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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雨了。 曾郁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得像蠟一樣濃稠了,所以他沒有發現灰蒙蒙的天霧里一片烏云密布。 外面一邊下雨,一邊悶悶地打起雷來。嘩啦啦的雨點砸在地面,和著由微弱濺起的雨聲從門縫飄拂進屋子里,淅淅瀝瀝地灑在曾郁的鞋尖。在慌張之下,他用力抓住了晏邢宇強壯的臂膀,他想讓晏邢宇松開他,至少松開一點點,但是在三分鐘之后他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失去理智的晏邢宇不會管曾郁在想什么。 他的后xue因為幾個小時前的性事還未完全變為緊致的狀態,這大大方便了alpha性器的進入。曾郁試圖最大限度地放松自己的括約肌以適應alpha粗暴的抽插。他在暴風雨般的cao干中竭盡全力問:“晏邢宇……等等!你為什么……要打抑制劑?你剛才去哪里了?你去找……找曦晨了是嗎?” 然而晏邢宇拒絕回答。 白曦晨在病床上昏睡的時候,醫生告訴曾郁和顧浩思,omega的腺體被抑制劑針管扎穿,送過來的時候滿脖子都是血。在發情期間往腺體注射抑制劑是極度危險的舉動,它極有可能在個體身上留下不可想象的后遺癥。這一舉動雖然極速扼停了發情結核熱的持續,卻也使omega的腺體神經組織遭受損傷,也許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適合接受標記。 顧浩思疑惑:“是誰給他注射了抑制劑?” 答案也許只有白曦晨知道。 晏邢宇將他帶著高熱溫度的指節伸入beta喋喋不休的嘴巴,戲謔地鉗住曾郁的舌頭,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像沙子一樣細碎:“老婆,你吵死了?!?/br> 他盡情地欣賞著曾郁因為嗆咳不適而皺起的眉頭。這種痛苦是來自于曾郁的,快感卻讓晏邢宇的jiba更炙熱。他放縱地將自己的欲望施發在beta身上,然后俯下身用自己的唇掩住了他的嘴,他們在雨聲中一邊接吻一邊zuoai。兩人的身體在地毯上不停地前后擺蕩,很快雨水把地毯打濕了,濕漉冰涼的水汽也滲進了曾郁的褲子,粘連在他的皮膚上,曾郁不舒服地踢腿:“門沒有關!晏邢宇……” 晏邢宇頓了頓,強壯有力的臂膀一把托起了beta的大腿。曾郁嚇得哇哇大叫。晏邢宇托抱著曾郁快步向前,頂著曾郁的背“哄”地一下將門關上了。雨被阻隔在這座房子之外。曾郁被晏邢宇壓在門板與他結實的胸膛之間,性器更深更銳利地進入了他。那根上翹的陽具一如既往地很快將他cao得死去活來的,節奏卻比以往更加混亂不堪。他只好讓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咳出嗓子:“你……你冷靜一點……晏邢宇……” 晏邢宇對他的聒噪充耳不聞。他彎下脖子惡狠狠地叼住了曾郁的后頸,alpha的獠牙已經冒出來了,卻沒有刺進去。晏邢宇急切地用牙齒吸吮著來自beta信息素的氣味。很快他覺得頭沒有之前那樣痛了,于是抽插的頻率稍稍降低了一些。 這一次晏邢宇射精的速度前所未有地快。他像個初嘗情事的毛頭小子一樣匆忙而饜足地交代在曾郁的甬道中,可是jingye打在rou壁上的溫度依舊溫涼得令beta顫抖。曾郁緊緊地抱住晏邢宇的脖子,嘴里發出害怕的呻吟。 晏邢宇在他耳邊粗喘,兩人像雕像一樣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凝滯了。曾郁小心翼翼問:“可以讓我先脫掉鞋子嗎?” Alpha靜默了幾秒,仿佛在消化曾郁話里的意思。半晌后,他竟然點點頭,以緩慢而輕柔的速度將曾郁放到地上。 他拉直曾郁的腳,兩下干脆利落地脫掉他微濕的鞋子,隨意丟到鞋柜邊。曾郁失去平衡,整個人狼狽地跪在地上,他掙扎著正想站起來,后背卻立即被興致盎然的alpha覆蓋。