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探病時遇前男友是怎樣的體驗
等他們說完話后,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燕凌然和譚賀從醫院出來時路上已經有了一些來晨跑的人。 譚賀開著車,燕凌然點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彌漫,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在想白越嗎? 譚賀時不時偷瞄身旁的人,試圖從那英俊的側臉上看出任何的端倪。 這么露骨的目光想不注意都難,即使燕凌然已經習慣了別人的目光。 他含著煙嘴道:“你看什么看?” 即使含著東西也沒有影響到他說話,可見他的熟練。 饒是譚賀再厚臉皮,臉都有點燙,轉過頭,“我只是…有點好奇?!?/br> “???” “…凌然你對白越那件事怎么看?” “還有怎么看…”燕凌然聞言無趣地轉過頭,“只能說他倒霉唄?!?/br> “不過,其中又的確有人禍的成分?!贝藭r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 譚賀攥緊了抓著方向盤的手,強笑著,“是嗎…” 凌然果然還是很關心白越的,這個認知讓譚賀感到如墜冰窟。 車開進車庫時,燕凌然又睡著了,一只手搭在小腹上,鴉羽一般的睫毛在臉上留下陰影,外表看上去似乎只是個無害的英俊青年。 譚賀沒忍住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才把他抱出座位。 他們的相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譚賀為他蓋好被子后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出神地想著。 在沒意識到自己喜歡他時,他尚且還可以游刃有余地在他粗暴的性愛后假裝埋怨他是個小混蛋。 但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后,他就完全無法反抗了,做出那么多以前絕不可能會做的事。有時,甚至恨不得他這么對他,因為這證明了他還是喜歡他的身體的,對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而不僅僅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 幾天之后的周末,燕凌然去探望了白越,燕尚秋早就陪在病床前了,真是……燕凌然覺得他真是一個情種。 這間病房處于的樓層不高也不矮,是間雙人病房,暫時只住了白越一人。 嫌棄坐在椅子上太累,燕凌然便搭著腿坐在那張空病床上。 今日的氣溫有些回暖,陽光照進病房內,似乎驅散了最近連日的寒氣。 燕凌然順著光線的弧度從窗欞一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那張臉在車禍中受了點傷,頭上綁了一圈繃帶,臉上貼了紗布,卻無損他斯文氣質?,F在,依然在病床上昏睡著,隨著時間的增加,醒過來的可能越來越小。 就在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燕凌然聞聲看去,越過前面的助理一樣的人,和歐卓立對上了視線。 男人冷漠的面具瞬間破裂,剎那瞪大了眼睛。 熟悉的心悸讓他高大偉岸的身軀變得僵硬。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面。燕凌然放下手機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唉,歐總?!?/br> 燕凌然指著對面:“精神科在對面?!?/br> “你是不是走錯了?” 病房內空氣明顯地冷了下來。 燕尚秋心尖都在發抖,凌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這么說話???! 面前這個男人,是新任的歐家家主??! 剛從國外回來,這才沒一個月,就以雷霆之勢掌控了整個歐家,將自己的父母打包送出國養老。 說是養老,其實誰都知道并不是這樣。 現在歐家集團如日中天,如盤根錯節的大叔一樣,勢力比燕家略勝一籌。 雖然知道燕凌然曾和歐卓立之間有過一段,但是…就是這樣才擔心的???!因為,把歐卓立害去國外的,不就是他嗎?! 燕凌然余光看到燕尚秋瘋狂抽搐的眼皮,像是在給他瘋狂使眼色。他不耐地凝眉,知道燕尚秋又在害怕了。 歐卓立渾身散發著不善的氣息,卻反而轉過頭對燕尚秋道,“你,給我出去?!?/br> 此時燕尚秋趕緊站起身,“我、我突然有點事情,凌然我先走了…!” 那助理已經極有眼色的離開了。 燕凌然看著自己二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上門,不爽嘆氣,燕尚秋只有逃跑最快了!雖然要他也沒用。 事實上,燕凌然看到歐卓立的第一眼,就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了。 