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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和離之后高H在線閱讀 - 前事

前事

    出了這融合坊街市,陳令安就把契書交給寶珍,讓她尋個地兒燒了。

    寶珍遲疑了下方接過。

    “這契書我留著作甚,難不成真年底拿了來找六娘要銀子?!标惲畎残χ鴩诟赖?,“燒了罷,順便去趟東街北?!?/br>
    東街北那地方多買賣紙畫,娘子暇時還會親去挑些話本子回去,寶珍忙應下,探出身去告知胡大。

    不想走到半路馬車卻停了下來,胡大在外頭道:“娘子,前面走不了了,街上戒嚴,您看那邊走水了,到處都是府衙的人?!?/br>
    陳令安打起簾子往外看去,果然遠處濃煙滾滾,似見得火光沖天,愣是把北邊天照得如斜陽籠罩一般。

    “回罷?!标惲畎矅@口氣開口道。

    她正欲闔上簾,忽愣怔住,下意識抬頭往對街看去,一人正騎馬穿過街市。

    那人陳令安卻是認識,趙三身邊的暗衛。

    她看在眼里,卻當作不知,不動聲色地吩咐胡大回去。

    這場大火,火勢極大,足足燒了數個時辰才撲滅,自瑞王府開始,一路蔓延至旁邊的昭文館等地,燒毀民房數間。

    據說是瑞王府的個羅姓下人偷盜財物,害怕東窗事發,這才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燒了屋子。

    瑞王趙隒乃嘉佑帝長子,那羅姓小廝當下就叫衙差拿下關進大牢中,可民怨依舊難平。這火雖說不是瑞王所放,但瑞王管教不力也是首因。

    朝堂之上言官頻頻上奏,趙鄴身為開封府尹,此事當他管,卻又不能管,輕重都不合適。

    瑞王進宮親自跪在垂拱殿外,到嘉佑帝面前請罪去,嘉佑帝沒見他,卻讓黃門將趙鄴給召進宮。

    “鄴兒覺得此事當如何處理?”嘉佑帝坐在案前問他。

    趙鄴朝嘉佑帝行了禮方說道:“爹爹,這事大哥也是受了無妄之災。那小廝已叫人鎖了,只如今眾口難堵。方才兒臣進宮時正碰到大哥,聽大哥說您并未見他,依兒臣愚見,您心中許是已有了決斷?!?/br>
    嘉佑帝未說話,只抬頭將趙鄴上下打量了番,其中許含了些別的意思,須臾后方笑道:“鄴兒聰慧,我正要叫鄧神福去瑞王府傳旨,鄴兒來看看?!?/br>
    便隨手將右手邊圣旨遞過來。

    趙鄴躬身,嘴中說道:“兒臣不敢……”

    打開圣旨一瞧,卻是愣住。

    不多久,京中就傳來瑞王被責,降封為郡王的消息。

    陳令安自然也聽說了,她想起前兩天在街上見到的人,心中隱約覺得煩躁,只是這事對誰都不能說。

    她從林氏院子里回來,又叫寶珍去備車出門,今日正是休沐日,待她走至陳元卿院外時,恰見著陳元卿也要出門。

    “長姐?!标愒渲鲃訂玖怂?。

    陳令安心想陳二自打有求于她后,乖覺了許多,她自己因著陳二要做的事,不免對他也改觀幾分:“陳二可是要去給母親買魚羹,我剛在長柏苑時聽母親提了?!?/br>
    “是?!标愒涞?。

    兩人意外的收斂,看著很是融洽。

    東街北這處的幾家書肆、紙鋪子陳令安偶爾會親自來,她也不拘讀什么、買什么,但凡感興趣的都行。

    沒想到卻在鋪子里遇了個眼熟的人,那人正在柜臺前試紙,普通的麻紙,掌柜根本不心疼,讓伙計取了墨來給他用。

    “清水便夠了,我若不買,豈不是還浪費了您一張?!蹦侨丝粗袷悄抑行邼?,卻推辭不受,執意要用清水來試。

    陳令安饒有興趣看了兩眼,鋪里伙計要上來迎她,讓寶珍在后頭攔了攔。

    這人清水作畫,俯身在麻紙上勾勒了兩筆,頗有幾分造詣。陳令安心想他年少取貢生,又數次不中,委實有些可惜。

    她站到這人身邊,寶珍替她開口與掌柜道:“可有澄心堂紙,要前朝的舊紙?!?/br>
    掌柜見狀,哪里還顧得上招呼別人,忙丟下面前的人,殷勤跑到她跟前,請安笑道:“娘子您稍坐,我去里間給您取?!?/br>
    又連聲喊小廝上好茶,給她磨墨。

