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我朝門外一看，正是東極。

    我站了起來，“我不就這樣么？凡人都有復雜的性格，我為什么就不能有。我只是矛盾了一點……”

    他走了過來，握住我手，“你剛剛說的話，是真心所想？還是故意氣他們的？”

    “故意氣？”我笑了一下，“犯不上，我就是這么想的?！?/br>
    我坐了下來，飲了一口茶。茫然望向窗外。

    他坐在我的旁邊，神色頗有一些擔憂。瞧得我甚是不自在。

    我看向他道，“你不是愿意與我同生共死嗎？怎么這個神情？你反悔了嗎？又不愿意了？你不愿意也可以走?！?/br>
    他突然站了起來。

    我心中一驚，忙一把摟住他，“你做什么？你真的要走嗎？你不要走！你傷還沒有好！你不要離開我！”

    他手中一僵，抬起我的臉，“我沒走，我只是給你換杯熱茶，這是昨夜的剩茶……”

    我看著他，果然，他手指原本就是要去拿茶杯的。

    我松開他，點了點頭。

    他斟了一杯茶放在我的手中。

    “我最近常常想到過去，我覺得很難過……

    我不覺得我有錯，我一直就是這么想的，只不過過去我這么說他們就不讓我說。我錯了嗎？

    我心中有蒼生，我沒有辱沒神格吧？

    父君曾打小教育我，我可以身無長技，一術不成，但是應該心掛蒼生。必要時候可以為了大義犧牲自己性命。我也一直沒敢忘啊，我一直放在心上……我做的，我選擇的，應該沒有愧對于心吧……”

    東極看著我，一時沒有說話，沉吟片刻，“我一直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br>
    我看向他道，“你怎么了？你為什么這個表情？你也對我失望了是不是？你像他們一樣，看見我這樣，就厭惡我了？想要殺了我？是不是？”

    他摟住我，撫著我的背，“你心中這些話，為什么都不曾對我說過？”

    我回抱住他的肩，“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他撫著我的頭發，貼著我的耳邊道，“你太緊張了，是因為他們最近總在糾纏著你，讓你又想起以前對么？”

    “不，”我搖頭，我捧著他的臉，“靈石根本就不夠用，當年我就知道。三十三界遲早會崩潰的，我不要你們被煞氣侵襲，鳳凰那樣痛苦，我不可以讓你們遭受這種劫難。

    何況溟海那顆靈石是最大的，其實加了八道玄鐵也并不萬無一失，我不要被綁在那里。八萬大山鎮著我。我受不了，太痛苦了，我真的受不了，我快被逼瘋了……”

    他將我摟的甚緊，“沒有，沒有人再會把你綁在那里，就算這三十三界崩坍滅毀，我也絕對不會再讓你鎮在那……”

    我攀著他，親吻他的面頰和頸肩，“要去療傷了是不是？給我……我要……給過我再走……”

    他微微推開我，“怎么說一出是一出，你今日打了一架，折損了不少神力，該好好歇息歇息?！?/br>
    我搖頭，“不要，我覺得心里有填不滿的空虛，像是有個大洞不停在吞噬我，我好想你，你給我好不好？”

    我吻上他，他被我吻的氣喘吁吁。

    換息之間，卻又將我推開，“阿臾，你這般我著實擔心的很?！?/br>
    我看著他道，“我怕你拋下我一個，我只有這具身體你才喜歡，我不給你我的身體，你就不要我，不喜歡我了……”

    他面露慍色，“你怎么這樣說自己？你又怎么能這樣說我？你將我的心置于何地？”

    “不是嗎？”我在他面前伏下身子，“他們不都是因為睡我睡的舒服了，才做出那般流連不舍之態嗎？”

    他面上悲愴，蹙眉闔目。

    隱忍半晌，卻握住我的手，“你這個樣子我都要擔心死了，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

    我茫然，“你在擔心我？”我嘆了一口氣，“對，你擔心我?？墒悄隳奶烊羰遣粣畚疫@具放蕩的身體，你又喜歡我什么呢？”

