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嗎
從尺青嵐十四歲,宋量撿到他、帶他進入仙門時,宋量就知道這孩子生的標志。 藏云門不許弟子散發,不似其他弟子一樣喜歡將長發束的高高的,或者干脆悄悄不全束地張揚,尺青嵐總是將頭發隨意束在很低的位置。十七歲的尺青嵐,雖話不多,但眉眼間盡是傲氣。當時的宋量大概想,我這徒弟雖然像個女孩似的安靜,但沉得住氣,是個好苗子。 而如今的宋量在想,如果他那時也將頭發散開,恐怕連男弟子都要對他獻殷勤了。 然而如今最關鍵的是,后來發生的那些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重新出現,但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再次見到自己,絕對會趕盡殺絕,更何況是尺青嵐這種睚眥必報的魔頭。 尺青嵐就這么盯著師父,看著他表情不斷變化。 “師父?!背咔鄭馆p聲開口,“您想我了嗎?!彼弥孟袷裁炊紱]有發生過的口吻,右手輕輕握上了宋量的手。 宋量已經記不起他的聲音究竟是什么樣的了。 “我,我自然想……” 尺青嵐微微一笑,上身前傾,湊到宋量眼前。 若是十四歲的他,宋量可能會認為他是在撒嬌??扇缃癯咔鄭贡人约哼€要高上半個頭,做出這番動作壓迫感十足。 “想就好,畢竟……”尺青嵐說著,左手握拳,一拳打在宋量的小腹上。 這一拳,把宋量直接錘到門口正對的墻中央,巨大的震力簡直要把宋量的五臟六腑通通來個挪移。 他已經不是那個宋掌門了,現在他是個凡人。 “我可是想了師父您幾百年了?!?/br> 剎那間,白日變成黑夜,這客棧里方才還在喧鬧閑聊的人們瞬間化成了百來條青蛇,拖著細長的身體從四面八方向吐著信子向宋量爬來,有的更小的蛇更是直接滑入他衣裳,冰涼的身體讓人一陣發顫。 “徒兒知道師父現在在想什么?!?/br> 宋量啐出一口血,一只手捂著小腹,另一只手死死握著劍。但發顫的手怎么也無法把劍拔出劍鞘,只能模糊地看著對面那人朝自己伸出手,一只巨大的青蛇從他的肩膀后方探出頭,最終順著胳膊來到他面前。 “魔物、雜種,對吧?” 細長滑膩的東西舔舐臉龐,將劃傷的口子滲出的血舔干凈。 “但為什么還會有人沉迷于一個魔物呢?!?/br> 宋量的意識已經漸漸無法支撐自己了,只能微弱地呼著氣。 “師父,你知道嗎,這些蛇什么都告訴我?!?/br> 那青蛇的頭與尺青嵐對著挨在一起,尺青嵐的表情又恢復了揚著笑的樣子,連眼中都有了明顯的笑意。 “她們告訴我,師父?!?/br> “你濕的好厲害?!?/br> 宋量頓時心臟漏了一拍。 刀尖貼著皮膚將衣物斬碎。 蛇化成沙子散在地上,尺青嵐單膝跪地,將自己想看的東西盡收眼中。 “早就聽聞師父受了天罰,變得不男不女,沒想到是這般……” 本就快要昏厥的宋量希望此時自己真的立刻失去意識。 “你想……干什……”嗓音沙啞。 異物狠狠插進那已經一塌糊涂的小道,是尺青嵐的手指。 “……可愛?!?/br> 手指插進來的瞬間,宋量渾身顫抖了一瞬,隨之而來的便是羞憤和惱怒。 剛要破口大罵,嘴角溢出的津液和破碎的呻吟便阻止了他。 尺青嵐一只手扶住師父的背,一只手在師父身下動作。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進入從未被異物進犯過的花xue,模仿著交媾抽插、摳挖著。每一次插到深處或某一個點,宋量握著刀鞘的手便忍不住更加用力,潮紅的面龐上掛著忍不住的淚珠。他嘗試反抗,但意識和身體都不聽使喚,尺青嵐似乎以此為樂,而他自己身下初嘗人事的小東西沉淪在愛欲的海洋中。 “啊……哈……停、停下……”腦海中愈來愈歡愉,宋量意識到大事不妙—— 巔峰后剎那的空白。 尺青嵐用宋量被撕碎的衣擺擦拭著被噴滿愛液的手,仿佛苦惱道:“只是手指就已經爽得受不了了啊,師父。以后若是我真的進去,您豈不是得一插就……” 宋量仍是滿臉潮紅,閉上眼睛不去看尺青嵐。不僅是憤怒,更多的是爽得沒有力氣說話。 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尺青嵐就這么看著師父。是宋量先打破了這份兩人重逢后難得的和平。 “如果你想羞辱我的話,隨你滿意。但如你所見,我受了天罰,成了凡人了?!彼瘟咳蚤]著眼睛,“你……放過我吧?!?/br> 尺青嵐暗暗握緊了右拳,最終卻又松開了。 “怎么會呢?!彼Z氣平靜,“相逢即是緣,師傅要讓我饒了你,不如來幫我一個忙?!?/br> “什么?” “我暫時恢復你的靈力,把你的佩劍暫還于你,而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找一樣物品?!?/br> “……為何?” “我能相信,的只有師父了?!?/br> 他說這話時,語氣倒像那個剛被他撿回去的孩子了。 “我殺了你,你對我說你信我?”宋量卻覺得好笑,“你又在耍什么伎倆、搞什么把戲?” “從您發現我是蛇妖化人之后,在您眼里我似乎只會撒謊了?!?/br> “呵?!彼瘟勘黄雀惺苤讲派硐碌囊后w從那口處涌出時的酥麻。 “師父?!?/br> “……” “苦山秘境中的赤蓮花,能活死人,rou白骨。您想復活那個女……師娘,這個籌碼夠嗎?” 宋量心頭一緊。 良久。 “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會騙師父呢?!?/br> 尺青嵐永遠可以笑得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