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癡纏(3)
臥室里的窗簾拉開了一半,晦暗的天光從窗外映進來,陶郁睜開酸澀的眼皮,看著陌生的暗紅色窗簾,一時間還有些發懵。 他的頭很暈,身體也很難受,腰部以下仿佛失去了知覺,卻又能感受到股間那處令人羞恥的地方傳來的脹痛。 陶郁緩緩轉頭,看見躺在身旁渾身赤裸的裴槐,只覺得腦海里有什么東西嘭的一聲炸開了。 昨晚……他和學長…… “醒了?” 怔愣間,低啞的嗓音沉沉響起,裴槐慢慢睜開雙眼,懶洋洋地沖他笑了一下,“睡得好嗎?” 陶郁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抓起被子擋在胸前,磕磕巴巴道:“學長,我們,我們……” “你不記得了?”裴槐撐起身子靠近陶郁,低頭在他眼角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不急不緩道:“昨晚你喝醉了,抱著我不肯松手,還主動吻了我,再后來就……” 陶郁臉色煞白,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不會的,我,我根本……” 他根本沒有喝多少酒,也不是喜歡男生的同性戀,怎么會和學長做出那種事情,而且居然還一點記憶都沒有。 裴槐見他反應如此強烈,臉色倏地沉下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直直盯著他,仿佛要把他吃下去一樣。 良久,裴槐沉聲道:“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被如此可怖的目光注視,陶郁哪里敢說話,眼前的裴槐太陌生了,簡直就像變了個人,讓他只想遠遠地逃開。 “說話啊,昨天晚上你這張嘴不是挺能叫的嗎?”裴槐捏住他的下巴,輕佻地晃了晃,目光里卻一片森寒。 “學長你!” 陶郁又驚又怒,一把拍開裴槐的手,抱著被子就要下床,然而身體還未靠近床沿,腰間突然纏上一雙大手將他用力摜回了床上。 裴槐俯身壓在陶郁身上,折起他的雙腿推到胸前,露出那凝著玫瑰汁液的艷紅xue口,急不可耐地闖進了他的身體,開始奮力挺進,在柔嫩水滑的甬道里肆意馳騁。 “??!混蛋……放開我……好疼……” 被蹂躪了一夜的xiaoxue早已紅腫不堪,此刻又被那根硬而guntang的巨物反復進出,殷紅的花瓣殘渣和乳白色的精斑糊滿了xue口,將兩人的交合處攪得亂七八糟。 裴槐舔上陶郁眼角,用力侵犯著他的身體,一字一句在他耳邊冷聲陳述道:“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就好好幫你回憶一下?!?/br> “嗚……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陶郁發出一聲抽噎,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努力向上縮著身子,卻又每次都被強硬地拖回來,被迫將那根硬物吞得更深,反復幾次下來他竟被屁股里的東西插得射出了精,淅淅瀝瀝的,全部淋在了裴槐的小腹上。 “想起來了嗎?昨晚我是怎么干你的?嗯?怎么把你插到高潮的!” 裴槐猛地從他體內退出,提起他的腰把他抱了起來,用力揉捏那兩片綿軟的臀rou,再次猛地埋入他體內。 “唔??!” 陶郁差點被這一下頂得喘不上氣來,立刻攀上裴槐的肩膀,崩潰地哭求著對方輕一點弄自己。 裴槐置若罔聞,托著他的屁股起起落落,挺動得愈發兇猛,令人面紅耳赤的rou體拍打聲不斷從兩人身下傳來。 淚眼模糊中,陶郁透過窗上明亮的玻璃看見自己正如同藤蔓一般緊緊纏繞在裴槐身上,雙腳交叉地鎖在對方腰間,一副被cao得滿面通紅,哆哆嗦嗦的yin蕩模樣。 那一瞬間他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狠狠推開裴槐,翻身向床邊爬去。 隨著身體挪動,后xue里的東西也慢慢淌了下來,紅白混合的粘液像花蜜一樣從菊蕾中溢出,等待著威武的雄蜂將它盡情采擷,而后再將那粗大的口器刺入幼嫩的花蕾中,完成下次的授粉采集。 這般香艷畫面落入裴槐眼中,刺激得他雙目發紅,揚手照著那青紅交錯的屁股就狠扇了兩巴掌過去。 “呃啊,不要……” 陶郁只感覺腰間一緊,隨后便被裴槐掐著屁股拖了回去,重新將那根侵犯過自己的東西吃進去。 激烈的沖撞緊隨其后,那濕軟的roudong早已被開墾得暢通無阻,痙攣的xue口無力收縮,隨著紫紅巨物的盡根沒入發出噗嗤噗嗤的水聲,聽得人熱血沸騰。 裴槐壓著他掙扎的手臂,如同山間野獸交配一般,在他的身體里大肆征伐開拓,仿佛永遠都不會疲倦的怪物。 陶郁塌腰撅臀地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承受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感受到一股guntang的液體注入體內,爭先恐后地打在他的腸道上。 