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 白色墻壁上的掛鐘時針剛走過十點的位置,窗外隱隱傳來下晚自習后的學生們的喧嘩聲。 ? 徐莉利索的把電腦一關,蹬開室內鞋換上桌子下的細高跟站了起來。手里拿著的手機屏幕因著新消息閃了閃,女人趕忙點開回復了句,然后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套上,整理了下頭發確定沒什么問題后便朝著坐在辦公室最里側的男人嬌笑道:“那我就先走了,岑老師,又要麻煩你鎖門了。...啊,還有暖氣?!?/br> ? 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聞言抬起頭,高眉深目,瓷白清雋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微勾了下唇角,帶了點淡漠的笑意,“徐老師客氣了?!?/br> ? 說完,又低下頭看向桌案上的試卷批注起來。 ? 共事也快三個月,徐莉多少摸清了點岑鄴的性子,這時候倒沒計較對方這冷漠的回應,得到了他的回答便繼續低頭回復信息,拎起桌上的挎包轉身往外走。 ? 辦公室門合了過來,女人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遠,不多會兒,合著窗外的喧嘩漸漸消散在夜色里。 ? 握著紅筆的手停了下來,岑鄴將身下的轉椅往后靠了靠,讓出了桌下的一點空間。低頭垂眸睨向縮在里面的人,“阿澤,知道錯了嗎?” ? 這狹窄的桌下居然蜷縮著一個人。 ? 之前被岑鄴的身子擋得嚴絲合縫,此時他往后退開,燈光便跟著露出的縫隙打到少年的臉上,照清了這張還有些青澀,卻已經看得出日后鮮明棱角的英俊臉龐。 ? 只是這張英俊臉龐的主人此刻十分狼狽,寬肩長腿的少年身上褪得只剩一條白色純棉底褲,雙手被束在身后,雙腳腳踝也被系上了繩索。整個人蜷縮著被困在這方寸之地,塞得滿滿當當。 ? 見郭澤沒有回答,男人眉心一蹙,皮鞋鞋尖挑起少年低垂的臉,有些不悅的又喊了聲:“阿澤?!?/br> ? 郭澤根本聽不清岑鄴在說什么,蜜色的肌膚上沁出厚厚一層汗,他覺得好熱......手腳酸軟,胯前卻亢奮地硬得不行...... ? 岑鄴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只覺得身后那奇怪的地方也跟著酸癢起來。但僅存的清醒讓他深深咽下了呻吟,被迫抬起頭時,烏黑的眸子早就蒙了一片水霧,緊閉的嘴不敢說話,只敢發出可憐的嗚嗚聲,向著逆光俯視他的男人渴求...... ? “呵......” ? 少年被欲望染紅的眼取悅到了男人,輕笑了一聲,岑鄴漫不經心的將腳重新放在了他腿間,薄薄的一層內褲束縛不了性器的高昂,冷硬的鞋底剛剛隔著布料輕輕踩在那坨rou上,郭澤就忍不住發出一聲急促的悶哼,健碩的身子一顫,下意識的把胯朝岑鄴貼近了一分。 ? 然而少年期待的后續并沒有來臨,男人仿佛只是做了個把腳輕落到郭澤腿間的動作而已。 ? “阿澤,該怎么做老師教過你的?!?/br> ?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腔調,字里行間卻帶了說不出的曖昧蠱惑。郭澤終于聽清了岑鄴的話,眨了眨眼,赤裸的身子往外開始挪動。 ? 岑鄴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只是跟著將轉椅又往后退了退。 ? 郭澤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被束的雙手使不上力,便頂著肩膀借力直起了上半身,將將直起身,少年就將身子朝岑鄴的雙腿間靠了過去。 ? 男人深灰色的西裝褲已經解開了紐扣,郭澤用舌尖將拉鏈勾起,熟練的用牙齒輕咬住往下拉到底,西褲下鼓脹的布包露了出來。郭澤放下拉鏈剛想咬住男人底褲的邊緣,頭頂就響起了一道喑啞的聲音:“錯了?!?/br> ? 動作一頓,郭澤本就不太清楚的腦袋更加糊涂,倒是不敢繼續脫底褲了,只好隔著那層布料急切的舔弄吸吮起來。 ? 濕軟的舌頭先是急迫的往guitou的位置粗粗舔了舔,隨即沿著底褲下yinjing的形狀舔舐下去,從冠狀溝仔細舔吮到柱身,最后落到底部的精囊。 ? 少年溫熱的吐息不停落在敏感的胯間,隔著布料的吮吸反倒多了一層粗糙的刺激。 ? 岑鄴的氣息未變,仍然是往常那副平靜無波的面容。只有靠近了,才能從那雙低垂半掩的眸里窺到幾分駭人的洶涌,如同鋪天蓋地的網,沖著無知無覺的郭澤。 ? 一時間,安靜的辦公室里除了滴答的掛鐘指針,便只剩下少年唇舌間溢出的黏膩曖昧的舔吮聲。 ? 放在扶手上的右手抬起放到郭澤的頭上,不輕不重的撫弄著對方黑硬的短發,岑鄴裝作無奈的嘆口氣,另一只手推開少年,在對方忐忑的目光下,扯下褲邊,紫紅的rou柱倏地彈了出來,直挺挺地立在了少年眼前。 ? “繼續?!?/br> ? 跟著,丟下了指示。 ? 話音未落,胯間的少年便已經從善如流地張開了嘴將面前的性器納入濕熱的口腔,溫軟的舌頭劃過敏感的guitou,緊接著熟練地吞吐起來。沒了布料的遮擋,對方燥熱的鼻息清楚地從敏感的跨間傳來,岑鄴將腳不輕不重地在郭澤兩腿間踩了踩,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顫栗,不由輕笑:“著急了?” ? 被性器填滿的嘴無法回答,郭澤只能抬起一雙濕漉漉的虎目依賴而渴求地望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朝他靠了靠。卻被男人伸手推開,嘴里的rou柱也跟著退了出來,對上郭澤茫茫然的目光,岑鄴又問了一遍:“知道錯了嗎?” ? 見郭澤還是一副憨傻的模樣,岑鄴探過身將手放到少年赤裸的胸膛上,“我說過吧,不許在別人面前...袒胸......”手指輕輕從飽滿的胸肌劃到挺立的暗色茱萸,“露乳?!?/br> ? 想起今天下午路過cao場,眼前的這人被班上那些個玩意兒嬉笑著壓在綠茵場上拉扯下球衣,掐著他線條有力的腰露出被太陽眷顧過的深色肌膚,一雙雙礙眼的手摸著鼓囊囊的胸肌,偏生這個蠢貨還絲毫不覺仍笑得渾身發顫。狹長的鳳眸里波瀾更甚,輕捏乳尖的動作也變成了用力的拉扯,直教郭澤忍不住低哼了一聲,可憐兮兮的討饒,“老師......” ?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可也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岑鄴在生氣,忙不迭的朝男人認錯:“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闭f著,將臉貼近仍然昂然的性器,張開嘴,又想將rou柱含進去。 ? 然而,男人止住了郭澤的動作。 ? 看著郭澤惶惶地眼神,岑鄴的眼里終于帶上了一絲溫度,將郭澤又往外推了些,拍了拍少年厚實的肩膀,指著少年身后堆著試卷的辦公桌,“趴上去?!?/br> ? 轉頭看了下辦公桌,郭澤有些遲疑:“可是卷子會弄臟的......” ? 聞言岑鄴沒說話,只是站起身順手將跪在地上的郭澤往上提了提,往前走了兩步,伸出另一只手將桌面上的試卷隨便往旁邊一掃,露出一片光潔的桌面讓郭澤借力站了起來,接著趴伏在辦公桌上。 ? 赤裸的胸膛猛的被壓在冰冷的桌面上,一股涼意直沖腦門,倒是將身體里的熱度壓下去了不少。