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晏邢宇的mama叫丁香。在外面的時候,陌生人通常稱呼她為“丁女士”。一些會開完笑的人在喊完“丁女士”之后,總是加上一句“丁女士您的信息素竟然不是丁香型,真讓人意外呢”,這個時候他會在心里想,mama的信息素是雪花的味道。 他的父親晏祖輝跟他一樣,是一個s級的alpha。也許他性格中有一部分遺傳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一個嚴肅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男人,他在外面會稱呼他的mama為“賤內”;在家就不這樣了,他客客氣氣地像第一次見母親的那些陌生人一樣,叫她“丁女士”,或者說“你mama”。 晏邢宇家的電視機很大,但是它幾乎不會被用來播放電視劇或者綜藝節目。每天吃完晚飯,晏祖輝會打開電視收看金融頻道或新聞頻道,有時候他喜歡金融頻道,有時候他又想看新聞頻道,這種喜好是沒有規律的,但是他總會將晏邢宇叫到身邊,要求兒子與他一同觀看。晏邢宇是一個沉默寡言但是按部就班的孩子,所以他每天都坐在父親身邊陪父親看電視。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以為電視上只有兩個臺。有一天遙控器壞了,沒法按數字,晏祖輝只好不停地按下右箭頭來調臺。 他看到一個男人的臉跳在屏幕上,男人抱著另一個女人,將額頭抵在女人的額頭上,然后很怪異地叫她:“老婆?!?/br> 這兩個人很快就被兩只老虎覆蓋了。 第二天,他回到學校,聒噪的同桌又在跟他說話。他聽不見。他在寫題目。他寫了一頁物理,然后想要拿過物理競賽書,翻到上次寫剩的地方,繼續往下寫。在拿書的這個空檔,他突然陷入了另一種沉思。 他問他聒噪的同桌:“什么是‘老婆’?” 同桌張大了嘴巴和眼睛,與他對視。 是什么讓一個男人叫另一個女人為“老婆”呢?老婆,是你的妻子,你的愛人,你……喜歡的人,你愛的人,如果你和這個人結婚了你就可以叫她老婆了。同桌不斷地在說話。 “不結婚就不可以叫嗎?”他又問。 “呃……”同桌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他猶豫著說,“我覺得可以,”同桌在嘟嘟囔囔,“張麒麟也叫他女朋友‘老婆’,可是他們沒有結婚?!?/br> 哦。他對這件事失去了興趣。 他用手指摳著書桌邊緣的的那塊凹陷。在昏黃的燈光下,這塊實木看起來有幾道斑斑駁駁的裂痕??目陌桶偷?,很丑陋。他用指甲摳了幾下,又伸出手指想把那些傷痕撫平。 他的頭很痛。頭痛欲裂。他覺得他應該睡了,可是他毫無困意?;蛘哒f,他很困,但是他的頭很痛。 他的mama叫丁香。他mama叫丁香可是她的信息素是雪花氣味的。他mama是一個s級的omega。他說如果你是一個s級的alpha你就必須要娶一個最優秀的omega,就算不是s級那也至少得是a級。他說你的mama很美吧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他說無論如何你只能跟一個a級以上的omega在一起結婚標記發情無論如何。beta呢beta再怎么樣也只能是朋友朋友你懂嗎。不過長大以后你會發現其實我們沒有朋友朋友都是他媽的狗屁。爸爸在說粗話你不能學爸爸。我是我爸生過的最優秀的兒子你也是原本我們還想再生一個結果你媽說頭胎痛死她了她不可能再生一個了說起來你媽也是他們家生過的最好的omega。最好的alpha配最好的omega很多人羨慕很多家庭都做不到邢宇我知道你在聽所以你必須跟a級以上的omega在一起你知道嗎本來我不想這么早跟你說這些的可是你已經發情了你發情了代表你成年了。結婚標記發情無論如何。a級以下的omega全都是垃圾。 哦。我知道了。 這張桌子很臟。他要拿一張砂紙來打磨一下。將它打磨得光滑無比。他扶著腦袋站起來,開始費勁地思考砂紙在哪里。砂紙肯定是在工具箱里的,他的工具箱在儲物間。儲物間在出門左手邊第四個房間。他的儲物間是十分整潔的,因為他喜歡讓一切事物看起來干干凈凈整整潔潔的。他有強迫癥。 他喜歡一切事物都按照一個固定的規律一條單獨的線路往前走的感覺。比如說一列火車只能同時在一條鐵軌上行駛,如果它同時在兩條鐵軌上行駛的話這列火車就出軌了。又或者說紅綠燈標志是先有黃燈再有紅燈再有綠燈然后又是黃燈紅燈綠燈,它不可能讓黃燈和綠燈同時存在,不然你是要我看綠燈還是黃燈呢。 他發現他站在衣櫥前面。他忘記自己要去干什么了。他拉開衣櫥,里面掛著他的衣服,他的衣服有冬天的衣服也有夏天的衣服。