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沉淪(主攻/忠犬影衛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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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任枝很清楚,說得出卻做不到,便顯得虛偽。 宋任枝自認不是虛偽之人,或者至少,他不愿做虛偽之人。 上一回是他誤解了吞紅的意思,也是他沒能克制自己。如若一而再、再而三地占吞紅的便宜,又說自己沒有存旁的心思,只是想救吞紅脫離苦海,那便是一等一的虛偽了。 宋任枝是想明白了,也有了決心。但他自己不動如山,卻沒理由逼著吞紅與他一道禁欲。吞紅那身子熱得反常,滑膩膩綴滿了汗珠,顯然已是到了極限。宋任枝沒猶豫,抱著軟成一團的他上了繡榻。 “是你自己,還是……我幫你弄出來?”宋任枝問。 吞紅聽見了宋任枝的問話,腦子里卻早已熱成了一團漿糊,全然不知如何回應。他難耐地“嗯”了一聲,只顧去纏宋任枝,好像貼上他冰冷的身子,便能讓他舒坦不少。宋任枝被他攪得yuhuo焚身,只覺難以支撐,連忙用那微冷的錦被裹住吞紅身體,又借著他身后露出的半截玉杵,仔仔細細搗弄起來。 吞紅半瞇著眼睛,在錦被里微微喘息著,腿間濕了一片,是個意亂情迷的模樣。 宋任枝溫存著幫他弄了出來,看著男人英俊的臉,瞧見額角那個生生毀掉他容貌的娼字,心里愈發憐惜。他收回了手,起身掛上兩側的床幃,讓外頭的薰香吹散床帳里的腥氣。 “這兩日我家里出了些事情?!弊诖策?,宋任枝用帕子擦凈了雙手,“所以沒能過來看你?!?/br> 吞紅逐漸平復過來,話語間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先生不必對吞紅解釋。再說吞紅這里,也沒有什么要緊事?!?/br> 他答得理所當然,沒半分怨懟的意思,顯然不是客套敷衍,而是真做此想。宋任枝聽了便愈發覺得愧疚。他原本還想對吞紅說他meimei的事情,如今一想既然沒有結果,倒也暫時不必開口了。 宋任枝坐在床邊找不著話頭,吞紅望著他衣冠齊楚的背影,又望了望凌亂的床榻,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問:“先生今日不碰吞紅,是嫌吞紅臟?” “并非如此!”宋任枝哪里料到吞紅竟會這么想,連忙解釋,“我只是不想輕薄了你?!?/br> 輕??? 被子里的人動了動。 吞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宋任枝會將“輕薄”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他又不是女子,這身子也早不知道跟過了多少人,難道要八抬大轎,敲鑼打鼓地將他迎回家,拜了天地再入洞房,才不算輕薄么? 吞紅覺得匪夷所思。 其實宋任枝的行動,有許多是他不能明白的。比如宋任枝一開始為什么要出手相救,又比如宋任枝那夜明明已經與他歡好,方才又為什么會忽而拒絕,不再用他的身子。 他既然會來這里找他,難道不就是為了尋歡作樂? 吞紅望著宋任枝的背影,隱約能夠嗅到一點藥香。他心思翻涌,不知不覺間,肌膚上又起了一層汗珠,呼吸也逐漸急促,竟是又動了欲念。 吞紅并不知道是餐食的問題,只以為自己的身子遭到反復開拓,便真如那些下流言語中所說的一樣,已然食髓知味,再離不得男人。他原本是影衛,能夠辨別一些普通的春藥,卻畢竟不通藥理。那餐食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日積月累,才有了這樣的效果,他自然也就無從分辨。 吞紅小心翼翼靠近宋任枝,極渴望對方的愛撫,卻又不敢湊得太近,生怕引得宋任枝厭煩,“那先生……是覺得吞紅太過yin亂?” 他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總管時常說,他們兄妹二人一樣,都是愛勾引男人的賤貨。他當然無心勾引誰,可事實又好像就是如此。他本該是個影衛,卻上了主人的床榻,如今又從一個男人的懷里,輾轉到另一個男人的懷里?,F下瞧見了宋任枝,他便不能自控,小腹一陣陣蕩漾起情潮…… 事實如此,容不得他不信。 “你切不要胡思亂想了?!彼稳沃剡^頭,便看見吞紅長發散亂,妙目含春。精實軀體半掩在錦被之下,將露未露,別有一番風情。 這場景太過香艷,再配上那樣露骨的問話,任誰也難以坐懷不亂。宋任枝先是愣住了,緊接著又想起了什么,搭上吞紅的手腕驗看脈象。有了香膏的前車之鑒,宋任枝如今已是慎之又慎。不過吞紅畢竟不是中了毒,即便診脈,終究也只能瞧出肝火旺盛而已。 宋任枝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抱住吞紅,又幫他弄出了一次。 兩回以后,宋任枝自己雖然沒有做什么,卻也兩頰緋紅,心浮氣躁。他取出隨身帶的清心丹吞服了,待心情平靜了些,才問吞紅道:“你這身子……從前便是如此?” 吞紅癱軟在床上,仍然使不上力氣,也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 床上早已經一片狼藉,宋任枝見吞紅依舊神色迷離,也不是能問話的狀態,便想先帶他去浴池里清洗,順便讓仆人進來將床品更換了。誰知道堪堪將吞紅扶起來,不過片刻的功夫,吞紅竟然又貼在他身上,朦朦朧朧地向他索吻。 宋任枝記得上一回,吞紅還不愛被觸碰,更沒有這樣柔若無骨地黏人。且如果他一直如此,根本也做不了影衛。如此說來,應當是這幾日的變化。 宋任枝攙著吞紅入了浴池。 在溫水里舒展了身體,吞紅心里的躁動也終于平復。宋任枝擔心他縱欲過度,不敢再讓他泄身,連忙取出一粒清心丸,和著溫水給吞紅送服了。清心丸畢竟有效,歇息片刻,吞紅便徹底清醒過來。離了情欲的困擾,吞紅便立刻察覺自己所作所為甚是不妥,忐忑地要向宋任枝請罪。 宋任枝連忙道:“我不怪你,你也沒有做錯什么。我不在的這兩日,你吃了什么,做了些什么,且細細地與我說一說?!?/br> 吞紅一貫聽話,聞言便趴在池邊,將這幾日的經歷,給宋任枝一一說明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除了第一日學了烹茶,后頭幾日都是窩在這屋里,瞧著春宮圖學些歡好的姿勢,或者用那些yin器玩弄自己。至于日常的餐食,也沒有太多花樣,吞紅說了幾樣,宋任枝一聽,便知道那些都是壯陽滋補的,臉色便徹底不好了。 “你同我回去。沒得留在這里,白白教人折騰?!彼稳沃娙膛?,幾乎想要將吞紅從浴池里拉出來,當場拽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