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奔逃

    他在飛快地逃竄著。

    這附近正是郊區，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他，但即便是在市內，人們見到這種事也只會移開目光。

    冷漠才是這個小鎮的生存法則，或許并不僅僅是小鎮，無論在哪里，原則都無比相似。

    所以，他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對這片區域的記憶，他躥進小巷里，又從小巷流竄進更少人知曉的道路。

    “這貨也太會逃了吧？”他從矮墻那里繞過追捕者身旁。

    “沒辦法，畢竟是個仿生人?！彼犚娪腥撕莺葸艘豢?。

    “等抓到他了，看我不玩死他?！?/br>
    他們的對話讓潛行中的少年微微一顫，不由得加快腳步向前行去。

    ——對方人多勢眾，他又不是什么孔武有力的人，若被抓到，大概就真的只有被玩死的份了。

    少年越想越害怕，腳步也不由得越變越快，他躥過一棟廢棄的民居，屋子的主人前一段時間搬到更大的城市里去了。

    那種城市的治安更好，也更遠離觸手的森林，從觸手們出現開始，像這種邊陲小鎮的人就開始了大遷徙，紛紛尋找著更加安定平和的居所。

    而會留在這里的人，不是沒有能力離開，就是有什么理由不想離開。

    “嗚……”少年也想去更大的地方——不一定是城市，至少比這里更大一點的地方；或許他單純就是想離開這里。

    至少在別的地方，他想著，他不會被人追逐。

    “他在那里！”有人尖銳地叫嚷著。

    少年黑色的眼瞳猛地收縮著，方才稍有些停滯的腳步飛快地加速了。

    他不想被抓到！

    腳步越過前頭的矮墻，他溜進附近一間廢屋里。

    這間屋子看起來已經被遺棄了一段時間，客廳的地面上都是空的啤酒瓶和煙頭。

    他躡手躡腳地在這危險的“地雷”叢里走過，又像只貓一樣躥上二樓，臥室也有使用過的跡象，各種體液在臨時床單上混雜成一團。

    但好在現在沒有人在這里，少年松了口氣，悄聲走到床邊，在窗臺下同聆聽著外頭的動靜。

    “找到了嗎？”聲音并不大。

    “沒有?！睉撌菑倪h處傳來的吧？

    “肯定就在這附近，繼續找?！彼麄冏罱K雜這點上達成了一致。

    躲在屋子里的少年發出了可憐的哀鳴，他抱著膝蓋在那里蜷縮了好一會兒，才又再度活動起身體。

    干脆趁機回鎮子上吧，他心想，雖然鎮上的人不會援助他，但若是那些人做得太過分，警察也不會放任不管。

    下定決心后，少年看了眼窗子外頭——

    一雙眼睛正從下方向上看來。

    “??！”

    那正是追逐他的人之一！

    少年整個人僵住了，片刻后，他飛快扭身向樓下跑去，近乎是撞著門跑了出去。

    “抓住他！”

    “咕！”

    少年玩命地向鎮子的方向跑去。

    他滿心驚慌，腳步也顯得比平日快上不少，驚恐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嘿咻?！鼻邦^的路上忽地伸出一只腳。

    “嗚哇？！”少年一個沒有留神，被那腳絆倒摔了出去，他灰頭土臉地趴在地上，眼前一時間一片漆黑。

    “可算抓住這小子了，還真能逃?！庇腥嗽谏砗蟠笮Φ?。

    “非得要我們這樣做?！鄙眢w被翻了過來，“還真是賤啊?！?/br>
    臉被拍了拍，少年掙扎著想醒過來，但在他成功做到之前，他的手腳已經被壓住了。

    而后視野漸漸恢復清明，耳邊隱約的轟鳴聲逐漸褪去，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眼前有五雙滿是yin欲的眼睛。

    “這家伙可以賣個好價錢?！逼渲幸粋€說，手指在他的胸口不住揉捏，“東方系的相當少見?！?/br>
    “你就是自己喜歡這一類型吧？”另外一個笑了，“cao起來爽，嗯？”