冬天穿冬天的衣服,夏天穿夏天的衣服。他的衣服上都是他的味道。他聞到了他老婆的味道。他老婆不見了。他老婆是一個beta?,F在好熱啊,難道現在是夏天嗎。他扒開那些衣服,冬天的衣服很厚的,扒開之后他老婆的書包出來了。他老婆的書包里放著還有筆記本紅筆黑筆藍筆熒光筆黃色的熒光筆綠色的熒光筆。他老婆很笨的,從來沒有拿過獎學金,他從大一第一個學期開始的年級排名是31名26名24名50名71名,18名以前就可以拿獎學金了可是他從來沒有拿過。他老婆不僅笨還是個老頭一樣的人,他的抽屜里放了很多藥油跌打損傷膏,他老婆就算不下雨出門都要帶傘,有一次他沒看天氣預報就出門了結果下雨了他沒有傘他覺得雨打在身上不舒服于是他老婆就撐開傘跑過來遮到他頭上。他老婆的信息素是桂花香的他喜歡桂花。 他老婆不見了。他老婆去看那個omega了。他打了三針抑制劑,醫生說每針抑制劑注射的間隔不得少于一天,可是他打了三針抑制劑因為他老婆要去找那個omega,他不想讓他老婆去于是他就自己去了。他打完抑制劑之后就覺得好痛啊,可是他老婆為什么還是去了呢。 他打開那本被翻得最多的,每一頁的邊緣的中間有他老婆的味道,他老婆翻書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是嘩啦啦地粗魯地翻,他老婆的筆記寫得也很詳細,盡管半點用都沒有。他將鼻子湊在那些有著桂花氣息的邊緣吃力地嗅聞著,老婆的味道讓他的jiba越來越熱了。 他老婆是一個膽小鬼他老婆是一個哈巴狗,他老婆跟所有的男人zuoai,他老婆是beta所以他就跟一堆betazuoai了。他是alpha所以他要跟omegazuoai。他老婆是beta可是有一天他跟三個alphazuoai了。他很生氣他的老婆寧愿跟垃圾zuoai都不跟他zuoai。他老婆也認為alpha就應該跟omega在一起可是憑什么他跟alpha在一起了。他老婆不僅跟alphazuoai還被alpha標記了。他很生氣憑什么他讓別的alpha標記卻要將他推給一個omega。那個omega是一個a級的omega。爸爸說你要找a級以上的omega。哦我知道了可是我不喜歡他。 他受不了了,他想念他的老婆他想念他老婆的嘴唇想念他老婆的屁眼想念他老婆的rutou,他要他的老婆在他的窩里呆著哪里都不許去,老婆你出軌了你像一列不聽話的火車一樣出軌了。我不喜歡這樣的火車。他將衣櫥里掛著的衣服扯出來扔在地上,他讓他冬天的衣服和夏天的衣服圍成一個大圈,他老婆的書包就在這個圈里面,他坐在這個由自己的衣服圍成的圈里抱住他老婆的書包貪婪地聞著。 他聞了一會兒,想起來老婆需要吃的。老婆要跟他zuoai了他們要zuoai做到睡過去為止,所以老婆會餓的很餓很餓,他必須要找食物給老婆吃。他有食物他有很多食物在廚房。他將書包放回到這個衣服圈里面然后下樓去找吃的。 他聽見有門鈴聲。 他一離開老婆的氣味就又開始頭痛了。怎么有門鈴的聲音呢是不是老婆回來了。老婆你回來了可是我還沒有找到可以給你吃的食物呢。他決定先去廚房把那些食物拿出來。門鈴還在響,他扒開儲物柜的門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方便面和零食全部掃出來。它們掉下來的聲音像瀑布砸在石頭上一樣響亮。 頭越來越疼了,他需要他的老婆。他像一個八旬老人佝僂著脊背慢吞吞來到應答器前,他看到屏幕上有他老婆的臉。 他讓他老婆進來了。他老婆一進來他就忍不住了。他先是將他扯到面前,告訴他老婆他的頭很痛,然后他知道他的jiba硬梆梆地立起來了。他一見到他老婆不是嘴巴硬就是jiba硬,現在經常是兩個一起硬或者前后腳硬,說不清楚。他要扒下他老婆的褲子然后將他硬得不能再硬的jiba全部塞到他老婆緊致的后xue里。他老婆的后xue很溫暖,就好像他老婆的手心一樣暖。 他等不及了,他把他老婆曾郁壓在了玄關邊的地毯上,他聽到他老婆大聲地叫喊他的名字。他扒下了他老婆的褲子,然后掰開他老婆溫溫涼涼嫩嫩滑滑的腿,然后把他堅硬的濕答答的jiba捅進了他老婆的后xue,他老婆尖叫了一聲,然后又喊他的名字。他老婆的信息素是桂花味的,他需要他的老婆啊可是他老婆不需要他,因為他是alpha可是他老婆是beta。他老是很冷酷地說他的老婆是一個垃圾,搞到他還真以為他老婆是垃圾了。 他老婆的聲音有些顫抖:“晏邢宇!你……你……什么抑制劑……什么意思……” 他叫晏邢宇。 我不要叫晏邢宇,你不準叫。 “叫老公,”他捂住曾郁的嘴巴,惡狠狠地湊近他,“老公在cao你呢,知道嗎?我要cao到你把那個omega忘得一干二凈為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