然而還沒等郭澤借著這股涼意舒緩一下,下身一涼,遮羞的最后一片布料就已經被人拽了下去。男人微冷的手指直直的摸到他濕噠噠的會陰處,指腹在兩片濕潤的rou阜間來回地撫弄,輕戳淺刺,“阿澤...你濕透了?!?/br> ? “嗯啊......”被岑鄴碰到xue口的瞬間郭澤就忍不住呻吟出來,yinchun處窸窸窣窣的酥癢讓剛剛才稍稍平復下去的熱意又冒了出來,愈演愈烈,激得昂揚的rou柱馬眼又滲出些許汁液。少年被繩索桎梏的雙腳本就使不上勁,現在更是直打顫,整個人不住的往下滑。因著這個動作,岑鄴放在xue口的手指直接被吞了半截指節,濕暖的xuerou立刻迫不及待地包裹住侵入者,溫柔地諂媚著。 ? “...老師...”費力的側過頭,郭澤已經被這洶涌的情欲折磨得紅了眼,微微挺著胯用性器磨蹭冰冷的桌沿,雙腿發軟地往下滑,“老師......” ? 平日熠熠生輝的眸子此刻濕漉漉一片,說不出的可憐。 ? 岑鄴沒有回答他,只眸色深暗的看著郭澤被情欲折磨的臉龐。放在他體內的手指仍然做著輕淺的抽插,但另一只手卻是伸過來從少年腦袋旁邊的筆筒里抽出一把工筆刀。彎下身迅速的在郭澤的腳踝間一劃,接著收回刀刃隨手地上一扔,沒等他反應,手掌向上拖起少年渾圓緊致的臀rou手指倏然抽出,取而代之的猙獰腫脹的yinjing狠狠地朝著xue口捅了進去。 ? “啊啊??!”剎那間身體被填滿的滿足感讓郭澤忍不住叫出了聲,脫力下滑的身子被從后侵入的力道重新頂了回去,挺立的rutou摩擦著桌面又痛又爽。未等他緩過神,方才托住臀rou的手移到腰間,掐著眼前的少年健碩腰肢上深陷的腰窩,又重又狠地將人往自己胯間一摜。饑渴的媚rou倏地欣喜的緊咬住roubang,藏在rou壺里的無數小嘴不停地開始吮吸,惹得岑鄴發出一聲悶哼,略微一頓,緊接著便是暴風驟雨般的cao干。 ? “老師...嗯啊...哈...太快了,老師...” ? 和高大健壯的身材不同,郭澤身下的雌xue生得比尋常女人的都要小巧,即使這段時間被岑鄴cao熟了,但和剛才手指輕戳曼弄截然不同的狠cao猛干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住。下意識想要阻一阻身后男人的動作,卻因為仍然被束縛在身后的雙手無能為力,最終也只能緊繃著肌rou,無力的承受著。 ? 將郭澤徒勞無功的反抗看在眼里,岑鄴cao弄的力度不變,只是騰出了一只手往兩人結合的地方探去,手在rou阜上摸了摸,黏糊糊的蜜液便滲了一手,忍不住輕笑一聲,又將跨狠狠地往郭澤身上撞了撞,將濕漉漉的手指伸到郭澤的臉側,落到對方微張的唇瓣上,“喏,阿澤,你下面的嘴可比你這張嘴來的誠實?!?/br> ? 緊裹著rou刃的甬道一緊,岑鄴爽利的哼了聲強忍住射精的沖動,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身下人的屁股,“著什么急?!?/br> ? “哈......我沒啊唔...哈...”郭澤流的汗更多了,蜜色的身軀上仿佛淋上了一層濃郁的油光。岑鄴掐在少年腰間的手,此刻已經放到雙腕間的繩結上,趁著抽插的力度狠狠的往自己懷里一帶,被慣性拉扯起上半身的少年頓時發出了一聲隱約帶了哭腔的悶哼——岑鄴的性器頂得更深了。 ? guitou隱約碰到的軟rou讓岑鄴明白了什么,視線從少年鼓起的線條流暢而緊致的肌rou上落到通紅的耳垂,俯下身輕咬住,舌尖在耳廓狎昵的舔弄惹得對方又是一陣戰栗。 ? “阿澤,剛剛是不是插到你的zigong口了?” ? “...嗯哈,唔,不知,啊...”已經被cao得說不出話的郭澤聽不懂岑鄴在說什么,只知道方才那一陣說不出的酸痛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害怕,此刻聽到岑鄴開口,就想討饒求對方不要再來了。 ? 然而岑鄴好像并沒有聽到郭澤藏在呻吟里的破碎求饒,抽插的力度依舊帶著一股狠厲,卵囊不住的拍擊在xue口,像是想要真的就這么把jiba撞進郭澤的zigong口一樣。 ? 潛意識里的不安讓郭澤更急了,他聲音里的哭腔越發明顯,“不,老師求您...啊啊??!” 不知什么時候探到身后的手指就著股間的蜜液戳進了被冷落的菊xue,探入的指節輕車熟路的按壓到前列腺,捻按幾下后,少年高大的身體一陣痙攣,幾乎是jingye噴濺出的同時,絞裹岑鄴性器的rouxue也是一陣急促的收縮,跟著一股熱流噴薄而出。 ? “哈...哈......哈...”同時迎來射精和潮吹的高潮讓郭澤一下子癱軟了身子,若不是身后還有岑鄴抵著,怕是整個人都已經滑到地上去了。 ? 強烈的快感自下而上,抓捏臀rou的力度又加重了不少,深色的臀rou從手指間的空隙擠了出來,視線劃過,惹得男人的呼吸又重了幾分——卻是強忍著沖動將rou刃從溫暖的媚xue里拔了出來。 ? “...嗯...?”還未緩過神的少年隱約感覺到了身下的空虛,扭頭側臉眼神渙散的看向身后的人。背著光微垂著臉的男人看不清神色,只是在郭澤投過來的帶著茫然困惑的目光中,伸手解開了他手腕上的繩索,然后俯下身將少年無力的身子翻了過來。 ? “...阿澤,摟著我....”笑著把郭澤的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扣,岑鄴低下頭獎賞一般的在少年的唇瓣上輕啄了幾下,“真乖...腿抬起來?!币皇职丛趯Ψ筋澪∥√鸬囊贿叺拇笸雀?,一手扶著guntang的堅挺,緩而重地沒入艷紅的xue口。 ? “啊啊——”驚呼在喊出口的瞬間便被沖撞碎了,在郭澤略帶驚懼的眼神里,斯文清俊的男人再一次開始了激烈的掠奪。 ? 夜已深,欲卻未消。干凈整潔的教師辦公室,深與淺的顏色交疊起伏,rou體yin糜的拍擊聲和著少年沙啞低沉的哭腔以及男人略微急促的喘息,香艷靡靡的欲戲只有墻上那無動于衷的掛鐘是唯一的觀眾。 ? 桌下角落散落的衣物堆里,黑色的手機屏突然亮了起來。 ? ? 【爸爸? 現在 ?晚安,澤澤?!?/br> ? 【爸爸 ?5分鐘前 澤澤,生氣啦? 爸爸過幾天就回來了?!?/br> ? 【爸爸 ?1小時前 ?未接來電(3) 】 ? ? * ? ? 郭澤家在老城區的舊居民樓,原本是某個單位的集資房,但因著劃撥地買賣手續麻煩,便漸漸被各個房主租給了外來戶。大概是老建筑的緣故,小區外觀規模比不得如今的商品房,幾棟矮小的單元樓圍了一塊不小的空壩就構成了小區。 ? 深秋之后氣溫陡降,岑鄴把車開到小區的空地上時并沒有什么居民活動。只是車還沒停穩,放在一旁的手機就突然震了起來,視線正掃過去,偏偏坐在副駕駛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想要去拉車門。 ? 眉頭一皺,沒去管那震動不止的手機,岑鄴伸手將郭澤的肩膀一按,低喝了聲:“車還沒停穩,你亂動什么?!闭f著才在對方有點惶惶的目光下將車熄了火,解開安全鎖,略微緩了表情,“好了,去吧,記得戴好圍巾?!?/br> ? 察覺出岑鄴并沒有生氣,郭澤的表情立刻明亮起來。歡快的“噢”了一聲之后把手邊的圍巾往自己脖子一繞,利索地打開車門竄了出去,只是將將跑出去了幾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轉過身用手壓住圍巾,昂著頭朝著正看著他的岑鄴使勁揮了揮手: ? “老師謝謝你送我回家!” “......” ? 然而朗聲喊完,卻見岑鄴依舊面沉如水,似乎還在等什么。 ? 揮舞的手僵在空中,英俊的臉上有些困惑,郭澤看著自己老師好看的臉,黑亮的眸眨了眨,倏地眼神一亮,咧開嘴露出兩排結白的牙,又喊:“老師!