    我看這自己的雙手，“我當過男妓，賣過笑，當過爐鼎，我是一個yin蕩下賤的yin妖。我那時候好餓，我又沒有錢。那個人他不給我吃的，還說如果想吃東西，就脫光了自己坐上去動。我一手拿著一塊吃的，一手就把他的東西塞在自己的身體里。就那么搖啊搖啊，直到他在我身體里射出來。就為了一口吃的……我要用我下面的一個洞，換上面一個洞滿足。做人太慘了，永遠在餓，永遠在為衣食住行而奔走，活著就已經叫人精疲力盡了，真是半點不由人。

    我那么一世又一世的和那么多人相愛過，又被背叛過，cao弄過，你又究竟愛我什么呢？”

    他緊緊擁著我，“別說了，別說了?！?/br>
    我道，“我不要有記憶了，我好累，那些都不是我。那些前世都不是我……”

    “我們出門去游玩幾日好不好？”

    我搖頭，“不好。你的傷還沒好。我哪兒都不想去……”

    突然我又想起來什么，坐了起來，“不行，鳳凰是個言而無信的，我不回去，他要出爾反爾的?！?/br>
    我爬了起來，就往門外走。

    “阿臾……”

    我轉頭看了看他，“你哪都別走，我很快會回來的?！?/br>
    ——————

    我一路往須迷山去。

    竹樓點了兩只紅燈籠。

    我推門進去。

    他看見我像是很高興，“你回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的?！?/br>
    說著走向我，伸手要拉我。

    我避開他的手，在八仙桌前坐下，菜還溫著，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他坐在我的面前與我布菜，他笑的很甜，我很久沒見過他這兩點淺淺梨渦了，“這個你以前最喜歡了……”

    我看了看，將那兩塊蘑菇夾出去，“我不吃蘑菇?！?/br>
    他有些驚訝，“你以前最喜歡……”

    我搖頭，“我吃毒蘑菇死過兩次。我不吃?！?/br>
    他愣了一下，放在筷子給我斟了一杯水，“慢點，小心噎著?！?/br>
    “嗯?！?/br>
    “今日去哪了？怎么看著這么累？”

    我沒理他，埋頭吃飯。

    突然我抬頭看他，“我回來晚了，你這回不會出爾反爾，不給我藥吧？”

    他一愣，筷子抖了一下。

    ——————

    當年，霜華解決金烏之險。卻不幸昏迷了好些時日。

    我躲在下界原本指望著找個靈氣充沛的地界好好調養兩日。

    卻不料東極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

    他小小年紀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我不走，我就要和阿臾哥哥在一起?！?/br>
    我十分愁悶，“跟著我有什么好的??？風餐露宿的，被發現了，還得說我拐帶你為質，你吃完這碗面趕快走啊，乖。連你都能找到我，我得好好琢磨一下該換個地方躲一躲了……”

    他放下筷子，看著我，“你不要以為我什么都不懂，太子哥哥，你帶著我，我可以保護你?！?/br>
    我無奈咧嘴笑了笑。

    “阿臾哥哥，我長大不要娶那個女君?！?/br>
    我點頭，“那等你長大你找她退婚好了?！?/br>
    他站了起來，走到我的旁邊，“那你喜歡那只鳳凰嗎？”

    想到那只死雞我的心就痛，我嘆了一口氣，摸著自己腹上的傷口，“我恨不得拔光那只雞的毛?！?/br>
    他想了想，人小鬼大的道，“那你也跟他解除婚約吧?！?/br>
    我看著遠處的云和藍天，“他都不愿意見我。避我都來不及，我去哪找他呢?！?/br>
    他坐到我的旁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他不好，我和霜華哥哥，承燁哥哥都會對你好的?！?/br>
    提到霜華我就頭痛。我已經盡量不去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了，又不好對小孩子發脾氣。

    只道，“好了好了，吃飽了，我送你回去?！?/br>
    “我不回去?！彼玖似饋?，“至少讓我陪阿臾哥哥兩天吧，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好?！?/br>
    我捏了捏他的臉，“這么貼心的小棉襖，你娘親怎么生出來的?？墒俏茵B不起你啊，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br>
    “我不給你添亂，有一口吃的我就吃，沒有我就不吃。我還小，吃的不多，不怕餓?！?/br>
    我笑起來，把他拎起來，“就兩天吧。不過我有正事要忙?？蓻]空理你啊?！?/br>
    他笑起來，“我很聽話的，絕對不給你添一丁點的亂。我會陪你說話，讓你高興?！?/br>
    我笑了笑，又嘆氣，只拉著他一同離去。

