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脫光了,讓我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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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溫回去時,在房間足足用掉了一瓶粉底液,才把脖頸和胸口的各種痕跡蓋住。 她腰酸得厲害,在床上又躺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恢復了點體力。 還生了一小時的氣。 季楠淵昨晚就帶了她的衣服,卻不給她穿,只讓她裹個毛巾! 氣死了! 害她早上起來都是光著身體在他面前晃悠…… 氣死了! 孔羨儀一早上又去了趟山里的學校,給那些孩子們畫了速寫,累得手抽筋了都,又抱著畫板回來。 余溫打開自己的畫架,昨天那幅金發少女已經被水浸透,色彩也被染得一團亂。 她把畫抽出來丟進垃圾桶,打開行李箱,拿了兩盒巧克力,丟了一盒給孔羨儀。 “聽說三班有個女生一覺醒來,床上全是蟲子?!笨琢w儀一邊吃巧克力,一邊跟她閑聊,“季楠淵那防蟲藥真的很管用的,基本買的同學都沒有遇到蟲子?!?/br> “我沒買,我也沒遇到?!庇鄿卣麄€人趴在床上,腰酸腿軟,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軟綿綿地不想動彈。 “怎么可能!你那床單都是季楠淵給你換的,你忘了?他肯定給你噴了?!笨琢w儀過來,拉開床墊給余溫看,“你看,他起碼用了四五瓶防蟲藥?!?/br> 余溫看到床板上有藥水的痕跡,整個人愣了一下。 “是不是很感動?”孔羨儀湊過來,躺到她邊上,“昨晚是不是也非常感動?然后就……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嘿嘿……” “別笑得那么yin蕩?!庇鄿嘏牧怂话驼?,耳根卻紅了。 “小小魚你現在火了,季楠淵脖子上那么多牙印,昨晚他去找你,你倆又在一起,大家都知道,那牙印是你啃的?!笨琢w儀邊說邊嘖嘖感嘆,“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在床上居然那么野蠻?!?/br> 余溫有些羞惱,想說什么,張嘴半天,才擠出一句,“是他太禽獸了?!?/br> “我有個朋友……絕癥,想聽聽具體的?!笨琢w儀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余溫翻了個白眼,“滾?!?/br> 孔羨儀又湊過來,“現在你倆可算是公開了,你還要說你不喜歡他嗎?” 余溫把臉埋在被子上,“……別問我,我不知道?!?/br> “哈哈哈啊哈哈哈!”孔羨儀哈哈大笑,“不知道?小小魚,你居然說不知道!你之前跟我說,女人說No就是yes,你這是真實寫照!” 余溫:“……” 晚上下樓吃飯時,余溫難得看見了季楠淵,他戴著藍牙耳機,一邊吃飯一邊在跟人通話。 不知道跟誰通話,一直在笑。 余溫看得刺眼極了,吃飯全程都皺著臉。 孔羨儀捅了捅她胳膊,“你怎么了?” “沒什么?!庇鄿氐皖^戳米飯,“難吃死了?!?/br> “別挑了大小姐,有得吃就不錯了?!?/br> 余溫沒說話,低頭吃了兩口,把筷子一放上樓了。 她往床上一趴,滿腦子都是季楠淵跟人打電話時溫柔含笑的表情。 電話那頭是誰呢。 那位大四學姐? 還是酒吧門口他留了微信號的哪個學妹? 她煩躁得抓著頭發。 門被推開。 她趴在床上,聲音悶悶地說,“小孔雀,有沒有泡面,我想吃泡面?!?/br> 空氣里傳來一聲低笑。 余溫愣了一下,猛地起身回頭。 季楠淵倚門站著,他個高腿長,一站進來,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你,你進來干嗎?”余溫緊張地磕巴了一下,指著門口道,“出去?!?/br> “不是要去吃泡面?”季楠淵挑眉,“來,我那有?!?/br> 余溫咬著唇冷哼,“誰要吃你的?!?/br> “真不吃?”季楠淵倚著門,唇角似笑非笑。 余溫猛地地站起來,“季楠淵!你!” 她整個人氣得發抖,瞪著他質問道,“你剛剛跟誰打電話!” 明明不想在意的。 可是她在意極了。 甚至委屈得想哭。 季楠淵壓低了背看她,“不高興,就是因為這個?” 他低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把電話撥了過去,通話后,他沖電話那頭說了句,“林小姐,你孫媳婦想跟你說幾句話?!?/br> 什么孫媳婦? 余溫正發懵,手機已經落在耳邊。 季楠淵薄唇輕聲說,“喊奶奶?!?/br> 余溫腦門炸開,耳邊的手機像是燙到了她似地,她捂住手機,沖季楠淵喊,“你奶奶?!我……我要……說什么?” 她急得不行。 季楠淵已經笑開了。 手機里傳來蒼老的聲音,“是余溫嗎?” 余溫硬著頭皮接起電話,“……奶奶好?!?/br> 季奶奶的聲音很是開心,“我看過你的畫,畫得太好了,你以后會成為大畫家的……” 余溫被夸得不好意思,一個勁撓頭。 她奶奶是老師,即便老了,身上也帶著嚴肅的氣勢,余溫從小就怕她,長大了跟奶奶的關系也不親近。 但是沒想到季楠淵的奶奶這么親切。 