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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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卿程兩手一攤往后靠在了椅子背上,顯然是不準備再說了。 我看他這樣子就來氣,就跟扔了塊rou沫出來逗狗似的,就等看人眼巴巴湊上去求他再開金口,我呸。 沒頭沒尾的話誰理誰傻逼,給他面子他就能給你蹬鼻子上臉,于是我轉身就準備走了,走了兩步不到就被他拉了回去,往后一倒,坐在個倒軟不硬的東西上。 這人一分鐘不耍流氓是要長痔瘡嗎?我真后悔我不是什么兩三百斤的彪悍人士,直接壓死他算了。 卿程跟哄小孩一樣手臂圈在我腰上,還時不時抖抖,要是他把我腿抽起來就一個標準把尿的姿勢,我又被自己惡心到了。 “你干什么,有病??!”我看不見后面,胳膊肘亂敲亂打,被他很輕易就擋下來了,連帶我手一并壓起來。對著張力拙那種紙老虎我還能占點體型的便宜,但對卿程我他媽是真的一點優勢都沒有,氣死個人。 “考慮一下?”他說。 考慮個鬼,你當是去別人家吃飯呢。 “怎么出去?坐垃圾車里混出去嗎?還是一頭撞死就可以讓我家的人來收尸送進火化爐了?”我沒好氣道。 他怪笑了幾聲,手又開始不老實,說:“那老頭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這么死心塌地的?” 我不知道他都查到些什么,不過以他的本事要知道些什么別人找不到的也不難,只是程度問題。 但要我自己招,做你大頭夢。 “要打啞謎自己打去,別煩我?!?/br> “讓我猜猜?!彼指鷥筛摻钜粯影盐依p著,“你當年說什么認什么,判決下來也沒有要求上訴。你不是個給人白白當冤大頭的性格,所以他是答應給了你什么好處?你們研究所的項目經費確實很高,但一層一層搜刮下來,要分到你們這些學生崽子頭上也沒剩多少了吧,他給了你家不少錢,并且是你覺得比任勞任怨當個工蟻幾十年還劃算的數目?!?/br> “還有什么,是給你meimei畢業找工作?給你媽安排身份能領正規的退休金,那就需要……給你家其他人安戶口?你父母搬來好幾十年了,但都屬于進城務工,一直租房,你媽長期給人打短工,你meimei還在上大學,所以你家除了你都沒能力落戶吧?!?/br> 我渾身抖了一下,抖完這下我就知道完蛋了,賀知遇姑且算是奶狗,這人是個當刑警的,簡直是兇狗加獵犬,鼻子靈得要死。 “我又不是在審你,怕什么?!边@人大概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你都查成這樣了,還問什么問?!?/br> “嘖嘖,還不是為你好,這么兇干嘛?!?/br> 我算是見夠這死人有多無賴了,就差把你家祖宗十八代埋哪給挖出來還叫為你好。我沒覺得什么好丟人的,大城市里我家這種狀況比比皆是,大家都跟削尖腦袋一樣往上鉆,但哪來那么多好日子唾手可得呢。 所以這是筆劃算買賣,我當時就覺得了,左右也跑不掉,能撈一點是一點,現在我媽和顧息算是真正的本地人了,以后干什么都輕松,什么結婚買房生孩子上學,我是沒這福氣了但我meimei有啊。 有捷徑不走是傻子,至于代價,哈,少了我一個死乞白賴的廢人算什么狗屁代價。 不就蹲個幾年嗎,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出去了也不會餓死,要是誰嫌棄顧息有個吃過牢飯的哥,我滾出家門也沒什么關系。 這么說好像有點過分了,我相信我妹會優先踢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臭男人,而不是針對她可憐的哥。 “這么說起來,探監日又要到了吧?!鼻涑桃膊还芪覟槭裁催@么久沒理他,又開始自說自話,拿兩根手指強行把我下巴朝他扳過去,欣賞起我這滿臉開花的樣子,“瞧瞧你這跟豬頭似的,會不會把小姑娘嚇著啊?!?/br> 狗嘴吐不出象牙,滾蛋吧。 46 雖然我這樣子看上去像個重傷,但實際上并沒有傷筋動骨,所以一兩天下去腫就消得差不多了,創口貼什么的也摘了,只有眼角那點破皮顯眼些,不過戴著眼鏡也遮得差不多了,我自認為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我去的時候顧息已經在對面坐著了,能看著臉,但中間隔了道玻璃。小姑娘看著比上次要瘦了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學女生都喜歡什么美體減肥,不好好吃飯。 我拿起聽筒,就聽見她叫我:“哥?!?/br> 我正準備“誒”一聲,她突然眼睛瞪圓了一下湊過來,把邊上的獄警都嚇了一跳,隨即聽到氣貫山河一聲吼:“你是不是被哪個狗雜種打了?。??” 