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凱勒爾雙目放空，呆呆地動了動唇。

    他之前一直被希洛控制著，對身體變化毫無知覺。如果不是因為剛才蠻狠的刺激喚醒了神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竟然多出一套器官。

    “真有趣?！毕Ｂ逭ＵＱ劬?，“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直接改造人類身體的咒術了?！?/br>
    他的角度能夠看見凱勒爾完全暴露在外的下半身：被快感刺激得已經抬頭的性器逐漸挺立，而在更下方藏著一條隱匿極好的細小縫隙。如果不是那兩條妖艷的紋路引導著希洛眼神向深處探尋，他也不會發現如此奇妙的世界。

    “他媽的……”凱勒爾不知道自己是在罵希洛還是該罵那撮骨灰。

    “你要回去嗎？我可以送你下樓?！毕Ｂ搴靡哉镜匕l問。

    這人是個瘋子，凱勒爾確信。但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瘋子打交道。

    “你想要什么?！?/br>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現在只希望能夠快點給對方封口費。若是要錢或者要他殺人，那就很好辦了。

    “我剛才說了。在詛咒解除之前，不得離開?！毕Ｂ逦⑿?，“很簡單的要求?！?/br>
    “我拒絕?！眲P勒爾瞇起眼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城報告?！?/br>
    他在魔法師家翻箱倒柜搜索時發現了一大摞足以讓整個政壇傾覆的罪證，關于那些貴族如何暗中與一些魔法師交易違禁品以利于互相陷害坑殺。為保安全他沒有帶走任何紙張，所有的信息都封在腦子里。只要活著回去通知老爹，男人自然知道如何進行下一步動作。

    尤德爾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

    希洛顯然對他現在四肢被縛還一幅趾高氣昂的樣子很不滿，“真遺憾，”他冷笑，“那就走吧。期待見到你的尸體?！?/br>
    兩人僵持不下，凱勒爾思索片刻，做出了讓步。

    “我可以先進城一趟?！彼f，“然后再回來找你解除詛咒?！?/br>
    希洛看了他一會，嗤地笑了?！翱裢??！彼淹嬷粗干系膶毷渲冈u價，“你真的明白誰是比較需要幫助的那個嗎？”

    “那就去找你的下一個觀察者吧?！眲P勒爾也不著急，“如果我沒記錯，人一旦死去，身上的所有法術也會消失。我是不關心活著與否，可惜你要等待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見到它了?！?/br>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脖子周圍一圈空氣猛然收緊掐死著他的呼吸通道。凱勒爾不斷咳嗽拼命掙扎，卻還堅持盯著希洛，眼底盡是譏笑。

    希洛一直掛在臉上的溫柔消失了。凱勒爾的視線因為缺氧變得模糊，視線里只有銀色寶石反射燭火倒映在天花板上跳動的光。

    該死的。他想。這人不按套路出牌。

    “過去每個人類都對我感恩戴德唯命是從?！毕Ｂ遢p輕說，“你就不能聽話些嗎？”

    “做、做夢……”因為呼吸困難，凱勒爾說話也斷斷續續。被這種怪物“救助”，還是讓他當時就從懸崖上跳下去比較痛快。

    他聽見一個響指，之后呼吸突然通暢。

    “好吧?！蹦腥说穆曇艉鋈挥肿兊糜淇?，“我同意了?！?/br>
    凱勒爾現在是真弄不懂這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算是成功了第一步?！澳菫槭裁催€不放……等、啊、你在……”

    屬于自己的四肢毫無反應，不該有的地方現在卻無比敏感。凱勒爾只覺得魔法師兩指夾住了某處上下摩擦，下身傳來的陣陣快感便像電流劈麻了腦子。

    “嗚、放、放開……”他這才發現大腿也被希洛施了定身咒，根本連抵抗都做不到。身體里仿佛有一股熱流涌動橫沖直撞，蓄勢待發。如果繼續這樣，他可能會有糟糕的反應。

    希洛真就依言放開了他。就在凱勒爾想放松身體長舒一口氣時，一個小巧的硬物忽然抵在了身下的入口。

    “你要干什么！”凱勒爾這次是真的慌了。他身子抬不起來，只覺得那玩意冰冰涼涼，“不要碰我！”

    “別不知好歹?！毕Ｂ鍛械么罾硭?，手指狠狠一頂，便將那顆晶瑩的寶珠送進了濕熱的通道。得益于他剛才的刺激助興，里面現在正不斷流出溫熱的粘液，做好有利的潤滑，輕而易舉吞下了異物。

    他指環上的寶石不見了。

    “不……”凱勒爾都快哭出來了。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顆珠子是如何一點點進入體內，不斷朝著深處前行。