下周見!” ? 聽到這話,岑鄴眼波微動,嘴角揚了揚,總算緩了臉色說:“嗯,下周見?!?/br> ? “嘿嘿嘿?!?/br> ? 得到了岑鄴的回應,郭澤終于放下手把臉埋在圍巾里傻笑了幾聲,心滿意足的轉過身,一陣風的沖進了單元樓。 ? 目送那道矯健的身影消失在了單元樓的門洞里,岑鄴這才探過身把郭澤忘記關上的車門扯了過來,車門剛剛合上,安靜了一會兒的手機又開始了躁動。 ? 岑鄴伸手拿起手機,劃開屏?!獞甑囊曨l邀請便彈了出來。 ? 點了確定,屏幕閃了一下,下一刻鏡頭那邊出現了友人的模樣。 ? 只見屏幕對面的人正半靠在床頭,從旁邊窗外投進的暖光打在對方白如玉瓷的臉上,越顯姿容秀麗。 ? 那頭的人也看到了岑鄴,抬起手朝鏡頭搖了搖,“嗨~” ? 只是這熱情的招呼并沒有得到對等的回應,在應戈熱切的揮手之后,岑鄴面色不改單問了一句:“有事?” ? 聽到這冷淡的回應,應戈臉上的笑意不減,吐出的話卻不怎么好聽:“岑鄴你個死面癱?!?/br> ? “掛了?!?/br> ? 岑鄴作勢要把手機從自己面前移開。 ? “艸?!笔謾C里傳來應戈的咒罵,接著立刻又傳來一聲,“杜滄瑾!杜滄瑾有話帶給你?!?/br> ? 手機重新回到了岑鄴面前。 ? “岑崇峰?”岑鄴問。 “你那便宜哥哥現在一堆爛賬自顧不暇,哪還管得到你這邊?!闭l知應戈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岑鄴道,“是姜若彤?!?/br> ? 岑崇峰的老婆? ?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岑鄴臉色略沉,“岑崇峰知道嗎?” ? “不?!币曨l對面的人搖了搖頭,同樣想不明白,“那個女的好像是自己行動......甚至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岑崇峰?!?/br> ? “......”岑鄴垂眸并沒有接話,略微沉吟后抬眼說道,“你說,會不會岑崇峰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存在?!?/br> ? 眉梢微挑,應戈敏銳的察覺到岑鄴話語間似是有意省去了郭澤的名字,但一時間并沒有挑破,只是跟著岑鄴的話道:“可岑崇峰現在最被詬病的就是他跟你們老爺子有一樣的毛病。郭澤是他的兒子,是證明他‘能生’的最有力證明,姜若彤沒有理由瞞著他?!?/br> ? 沒有理由? ...不,是有理由的。 ? 眼神微沉,岑鄴在心里回答了應戈的疑問。如果不是郭澤陰差陽錯在自己面前坦白,恐怕他也不會想到,當年姜若彤丟棄的孩子,會是這樣一個身體。 ? 本以為姜若彤早就告訴岑崇峰郭澤的存在,但現在看來,這女人并不蠢笨,她很明白,岑氏就算能接受郭澤受損的智商,但那副雙性的身體就不一定了。甚至還可能會變成反對岑崇峰入主岑氏,如岑鄴他們這伙人對付岑崇峰的工具。 ? 如今看來姜若彤想的并沒有錯,自己在得知郭澤的存在的時候的確也是這么打算的。 ? 可是一直安分到現在姜若彤才私自有了動作...... ? “姜若彤這段時間都做了什么?” “讓人聯系上了郭書瑜,但郭書瑜最近一個月都在外地出差,再加上他好像并不想見她,所以兩個人至今沒有什么實質接觸?!?/br> “岑崇峰那邊呢?” “前陣子你家老爺子又提了一次把他調進總公司,不出所料被夫人為首的一系董事給否了?,F在岑崇峰在西區那塊忙活,估計是想搞出成績再試一次......哦,好像他私底下還打算跟姜若彤再去做試管。那個女人居然也愿意遭這么多次罪?!?/br> “她不得不愿意?!狈駝t,岑崇峰只會另外找個愿意的女人。 ? 不過...... ? 