    “我們娘子還有事,你取兩刀來便是?!睂氄涞?。

    饒是姚修也不免扭頭看了身旁年輕的婦人眼,出手這般闊綽,價千金的澄心堂紙在她眼中,似也不過尋常的玩意兒。

    陳令安轉身先出了鋪門,低聲與寶珍道:“前面有個茶鋪,我在那處等你?!?/br>
    寶珍明白她的話,陳令安不過在茶鋪坐了片刻,就看到寶珍領著人往她這處來。

    “娘子?!币π奕苏驹诓桎佒?,并未進來,“不知娘子喚我前來有何事?!?/br>
    陳令安笑著道:“相公坐吧,說來卻是我冒昧,上回省試放榜我在貢院外見過相公一回,聽相公口音并非京中人士,可是還要留在京師再等三年,以待下科?”

    面前這婦人穿著藕色褙子,坐在這有些破舊的攤子上。雖嘴中直說自己莽撞,但看她這氣定神閑,眸光毫不避諱的樣子,哪有半分心覺唐突的意思。

    姚修并不記得當日見過她,只沒有反駁她的話,仍站在原地。

    陳令安了然,徑自又道:“我方才瞧見相公似乎善工筆,我這處有個活計,卻不知相公意下……”

    姚修原本已打算與她道辭,等陳令安說完笑笑,走入茶鋪中在她面前坐下。

    這娘子看著出身不俗,哪知也是個不拘禮的,竟要將婦人相撲館開到瓦子里,性子倒和陶娘子相像,只陶娘子三月時離開京師,也不知去了何處。

    陶娘子親與他說過,自己與那陳國公并無干,他原先還想著待自己高中,有話尋陶娘子說。

    “十日后我去鋪子里看看如何?”姚修想了瞬道。

    這竟是應了,陳令安也未想到會這般順遂。

    陳令安令寶珍取了錠銀出來:“這是定金?!?/br>
    “你也不怕我收下銀子跑了?!币π扌Φ?,卻伸手將銀子塞入袖中。

    陳令安坐在他對面,他這動作略大了些,露出里面中衣幾分,正好讓她瞧見,眸色略黯了黯。

    等姚修人起身離開,陳令安端起桌上茶喝了口。

    “寶珍,我今兒可是臉面都丟盡了?!彼龑ρ诀叩?。

    寶珍不懂陳令安的意思,卻被她嚇得不輕,這街邊攤子上的茶水怎能入口。

    然而不等她阻攔,陳令安已放下茶盞站起身:“回吧?!?/br>
    “娘子這話何意?”寶珍問道。

    “他一身尋常衣袍,我只當他是個落第書生,可方才我明明瞧見,他身上布料可是貢品,哪里是他個書生能穿得的?!标惲畎残Φ?,“倒是有趣?!?/br>
    陳令安回府就進了前院書房。

    她院子的兩個婆子守在外面,陳元卿人來時正蹲在地上嘮嗑,見到他忙不迭跪了一地。

    “你們娘子呢,可回了?”陳元卿未管她們,徑自問道。

    其中個婆子道:“娘子早回了,這會子正在書房,奴婢進去通報聲?!?/br>
    陳元卿應了,那婆子不敢耽擱,忙跑進院中去傳話。

    陳令安剛擱下翠毫筆,聽聞有些奇怪,早上剛見過陳二,這會子怎的又來,卻還是笑道:“去請他進來罷?!?/br>
    她這書房里看著風雅,其實都是銀子堆出來的,只瞧桌案上那不起眼的鎮尺,都是由紫檀木制成,上頭綴著青白色和田玉鈕。

