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屋內的紅燭嗶剝作響,燃了大半,幽幽攏了一方光亮在桌前。 蕭榮倚著床榻淺眠,吊著的胳膊懸空在胸前,臉貼著床榻傾斜著脊背。 這是一個并不怎么舒服的姿勢,但他卻不愿意松開牽著林隨安的手。 林隨安被解了睡xue自然而然藥效就占了上方,他人是被熱醒的,連眼睛都沒睜開小聲喊熱。 可他卻因為藥效沒一點力氣掙扎踢蹬去身上的衣物,只能發出一聲微弱的嚶嚀。 這一點聲音足夠,蕭榮幾乎是立刻睜眼,起身踉蹌還差點碰了腦袋。 燥熱只是一個開始,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從這一個熱字開始蘇醒。 但又好像什么都渾渾噩噩。 可情欲確真切,股間黏膩又冰涼,那張女xue迫不及待的吞咬,吐出一攤沒用的滑膩。 前面的性器也是,半硬著顫巍巍吐著透明的腺液。 空虛跟要命磨人的酥癢幾乎消耗殆盡林隨安僅有的一點清明,他甚至想摸去那個流水的xue口動一動。 連羞恥都不顧及,本能的順從歡愉。 可他沒半分力氣,直能喘息著嚶嚀。 蕭榮抱他的時候他人是知道的,只是腦木了一大半,氤氳水汽的眼睛看不清面前人的臉。 但他卻很清楚的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蕭榮。 很奇怪,但他就是下意識的篤定。 他貼去蕭榮的肩窩,像是尋到母親懷抱沒睜眼的幼貓,嗚咽里隱匿著委屈的哭腔。 “難受……我,我難受?!?/br> 受了傷的左臂用不上力氣,他整個人縮進蕭榮的懷里,渾渾噩噩哭著呢喃著難受。 不只是左臂,他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像被人剪斷線的木偶。 只能垂下關節毫無生氣。 蕭榮于是嘆息,嘆息聲里他扯了吊著右臂的布條。 帶著繭的手握住上性器那刻林隨安連呼吸都滯住,粗糲的指腹碾過濕潤的傘頭時酥麻里帶了一點痛感。 僅僅是一點,恰到好處讓他忍不住瑟縮著夾緊腿根。 下身唯一遮羞的褻褲早已被褪到腿彎,他就這么張著細白腿根跪坐在蕭榮的懷里。 身下那張咬緊的xue流出的水浸濕了蕭榮褲子上一小塊布料。 濕噠噠的泛著水光。 前頭的甜頭愈烈后頭就愈覺得空虛,可快感纏綿交替讓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包裹在他性器上的那只手溫熱又磨人,不僅僅是單純的上下擼動,到頂端時圓潤的指甲還去摳弄淌著腺液的鈴口。 很惡劣的快感,一瞬席卷他所有清明,他只能打著哆嗦無力哀叫,埋在蕭榮頸窩的臉潮紅一片。 拇指離開鈴口時還粘連著一段細線,濕滑又yin靡。 林隨安連喘息都不利索了,吸進肺腑里的都是屬于蕭榮的體味。 并不難聞,有點像麝香,沉厚又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 蕭榮的聲音無異于是最好的催情劑。 聲音沉沉里帶一點啞,輕聲溫 吻在他耳廓問他舒不舒服。 蕭榮的另一只手卻很規矩,隔著布料從他后頸沿著脊柱摩挲到腰間,偶爾輕拍幾下給他順氣。 像是在安撫一只受了驚的幼獸。 但是林隨安還是沒辦法完全勃起,比常人要秀氣些的性器始終是半軟的狀態。 而快感也一直不上不下,并不歡愉,卻成了折磨。 一開始的酥癢久而久之就成了酸澀,不上不下的情欲讓他焦慮又難耐。 “不,不要,不……” 他哭著痙攣著腿根哀求出聲,他想說的是不要只管前面了,而蕭榮卻會錯了意。 他以為林隨安不愿意這樣。 林隨安被重新放回塌上時迷茫著一雙眼睛有些不解,他不明白為什么蕭榮突然停下。 