岑鄴聽到應戈的話突然隱約明白了姜若彤一反常態的舉動背后的原因——如果她受夠了被岑崇峰拉著無休止做試管的話 ? 如果是這樣的話。 ? “應戈?!贬捫南掠辛伺袛?,“讓滄瑾查一下,姜若彤最近有沒有聯系什么整形醫生?!?/br> “整形醫生?”應戈有些不解,隨即反應過來笑罵道,“我說,你跟杜滄瑾真的就不能想個法子你們倆自己聯系?” “太麻煩了?!贬捇卮?,見對方要發作,才又補充道,“滄瑾在總公司太多人盯著,我不方便直接聯系?!?/br> ? 應戈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這個檔口岑鄴再聯系杜滄瑾被發現的話,之前做的功夫也就都白費了。 ? 索性剛才也不過是順口抱怨,岑鄴既然給了解釋鋪了臺階,應戈也就自然而然順坡而下。 ? “行了,那就等杜滄瑾回話吧?!睉瓿R頭揮了揮手便打算切掉通話,不想對方又開了口,只是說的卻是另一件事。 ? “說起來...熊卓的考勤不能再少了?!?/br> ? 這話來得突兀,應戈聽完也是一愣,隨即杏眸微微瞇起,嘴角噙了一抹笑意,襯著衣襟松垮的模樣,青年周遭的氣氛頓時慵懶旖旎起來,只是笑意絲毫沒進眼底,開口嗓音低沉,隱約透出了股戾氣:“岑老師是來找我要人來了?” ? 岑鄴眉心微蹙,似是看不慣應戈這副模樣,但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多事了,畢竟應戈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 腦海里閃過前些日子學校走廊擦身而過的少年的灰敗模樣,皺了皺眉,他到底還是沒再多說什么,最終只是避重就輕的說了聲:“別玩過火了?!?/br> ? 誰知即使是這五個字也像是觸了對方的逆鱗,聽到岑鄴的話應戈笑了笑,薄唇輕啟,同樣的口氣夾著諷刺施施然道:“岑老師才是,別假戲真做出不來了?!?/br> ? 岑鄴倏地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去,剛要開口,突然冒出的來電界面卻先一步結束了這次視頻。 ? 而幾乎是看清來電號碼的第一時間,男人眼里的森然冷意更重了。 ? 按下通話鍵,將手機拿到耳邊,岑鄴面無表情的看著車外,微滯后薄唇輕啟, ? “母親?!?/br> * “…岑鄴,你向來聰明,從不會讓我失望對嗎?!?/br> “我明白,母親?!?/br> 蘇雨柔的電話來得突然,岑立國前陣子替岑崇峰在西區出了不少力,導致總公司那邊的情況出現了偏頗,這些岑鄴都知道。 而岑崇峰顯然沒有能力完全把控西區,現在帶著一堆人陷在里面有的忙,可即使是這樣也讓岑夫人產生了危機感。 大概是從他接下岑立國外派到國外分部的調遣執意暫離總公司的時候,她就已經隱約覺察到有些事開始不受她控制了。 只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未免有些太遲了。 燈光全熄,漆黑一片的客廳,岑鄴把身子往后一躺整個人都陷在沙發里。仰著頭,白皙修長的脖頸向后舒展,視線漫無目的的凝在半空中的一點,眼前似乎看到了女人那張雍容華貴的臉變得扭曲的模樣,終于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垂簾聽政的時代結束了,是時候退位了,蘇太后。 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受情緒的起伏,那些被他刻意壓在心底的記憶此刻也跟著翻騰起來,最先想到的還是那張恬靜秀雅的臉。 ——清柏,mama只希望你能做個正直清白的人。 可是做個像你一樣的人有什么意義? 被親jiejie覬覦丈夫,甚至丈夫在jiejie設計的事故中因為保護自己而亡,自己也身受重傷。 