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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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晦之嗎,可是好久不見你來我這羽閣了?!?/br> 江昱剛進羽閣,就看見了一襲紅裙的衛尋霜款款走來,想來是聽著他要來刻意在此侯著了。 江昱摸了摸手里的尾巴,說“還好,晦之記得半月前就來過,不過沒見著尋霜姐,是不是回了衛家?” “半月前啊,還真是,景王妃可是專程回了母家找我,要我這個表姐好好關照一下你?!毙l尋霜多看了拾一兩眼,暗自稱道如此姿色,又是個帶鱗片的,難怪能入了江昱的眼。 江昱看著衛尋霜滿臉笑意,眼帶驚奇地望著拾一,悠悠地道“尋霜姐這是羽閣的首席位次不夠了,連我的寶貝都敢覬覦了?” 拾一不太喜歡這里的氣味,也只是沉默著立在一旁,對衛尋霜的目光視而不見。 “晦之說笑了,我這羽閣可從不收帶鱗片的?!毙l尋霜掩面而笑,收回了視線,邊引著江昱往內走邊道“不過前幾日聽得那些流言我還不信什么國色天香的獸人能入得了晦之的房,這一見,倒是覺得那些人還是貶低了晦之這位的相貌?!?/br> “我這絕世寶貝也不是區區羽閣容得下的?!苯趴吹贸鍪耙徊幌矚g這兒,也不喜周圍人的目光,但是,這就是他想看到的。 江昱扯了扯拾一的尾巴,笑瞇瞇地說“這兒常年熏著香,你該不會發情吧?” 衛尋霜見江昱跟那只獸人講話有些驚訝,她記得說這只獸人是從斗獸場那鬼地方出來的吧,難不成還懂人言不成? 拾一沒有理會江昱,卻不自覺有些抖動著尾巴,雖不至于讓他發情,但確實讓他有些躁動不安。 江昱加了點力抓住了拾一的尾巴,難得進這羽閣一次不覺得煩躁。 “晦之是想教他人言?”衛尋霜見那獸人毫無反應,想來是沒聽懂,也是,除了她這羽閣專門調教過的,哪里還有外面的獸人會人言的“那尋霜應該可以幫幫忙了?!?/br> “我這寶貝可比尋霜姐你還會說話,連晦之我都要甘拜下風呢?!苯乓馕恫幻鞯匦α诵?,看著拾一道“是吧,拾一?若你再不開口,怕是只能讓尋霜姐幫我教教你說話了?!?/br> 拾一不說話只是覺得沒必要,但因這種事跟江昱起沖突更沒必要,說“不敢,這世上怕還沒有能說過你的?!?/br> 衛尋霜一臉驚訝地看了拾一一眼,這些獸人都蠢笨無比,她這羽閣挑出來的在獸人里都算是頂尖了,那也至少得教大半年才能初通人言,如此熟練的,她還從未見過。 “看樣子還是不必麻煩尋霜姐了?!苯怕詭нz憾地說,卻逐漸掌握了拾一的底線,他當然知道這些威脅對拾一的確不痛不癢,但拾一還真不是認為他不會這么做,而就認為現在要他做的并不比應付他說的那些的容易,呵,在拾一底線前后來回踩踏這種事,他可是十年前就玩得很熟練了。 “不敢,是尋霜瞎cao心了?!毙l尋霜有些看不懂這小閻王和這種奇怪的獸人的相處,而且,為何要一直攥著它尾巴? 江昱上樓就聽見了青丘里面的聲音,問“聽著挺熱鬧的,都有誰在?” 衛尋霜本想把江昱帶去羽落,沒想到江昱問了青丘,卻只能挑緊要的答道“宋知行,江衍?!?/br> 江昱停住了腳步,朝青丘走去。 衛尋霜暗暗叫苦,這江昱最大的兩個冤家湊一塊了,這小閻王不去搞搞事就不是江晦之了。 “這天殺的江昱簡直欺人太甚!” 江昱推門而入,正聽見江衍那蠢貨在聲討他,挑了挑眉,道“宋公子,大哥,這么巧。不知本世子是欺人了還是太甚了?” 宋知行聽到江昱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酒灑了一身,忙道“小小王爺” 江衍面色有些發緊,干巴巴地道“世子聽錯了,我們沒有提你啊?!?/br> 江昱牽著拾一落了座,看見拾一皺著眉,想來因著是這股子狐sao味和熏香味,手里的尾巴也在不停的抖動,這么難受?那這筆賬當然要記在這兩個蠢貨身上了。 江昱倒了杯酒,聞到了里面的怪味,放了下去,說“是嗎?