他頓了一下。 衣服上,有一根刺眼的銀灰色頭發。 他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他明白歐卓立是來看誰了。 原來如此啊。 燕凌然感受到懷中少年的僵硬,挑了挑眉問道:“又怎么了?” 如果此時是譚賀在這里的話,會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因為他深知自己沒有立場,只能獨自忍著,默默痛苦。 但齊文南不會。 只有會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 藏著醋意,對方又怎么知道你有多在意他呢? 齊文南用手扯下那根頭發,“這個…是哪里來的?” 燕凌然有些驚訝地看著那根頭發,這氣氛太詭異了,好像是丈夫出軌,妻子在他身上發現了小三的頭發絲的場景一樣。尷尬得可以讓人用腳趾挖出三室一廳。 只是他既不是齊文南的丈夫,歐卓立也不是什么小三,所以燕凌然覺得有些滑稽得想笑。 他拿過那根發絲扯斷之后丟在地上,玩笑似的說道:“你是在吃醋?” “是!我就是在吃醋?!毕氩坏烬R文南直接就承認了,他湊上來吻在他的唇角。 他的聲音還留有少年的磁性,但又有堅定的感覺:“我討厭他,過去的東西就不要再回來了?!?/br> “所以……” “然哥…” 他眸中又透露著可憐的波光粼粼:“不要接受他好不好?” 燕凌然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對付歐卓立的辦法了。 畢竟也是對方自己送上門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