    “二郎怎來了?”陳令安站起身,小丫鬟很快端著青花瓷盆來給她凈手。

    陳元卿一眼就看到案上“賽六娘角抵館”幾字,心道她也不知又在做甚,然而男人抿著唇權當作未瞧見,片刻后卻道:“你這字倒愈發精益了?!?/br>
    他這話說得真心實意,陳令安雖為人不著調,但端看她這字骨力遒勁,完全瞧不出是個嬌滴滴的閨中婦人所寫。

    陳令安聽聞輕笑了聲:“能得二郎這句可是不易?!?/br>
    “你這來尋我,可是有事?”又問。

    陳元卿道:“大房近來烏煙瘴氣,你若無事便不要去了,玉姐兒也是?!?/br>
    “你怎突然說這話?我與陳元衛夫妻兩個本來就不對盤,無端往他院里去作甚?!标惲畎膊唤?。

    她知道的,陳元衛院里妾室本就不少,還把王氏遠房的妹子韓初寧也納入房中,大房委實熱鬧了陣。

    陳元卿未答,似只特意來叮囑她這事而已,陳令安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這弟弟,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依著陳令安認識的那個陳二,不會同意她和離,更不會自己要娶個小門小戶的婦人。

    陳令安翌日令人將字送出去叫工匠摹勒,再快也要七八天的功夫。

    初秋已至,菊花開得正盛,陳令安才與寶珍說要莊子上小住幾天賞菊,讓寶珍提前去莊子上安排。

    京中女眷這時節常愛辦菊花筵,陳令安往年偶爾也會去一兩家府上,不過今年卻讓人都推辭了。

    寶珍去了后回稟她道:“娘子,可是巧,莊子附近稻田蟹肥了,回頭奴婢讓廚下給給您做蟹生吃?!?/br>
    “也好,母親和玉姐兒都愛這,記得多備些?!标惲畎驳?。

    等她過去時,莊子上早安排好。

    明月懸空,院里涼亭三面豎起屏風,其間擺著軟塌,陳令安薄毯隨意搭在腰腹半倚著,小丫鬟在爐邊煮酒。

    一旁則站著個年輕的相公,據聞在坊間也小有名氣,給陳令安講了段的話本子。

    原這秀娘家境貧寒,被父親賣進郡王府中,郡王將秀娘賜給碾玉匠崔寧為妻,崔寧辭謝。后機緣巧合兩人互生愛慕,相約私奔,卻惹怒郡王,一怒之下殺了秀娘全家,崔寧也跟著自殺而亡,與秀娘做了對鬼夫妻。

    陳令安聽得眉頭直皺,這些個話本子委實害人。

    尤其在聽到最后“崔寧也被扯去和父母四個一塊兒做鬼去了”,她終于不耐煩揮手叫這相公下去。

    那邊寶珍端了蟹上來,卻是有兩份。

    一份用酒釀腌漬過,拌著橙rou。另一份清蒸,看著蟹個頭更大些。

    “這蟹哪里來的?!标惲畎矄柕?。

    寶珍不敢瞞她,湊近了壓低聲音道:“聽說打江南來的,跑壞幾匹馬才得了幾簍,那位爺知道您愛吃,下午剛讓人送了來?!?/br>
    “嗯?!标惲畎矐?。

    螃蟹性寒,這時節公蟹rou質更肥美些,母蟹幾乎沒蟹黃,小丫鬟幫她取了小碟子rou出來,她就著梅花酒吃了些便不再用。

    “你拿下去給大家都分了罷?!标惲畎矅诟佬⊙诀叩?。

    離亭子不遠的花圃里便種著一片菊花,亭下紗籠照著竟有種朦朧美。陳令安已沾染了點兒醉意,徑自走過去,低身掐了朵便往鬢發間戴。

    又站在菊花叢中搖搖晃晃輕喊:“寶珍,明兒個讓人把這花都割了,泡菊花酒喝?!?/br>
    寶珍忙跑過來要扶住她:“娘子,您要想喝菊花酒,我把去年的取來給您,還剩了不少呢?!?/br>
    她的手尚未碰到陳令安,院子外頭忽進來了一人,那人來得匆忙,連披風都來不及褪下,他淡淡瞥了寶珍一眼,寶珍只得站到邊上。