好家伙這中氣足得,我感覺不拿聽筒都聽得見了。 我這妹子哪哪都好,模樣也周正,但就一點,嗓門兒大了些。平時收著點還行,但人一激動就控制不住,當年我媽生她的時候那哭聲響亮得,說是整個醫院都聽得到了,可惜我在學校沒能親耳見證。 她捂著嘴,不好意思地跟旁邊的警察和別人家屬道歉,又憋回那副淑女樣子,強忍了半天,才一臉扭曲地看向我,問:“你眼睛腫了,臉左邊比右邊大,嘴角還爛了一塊……” “行了行了,我自己從樓梯摔下去的不管別人事哈?!闭账@么說下去可能我冬天貼的膘都要成被打出的包子臉了。 她還是一臉擔憂,楚楚可憐地問:“???那你沒摔傻吧,你本來就夠傻了,這樣下去誰還愿意娶你???” 這句話聲音也不小了,我看見她背后才來的小獄警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了,偏偏我還不能問候這死丫頭家屬,只能自己磨磨牙。 “媽最近還好嗎?”我僵硬地換了個話題。 顧息嘆了一口氣,總算正經了點,說:“還是老樣子,年紀大了總犯腰疼,醫生說是以前留下的病根,去醫院理療了幾次,嫌貴不去了,說自己去江湖郎中那買點藥貼也差不多?!?/br> “那怎么行?”我皺著眉,那些江湖郎中誰知道哪來的,坑蒙拐騙一個不落的,我媽那文化水平騙起來一套一個準,“我以前給她留的藥方子呢,配不了?研究所那邊不給了嗎?” 顧息有些奇怪地把我看著,說:“你都被研究所除名了,人家怎么會還給我們配藥,之前是向老師偷偷給我們拿,但媽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藥也用得快,我們也不好意思總去打擾向老……” 我跟她就這么干瞪了一分鐘,誰也沒說話。 她先憋不住了,四下看了看,難得壓低了嗓門兒,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問出來:“哥,你跟我老實交代,你為什么不準我們上訴?” “事我自己犯的我自己認了,有什么好上訴的?”我說。 “可是……”她掰了掰手指,這是她糾結起來的小動作,“你剛進去,就有人來通知說媽的居住證分掙夠了,然后又有人莫名其妙說我中了獎,還是直接發現金,我還找到個工資很高的實習兼職……” “而且,之前我申請保研,本來算了下應該輪不到我的,結果我上名額了……” “這些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我轉了轉脖子,說:“這都是你自己爭取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顧息明顯不信,但又不知道怎么才能繼續問,手指掰得更狠了,我看著她的手,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 “你手腕怎么了?” 顧息一愣,下意識把手縮進了袖子里,只露出個指尖。 “沒事啊?!?/br> “纏著繃帶還沒事?” “你看錯了,那是我保暖內衣的袖子?!?/br> 唬誰呢,你哥我不是學醫的也不至于把內衣認成繃帶吧。 “說實話?!蔽衣曇舫亮讼聛?,顧息肩膀一哆嗦,她小時候犯事了耍賴,我教訓她時就這樣說話,她頭低了半天,再抬起來時眼睛都紅了。 “我自己弄的,燙著……” “燙著了你現在哭什么?” “……” 顧息咬著嘴唇,骨節都掐得發白了,我兇不下去了,正準備逗逗她,結果她自己說了。 “我跟人分手了而已?!?/br> “分手了怎么還受傷?" “就走神沒注意……” “是因為哥嗎?” 分個手而已,她以前也沒少跟我痛罵劈腿渣男,打個電話把我叫去,在校門外的夜宵大排檔開一箱啤酒邊罵邊擼串,看得攤主直呼女中豪杰。這么遮遮掩掩的還是頭一次,那多半都是跟我有關系了。 她沒說話,只是眼睛越來越紅,時不時拿手背擦,后來手背都濕了,旁邊的小獄警看不下去了,上前來給她遞了一包紙。 看來這次不是因為對方渣了。 探監時間頂多一小時,顧息走了后我又老老實實回去該干嘛干嘛,但心里老覺得怪怪的,做什么都沒勁。 吃完晚飯沒事干,我找了個地方吹風。 “嘿顧老師,你在這啊?!庇腥诵ξ卦诒澈笳f,我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誰,懶得跟他客氣,“嗯”了一聲完事。 李崇雷也懶得客氣,上來就在我旁邊挨著坐了。 “滾遠點?!蔽蚁訔壍卣f。 這人死不要臉的功力半點沒減,反而又往我這邊擠了擠,一臉強裝正經:“顧老師,你冷不,給你暖暖?” 我以為他是指用褲襠給我暖暖,結果他只是把我手握著。兩個男人的手大小差不了多少,跟掰手腕似的。 “你來干什么?”我問。 “不干什么?!彼f,“只是覺得你看起來有點脆弱?!?/br> 我吐了,誰能來把他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