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著回家 彩蛋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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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瀾已經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今天來到這個地方的雙性都是為了什么,如果沒有路銘的允許,不會有人擅自離開。 所以“沒有找到”的那個人是被路銘帶走的他,路奇也說了“江瀾”,還說什么“肯定不會選上,送給他了”。 這才是江宏達的真正意圖。 江宏達應該也覺得,誰會放著那么多鮮嫩的年輕雙性不選,選他一個三十多的。 但既然想辦法把人送到了路氏門口,怎么能不和路家人搭上線呢? 如果不是路銘來得早直接把他帶走,地上那個生死不明的,就是他。 江瀾壓抑了這么久的情緒被恐懼和后怕一激發,竟讓他一時間無法冷靜下來。 直到聽到“腿打斷”這句話。江瀾才微微回神,手上卻更用力地攥緊路銘的衣服,不敢說話。 進來的幾個人聽到路銘的吩咐,向路銘低頭應是,一起走到了路奇面前。 路奇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他試圖讓路銘想起自己的身份:“別他媽過來!哥!我媽昨天還跟我說她想你了要跟你吃頓飯呢,你就這樣對我?!” 路銘懶得理他,手剛抬起來,就被人從后面鉆住,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小銘,這是做什么?” 路銘頭也不轉的淡淡叫了聲:“姑姑?!?/br> 路青容笑了笑,沖路奇招了招手,讓兒子來他這里,路奇臉色一喜就要過去,卻被身邊的壯碩男人按了個結實。 路青容笑容不變,聲音卻透露出不滿,又重復了一遍:“小銘,這是做什么?” 路銘母親早逝,父親荒唐,可他從小就優秀,爺爺最是疼他,姑姑也曾對他多有照顧,可路銘看得清楚,為了利益和為了親情,總歸是不一樣的。 路氏集團太龐大了,大到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用所謂的親情來掩飾自己的欲望,除了路爺爺。 雖然路爺爺也是享受得煩了,一身銅臭推給了小輩,的確是留了十分的愛切給了這個孫兒。 自從路銘二十歲大學一畢業就接管了路爺爺的股份,一下成了路董,路青容,以及其他人,也開始一次次試探他的底線。 以往都是小打小鬧,并沒有試探到實處,可今天,就算是他爺爺來了,也沒有能保下路奇的道理。 這場親情的鬧劇,他也演夠了。 路銘輕輕掙開她的手,語氣平平:“姑姑,我未來的妻子,差點兒死在您兒子跨下,您覺得,我得做點兒什么呢?” 這話說的,可沒有一點兒場面人的體面和委婉,盡是刀鋒。 路青容的笑也掛不住了,不冷不淡地說:“哦?妻子?” 再溫柔的聲音也掩蓋不了的輕蔑。 路銘今天第一次笑了,笑得胸膛都震動起來,震得江瀾臉皮發麻。 沒有她路青容的縱容默認,路奇就算色膽包天,也的確不敢動到他頭上來。 可說到底,還是這些親手做局的蠢貨們,以為他會拿婚姻做兒戲,以為他會乖乖聽話,以為,雙性為妻也不過是個玩意兒。 路銘笑了幾聲,再開口時語氣甚至有些開朗,可說出的話卻是:“還等什么,打斷路奇的腿?!?/br> 他今天就讓這些老東西知道知道,路銘未來的妻,就算是雙性,受了驚嚇也比某些人寶貝兒子的腿,甚至是命重要。 路銘從來都是這樣的,不然怎么把路氏掌在手里,可他們一直不信。 直到路奇的慘叫響徹這一方空間,路青容才猛的撲過去護住自己的兒子:“阿奇!別打了!你們都給我住手??!路銘!你這是要做絕嗎?!” 路銘不發一言地看著這一幕,他mama的死,其實也跟這位姑姑脫不了關系呢,可惜他那時太弱,太弱了。 江瀾感覺到路銘摟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骨rou都被擠著發疼,還是忍著沒出聲。 說是打斷路奇的腿,就不會傷到路青容一絲。 她就那么被人制住,眼生生看著兒子的腿有了奇異的扭曲,路奇歇斯底里的哭喊就那么一聲聲鉆進她的耳朵。 路青容紅著眼睛質問路銘:“路銘!你會遭報應的!” 路銘恢復了平靜的語氣,手臂也放松了力氣:“腿斷了可以住院治療,可要是進了監獄呢,這個位置,可就永遠輪不到你兒子來坐了?!?/br> 路青容一下子啞了火。 路銘接著說:“婚禮記得參加,我不希望有人覺得路氏不合?!?/br> 路銘攬著江瀾要走,沉默了半天的江瀾突然輕輕拽動他的衣袖,路銘低頭:“怎么了?” 江瀾說:“路先生,能不能,把那個……能不能救救他?” 江瀾的聲音還是有些發顫,帶了些乞求的意味。 路銘越過滿屋狼藉看向趴在地上的雙性,轉頭對灰色西裝的人說:“把他送去醫院,找人看著?!?