本世子也是想,說的應該不是江昱,畢竟本世子畜生教訓得不少,人還是沒欺辱過的,何談太甚呢,是不是?” 拾一看見廳里大約坐了七八個人,每個人懷里都抱著一兩個長著獸耳獸尾的女子,大都是狐類,也有幾只貓型和兔型的,所有人的目光時不時掃過他,他極不喜歡這股催情香混著獸類發情的味道,考慮要不要直接走。 “呵呵,那是那是”宋知行瑟瑟地應著。 江衍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之前不是這么熱鬧的嗎?怎么本世子一進來就熄火了?不歡迎本世子?”江昱摸著拾一的尾巴,不知是安撫還是火上添油。 “不敢不敢?!?/br> “自是歡迎世子的” “繼續奏樂吧?!?/br> 在場其余人稀稀拉拉地應著,絲竹聲又響了起來,氣氛卻沒有。 江衍臉色不太好,不善地盯著江昱,說“不知世子今日來有何貴干?” “這不是看你這邊熱鬧嘛,本世子近來收了個絕世寶貝,想來給你們開開眼?!苯庞行┪詹蛔∈耙坏奈舶偷?,使勁按了按瞪了拾一一眼,拾一面色平靜無波,直接將尾巴抽了回去,擺在了身后。 江昱沒了尾巴極為不開心,覺得今日不該來這鬼地方,但來都來了,有了火氣當然得找人滅滅火,看著宋知行到“說起來宋公子是不是見過我這寶貝了?本世子還聽見有謠言說我這寶貝是從宋公子手里搶的,本世子還不知道有這事呢?宋公子你知道嗎?” 宋知行覺得今日不該應了江衍的約,明知道這景王庶子和江昱不和,怎么就昏了頭還來惹江昱這閻王呢,只能小心應道“我,我也不知道,這寶貝自然本就是世子的,怎怎么可能是從我這里搶的呢?!?/br> “本世子也是這么想的,整個景王府都本就是本世子,難不成讓人借宿了一兩晚以后也成了本世子搶的了?若這世上都是這種賊喊捉賊,不知廉恥的畜生,本世子可就麻煩了,你們說是不是?”江昱看著江衍氣得渾身發抖還不敢說話的樣子覺得這可不夠消了他沒了尾巴的氣的。 “呵呵,當當然” “是,是,吧” “自然,自然……” 眾人有苦難言,雖然平日和江衍也是尋歡作樂的交情,但總歸江衍就是個沒名沒分的庶子,怎么著也不敢為著他惹了這個的世子啊。 “江……”江衍還沒叫出來,就被旁邊的侍衛趕緊拉住了,攥著拳憋了回去,若被江昱抓住了什么把柄,今日怕是走不出這羽閣了。 “嗯?江衍,難不成你個陪嫁丫鬟使了什么下作手段爬了主子夫君的床生出的沒名沒分的賤種還敢直呼本世子的名諱不成?”江昱悠悠地看著被侍衛死死拉住的江衍,滿意地看著他切齒嚼牙,敢怒不敢言,想著這可還不夠,若不能讓氣得這蠢貨罵出來,如何能出得了他沒了尾巴的氣。 江衍連走都不敢走,一字一頓道“世、子,你今日就是來折辱于我的嗎?” 江昱想再去拉拾一的尾巴,被人瞪了一眼,見著拾一打算起身拾走人了,忙擺手命侍衛把窗子全打開散散氣,冷笑道“折辱你?你問問你快被你捏碎了腕骨的小狐貍,本世子這也叫折辱?我讓你這比世子還大了兩歲的賤種好吃好喝還能來羽閣折辱小狐貍,你也敢說本世子折辱于你?你是真想被折辱折辱嗎?” “世子息怒,公子今日身體不適,請允世子讓公子退下”侍衛捂住了江衍的嘴,趕緊開口想帶自家主人離開,上次江衍就是沒忍住罵了江昱一句,被江昱一句敢辱罵親王世子差點給掌了嘴,還是他求著代為受罰才讓江昱放過了江衍,今日若真再罵了一句,怕真走不出這羽閣了。 江昱記得這個侍衛,半月前替江衍掌了嘴還挨了五十大板,這么個身手不錯,并且還算得上機靈的侍衛居然對江衍這個蠢貨忠心耿耿,真是嫌自己命長,道“我看你家公子剛才還如此生龍活虎,怎么看見本世子就身體不適了?這是暗諷本世子面目猙獰嚇著你家公子了還是想借此暗示不知情的人本世子今日當真欺辱得你家公子身體不適了?” “不敢!”侍衛趕緊跪了下來,因著跪得太急牽動了傷口,悶哼了一聲,強忍著拉著主人的手讓他冷靜,對江昱道“世子才貌,氣度均舉世無雙,對公子一直關懷備至,公子剛才酒后失言,現在醉得厲害,未免穢物污了世子的眼,請容世子允奴才帶公子下去醒醒酒?!?/br> 江衍咬破了自己舌尖,咽下了血沫,握著阿言的手,不再開口。 