兩人聊了幾分鐘,電話掛斷時,余溫臉上都帶著笑。 “心情好了嗎?”季楠淵收起手機,低聲問。 余溫倨傲地看他一眼,“我什么時候心情不好了?” 季楠淵低笑,沒有拆穿,只是問,“泡面還吃嗎?” “不吃了?!庇鄿匕阉馔?,“出去,女生房間不能隨便進?!?/br> 季楠淵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壓在墻上,俯身吻住她的唇,微微用力,含住她的唇舌吮吸舔咬。 余溫被吻得悶哼出聲。 季楠淵退開身,眸色已經深了幾分,聲音帶著些微的啞意,“泡面,還吃不吃?” 余溫一雙唇被吻得濕漉漉的,那雙眼也含了春水似的,水潤動人。 她胸口起伏不定,看了他片刻,才咬著唇,有些羞赧。 “吃?!?/br> 余溫第一次走進季楠淵的房間。 他也是雙人房。 但余溫一進去就知道,哪張床是他睡的。 靠里面那張,收拾得很干凈,最重要的是,靠床的位置放著幾個畫板,上面都是他的畫。 他這兩天畫了很多。 余溫看到了他畫的日出,還看到他畫的羊群,山里的那座學校,還有那群孩子。 緊接著,她看見一個金發少女,畫上只有一個背影,但是少女纖細的身形,和那舉手投足的魅力已經躍然紙上。 “你也畫了她?!”她吃驚地走上前。 靠! 季楠淵畫得比她好看。 “嗯?!奔鹃獪Y拿了泡面,接了熱水泡上,扭頭問,“你也畫了?” “我那幅廢了,被水泡了?!庇鄿囟⒅欠嬁磦€不停,完全想不通,怎么會有人把背影都能畫得這么好看。 “好看嗎?”季楠淵低笑。 余溫忍不住發自內心地夸了句,“好看?!?/br> “送你?!奔鹃獪Y眉眼溫柔地看著她。 “真的?”余溫滿臉欣喜。 “脫光了,讓我畫一幅?!奔鹃獪Y盯著她,唇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這幅畫,就是你的?!?/br> 余溫:“……” 余溫氣呼呼地抱著泡面回到自己的房間。 孔羨儀納悶地問,“怎么了你?” “沒什么!” 余溫吸溜了一口泡面,忍不住咂了咂嘴,“……好好吃啊,泡面?!?/br> 孔羨儀:“……” 被季楠淵那幅背影畫所激勵,余溫第二天十分振奮地提著畫架上山,找了塊地方就開始畫畫。 她效率很高,大概因為斗志昂揚,回去匯合時,孔羨儀看她畫了六張,眼珠子都差點瞪脫眶。 “靠!你畫這么多?!” 余溫不以為意,“畫爛了三張?!?/br> 孔羨儀:“?。?!” 余溫一整天沒看見季楠淵,晚上想了十幾個借口,最終敲開季楠淵的房門,問他要泡面。 然而,房門打開,里面只剩一個男同學。 “季楠淵?早上走了?!?/br> “走了?”余溫愣了一下,“……哦,沒事了?!?/br> 她看了眼里面那張床,早就收拾干凈了。 孔羨儀打聽了消息,說是季楠淵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趕回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往后幾天,余溫都沒了心思畫畫,熬了幾天,終于回程,坐在車上時,想的都是季楠淵靠在她耳邊,guntang的唇舌吮著她的耳垂。 她搓了搓不自覺酥麻一片的耳朵,偏頭看向窗外。 “季楠淵在醫院呢,他奶奶病了?!笨琢w儀遞來一塊口香糖,小聲說,“他好像高中就不念了,成績挺好的,但是中途因為他奶奶的病輟學了,后面就一直在打工?!?/br> “為什么?”余溫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他爸媽呢?” “不知道哎,很多人說他父母早就去世了,我也沒見過?!笨琢w儀小聲問,“你沒問過嗎?” 余溫啞然。 車子停在校門口時已經是傍晚,天快黑了,余溫買了水果籃,匆匆趕到醫院。 打聽一番才找到病房。 剛拐到長廊,就看見季楠淵站在窗口抽煙。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抽煙。 他眼睛垂著,看不清神情,只是背影落寞又無助。 余溫忽然就不知道該不該過去了,她踟躕間,季楠淵掐了煙,轉過身,目光一抬,看到了她。 余溫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她看見季楠淵發紅的眼眶時,心口驀地一酸,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季楠淵沒問她怎么來的,也沒問她怎么找到這的,只是在她靠近的那一刻,扯過她摟進懷里。 他抱著她的力道很重。 身上的煙味也重。 余溫被勒得很痛,卻不想推開他。 長廊上人來人往,他們靜靜地擁抱了許久,季楠淵才松開她,拉著她的手進了病房。 季奶奶氣色很不好,看見余溫進來,非常吃力地擠出個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沖她笑。 余溫出來時,季楠淵一直牽著她的手。 季楠淵帶著她到門口飯店簡單吃了點東西,隨后送她到校門口。 余溫走了一段路回頭,季楠淵正站在門口抽煙,他指尖夾著煙,低頭吸了口,徐徐呼出來,目光垂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季楠淵一根煙剛抽完,就見余溫重新走了回來。 她一雙眼在燈光下閃著異樣的光芒,聲音帶著點顫。 “你不是……想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