他屈辱地閉上眼睛,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卻提不起半點力氣反抗。 裴槐舔著他臉上的淚痕,心情愉悅地詢問:“哭什么?我cao得你不舒服嗎?” 陶郁眼睫微顫,深吸了口氣,“我可以走了嗎?” 裴槐輕笑出聲,握著他的腰狠力一頂,反問道:“你覺得呢?” “你!”陶郁驚懼地睜開眼,怒瞪著裴槐,“你別太過分,我還要去學校上課?!?/br> “乖,你的課表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讓你遲到的?!?/br> 裴槐云淡風輕地說著,身下的動作卻是全然相反的迅猛,頂弄得一下比一下深入,強迫著陶郁為他打開身體。 “啊……住手……會壞的……唔……” 陶郁拼命扭動掙扎,卻被捏著后頸狠狠按在床單上,呼吸被剝奪的痛苦讓他陷入輕度窒息,恍惚中聽見裴槐戲謔的聲音,讓他好好夾緊屁股里的東西。 他下意識地照做,用力收縮起自己的xue口,緊緊裹住腸道里猙獰的rou刃,后頸上的力道果然松了些許,卻也只夠他小口小口地呼吸,稍有偷懶就又會被狠狠按下,不得不一直緊繃住屁股,賣力地取悅著身上的男人。 房間里的呻吟支離破碎,混雜著yin穢不堪的水聲,和味道濃重的麝香氣。 數不清換了多少個姿勢,也數不清被內射了多少次,陶郁最后被cao得雙目失神,小腹不自然地脹起,沉沉暈睡在凌亂的大床中間。 紅日初升,一縷朝霞斜射在杏色的地板上,流光溢彩。 裴槐看著那抹微光,不耐地皺起眉頭,起身走到窗前拉上窗簾,隔離了外面的日光。 暗紅的輕紗映出一室紅光,襯得躺在床上的人愈發白皙可愛,裴槐坐在床沿凝視著陶郁的睡臉,手掌輕輕握上那脆弱的脖頸,有意無意地收攏著。 “嗯……” 睡夢中的人發出一聲悶哼,嫣紅的眼角沁出一小顆淚珠,裴槐緩緩松開手掌,摩挲著陶郁頸間的紅線,用力扯掉了那個葫蘆玉墜。 浴室里亮起冷白色的燈光,靜靜灑在瓷磚上,拉出一道細長扭曲的黑影,裴槐面無表情地站在馬桶前,擰開葫蘆玉墜的瓶口,慢悠悠地倒掉了里面的白色顆粒。 嘩嘩的抽水聲響起,激烈旋轉的水流帶走了流沙般的晶狀物體,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明亮的鏡子里映出一張臉,蒼白俊美的男生緩緩勾起唇角,揚起臉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午后陽光正盛,昏暗的臥室卻不見半點光亮,陶郁瞇著眼睛醒來,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然而身下的酸痛和皮膚上青青紫紫的掐痕提醒著他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太陽xue泛起尖銳的刺痛,陶郁捂著腦袋蜷縮在被子里,許久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一路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 雙腿還在打著哆嗦,隆起的小腹傳來一陣陣脹痛,陶郁坐在馬桶上奮力排出那些污穢的液體,火辣辣的后xue始終讓他有種無法合攏的錯覺。 溫熱的水流自頭頂沖下,身體被搓洗了一遍又一遍,沐浴露的泡沫厚厚堆在腳下,直到蒸騰的熱氣開始令人窒息,陶郁才草草擦干身子,濕淋淋地走出浴室。 裴槐不知何時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套衣服,淺淺笑道:“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該去上課了?!碧沼舻皖^攥著浴袍下擺,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裴槐像是沒看到他的小動作,抖開手里的衣物,微微彎下腰提起他一只腳腕,將純白的內褲慢慢套進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碧沼粲|電般地向后退去,卻被裴槐死死握住腳踝,強行抬起另一條腿將內褲穿進去。 “乖,我幫你穿?!迸峄毙σ饕鞯乜粗?,一點一點提上他的內褲,把一個簡單的動作做得色情至極。 陶郁僵著身子站在原地,任由裴槐扯掉他的浴袍帶子,抬起他的雙腿和胳膊,套上并不合身的寬大衣物。 裴槐把他抱在大腿上,為他穿好襪子和球鞋,擰了擰他的臀尖,嗓音曖昧道:“以后只許穿老公的衣服?!?/br> “我,我先走了?!碧沼艋艁y地從裴槐膝蓋上跳下來,連書包都顧不上拿就往門口跑。 裴槐撈著他的腰把他拖回來,拎起沙發上的書包挎在他肩上,手掌順著寬松的褲管摸進去,用力抓揉了一把腿間綿軟的器物,低頭在他耳邊叮囑道:“書包里有三明治,記得吃?!?/br> 陶郁含糊地說了句謝謝,手滑似的撥弄了兩下門把手,推開門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