    “你放松一點?！背醮伪婚_拓的花徑狹窄曲折，只容得進一根手指。希洛勾勾指尖正要拓寬通路，不想立刻引得凱勒爾抖著一陣喘息。

    希洛注意到蝴蝶身上的光比剛才變強不少，正緩緩撲扇翅膀，像在吮吸花蜜，吸口朝著他手指的方向。

    他現在對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是我魔力源結晶的一小部分?！眲P勒爾夾得太緊了，希洛手指根本進不去，只能勉強解釋試圖讓他放松，“有它在能夠幫助抵抗詛咒的侵蝕，你也會恢復得更快?！边@也相當于凱勒爾身上有了他的魔力。雖然不能主動運用，但總可以被動防御一些攻擊，也是一種保護。

    希洛覺得今天自己真有耐心。沒把這個壓壞自己草藥的混蛋煉成人偶玩，還能忍受他出言不遜，現在甚至連魔力都分給他了。雖然那點力量對希洛來說指甲蓋都算不上，但他之前每一次幫助迷失在密林中的冒險者，為了確保安全，最后都會刪除記憶派米卡將他們丟到城墻附近了事。至于讓人離開了再回來找自己這種事……沒有，從來沒有。

    真的只是因為自己閑來無事想學個新法術嗎？

    希洛隨手一揮封了另一頭斷斷續續的呻吟，閉眼集中精力感受魔力的波動。珠子無法前進了。濃密的黑霧阻擋在圣潔銀光的前方。

    希洛心神一動，光芒便直直撞進黑霧中。受到攻擊的黑霧劇烈涌動，試圖將銀珠吞噬，一靠近光源卻消失了。兩種力量的交匯處滋滋作響不斷激發銀色的電流，反復斗爭幾個回合后，各自拉開了一定距離僵持不下。黑霧散去不少，而銀色也從明耀奪目變得黯淡三分。

    這樣就算是完成了。即使希洛從書中見過類似的做法，但還從未在真人身上實踐。能一次大功告成讓他慶幸不已。希洛睜開眼睛，注意到蝴蝶又變成了靜止模樣，而翅膀上也覆蓋了一層新的銀色花紋，與他手背上的相似。

    他欣慰地抬頭，發現凱勒爾已經暈了過去。腹部沾著不明來源的白液，身下床單也略微濕潤。

    凱勒爾換好行裝下樓時，希洛正坐在爐火旁看書。

    他臉上發燒。猶豫著要不要打聲招呼。這實在是太尷尬了，以至于他不想開口。他該感謝希洛及時拿走了他的聲音，否則他可能叫得整棟小樓塌掉?？旄腥绯彼畬⑺睦硇耘牡梅鬯?，滿腦字只有被刺激的愉悅和渴望。

    凱勒爾在城里除了是家喻戶曉的雇傭兵，也是酒館里的風流浪蕩子?？谖恫患?，在床上總是享受征服馳騁快感的那一方?？上КF在身上多了個玩意，他城里的情人們恐怕要空等些時日了。

    “三天?！毕Ｂ逯鲃娱_口，眼皮都沒抬，“傳送法陣在院子里。到時候米卡會接你回來?！?/br>
    好極了。凱勒爾現在只想遠離這個怪胎。希洛似乎沒有打算多說，頭又埋了下去。

    凱勒爾仔細檢查過，身上的東西一樣都沒少。希洛自信得過分，連他貼身的武器都沒卸掉哪怕一個。這讓一直自詡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凱勒爾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鄙視。想到剛才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更是一陣郁悶。若不是他之前和那個黑魔法師纏斗花了太多精力，怎么會落在這種人手里。

    等著瞧吧，他想。他會讓這個自大狂遭報應的。

    剛才的小男孩果不其然站在門外等候。他披著一件樸素的灰袍，整個人像要融化在夜里，抬頭時只有明燦燦的藍眼睛倒映著天上澄黃的月亮。見凱勒爾出來，他指了指不遠處地上紫色的光芒。

    “謝謝你，嗯……米卡？”凱勒爾記得這孩子不能說話，但還是嘗試打了個招呼。相較里面那個脾氣古怪的巫師，這個孩子給人的感覺要好太多，更何況是真正救了他的人。

    聽見自己名字的米卡一下興奮地抬起頭，跳起來抱著凱勒爾，湊到他脖頸處嗅來嗅去，好半天才退開，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藥劑，咿咿呀呀打著手勢。

    “你是說……要我喝掉它？”

    米卡使勁點頭。

    凱勒爾借著星光看了看玻璃瓶里的綠色氣泡，面部肌rou抽搐，“我……會的?！?/br>
    開什么玩笑。這里面看起來沒有一種東西是給人用的?；厝プ鱿妈b定才行。

    他將玻璃瓶揣進懷里，走向魔法陣。地上閃出一陣光芒，人影便消失了。米卡呆呆望著天空。

    掠過山野的晚風卷走云朵的殘片。最后一塊月也露了臉。他看著自己指尖不斷生長的鋒利指甲，一步步走向后院打開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