    陳令安整個人幾乎埋在里頭,趙鄴闊步走去把她抱起來:“怎喝了這么多酒?!?/br>
    娘子人神智已有點迷糊,人埋在他懷里,聽到他的聲扭頭喚了句:“哦,趙三兒啊,你怎么來了?!?/br>
    趙鄴在這月色燭燈下瞧著陳令安醉意明顯,泛著紅暈的面頰,不知怎的,便想起那年的上元節。

    那時她也是醉了,就在他那太清樓,她許是壓根不知道太清樓是他的產業,畢竟兩人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面。

    他卻一眼就認出了她,坐在二樓大堂靠著街的窗邊,明明樓下熱鬧得很,她獨自坐在這兒看花燈,身邊看著似乎連個丫鬟婆子都沒帶。

    她跟年少時并無太大區別,人都說結婚生子后的婦人渾身氣質會變得柔和些,可她沒有,依舊那樣明艷,那樣耀眼,瞬間撞得他心痛了下。

    他遲疑瞬,終究沒能忍住那藏在心底數年,在陰暗中蟄伏的心思,走上前輕喚了她一聲:“安娘,你如何在這處?”

    她醉眼惺忪地望他,許不大認得,畢竟兩人六七年都沒見過,少年郎已長成面前這為人父為人父的男人,棱角越發凌厲起來。

    她偏頭看了他好會兒,才低笑一聲,如當下輕聲道:“哦,趙三兒啊,原來是你,你怎的會在這處?”

    趙鄴抿著唇未答,他剛在樓下似乎見到她的貼身丫鬟,猜測著上來打個招呼而已,就準備離去。

    他知道她其實過得不錯,他們夫妻舉案齊眉,他縱然有別的想法,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想自己該走了,她的丫鬟應當就在樓下等著,不然就走不了了。

    誰想她卻在后頭喚:“趙三,既然來了,便陪我喝一杯罷?!?/br>
    趙鄴渾身一顫,他根本拒絕不了。

    這處畢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這二樓他有自己的包間,位置極好,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鬼使神差道了句:“好,你隨我來如何?”

    她踉踉蹌蹌隨他進了包間。

    他讓王守英送來樓里最好的梅花酒,他還記得她好這個。

    她說是請趙鄴同飲,其實都只是自己在喝,她望著樓下喧鬧的燈市輕笑道:“趙三,今兒個外面可真熱鬧,我有些悔了?!?/br>
    趙鄴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她看著不大高興。

    難道是袁固待她不好么,應當不會罷,她那夫婿除非不想活了。陳二那人看似冷冰冰,其實護犢子得厲害。

    “安娘可是遇上什么煩心事?”趙鄴斟酌了句開口問道。

    陳令安卻搖頭。

    他從剛才見到她的那一刻,身子就如同讓人劈開了個缺口,里頭血液連同理智在一點點地流逝。

    陳令安披風早褪了,只身桃紅色的繡金褙子歪坐在那兒,舉止投足間不見絲毫名門閨秀的儀態,趙鄴盯著她頸間那塊裸露的的肌膚微微發愣。

    “趙三兒?!彼謫玖怂?,半個身子探到窗欞外往下看,差點兒就摔到樓下去。

    趙鄴嚇了一跳,忙繞過桌案及時抱住她,懷里婦人身子又軟又香,攪得他半晚上心神不寧的人此刻就在他懷中。

    她醉了可是趙鄴并沒有,他自認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不像她家陳二郎那個老古板,行事皆有準則,他為了目的什么都能做出來。

    趙鄴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順手將窗給掩上。

    她嚶嚀聲,反手勾著他的脖頸低低笑出聲來:“趙三,你又偷親我?!?/br>
    趙鄴眸色晦澀地看她,她額間那顆紅痣似血珠一般,男人喉間止不住地滾動數下,良久后他神情古怪道:“安娘,你走不了了?!?/br>
    他抱著她進了里間。

    小婦人讓他抱躺在自己床上,他掀開被褥幫她蓋好,自己則站在床邊毫無動靜。

    “唔?!彼嬷^呻吟了聲,許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趙鄴拳頭一緊,他什么也沒有說,徑自坐在床沿掀開被,貼著她躺下。

    他聞到屋子里甜膩的梅花香氣,是她唇瓣間的,男人半撐著身覆在她身上,揉著她的發,然后低頭仔細舔了舔她的唇。

    “安娘,你給我好不好?!彼种拇降?,這樣淺嘗輒止顯然已經滿足不了他。

    陳令安偏頭想了想:“趙三兒,你想睡我?”