只是,他還有些話想要說罷了。 歐卓立一步步走近,站在燕凌然坐著的病床前。 他沉聲說道:“我是身為他的上司來探望他,你又為什么在這里?” 燕凌然冷笑:“虛偽?!?/br> “我問你,你為什么要針對白越?” “白越出車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針對他,他會有今天嗎?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讓人惡心?!?/br> 惡心? 歐卓立默默咀嚼了這幾個字,隨后他咬牙切齒道,“你就這么喜歡他嗎?” 白越,白越,他的話里總是離不開他! 現在還老是罵他! 燕凌然納悶為什么話題又突然變成這個,但他也坦然承認:“是又怎樣?!?/br> 歐卓立瞇起眼,模樣看起來十分陰沉,他心里燃起熊熊妒火,心臟疼得厲害。他猛的抓住他的肩膀,“不行!你只能喜歡我!” 他聲音不知為何有些沙啞,那張俊美的臉湊近他,“你是我的…” “誰是你的?”燕凌然不滿地立刻推開他:“滾,別挨著我?!?/br> 因為心里早有被推開的預感,歐卓立順著他的力道,穩穩地駐立在那。 “可真金貴,連肩膀都不讓碰了?” “你別逼我打你?!毖嗔枞蝗^有些發癢,一只手仍是想推開他的動作。 突然一陣鈴聲響了起來,燕凌然一頓,一只手放進衣服口袋,屏幕上顯示著來電。 是白越的助理。 那天晚上分別時,男助理很依依不舍的樣子。 第二天晚,燕凌然竟然接到了他的電話,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燕尚秋給他的。 簡直是自作主張。燕凌然對那男助理沒有一絲一毫交流的興趣,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直白地告訴他后,對方很驚慌失措,胡胡亂亂地說了一堆,大意就是他覺得他很投緣,想要和他做朋友。 朋友? 對,對,就是偶爾通一下電話交流一下感情就好了。 燕凌然覺得有點新奇。 雖然這些天,他打了七通,燕凌然只接了一通。 還沒有等燕凌然想好到底是接還是不接,一只大手就奪過手機,一把按下了拒接鍵。 歐卓立冷哼一聲:“接什么接,這個助理只是覬覦你罷了?!?/br> 燕凌然奪回自己的手機,皺著眉,發現了他話里的不對,“你怎么知道他是助理?” 手機上可沒有標名字。 一個月前在蛋糕店門口脊背發涼,被視線注視著的記憶浮現,燕凌然一把揪住了歐卓立的衣襟:“你監視我?!” 歐卓立因為妒火,一時口快暴露了自己。 他極力保持冷靜,但眼神里的波瀾難言慌亂和恐懼,“抓著他的手顫了顫,“是又如何?” 他冷笑:“你又不肯見我,不這樣我怎么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是不是有上了哪個野男人?你的新歡又是誰?呵,說起來,你的新歡可不少,兩個小明星…” “還有那個惡心的齊文南…或許我還應該去祝賀一下他,舔了那么多年終于舔到手了?!?/br> 他說話陰陽怪氣,惡心得燕凌然十分惱火。 “你…” 他沒說完的話被歐卓立打斷,他不依不饒地道:“不過這么多人里面,你真正喜歡的只有躺在那里的那個廢物吧,竟然特意來探望他——” 燕凌然忍無可忍地一拳揍在他的小腹上。 他媽的這到底是哪里跑出來的怨婦! 監視人還說得一副多委屈的樣子! 這讓燕凌然雖然不愿,但也回想起來——歐卓立以前也做過一樣的事。 這家伙蠻橫自我,掌控欲和嫉妒心都很強。 每天早上都來他的單人宿舍給他送早餐,不吃的話還會生氣,說他如果得胃病就有得他好看。什么事情都想為他做,放學的時候來接他出去,包也不讓他自己拿。拜托,這簡直是把他當成女孩對待,明明他一個大男人。 嫉妒心,歐卓立每見到一個人,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都對其懷有極大的敵意。燕凌然不大記得是因為什么,但這種情況在某一天之后更加嚴重了,幾乎達到瘋狂的地步。 還有關系的時候尚可以當情趣。 畢竟這種男人cao的呻吟哭叫,腳軟臣服是一件有趣的事。他的腰很有力,摸起來很棒,cao起來的時候也很舒服。 被照顧是一件很舒服的事,燕凌然雖然嘴上嫌棄,但是也不會拒絕。 至于他是雙性人這件事,燕凌然原本并不知情,是上了之后才知道的,天底下除了他的父母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而分手的時候因為這些,對方超級麻煩。 還玩起監視跟蹤那套。 哼,跟他斗簡直自不量力。 豪門世家那些老一輩的掌權者們對于同性戀堪稱聞虎色變。 只要利用這一點一切便可以輕松解決。 “嘶”歐卓立疼得微彎下腰,燕凌然手致不小,他領會過無數次。但這種充滿拒絕意味的拳腳,讓他胸口窒息般的痛。 燕凌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疼痛的樣子,轉過頭便想走,就被抓住了手腕,一具火熱的rou體壓了上來,咬著他的唇瓣,炙熱而霸道。 仿佛注入了一生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