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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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城的神智愈來愈迷糊,再也直不起腰,已是跪伏著匍匐在地。這時候似乎大師哥撲上來抱住他,擋在他后背。他下意識地拒絕:“師……哥,走……走開……”勉強把話說完,卻也堅持不住昏死過去。 之后,他渾渾噩噩的做了很多夢,夢見了很多事,很多人。起先還是不成段的碎片,慢慢的,夢中情形越來越清晰,清晰得就像是昨天才發生! 夢中人物的一舉一動甚至心中所想眼中所見都一目了然! 那時他被人界所擒,囚于骯臟不堪他從未想過有這么一天的黑暗場所!那些人用了很多手段折磨他,一心要碎他全身肌骨,毀他一生靈根。 除此之外,到底還對他做了什么? 夢境到此中斷,只覺遍體生寒,潛意識知道那將是極其恐懼無法想象的處境,使得他無法面對而迅速地指揮大腦令自己清醒! 背上的疼痛愈發的強烈,似乎每一塊皮膚都有烙鐵在燙。他咬牙忍住一聲不吭,盡管此時四下無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習慣了那樣劇烈的疼痛,稍稍舒展眉頭,耳中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有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一個高且瘦,一個矮而胖,都是陌生的臉孔。 越城微抬眼眸,很快又垂下。疼痛令他沒有多少力氣站直,連抬個頭都費勁,全賴被縛的雙臂支撐住他身軀。 高個子嘆道:“千年前的焰闕,只聞其事,未見其人,現在總算可以瞧瞧他的真面目!” 矮個子發話了:“傳說焰闕當年法力無邊,只手遮天,折損了我們不少人界的精英?!?/br> “何止!不單是法力無邊,還‘魅力無邊’!”高個子突然小聲地說:“喂喂,我告訴你一件事,不過我也是聽來的,不能保證是真事!” “什么事?別賣關子,快說!” 高個子伸手拽住越城頭發,粗暴的向后面一扯,使得他腦袋不得不往后仰。 “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生了一張讓男女都嫉妒發狂的臉!” 矮個子的目光隨著他的話語移向越城的臉,瞧得心都顫了:一個男人,居然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本就白皙的面容,因著失血與傷痛更是白的像雪,配上精致的五官,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無形之中,似就能讓人心甘情愿的被他奪魄勾魂。 高個子松了手,嘿嘿笑道:“當年就是他這幅樣貌,何況那時的他紅色長發赤色眼眸,不是女子更勝女子,貌美出塵。非但引得佛家第一弟子玄真入魔,成為‘魔佛’。據說混元派掌教首席大弟子蘇全更因此心生妄念而徹底入邪,被稱‘邪道’!憑一己之力將佛、道兩界攪得天翻天覆,永無寧日!” 矮個子聽得矯舌難下,伸手再次抬起越城的下巴嘖嘖嘆道:“的確,這張臉,稱之為禍國殃民也沒錯?!?/br> 越城強自扭頭避開這人惡心的手,以及嘴里不堪的言辭,腦海中有點憶起前世的蘇全,身為道教第一大弟子,首當其沖的成為圍剿他的高手之一,每次見面,都想著殺他的人,因何妄生邪念?怎么也要怪罪在自己頭上? “禍國不知道,但殃民是沒錯!” “怎么說?” “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總會發生些什么平常見不到的事情。況且這次關的是往常叱咤風云孤標傲世的人物!很多人好奇來看,更有幾個人色膽包天,居然對焰闕做出那樣的事!” 