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初入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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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安安沒有回到學校,她一直等在火車站外的臺階上期待季遠回復她的消息。 她先是道歉以及詢問他在做什么有沒有到校之類的,然后努力找各種話題甚至是笑話,但都沒有任何答復。 連正在輸入都沒有亮起來過。 安安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功能的可惡之處。 最后因為實在找不到可以說的話題只好報備自己的行程,但還是石沉大海。 她知道她的消息季遠會看的。如果她真的想要逼他來也只要告訴他自己這么晚還在外面就好了,季遠一定會過來接她。 但是她也不敢,她不知道如果直視季遠的眼睛她能不能說出話來。因為她依舊給不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她不想騙季遠,也騙不過季遠的。季遠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她交付給他全部的信任也自然也希望自己值得被全心全意對待。 有些話不說出來不一定是假的,但假話說出來就一定不是真的。 所以又回到了那個讓她進入死局的問題,她到底喜不喜歡季遠? 喜歡是什么呢?她扒了扒自己人生閱歷,希望從中可以窺探到愛情萌芽的痕跡。 福利院長大的她小時候沒有接觸言情和偶像劇的機會,長大之后又因為劇情太過老套而看不下去。所以沒有太多對情愛的渴望。 早戀就更不可能發生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一個管教頗嚴的哥哥,才不會想觸這個所有老師眼里的香餑餑的霉頭。而且因為小時候被同學欺負過,安安也并不喜歡同齡的男孩子。 大學的話一個活潑的室友倒是經常組局邀請她出去游玩,她也聽說過兄弟院校聯誼的傳統。但她忙于學習和處理社團學生會內務,周末還要去校外做兼職,根本沒有時間參加這些活動。 然后…之后五年的人生里就只剩下程澈了。 那她喜歡程澈嗎? 可能喜歡過吧。 他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有良好的家世,卻沒有任何不思進取貪圖享樂的想法,年紀輕輕打破家族產業束縛自行創業成功,甚至為自家打開新的商業版圖,一直是跨界的風云人物。 除此以外模樣也十分周正,除了表情總像在生氣,嘴巴也總是很壞,但回想起來也沒真的對她過分過。主要前提建立在她只是一個欠債人,也沒資格要求什么良好對待。 但只要產生過一絲被他垂青的幻想,都會喜歡他的吧。 可是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 人與人之間的區別有的如柴木,有的如云泥。 她第一次陪同程澈參加商業宴會的時候就知道有些東西不是你奢望久了就能得到的。 那些珠光寶氣的女人是這樣說的: “程夫人好像相中了云染,要是聯姻成功云家也算一人得道了?!?/br> 云染的名字她也在課堂上還被老師當做作為行業教學典范。連這樣優秀的女孩子也會被人背地嘲諷家世是雞犬升天,那她就是水底的淤泥吧。 那些酒氣熏天的男人是這樣說的: “圈子早就傳開了,程澈包你一年一千萬,沒想到他這么小氣哈哈哈。哎,你什么時候不跟他了找我唄,我肯定比他大方?!?/br> 原來大家以為她被一年一千萬的價格包養的情人啊…可其實是她欠程澈一千萬,原來這個數字對程澈來說不算什么,卻是她壓在心頭的大山,因此幾個月沒有睡過一次好覺。而且她的身份連包養都不是,最多算按次收費的妓女。 妓女最忌諱對嫖客真感情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自此安安心里但凡產生了一點火花,也會在被潑涼水前自行掐滅。 那之后程澈也再沒帶她去過正式宴會,估計也是發現她會讓他被戳脊梁骨了吧。 安安突然覺得自己也蠻可悲的,在這人生路上摸爬滾打也二十五載了,居然都還不知道認真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地鐵安保人員催促她地鐵要關門了,安安出站,買車票回到她熟悉的城市。 當她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裝容精致準備出校的室友凌晚。 凌晚看到昨晚就沒回寢室的社會主義好少女挺意外的,不過她不愛八卦別人的私事。平常安安沒有跟她一起出去玩過,但通過日常相處知道她是個可以交朋友的人,所以凌晚揮揮手問她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去嗨,不抱啥肯定回答的期待,倒沒想到安安居然答應了。 當然等安安真到了地方了卻是有點后悔的?;窝鄣臒艄?、震耳欲聾的音樂混雜著揮發在空氣中令人迷醉的酒精。 嗯…現在后悔肯定來不及了。 “你會喝酒嗎?”凌晚帶著安安到朋友們在的卡座,她作為酒吧??鸵豢淳椭腊舶策@個模樣定然是沒來過的。 “沒怎么喝過…” “那你就給你這個,酒精度數低?!绷柰砣ジ票我艘槐?,末了不放心,“請你的。但今晚只能一杯哈?!?/br> 卡座里的熟人朋友起哄凌晚小氣。 “去去去,我什么時候小氣了?今天卡座的錢我掏了,但各位注意著點哈,這meimei今晚我怎么帶來的待會我就得怎么帶走?!闭f完凌晚先干了一杯,眾人本身也只是開開玩笑,聽到凌晚這么說了就不再打趣,開始酒桌游戲。 相比于濃妝艷抹的凌晚,雖然明明安安年紀要大一些,但穿著衛衣牛仔褲不施粉黛的她被說是高中生也不會突兀。 安安聽到凌晚說的話也知道她在照顧自己,感覺暖暖的。感激又擔憂地看著凌晚,心想著之后一定要找機會補償。 凌晚平常酒量其實不錯,但可能開場酒喝的太急,游戲又老輸,幾巡之后胃就不太舒服。拍了拍安安讓她跟她一起去洗手間。 到了門口凌晚認真地對安安說:“我可能要吐一下,不太好意思讓你進去。你就在這里等我。但你千萬不要亂走,必須在這里等我聽到沒有?還有,也不要跟陌生人說話?!?/br> 安安雖然沒來過酒吧但也是看到過一些社會新聞的便鄭重點頭。 凌晚進去之后安安就背靠墻等待,戒備的目光掃描著周圍任何有危險性的可疑分子。但身著衛衣和牛仔褲的她跟由昏暗燈光和鏡面墻壁組成的周邊環境格格不入,像極了一只突然被置身狼窩的綿羊。 剛巧一個身著全黑帶著口罩帽子的男人從對面洗手間出來,他顯然沒想到酒吧的洗手間門口會看到一個一副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守衛,笑著問道:“你站這兒干嘛?” 聲音清朗好聽,帶了點口音讓人覺得親切,安安沒反應過來就回答上了,“啊…我等人?!?/br> 又想起來自己不能說話的,立刻捂住自己嘴巴,看著這個人。 她注意到面前的男人有一雙蔚藍色的眼睛,右耳也戴了同樣顏色的鉆石耳釘。 是外國人嗎…? 看到安安的反應男人笑了笑,眸光流轉,像夏天晴朗夜晚的星星一樣閃耀,卻不再說什么就離開了。經過安安的時候,安安聞到了他身上海鹽味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