在場的紈绔公子們都坐立難安,恨不得自己現在就醉得不省人事可以被帶下去,其中最甚的就是宋知行,默默縮在一旁生怕再被江昱看到。 廳內氣味散了些,江商非常長眼地拿了些散味的物件進來,總算讓拾一安分了下來,重新握住了他的寶貝尾巴,心情也好了一點,摸了摸他失而復得的尾巴,看著拾一道“拾一,你覺得我這大哥是真醉了,還是這狗奴才在欺騙我?” 拾一今日算是徹底見識了這江昱的囂張跋扈,不過,就算江昱當真發了瘋想殺了這滿座紈绔,也與他無關,這人卻偏要把他扯進去。 拾一看了眼含淚的江衍和那低著頭的侍衛,隨口“嗯”了一聲。 江昱可不是一聲“嗯”能打發的,甩了甩拾一的尾巴,又掃了眼坐立不安的其他人,笑著道“拾一,這嗯是什么意思?是我這大哥沒醉呢還是這狗奴才欺瞞本世子呢?” 阿言身體瞬間緊繃,暗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又握了握江衍的手,安撫了一下。 江衍閉著眼,全身發抖,恨不得把這江昱抽筋剔骨,啖其血,食其rou,寢其皮,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真醉了?!笔耙坏卣f,不懂江昱這是想戲弄他還是在戲弄那兩個人。 “既然拾一都這么說了,那我大哥”江昱看著那侍衛全身僵硬,江衍面色煞白,想著反正他寶貝也讓人看了,也算是不枉此行,“定然是真醉了”。 阿言松了一口氣,忙給江昱磕了頭,道“謝世子”,又頓了一下,給拾一也磕了一下,低聲道“多謝十一公子?!?/br> 拾一面無表情,全然當沒聽見,今日這事本就與他毫無干系,江昱放不放過他們,也跟他這句話沒關系。 江昱饒有趣味地看著那忠犬,覺得這人倒真比江衍那蠢貨聰明百倍,怎么就眼光如此之差,斷袖都不挑塊好點的布料呢。 阿言本想立即帶著江衍離開,但被江昱盯得不敢動,生怕這喜怒無常的小世子又出爾反爾。 江昱牽著拾一的尾巴站了起來,似是聽見在座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那宋知行更是嚇得癱了下去,江昱覺得這廳中味兒一散,聞著就是舒服多了,道“既然我大哥醉得連話都只能讓個狗奴才說了,還是先歇歇吧,我就不打擾諸位在這青丘論黃數黑了,先告辭了?!?/br> 在場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把這尊小閻王恭送了出去,宋知行更是趴在桌上大喘氣。 江衍趕緊扶住了站不起來的阿言,剛想罵,被阿言眼神制止了。 江昱神清氣爽地拉著拾一和一直侯在門口同樣松了一口氣的衛尋霜道了個別,坐上了馬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昱伏在拾一的尾巴上笑得直不起腰,邊笑邊道“你看見那群廢物們有多滑稽了嗎?我這明明什么都沒干,他們倒是快把自己嚇死了,哈哈哈哈哈哈?!?/br> 拾一連個眼神都沒給江昱,這人的愉悅就是建立在他人的恐懼和憎恨之上的,過于惡劣了。 “你看見江衍那個蠢貨的臉色嗎?怕是牙都咬碎了?!苯爬浜咭宦?,滿臉譏諷“就這種既沒有膽子又沒有腦子的蠢貨也敢妄想繼承了王府,哼 ,當真以為多吃了兩年飯,就能上天了?” “我一直以為,世子就是長子?!笔耙婚_口道。 江昱看了拾一一眼,說“我是嫡長子,他娘是我母親的陪嫁丫鬟,二十年前趁機給父王下了藥爬了床生了這么個賤種?!?/br> 拾一皺了皺眉,露出點不解的表情,心道,二十年前…… 江昱瞇了瞇眼,笑著問“哪里不懂?夫子來教教你?!?/br> 拾一盯著江昱,說“什么是嫡長子?”。 “噗”江昱想了一下,覺得獸人定沒有什么明媒正娶的習俗,怕是發了情找只獸人交配交配生些小獸人,養到能自力更生了放出去,這可還真不好解釋“你應當知道人會娶妻吧?” 拾一點頭,道“有的獸人也會?!?