晏邢宇撫摸著曾郁正往外淌jingye的rouxue,附在beta耳邊說:“老婆……該回我們的窩了?!?/br> 將beta抱上樓的時候晏邢宇再一次硬了,他迫不及待地要將他的老婆丟進那一堆由他的衣服組成的圓圈里。圓圈代表圓滿,代表團結,代表這個世界的歡欣。曾郁的腦子還陷在抑制劑的事情里出不來,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那個用針管扎穿白曦晨腺體的人就是晏邢宇。在他的追問里,晏邢宇將曾郁像垃圾一樣丟到那堆衣服中間,曾郁的背恰好摔在他的書包上。晏邢宇的身子輕微搖晃,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摔得四仰八叉的曾郁,高高興興道:“老婆你變得像個烏龜一樣笨了?!?/br> 房間里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倒沒有把曾郁摔得很痛,他張大嘴巴狼狽地在書包上撲騰,手腳舞動,很快把衣服弄得更亂了。晏邢宇突然很生氣,他覺得這圈子太小了,他的老婆躺在他的衣服里面他就沒有地方躺了,他的衣服亂哄哄地圍繞著他的老婆可是他站在這圓圈外面,這就好像他的老婆要背起書包永遠地離開他了。他居然開始嫉妒起他的衣服。于是晏邢宇俯下身又一把攬住曾郁的上身,將曾郁提起來的時候,他憤怒地兩腳踢飛那堆布料,像是要踢飛難聞的空氣。他火急火燎地再次“轉移陣地”,當他和曾郁一起陷進柔軟的床鋪的時候,終于感到了莫大的快慰。 曾郁還在喋喋不休地問他關于白曦晨的事情,他急切地想要問出一個真相,卻沒有意識到這會讓alpha陷入更深刻的憤怒。晏邢宇將他的雙腿架在自己的雙臂間,比之前更加深入地嵌進曾郁的身體。碩大的guitou梳過曾郁的g點,beta失控地尖叫了一聲??申绦嫌钸€是不滿足,他有一個更想要進入的地方。這個地方像云層中的太陽一樣吸引他。這個地方可以孕育一個新的生命,一個新的生命比巢xue的圓還要圓。 Alpha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beta的肚子上,曾郁的腿幾乎折疊著碰到前胸。晏邢宇猶如在森林里探索的迷路人,絞盡腦汁只為尋找另外一個出口。床鋪劇烈地搖晃著,床鋪搖晃的時候像是在海里顛簸。在海里他們孤獨而又滿足地漂游。他迫切地撫摸著曾郁衣襟下的rutou,摸著他心臟的位置,仿佛急于計算beta每分鐘心跳的次數。曾郁感覺他身體更深處的一個地方被guntang的圓潤的guitou一寸一寸頂得凹陷,有一種被刀尖淺淺地戳弄的錯覺。他意識到晏邢宇想要進入他的生殖腔,這一認知使他將白曦晨忘得一二干凈。那個地方從來沒有人進去過,他朦朧地想到如果晏邢宇真的將性器穿入他的生殖腔,他一定會死的,于是他開始激烈地反抗起來,大叫著“不要”然后將腿用力地踢在alpha的肩膀上。他不知道此時的晏邢宇的身體已經處于崩潰邊緣,他只看見在他的拒絕之下晏邢宇突然停下了無休止的cao干,就這么愣愣地托著他的腿俯趴在他身上。 曾郁呼哧呼哧喘著氣,有些慌張地解釋:“晏邢宇……你、你不可以插進那個地方……” 晏邢宇沉默了數秒,手上的力道突然松懈了。他的腦袋低垂著,令曾郁看不清他的表情。在這樣的靜默里窗外的雨聲又響起來了,或者說它一直在可是晏邢宇竭力想要將它們趕走,但是他似乎終究還是失敗了。因為雨和人的身體的極限一樣至始至終都存在著。在短暫的靜默以后,alpha像是一個驟然失去了生命的氣球一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他倒下去的時候性器還鍥而不舍地埋在beta的rouxue里,曾郁感到向他傾倒而至的晏邢宇的體重輕得像一塊海綿。那一瞬間他以為晏邢宇死了。他以自己都無法想象的速度爬起來將晏邢宇的身子翻過來使其平躺,晏邢宇還沒睡過去,他躺在地上呼吸平緩又綿長,纖長濃密的睫毛柔弱地眨動,墨綠色的眸子像星星一樣朦朧。 他像是要說些什么,但是他的眼睛很快完全閉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