濕漉漉的,帶著茫然,明明干凈又單純可偏偏眼角是勾人的濕紅。 像是上了淺淺一層胭脂,從骨相里帶著媚意。 及臀的鴉發鋪在身下,有的甚至纏繞在林隨安瑩白的頸間,蒙了層熱汗。 在一片霧氣里勾人心弦。 林隨安就是這樣,明明干凈乖巧如同一只幼獸,可有些時候,分明比狐貍成的精怪還要要人命。 欲求不滿的結果就是委委屈屈,林隨安就是覺得委屈。 眼前濕潤模糊了蕭榮的臉,也模糊了他僅剩不多的清明。 他哽咽出聲哀求:“別,別走……蕭——” 最后一個字儼然變了調——因為蕭榮。 傘頭被吮住往緊熱的喉嚨深處帶,僅僅是一個再也簡單不過的吞吐就讓他舒爽的痙攣了腿根。 他的小腿被蕭榮帶進臂彎,肌膚相貼guntang又悸動。 完全是不一樣的感受,他也說不出。 只覺得心臟重重一跳而后一滯,而后徹底被快感席卷。 鈴口跟傘頭被溫熱的唇舌裹住重重吮吸,比手掌來的更加刺激跟爽利。 酥麻從尾椎一直席卷到天靈,他能聽見自己斷續的喘息,就炸在耳邊。 眼淚幾乎是不受控制了,跟下身那個似乎壞掉的女性器官一樣,都在不受控制的流著水。 他哭紅眼尾連喘息都磕絆,搖頭像是拒絕又像是在迎合。 到最后他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榮吐出軟下去的性器又去吻那個泥濘不堪的女xue。 林隨安的女xue發育的不怎么好,一縮一張的小嘴上邊淺淺突出沒長尿孔的陰蒂,而后分開兩片深紅的皮rou連接xue口。 深紅色蒙著淋漓的水光,像是熟的爛透的梅子。 惹人去嘗一嘗。 深紅色的凸起被含住那刻林隨安尖叫著繃緊腿根,xue口里噴出來的液體濺上了蕭榮帶著細微胡茬的下巴。 他像是一條瀕死的魚,繃直腰痙攣著腿根大口喘息。 蕭榮卻拉高他的痙攣著的小腿攏去自己肩頭,俯下身舌尖探進那張滑膩的xue口。 有一瞬間林隨安的世界幾乎是空白的。 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 在那四五秒里好像什么都消失了。 但是好像又能聽見些什么。 舌尖舔弄發出的水聲嘰咕作響,還有吮吸時嘖嘖。 絞緊的xuerou像是一張嘴,舌尖探進去一點又像是在接吻。 總是很癢,像是隔著什么東西,總也滿足不了。 總也滿足不了,欲望促使他沉淪可羞恥又逐漸清明。 他甚至知道自己此刻是何等的yin蕩,如同一交配期的母獸。 下賤又yin蕩。 這樣的感知讓他惶恐,他咬住自己的指節嗚咽出聲,慌亂又無助。 他哭著哀求:“蕭,蕭榮……別,唔……?!?/br> 林隨安哭的很慘,一段話喘息跟哭嗝分半。 到最后他哭的磕磕絆絆徹底崩潰,哭著要蕭榮進來。 “蕭,蕭榮,進來,進,哈……要你,嗚……” 他不要這樣張著腿根毫無安全感,也不要蕭榮這樣對他。 他無助的遮去雙眼掩耳盜鈴自欺欺人,身下的空虛又讓他放蕩的想要被cao弄。 怎樣都好,只要是蕭榮就都好。 這樣的念頭一出來林隨安似乎立即篤定,原本有點啞的嗓子帶一點軟乎乎的鼻音。 完全是求歡的姿態。 “蕭,蕭榮,進來,進來?!?/br> 但又是哀求,哭著哀求。 委屈又無助,帶著慌張。 蕭榮根本不可能把持的住,實際上在他在撩開床幔的時候就已經勃起了。 在襠部鼓囊囊一大坨。 但他顧及著林隨安的身體沒敢輕舉妄動,此刻林隨安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 但林隨安卻不知道,他只能模糊聽見蕭榮說了句他聽不懂的漠北話。 語氣并不怎么好,有點氣急敗壞。 他睜開朦朧的杏眼,眼尾紅透可憐兮兮去尋蕭榮模糊的臉。 像只落入狼口的兔子,紅著眼睛打量著從沒見過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