/br> 江昱挑了挑眉,這倒是沒想到,不過想來也跟人類娶妻不大一樣,繼續道“我不知獸人妻子是什么樣的,不過對人而已,正妻只能有一個,是最大的,生出來的大兒子才是繼承家業的?!?/br> “獸人只有一個妻子?!笔耙活D了一下,繼續道“但我看你們人不是?!?/br> 江昱覺著有點意思,拾一這又是想知道什么?或是真的只是學習一下人的常識?笑著說“能娶的有很多,但是活著的正妻只能有一個,像在位的皇后只能有一個一樣,只有前皇后死了,才會有繼后?!?/br> 拾一點了點頭,評價道“三心二意?!?/br> “哈哈哈哈哈哈”江昱發覺拾一與他想的有那么一點點不同,如對那個蠢貨大夫,如這幾次的評論,也沒他以為的那么……冷心冷性,說“不過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的,也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br> 拾一看向了窗外,說“不同種族的獸人有不同的習性,會娶妻的獸人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這種習性就隨意交配?!?/br> 江昱很少聽拾一說這么大段話,而且似乎語氣有些微妙,有點驚奇,問“那你呢?” 拾一與江昱對視,慢慢地說“我是前者,但你是后者?!?/br> 江昱譏笑一聲,接道“我怎么就是后者了?我除了你,從未讓任何東西上過我的床,你如何就能污蔑我是后者了?” 拾一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了外面,和往常一樣,淡淡地說“習性罷了?!?/br> 江昱將拾一的尾巴往地上一甩,滿臉戾氣,沉聲道“什么習性?我父王三心二意,所以我也三心二意?” 拾一沒有說話,像是默認。 江昱怒極反笑,抱著手道“先不說我父王極為憎惡獸人,我還想和一個獸人糾纏不清,我父王和我母親還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為了我母親連皇位都不要,若不是那個賤婢趁著我母親不在,使了下作手段,又因著后來一些變故無暇顧及這事,都不可能有江衍這個賤種的存在!” 拾一平靜地與江昱對視,平靜地說了一大段話。 “我從十四歲開始會發情,如今三十四,每年兩次,一次半月,加上被藥物催發的兩次,共四十三次,除了你,我從未碰過他人,今后也不會,因為這是我的習性,但你們人的習性,就是不會發情也可以隨意交媾,誕生后代,卻用一個正妻的名號自欺欺人?!?/br> 江昱覺得這當真是報應不爽,從來只有他將人氣到吐血,今日,他江昱竟然被個通人言的獸人氣得發抖!當真天下奇聞!當真可笑至極! “這么多年,那么多男男女女對我投懷送抱,那么多人想往我床上塞各種畜生,我連門都未讓他們進過,然后十年后第一次見著你就主動幫你解藥,千方百計討好你,日日給你獻殷勤,整個京城,整個大楚,整個天下,都只有你敢如此欺辱于我!你真當你只畜生能有多厲害?你以為當真是你無敵嗎?是我慣著你,是我江昱寵著你!你現在居然來譴責我天性放蕩,三心二意,還是因著我父王無意犯下的錯!真不愧是只冷血的爬蟲,簡直畜生不如!江尚欽那只癩蛤蟆都比你通人性,畜生都比你有情有義,我就是喂了只畜生五天好rou,它都不會對我亂叫!” 拾一閉著眼,漠然置之。 江昱自認心機深沉,從來都是將他人的喜怒哀樂玩弄于鼓掌之中,想不到,想不到有天被只畜生不如的冷血爬蟲氣得理智全無,對駕車的江宮喝道“停車!” “難怪我舅舅說獸人永遠不可能懂得人的情感,再像人的獸人,心都是冰冷的石頭!畜生就是畜生!我父王母親就怕我步了舅舅的后塵,最后為只畜生萎靡不振,郁郁而終,我江昱自認穎悟絕倫,結果還是為了只畜生不如的爬蟲,覆、車、繼、軌!”江昱罵完后掀開簾子跳下了車。 拾一看著江昱沖下了車,燦金的豎瞳溢出淡淡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