結果臨死之前都還被蒙在鼓里,認為蘇雨柔是個為meimei著想的好jiejie,為了讓她能走的安穩些才頂著岑氏的壓力非要把他收為養子... 真是... 一想到自己那個一輩子溫婉善良卻死得那么可憐的母親,岑鄴就覺得真是...又可憐又可悲。 他注定成不了她曾經期望的那種人,也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錙銖必較,陰狠狡詐,為目的不折手段。 這才是他。 靜默片刻,將翻涌的情緒又一點點壓下去,岑鄴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劃開屏幕,切到相冊,點開其中一個黑色封面的視頻,畫面安靜了一會兒,隨即畫面突然一亮——一張潮紅的臉出現在了畫面里,rou體的拍擊聲和男人的喘息聲,以及少年的呻吟,各種靡靡聲響從手機里傳出來。 鏡頭里被人cao干的少年有張英俊的臉,似乎被cao得狠了,劍眉緊蹙,星目微瞠,眼淚不住地順著發紅的眼角往下墜??杉词惯@樣,他的目光仍然清澈明亮,仰慕而信任的看著鏡頭,露出一股單純的稚氣。明明是張陽剛帥氣的臉,此時卻莫名現出些脆弱感,叫人陡然升起一股凌虐他的欲望,只想再用力一點,讓他哭得更厲害一些。 手機畫面逐漸移動,是少年在平日里鍛煉出的健康的軀體,和大多數同齡人瘦弱白皙的身體不一樣,鏡頭里的人,有著被太陽深吻過的深蜜色肌膚,肌rou線條流暢,被他抓在掌中,飽滿韌性,手感極佳。 岑鄴幾乎立刻回憶起那種觸感,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胸膛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下腹的sao動也越來越明顯。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讓他足夠熟悉郭澤的身體,他看著手機里的畫面,能想象出這身體的每一寸,每一條肌理的觸感。甚至當鏡頭落到吞吐性器的花xue時,他似乎都能感受到被柔嫩緊致的xuerou包裹的快感。 呼出的氣息越來越灼熱,岑鄴放在一側的手緊緊抓著沙發的皮料,竭力壓抑著自己的呼吸。 手機屏幕的亮光映在男人漂亮的眸子里,晦暗朦色里泄出點點光華。 他僵著頭看著手機里rou欲洶涌的畫面,身體熱得難受,然而卻并不打算疏解。 畫面再一次回到了少年被cao得失神的臉上,涕泗滂沱的模樣談不上好看,眼神迷離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岑鄴聽見視頻里自己喊了一聲郭澤的名字,少年愣了好久,才將目光轉了過來,眼里漸漸有了焦距。 看著鏡頭,看著鏡頭背后的他,郭澤神情無辜,委委屈屈的叫了聲老師。 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仍然透著滿滿的依賴跟孺慕。 睫羽猛顫。 岑鄴的目光落到畫面里的少年眼里,隔著屏幕,在郭澤那雙純澈無垢的眼里,有種東西肆意生長,化成一縷縷看不見的線,纏著他再硬不下心來。 他想要他。 岑鄴心中突然浮現出這個念頭,這股執念是那么強烈,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心里那些經年累月堆砌的墻擊垮。 細碎的發絲間,幽深的眼眸里漸漸溢出些許光亮,似是終于看到了曙光。 干凈… 突然想起了之前應戈說的話,岑鄴有些恍然。 是了,像自己這種泥沼里出來的東西,自然而然會被郭澤這樣干凈的存在吸引。 然后控制不住地要拉著他深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