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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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我這人有個怪遭遭的地方,我很少做夢,就是說醒來后夢的記憶都會消失掉,那至于做過沒有就只有天知道了。但偶爾也還是做的,而且我會知道我在做夢,意思就是,夢里的我知道這是夢。 所以恍惚低頭一看這十幾歲的手腳,就知道這肯定是在做夢了。 那時候個子長得快,校服跟不上,手腕腳腕都短了一截,我不想買新的,就這么湊合。天氣熱的時候倒還好,冷的時候就比較難受,而且露出保暖衣袖口和舊襪子松緊邊兒這種土了吧唧的事我是不干的,寧愿光著挨凍,青春期的小屁孩就是這么喜歡裝。 知道是做夢,我就什么也不干,手腳攤平了躺在cao場的看臺上,很大個跑道里面圈著足球場那種,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天很白,水泥臺階硬邦邦的,冷風呼呼吹,我手腳都涼得木了。 怪事情,我蓋著被子睡覺為什么手腳還這么冷。 應該還有誰要來吧,我一動不動,本來就睡著也不可能再睡過去了。等了老半天,我差不多感覺要換個地方了,突然就感覺有人掐住我的脖子,眼前黑一陣白一陣,雙手雙腳亂抓亂踢,也不知道面前是誰,一下就喘不過氣來了。 那種恐懼是一點一點把全身都泡進去的,糊成一團的燈和皺巴巴濕淋淋的床單,有些煙味、酒味,還有男人jingye的腥臭味,手機的閃光燈咔嚓咔嚓對著我,我擋不掉,只能遮住自己的臉,旁邊的人在笑,把我手臂拉開,說怕什么,我們就留個紀念,以后好繼續叫你出來玩。 一群模糊的人臉里只有一個是清晰的,說明我也就記得那一個人,我前女友的堂哥,一個叫林廣浩的律師,正一臉得意地問他那幾個好哥們兒我是不是很好cao,屁眼都快cao爛了還跟處女一樣緊。 我嘴里被他們塞了東西,說不出話,估計上面還涂了什么,整個人都軟得沒力氣。那幾個人拍完了笑完了點起煙開始抽,把整個屋子弄得更烏煙瘴氣的,又爬過來掰開我的腿,拿手刮流出來的東西,刮得興起了又插進起來,一個過了換下一個,沒個盡頭似的。 “放心,我法院有熟人,你在那里待不了幾年就可以出來,而且還白拿這么多好處,這可不是你多打拼幾年就能有的,你自己也清楚,對不對?” 老賤人笑瞇瞇地跟我說。 “小顧啊,這批學生里面我最器重的就是你了,因為你最懂事?!?/br> 懂事,懂個屁。我手心冒汗,握著褲子兜里的東西。從以前開始我上課開會就有自己錄音的習慣,沒幾個人知道。 “我也不想把話說太絕,你好好考慮考慮,好自為之?!?/br> 他話就跟有回音一樣,在我腦子里跟碰碰車一樣來回撞,蹦來蹦去,蹦得我頭都要炸了。 好自為之、好自為之、好自為之…… “喂喂……老顧!醒來……你咋了?快醒……” 我猛然睜開眼睛,顏證道一張馬臉湊得太近,嚇得我后腦勺差點磕到墻。 “哎喲喂我的媽你可算醒了!差點沒把我嚇死!”老顏摸了摸胸口安撫自己,真是難為個心臟病患者了。 我摸了下額頭,全是冷汗,身體好像還有點發抖。走廊里的燈照到被子上,陰森森的。 “怎么了?吹號子了?起床了?”我問。 “你還問,你剛才在說夢話你知道嗎?還踢床,你夢見啥了?”老顏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鬼上身。 “哦,沒什么,一點破事兒?!蔽易チ俗ヮ^。 老顏半信半疑,婆婆mama問了好幾遍我有沒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叫人過來,最后看我好像的確沒什么大礙,才準備爬上去繼續睡。 “你那外套哪來的,看著還不錯?!彼捞葑优赖揭话雭砹艘痪?。 我一看,是卿程那外套,被我掀被子的時候翻到了地上去。我趕忙撿起來,露出裝傻的笑,老顏也不追問,打了個哈欠,叫我有事喊他,抓緊最后個把小時睡眠時間。 這衣服那天拿回來后估計也不能水洗,放柜子里又占地方,被我拿毛巾擦了擦當毛毯用了,白天檢查的時候再收起來。他這衣服也是神奇,就多這么一層,剛才發夢凍木了的手腳又暖和起來,很快就犯起困,這回是真好好睡著了。 69 我鄭重發誓,我不是眼紅這件外套,我只是覺得它很好用,只要帶著就不會想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跟個什么跳大神的符一樣,辟邪,跟別的都沒關系。就是千萬不能被姓卿的發現這件事,不然有夠他嘚瑟的,也不能讓別的什么人發現,不然我可能會不太好過。 然而我這人向來好的不靈壞的靈。 鄒童已經看了好幾眼這破口袋了,終于忍不住問:“你怎么隨身帶著件男人的衣服?” 我也是男人,為什么不能帶男人的衣服?這就是我的。我很想理直氣壯這么說,奈何在鄒大爺面前不太敢。 我自認還是鋼鐵般頑強了,但僅有的幾個軟柿子被這幾個爛人一個捏一個,捏得我動彈不得……不我錯了,小童兒跟另外幾個比起來簡直是天仙一樣可愛,這只是碰巧,碰巧。 他頭發蓄長了,應該有陣子沒剪了,看著越發清秀可人,這通常只說明一件事。 “我快走了?!彼f。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我還是有點驚訝。 “之前減刑的公示過了,本來還以為你會比我先出去?!?/br> 這不奇怪,鄒童除了跟我和陸理鬼混其余都堪稱標兵了,本本分分的,大家都喜歡,不是喜歡我屁股那種喜歡。 “那不挺好嗎,什么時候走,要我送你?” 鄒童瞇了瞇眼,壞笑了一下,把我腳邊的破口袋一把搶過去,說:“不錯啊,送給我行不行?” “啊這個不行!”我一不小心脫口而出,然后被他盯著,只能強行胡扯道,“使不得,使不得,這是我借別人的,等等還要還回去?!?/br> “逗你玩玩,瞧給急得?!彼焓志玖司疚业哪?,感覺像揪一只小狗小貓。 這人因為是不是快出去了給釋放出了什么本性? “說真的,你會來找我吧?”他突然抓著我的臉認真問起來。 這情景仿佛是在畢業時候一群馬上就要掰了的人湊在一起才會出現的,淚汪汪說什么來日可期,然后各奔東西,過了幾年十年再見面就只剩相互炫富。 “我指不定還有大幾年呢,你要為我守活寡嗎?”我問他。 “行啊?!?/br> 他眼尾折起來的時候拉得老長往上翹,真像個俏姑娘。 “那說好了,等相公出來娶我?!?/br> 這入戲速度不去當演員真的很可惜……但好端端的能不能別說這些字眼,我確信要被賀知遇那茬搞出PTSD了,一聽就脊背發涼。 “這是什么?”我看見他拿出筆堪稱飛速在我衣領下面寫了一串東西,怕是只有脫了衣服才能看。 “電話呀?!编u童把筆蓋蓋上,“我手機號不換的?!?/br> “意思是我真可以上門吃軟飯?” 鄒童舔舔唇角,忽然湊上來狠狠咬了我一口,說:“就怕你不來?!?/br> 嘶,這下我信了??纯?,看看,這才叫誠意對不對?某些嘴上說著要結婚結果連家里幾口人都不告訴的,相比之下就他媽像個騙子,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