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發q)
凱勒爾動了動手,腕部傳來粗糙的扎刺感。他又試著轉了下頭,脖頸處也被冰冷的金屬制品圈住了。 “我說,”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對著黑漆漆的世界問,“我們不能好好談一次嗎?” 他眼睛被用布蒙住了。手腕和腳踝也被捆在椅子上。希洛這次反常地沒有使用信手拈來的魔法,而是換成了實打實的繩子。 熟悉的兩根手指正抵在腹部,凱勒爾知道他的談話對象近在咫尺。他還挺欣賞自己身材,所以當希洛揪著他肚子上的軟rou不放時,凱勒爾不滿地扭了兩下試圖躲開魔法師的手。 “擴散了?!毕B迥碇侵怀了暮?,眉頭緊鎖,“你沒喝藥?!?/br> 凱勒爾心虛。他不知道失去意識后發生了什么,便以為那瓶古怪的東西還留在家里。 “誰敢喝你那種玩意……” 皮膚相接的部分傳來溫和的冰涼觸感,希洛撩起了他的衣服,正沿著法咒的邊緣線條描繪不明圖案。 “你自己碰過?”魔法師的聲音波瀾不驚,仿佛早已預料到。 “關你什么事?”凱勒爾脾氣大,最聽不得別人命令,想也不想就回擊。 希洛抬手勾住他脖子上的一圈頸環,迫使凱勒爾仰頭,“回答我?!?/br> 這個混蛋除了卡人氣管就沒有其他招了嗎!氧氣不斷流失的恐慌感又一次壓上凱勒爾心頭。他領教過希洛的厲害,知道男人就算不殺自己還有多的是的法子折磨他。 “……是、咳咳、是又怎樣?” 希洛松手,凱勒爾跌回椅子上,狠狠嗆了兩下才找回呼吸。 “沒有我的允許,以后不可自己解決?!?/br> 凱勒爾愣著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行走江湖二十來年,還是第一次被告知自己被剝奪了自慰的權力。 “你誰?”他反問。 希洛對他陰陽怪氣的挑釁漠不關心?!澳阋呀洸煊X到了吧?!彼f,“蝴蝶在干擾你的思想?!?/br> 凱勒爾不說話了。他可以不畏懼生理上的疼痛,卻不能不憂慮來自思維深處的軟性侵蝕。 “它會cao控你的欲望。而我的力量,”希洛手指微動,蝴蝶身上密布的銀網便閃爍出亮眼的光芒,“可以暫時幫你化解它的影響?!?/br> “但是,”希洛頓了頓,“一旦你松懈神經屈服于它追隨快感,換言之流失了我的魔力。那么它便會變得更強,直到終有一日讓你沉淪變成沒有思想的發泄工具?!?/br> 凱勒爾聲音冷淡,“你研究得很快啊?!比绻f希勒最開始想要留下他是為自己的安危著想,那么現在將他五花大綁顯然早已意不在此。他更懷疑這是希洛設下的局。 凱勒爾仍然牢牢記著不能對任何魔法師掉以輕心。即使希洛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但誰知道呢? “只是經驗判斷?!毕B迩鹗持负椭兄肝⑽⒉n,仿佛隔空夾住了那只蝴蝶的翅膀。他屏氣凝神,微微收手,黑氣便不斷從凱勒爾體內溢出涌向他指尖,像被吸走一般。 凱勒爾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烈絞痛,疼得他臉色發白牙齒打顫,卻死也不肯吭一聲。他以為這又是希洛什么新的折磨手段,偏要和他硬剛到底。 “不行?!毕B逯讣庖粡?,黑蝶便瞬間散形消失。凱勒爾緩過勁,額頭直落冷汗。他剛才只覺得靈魂都要被吸走了。 “它仍然和你結合得太緊密了?!毕B宓皖^,“這恐怕需要相當長的時間?!?/br> 凱勒爾蹬了蹬腿,“你先松開我?!彼抢K子暗中較勁,“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和你好好講話?!?/br> 他不是沒被抓進過地牢或者落到什么人手里過,最后總是九死一生成功脫逃。希洛捆他的技法不怎么樣,束縛應該很容易掙脫。但凱勒爾根本捉摸不透這個人,也不相信他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我松開你,”希洛反問,“你能好好和我講話嗎?” “……當然?!?/br> 凱勒爾覺得這人腦子真不太正常。一般人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他。然而希洛竟然真的就隨手抽走了他眼睛上的布帶。