    好容易找了個落腳的地方，是個頗有一些靈氣的無主山洞。我將他安置好。便打坐調息起來。

    卻說我正周身梳理靈竅之時，忽然隱隱約約聽見什么聲響。

    睜開眼睛，此時洞外月上中天，正是半夜。

    似乎是人聲。

    我在下界為隱藏形跡，將周身氣息鎖住。此時不愿意打草驚蛇，便稍稍的往外面查探。

    借著月色，就看見，洞口的大石上，正臥著兩個人。

    “大王，你快用大幾把往sao逼的xiaoxue里捅一捅，人家快受不了了……”

    一聽見這話，我渾身抖了一抖。

    “小sao貨，這才幾日沒cao你，你就sao出了水，你自己聽聽……對，把你那sao屁股搖起來……”

    “啊……大王好厲害！大王好威猛……塞滿了……大王要把小sao貨cao爛了……啊啊啊啊啊……”

    哎，到底沒找對地方，竟然撞上人家演活春宮呢！

    觀其氣息，這兩個都是妖。上面的那個應該是個山妖，赤裸著壯健的上身。

    下面那個，不曉得是個什么妖，上面穿著一身白衣，裸著一雙白皙修長的雙腿抖的厲害，扶著大石挨cao。

    他身后的山妖，狂擺下身，兩具rou體交合處，發出啪啪的聲響。

    許是做的太激烈了，那白衣小妖撐不住了，嘴里不住討饒，“大王……sao逼受不住了……饒了我吧……嗚嗚嗚……”

    “這幾日又去哪浪了？說說是不是又跑去找什么野漢子cao你的逼……說！你們這種浪貨魅妖，一日不挨捅，一日就sao的逼癢難耐……趁著老子閉關，究竟吃了多少jingye？！”

    “嗚嗚……沒有沒有……啊啊啊啊啊大王……受不了了……sao逼要被cao尿了……啊啊啊……救命啊……”

    那山妖加快了速度，掰著那小妖的腿翻了一個身，一把將那小妖一條腿扛在肩膀上，抵著石壁頂弄，“沒射呢就敢尿……看我不cao死你……”

    我看他說的兇狠，正要出言阻止。

    卻聽那小妖又嬌花帶雨的換了一副yin態，“大王，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cao死小逼了……大王，小saosao今天穿的這身好不好看……啊啊……這可是天界那位太子的打扮，你看美不美……”

    天界太子？我一時沒回過這個味。卻又聽到。

    “寶貝，你要是化成那個美人兒讓我爽一回……我今后就只都好好疼你一個……”

    “啊啊……壞大王……人家只遠遠的見過一次圣顏，瞧的甚是模糊……啊啊好壞啊你！……我就算能化的出來，你敢下rou？小心治你個瀆神罪！”

    “sao寶貝兒，來吧”，那山妖一把將那小妖按在地上，雙腿都扛在肩上，狠命抽插起來。

    “老子聽說，地上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王，建奉神廟的時候，見著太子神像，竟然忍不住對著那石像褻瀆起來……結果遭了天譴，六月降下暴雪，天底下所有的太子神像都被凍成冰雕，瞬間就都裂開了……”他笑了笑，“不過，若是能嘗一次那傳說中美人兒的滋味兒，遭天譴又算的了什么呢？”

    “哎呀！大王你好壞！cao著人家的roudong，想著別人……啊啊啊啊啊我錯了……大王饒命……屁股要壞掉了……”

    “阿臾哥哥……你在看什么……”

    一聽這聲，我嚇得魂都飛了?；厣矸庾×诉@孩子的視聽兩識。

    以傳音秘術告知他，“不要說話，阿臾哥哥帶你走”。

    真是傻了我，聽了半天墻角，竟然忘了洞里還有個未成年。

    這要是讓他爹娘知道我帶孩子撞見這個，不得把我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