矮個子微微猜到卻不敢相信,問:“什么那樣的事?” 越城聽得一愣,到底是什么事?他的頭又痛了起來! “要知道男風自古有之,尤其是像他這等樣貌,不盛行才怪!” “他……他們把他當做女的給強……強了?”矮個子吃驚的說話都口吃起來:“不會吧,好歹是人界正道,會做這等獸行之事?”抬頭瞧瞧眼前完美的容顏,忽然閉上嘴不說話了。 “不止,是輪……!” 越城的腦袋在聽見這樣的話時漲痛猛地加??!地牢中的情形終于清晰地展現在面前——是的,他想起來了,那些人確實不顧禮義廉恥,對他做了就如江潯對他做的事,還比之更殘暴更折磨! 那種折辱、那種痛苦,他當時不知道是如何撐過去的,所以潛意識中才會抵觸這段經歷,強迫自己不去想起、不去面對,連做夢夢見都不能! 他驀然覺得全身像有火在燃燒,炙熱的猶如置身煉獄! 矮個子猛地揪揪高個子衣襟,驚道:“快看,他……他的眼睛變色了!” 的確,這時候越城的眼眸中已有紅色光芒流動!慢慢地,愈來愈紅,如焰火般瀲滟燃燒,似能將映射到里面的事物逐個燒成灰燼! 兩人驚懼的轉身后退,想去稟告他們的師尊。一陣厲風閃過,越城竟已掙脫鎖靈柱,站立他們身前,只一伸手,不廢吹灰之力就將兩人打飛,撞向石壁跌落在地,不知生死。 洞外,是混元派的縛靈巖。是一方天然形成的平臺,占地約一畝。此時密密麻麻的站了很多人,當然包括越城師尊無為真人及一干弟子。 而他們面前的,正是拼死求呂飛帶他上山的洛川! 千年前,玄真為救焰闕脫離暗牢,為他殺了所有欺侮他的人。 千年后,類似的場景,同樣的理由。洛川手持“卻邪”,要無為真人交出越城,否則不介意讓千年前的事情重演!就算拼著一死。 為了救回越城,洛川什么都顧不得了。只因他曾親口允諾過焰闕:護你一世周全。他的誓言,過千年萬年,依然如昔,永不更改! 神情昂然不懼,威風凜凜,像是神佛臨世,法相莊嚴,眉目皆俊,確實像極了千年前玄真作為魔佛的氣勢。 魔佛之怒如果累及當下,一如千年前,整座山都會顫抖,漫天劍光血色。一時云哭風嘯,群山慘碧,天地淡成白雪。 “布陣!”無為暴喝一聲,無法容忍一個佛家子弟,還被稱為“魔佛”的人在道教圣地放肆! 眾弟子聽令,身形齊齊晃動之下,立將“九天離合鎖龍陣”擺正完畢。 此陣一出,就算是真龍再現,也會被困于陣中,鎖身滅魂,掙不得脫! 呂飛看見洛川這種略帶瘋狂的模樣,大聲提醒道:“洛川,冷靜一點!不要讓事件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轉頭又向無為懇求:“真人,您真的要動手嗎?一旦動起手來,死傷難免,這是何苦呢?您就讓他們倆見一見吧?!?/br> 經呂飛一勸,洛川身形微微停滯,看著四周相圍的人群,微帶苦澀與嘲諷:“我可以,你看他們可以嗎?”千年前這些人的模樣記憶猶新。頓了頓,語聲馬上轉厲:“他們如果可以的話,千年前絕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哼!這小子既是‘魔佛’轉世,也是不能留的禍害,既是如此。今日就一并滅了,以正天道!”果然,有人站定了立場。底下是一片附和聲。 呂飛大聲道:“無論是魔佛還是魅魔,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為何還要延襲至今,不肯放下,不肯松一絲口舌?” “小輩,那是你不知道當時戰況何等慘烈。這兩人入魔之后殺氣凜列,屠天滅地,萬不可留!” 無為被這情勢逼得自始至終未發一言,也或者是,知道說也無用? 呂飛心頭大寒,不想時至今日,這些流轉了上千年的恩怨情仇、陳念舊觀居然如毒瘤一樣世世代代盤踞在眾人心中,沒有一些兒遠去。 “呂哥,謝謝你。我不能連累你?!甭宕ǖ摹皡s邪”再次揚起,一把將呂飛推到陣外。 周圍的人已經祭出了各自的法術兵刃,“九天離合鎖龍陣”將洛川的身形完全困在陣中,要想出陣,只有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