    這話聽在男人耳朵里,如同催命魔咒,趙鄴開始解她的衣物,他著實不大熟練,費了好大勁才勉強將她衣物去了,從里到外,扒得干干凈凈。

    床間婦人白嫩誘人,她飲了酒,渾身沾了層淡淡的粉,整個兒這會兒癱成了一汪水。

    趙鄴完全挪不開眼,呼吸急促地摸著她的乳兒,她腿心軟嫩的花苞,她每一處肌膚。他啞著音喚道:“安娘?!?/br>
    以前兩人偷偷摸摸,他瞧過她的身子,還啃過她的乳兒,把她乳尖都吮紅。這樣不守禮的事,做了兩回,再多便沒了。

    他湊近她,溫熱鼻息拂過她臉頰,陳令安覺得癢輕哼了聲:“唔啊?!?/br>
    小婦人那樣誘人,連這時候的音都嬌媚得很。

    趙鄴身子晃悠了下,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安娘?!?/br>
    男人直裰被頂起了小塊,那處早蘇醒過來,猙獰的碩物渾身緊繃了,那么根駭人的長物,就這樣被他釋放出來。

    他再忍不住,拉開她的腿心,圓潤的guitou在她xue口輕輕磨蹭,他的硬物貼著她的軟嫩,這感覺guntang而真實,遠超出他所能承受的。

    趙鄴又俯身吃她的唇,胯下灼熱的陽物已隨著本能,直直沿著她的xue口捅了進去。

    她好濕,里面不斷涌出水,險些將他溺斃了。

    那洞xue又狹窄,容不下他這根粗壯的巨蟒,他被她絞得生疼,感覺已經戳到底,可roubang還有小半截在外頭。

    趙鄴忍不住低頭往兩人交媾處看去,粉嫩的花瓣似乎已撐得充血,可憐兮兮夾著根男人的硬物。

    男人看呆了,短暫失神片刻后如著魔了般,發狠繼續往xuerou里面鉆,叩開不能容納硬物的地方占領了去,直到兩人下體沒有一絲縫隙,他這才停下。

    痛且暢快淋漓的刺激,舒服得令人心悸,趙鄴長吁了口氣。

    他身下醉酒的小婦人渾身舒展著,她面色坨紅勾住他的脖頸嬌喘,他湊近她,依稀聽得她在低低地呻吟:“嗯……你動一動……動一動……”

    音如魔咒將他徹底拖進深淵。

    趙鄴貼著她的面,完全摟住了她,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年少時愛慕這婦人,后來求而不得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如今得到怎舍得放開她??伤陌材锊皇菍こD人,她若不愿,誰也勉強不了她。

    碩物在她身子里停留夠久,趙鄴循著本能往外抽了些,沒等身下婦人喘口氣,又莽撞地往深處戳插進去。

    他咬她的唇,把她嘴兒都吃紅了,她哼哼啼啼,一會兒喊疼,一會兒又叫他別停。

    趙鄴抿著唇,鬢角汗珠直滾落,差點叫她給逼瘋。

    胯下丑陋的yinjing搗穿進她甬道內,來回做著活塞運動,一次又一次,力道漸重,把她腿根部都撞紅了。

    她像個妖孽,男人聽不得一點音,只會激起他藏在體內的獸欲。

    她比自己還年長兩歲,然這樣半點都瞧不出,趙鄴掐緊她的腰身望著她,他們身子連在一處,她皺著眉,眼睛卻未睜。

    “唔……頭疼……”