/br> 穿灰色西裝的人是路銘的副手以及親信——許呈,聽懂了路銘的話外之音。 這雙性今天來這兒也是有任務的,現在卻這幅樣子,還與路奇的事情扯上關系,不管是他家里那些人,還是路奇那一家,想來都不會放過他。 路銘這一句話,就是連這個雙性也要保下。 許呈當然知道這不是路銘大發善心,而是他懷里這位,未來夫人開了口。 路銘今天在一次又一次抬高江瀾的地位,許呈應得痛快,很快想通了所有關節。 等江瀾一路跟著路銘上了車,路銘才把江瀾徹底松開,還是繼續剛才中斷的話題:“你父母的房子,需要幫忙嗎?” 江瀾搖搖頭:“本來我也沒有繼承權,但是家里有些東西,我想拿回來?!?/br> 路銘點頭:“好,明天叫許呈陪你去,就是剛才那個人?!?/br> 江瀾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剛才他想明白江宏達的目的時,就已經不想和這家人糾纏了,可家里一些東西是他割舍不掉的記憶,他還怕拿不回來,如果路銘肯叫人出面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 這么一想,江瀾繃緊的背就就下意識放松靠在靠背上,可他忘了剛才身上被路銘勒得多疼,一下子痛呼出聲,江瀾懊惱地再次繃緊身體,他是真的經不住疼。 路銘看他,江瀾眼神躲閃連說沒事。 路銘還是看他,江瀾只好說:“剛才,你有些用力?!?/br> 路銘眼神一變,掃過江瀾的胸口。 江瀾連忙搖頭:“不是這兒!是,是剛才,你好像有些生氣?!?/br> 路銘皺眉,有些不自在地說:“抱歉?!?/br> 江瀾笑笑:“沒事?!?/br> 路銘向前面的司機吩咐:“開快點,”又轉頭對江瀾說,“忍一會兒,到家幫你看看?!?/br> 江瀾的心忽然軟成一團,卻第一次主動避開路銘的眼神輕聲應道:“好?!?/br> 路銘剛剛還冷酷地讓人打斷了自己表弟的腿,對他卻很有耐心,二叔好像真的做了件好事,江瀾看著窗外的風景,漫無邊際地想著。 一路無話,司機把車開進一個高檔小區門口,檢查過路的人看見車牌號就直接放了行。 這是別墅區,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路銘家的地下停車場,江瀾下車跟著路銘從電梯上了樓,從電梯里一踏出來,江瀾差點把腳縮回去。 大片大片的黑白灰色塊鋪在眼前這片空間里,雖然設計感很強不會讓人感覺到壓抑,可這里除了必要的家具,連擺設都沒幾個,墻壁地板整潔得過分,與其說是用來居住的家,不如說是用來打廣告的高級樣板房。 路銘家的電梯只有他自己能走,因此直接通在了屋里,至于如果有其他人來,會從正門進來。 路銘在電梯門口的鞋架里拿出兩雙拖鞋放在地上,一邊換鞋一邊對江瀾說:“新的,不合適的話以后你可以買自己喜歡的?!?/br> 江瀾默默換上鞋,跟著路銘走,沒有四處亂看。 路銘讓他坐到沙發上然后自己把醫藥箱拿了過來。 路銘把醫藥箱放在茶幾上說:“把衣服脫了?!?/br> 江瀾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東西,遲遲沒有動作,剛才……他那么丟人…… 路銘正站在茶幾后面,忽然彎腰一手扶著茶幾一手伸到江瀾身邊,把他手里的東西抽了出來,在江瀾面前晃了晃,認真地說:“這個協議,如果你不后悔,我們已經是夫妻了?!?/br> 江瀾緊張地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伸手自己脫衣服。 身上的外套沒有幾個扣子,白皙的手指搭在深色的扣子上在扣眼里穿梭,三兩下就脫下了外套。 路銘就在那里站著看他,江瀾想起不久前自己拉著路銘的手求歡,現在又主動在他面前脫衣服,敏感的身體隱隱發熱,羞恥得不敢抬頭。 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中規中矩,可襯衫下卻透出來另一種顏色,江瀾的脖子低著,和領口遠離的地方向下延伸,新的襯衫扣子甚至有些緊,因為洗澡的時候發現脖子上有路銘留下的痕跡,怕被人看見,他把襯衫系到了最上面。 現在最上面的扣子好像被卡住了一樣解不開,急得江瀾的指甲用力得發紅。 路銘兩步越過茶幾走到他面前蹲下:“我來?!?/br> 路銘沒有抬起頭看他,只是微微抬頭平視著他最上面的襯衫扣子,江瀾轉過頭不敢多看,任由路銘幫他解開衣服。 路銘捏著扣子發現確實翻不出來,不由得微微靠近去看,溫熱的呼吸正好透過襯衫打在江瀾的喉結附近,江瀾氣息一變,身體僵得厲害。 路銘卻還在認真地尋找原因,直到在扣子根部發現纏繞的一根白線,他抬頭笑著說:“找到了?!?/br> 這一抬頭,就發現江瀾的臉頰紅得厲害,下嘴唇被用力咬著,一雙眼睛有些控訴似地看著他。 路銘鬼使神差地靠近過去,用嘴碰了下江瀾的下巴。 江瀾忍不住“嗯”了一聲,氣氛變得曖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