重見光明的凱勒爾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希洛看了他一會,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干嘛?” “太好了。你還能看見,說明我剛才沒用?!毕B蹇雌饋砗芨吲d,“我好像忘記解除致盲魔法的咒語了?!?/br> 凱勒爾面無表情,心態不是很穩定。 “請吧?!?/br> 隨著冒白煙的熱茶咕嚕嚕倒進瓷白茶杯,凱勒爾終于得以安靜坐下來,好好觀察這個他已經是二度造訪的地方。 古舊的破草房藏匿在山林之間。從窗戶遙遙遠望只能看見無邊無際的山林。他兩次來回都沒能摸清這里具體是哪兒。凱勒爾從小生活在王都,沒少在周郊活動,卻從未見過希洛的住所。 “外面有幻象屏障。別人即使從我跟前走過也無法發現這里?!?/br> 說是給凱勒爾倒的茶,希洛自己反而喝了起來。悠悠的清香繞在舌尖,這是他最近反復調配用料鼓搗出來的珍品,余味悠長。 凱勒爾心思不在茶上。他恨不得長八雙眼睛把周圍的一切信息事無巨細全部記下來,以至于被燙得直吐舌頭。角落成堆的古書,木架上參差擺放的玻璃罐。跳動的燭火映亮狹小的房間——事實上空間并不小,只是東西太雜亂以至于剩不下幾處落腳的地方。這很顯然是希洛的臥室,凱勒爾甚至還認得那張干干凈凈的木床。 話說……希洛那天收拾床單的時候是什么心情? 旺盛的爐火燃燒,木柴噼啪作響,凱勒爾不著痕跡地擦了下臉頰,有點燙。 哪有人現在四月芳菲還生火取暖的?他瞥了一眼手捧著茶杯的希洛。男人披著一件邊緣蹭了不少泥土的長袍,穿得不算厚。希洛的手指似乎總是冰涼的,是身體原因嗎?他還記得那兩根手指是如何在身體里翻攪出粘稠的汁水,逐漸染上他guntang的體溫,又是如何頂著圓球不斷深入,一點點拓開初生的狹窄通道。 等等,不對…… “我說過,”希洛不舍地放下杯子嘆氣,“你應該乖乖吃藥的?!?/br> 他站起來,俯身向前,手指挑起凱勒爾下巴,迫使對方同他直視??上请p明亮的黑眼睛里浸著蠢蠢欲動的晶瑩淚水,倒映在其中的希洛只剩下模糊的一團。 “現在只好受點苦了?!?/br> 森林已經睡下。兩三只烏鴉停在稻草人身上發出嘶啞難聽的喳喳叫聲,忽而扇動翅膀呼啦啦地飛起,朝著遠方城樓頭也不回地逃竄去。黑暗籠罩在矮矮山頭,草墻縫隙中透出稀薄的光。墻上巨大的橙黃色光暈中陷著黑色的人影。 “我想起咒語了?!毕B逭驹谝巫颖澈?,手輕輕蒙住凱勒爾的眼睛,“所以現在還是不要看比較好?!?/br> 他打了個響指,兩根藤蔓便忠實地出現在他身后。 “剛才說過,詛咒會將你的欲望無限放大。所以今天就是訓練的第一步?!?/br> 他低下頭,貼近凱勒爾耳朵。 “除了讓男人射在里面,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能滿足你?!?/br> 通紅的皮膚表面不斷溢出細密的熱汗,劇烈顫抖的身體已經給出了回答。凱勒爾兩腿被分開架在兩側扶手上,脆弱的花蕊大開承受著兇惡藤蔓的入侵。藤蔓靈巧地在花徑里扭動,漫出咕嘰咕嘰的水聲。從主干上生出一根細小的邊條勾著小巧的核果拉扯。更多的藤蔓從椅背后探出來交錯向上纏繞,將獵物緊緊鎖在其中。豐滿的胸部肌rou被擠壓得尤其突出,挺立的rutou在輕薄的便衣上頂出兩個顯而易見的圓點。 “叫小聲一點?!毕B迨种秆刂怖实募珙i線條若有所思地滑動,“米卡睡著了?!?/br> 凱勒爾抗議的嗚嗚聲更大了。嘴里咬著一根粗大的藤蔓讓他直反胃,根本說不了話。然而下半身傳來的快感很快帶走了一切多余的想法。藤蔓細小的前端反復撩撥著最里面緊縮的小口,想要擠進去一探究竟。 絕對不行。 神經越是緊張,凱勒爾身體就繃得越死,那藤蔓瘙癢的觸感也愈加明顯。深處好像有一汪水潭被小魚兒們攪來攪去,渾濁不堪。 而希洛還在他身上煽風點火。修長的手指貼在大腿上片刻,輕輕移開了。 希洛眼神落在牙印上,眉頭微皺。 他早想過凱勒爾會控制不住去找人解決的情況,而那樣會使得他的治療雪上加霜。所以上一次他就已經設了個小幻術,防止別人發現這個秘密。而希洛自己的魔力就是鑰匙。沒有他的力量,誰也進不去凱勒爾身體。 他覺得疑惑,但又懶得再去多想:男人正挺胸去蹭細長的手臂,眼角浸著淚珠祈求他的觸碰。 希洛手重新移回那節漂亮又高傲的脖頸,指腹劃過喉結慢慢向下,手掌壓過柔軟的胸肌,最終揪住一邊堅挺的凸起。 “是這里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