    婦人低低喚著,趙鄴晃神,一時竟分不清是回憶還是現實,還是亭外冷風吹在臉上人才清醒過來。

    趙鄴忙把陳令安抱進亭中:“我讓你丫鬟給你送醒酒湯?!?/br>
    寶珍遠遠站著,哪里要他吩咐,醒酒湯早煮好溫在爐上,自己便下去端了。

    “力道可嫌重?”男人又單手摟住她幫她揉著太陽xue。

    陳令安卻嫌他把自己鬢間菊花給弄散,哼了兩聲要自己去重摘一朵來,趙鄴沒法,只得暫時把她安置好,跑去掐了菊花。

    寶珍很快回來,天家那位三爺根本不用她動手,接過她手中的碗又吹涼了才一點點喂自家娘子,娘子案前擺了好些朵菊花,往鬢間試著。

    寶珍行了禮退下,心嘆一聲,這三爺看似對娘子卻是真心。只是他在娘子這處溫情,回頭還不是照樣過他的日子,無名無分,又將娘子置于何地。

    娘子也不知如何想。

    還有睿哥兒,寶珍后來才知道太清樓是這位爺的,然而那年上元節娘子帶著她和寶珠出門,她和寶珠在樓下守了一夜,娘子直到第二天才下樓。

    后來她們伺候娘子沐浴,娘子身上有股奇怪的藥味兒,腰側留著暗紫色的印子,旁人不曉得,可是瞞不住她們這兩個貼身丫鬟。

    寶珍壓根不敢再想,這些又豈是她個丫鬟能置喙的。

    她離開了院子。

    翌日陳令安醒來,已不大記得昨夜的事,只怨趙鄴將她菊花毀了大半:“那是我留著讓人泡菊花酒的?!?/br>
    趙鄴苦笑不得,昨晚分明是她,嫌棄自己摘得不如原先那朵大,使喚自己摘了許多。

    “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了來?!蹦腥说?。

    她卻又不稀罕了。

    趙鄴走后,陳令安喚了寶珍前來,囑咐她道:“將剩下的菊花泡了酒,到時讓人送到府中去,下次咱不來這了,你讓盧管事備著?!?/br>
    陳令安名下好些個莊子,又不止這么個。

    寶珍自然應是,就怕三爺那邊過不去,但那也是娘子該cao心的事。

    待給賽六娘的牌匾制成,陳令安應約去了融合坊,臨走前她問了門子句:“今日國公爺可是休沐?!?/br>
    門子拘謹答是,也不知大娘子怎突然問起這個。

    陳令安笑了笑,偏頭與寶珍道:“看來我猜的應是不錯,難怪那姚相公約了今日?!?/br>
    寶珍不解,只當娘子看中了上回那落第相公,扶她上了馬車。

    她去得不晚,沒想到有人比她更早一步便到了。

    匾額早已送來懸掛好,姚修不遠不近站在那處,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陳令安自馬車下來,姚修見了轉身作揖笑道:“娘子?!?/br>
    “相公竟真屈尊紆貴來了,這般守時,怎么不進去,我已與人說過的?!标惲畎驳?。

    姚修指著高處牌匾道:“方才我在瞧這字,寫字的人指著它能活人?!?/br>
    那邊賽六娘嚷著迎出來,給二人行了萬福,笑道:“相公這話說的,娘子可不稀罕這點子小錢,她愿意題字,是咱幾世修來的福氣?!?/br>
    這話一出,倒是姚修愣了瞬,又沖著陳令安一作揖:“原是娘子所作,還請娘子恕小生眼拙?!?/br>
    陳令安笑了:“彼此彼此,上次是我唐突,算扯平?!?/br>
    兩人在這處打著啞謎,旁人聽不懂,陳令安也不謙讓,先進了鋪子。

    賽六娘頗有眼見力,忙跑到后頭煮茶去。

    墻上畫兒仍留在上頭,陳令安與姚修道:“相公你看這可有想法?等你這邊定下,我讓賽六娘請工匠來鏟了?!?/br>
    “暫且不急,我回去畫個樣子,到時娘子先看看?!币π拮笥铱戳肆季?,在屋里繞了幾圈方道,“兩日后我送到這兒來?!?/br>
    “也好?!标惲畎差h首應是,讓寶珍到后面與賽六娘說聲,便打算離開。

    第三日午后,胡大來拿了樣子,寶珍轉交她。

    陳令安取來擱在書房桌案上,剛打開便喜了,不想這姚相公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她依稀記得賽六娘鋪中壁畫的樣式,這人并未大改,他這只是在上頭或添或減了些,不過先前那點子yin穢卻全然不見。

    陳令安雖心知肚明這姚相公非普通落榜書生,不過她并未費心去打探過,更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竟挑了個極有能耐的。

    宣德八年末姚修剛滿十七歲,年紀輕輕過了州試,成了本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解元。誰料想官途坎坷,后連考兩科都未能中。

    他人在京師數年,為了謀生給孩童教過書,寫過春貼紙,畫過鐘馗像,就連避火圖都不知畫了多少。

    寶珍見她高興,心里也替她她歡喜,試探道:“娘子可是喜歡這位姚相公?”

    陳令安瞥她眼,卻沒否認:“喜歡是喜歡,不過也不是非得弄到我身邊來不可,這男人,貪圖新鮮還行,若行差踏錯,弄到頭來引火燒身便是我的罪過?!?/br>
    那人看來行事頗為不羈,自有股前朝名士的風流氣度,陳令安欣賞不假,并沒弄到裙下的想法。

    寶珍想著娘子近來似有心思,她打小與娘子同長大,許能猜到些,恐怕還是與天家那位有關。

    否則娘子怎會突然說不去莊子上。

    陳令安只看了樣稿,后面讓寶珍送了銀子,一應交給姚修與賽六娘,她卻未再管過這事。

    她成日窩在府里陪林氏并幾個老姨娘玩關撲,府里沒人能贏過她。

    這雖說是有輸無贏,林氏愿意,幾個老姨娘也愿意。誰不曉得大娘慷慨,縱然一時贏了幾個老姨娘的體己,回頭又讓小丫鬟尋個借口送回去。

    府里除了大房一家子,老的小的都喜歡她。

    王氏斜歪著身子坐在榻上,指使韓初寧去撥屋子角落里的炭爐,本該下人做的活計,韓初寧卻做得習以為常。

    “meimei,你前些日子剛落了胎,還是離炭火近些,免得寒氣入體傷了根?!蓖跏闲粗?。

    煙霧雖不大,但因離得太近,韓初寧忍不住嗆咳了兩聲,才道:“jiejie愛護我,我心里清楚,其實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已經叫老爺破了身子,又……”

    “罷了,都是嫡親姐妹,再提這作甚,什么老爺,還不就指著府里過日子?!蓖跏蠂@息聲,“就說這炭,往年都是好的先送到母親院里去,二郎那兒也不能落下,如今連大娘都得緊著。你瞧這不就是命么,我費心費力,在母親那兒還沒大娘一句話管用?!?/br>
    韓初寧坐在小杌凳上,低眉順眼點頭應是。

    然而低垂著頭心卻想,她上一胎會落還不是面前這毒婦故意讓下人絆了她。還有要不是被那位國公爺點醒,她至今還不知王家與自己叔伯合謀,貪了自家家產,可嘆她當初還把王家當作恩人。

    當下抬起頭來又變了臉,笑著勸道:“jiejie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羨慕您呢,不管怎么說,這家老夫人仍是讓您當著?!?/br>
    “卻是如此,也多虧了我平日在母親面前用心伺候的緣故?!蓖跏险酒鹕?,拿帕子掩著打了個哈欠,“有些乏了,近來干不了多少事就覺得困,我去歇會兒,你看著炭盆?!?/br>
    “是?!表n初寧看著王氏往屏風后去的身影,扯唇笑了笑。

    冬至那日,百官身穿齊聚大慶殿。

    陳元卿人出院子晚了些,他在府中用了百味餛飩,才往宮中去,到大慶殿的時候,幾位大臣和趙鄴人已到了。

    陳元卿自幼是皇三子的伴讀,即使這些年刻意避嫌,也改變不了兩人相交甚篤的事實。

    “賢王?!彼锨白饕镜?。

    趙鄴見了他笑道:“陳二,你這孤家寡人一個,往日你來得最早,今兒反而遲了?!?/br>
    依著陳元卿的性子,平素并不愛搭理這話,此刻不知怎的,竟意外說了句:“昨夜長姐幼兒宿在我院中,這才遲了些?!?/br>
    趙鄴聞言一怔,轉而又笑笑:“你這舅舅當的稱職,何時成親做父親,來年都二十七了?!?/br>
    陳元卿又跟個鋸嘴的葫蘆,問不出話來,只道:“多謝殿下關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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