    “哈哈哈?！?/br>
    五雙手在少年身上不斷地撫摸著。

    黑發的仿生人發出尖叫，那些人嫌煩，很快便捂住了他的嘴。

    他不停地嗚咽出聲，聲音因含混不清而更顯誘人，有人扒下了他的褲子，徑直用小刀把拉扯不開的部分撕裂了。

    已經徹底變成破布的內褲被卷了卷，塞進了少年嘴中。

    “唔唔！”少年發出哀鳴，他的大腿被拉開了，上身的衣服也被撕爛，小小的乳尖暴露在了空氣里。

    劇烈的羞恥感讓少年的眼底泛著紅，他拼命搖著頭，卻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

    rutou隨即被撥弄，粗糙的手指如同捻弄著小豆粒般轉動，又時不時地將它拉扯離身體。

    “咕嗯嗯！”少年的悶哼沉痛，“唔……唔！”

    “他是有感覺了吧？”對方把手掌貼住他的胸口揉搓，“仿生人就是賤啊?！?/br>
    “這里也是?！彪p腿間也在被人注視著，“玩一下就立刻濕了?！?/br>
    少年的雙腿間有著男性與女性兩套完整的性器官。

    雙性，這簡直可以算是仿生人才的標配了。

    兩個人抓住他的雙腿拉開，于是那濕漉漉的裂縫就被扯開，內里粉色的rou壁在慌張中不斷地抽搐著。

    不要……不要看！

    少年眼里泛起了水霧。

    然而他們不僅要看，更打算碰觸：兩根手指已經探向他的女xue，一左一右地向里插入。

    “嗯！”

    拉開了。

    黏黏糊糊、已經可以被進入的xue口被拉開了。

    內里能夠被人看見，男人的目光徑直刺向深處。

    “喂喂，這家伙——勃起了??？”有人說。

    “你是第一次玩仿生人嗎？”于是又有人回道，“無論我們做什么，他們都能興奮啦！”

    “哈哈哈，真是變態啊?！眣injing被觸摸了，“畢竟，原本是給那種怪物用的飛機杯?！?/br>
    ——對觸手用的人型兵器。

    發揮效用的方式是性交，實行殺傷的方法是被內射。

    少年的淚水不爭氣地掉落了下來，他無助地看向那些人，男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下身。

    他們正在探查他的身體內側。

    “不是處女啊?！?/br>
    “已經被人cao過了嗎？”

    “搞不好是沒有處女膜的型號?！?/br>
    “那種比較少吧？肯定是人用過的二手貨?！?/br>
    “不過都會從我們手里買仿生人了，會在意有沒有被用過嗎？”

    手指向里戳刺——與此同時，大拇指抵上了陰蒂、不住的轉動——

    “因為我們會先玩嗎？哈哈哈哈！”

    少年難過地挺起身體。

    花xue、陰蒂、欲望、rutou，敏感點被他們悉數玩弄，連他的后xue都在刺激下不由自主地開始張合。

    他并不想就此放棄，放棄這個選項從一開始就不在他的腦海里。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顯然沒有選擇的權力。

    選擇的權力在這些男人手中，一直如此。

    少年哭得更兇了，其中一個男人已經把自己的欲望掏了出來，在他的臉上摩擦著。

    他不斷想著自己是怎么惹上這些人的，但混亂的腦海根本沒法兒理出一個頭緒。

    或許只是因為他不小心讓他們知道了自己是仿生人，而東方面孔的仿生人在這一帶是極少見的——或許僅僅是因此而已。

    無妄之災。

    沒有任何道理便遇上了這樣的事。

    除了哭泣，他想不到任何宣泄情緒的方法。

    “這小子高興得哭了?！?/br>
    男人欲望的頂端沾上了他的眼淚，看起來更加黏糊并且yin亂。

    少年委屈地咬緊了嘴里的布團，男人用他的臉頰安慰著自己的東西，而剩下的人則刺激著他的全身各處。

    內里被不斷摳挖，陰蒂也被反復摩擦，rutou充血紅腫、正被人反復摁壓著。

    足尖不知不覺中已經弓起，雙腿的肌rou緊繃了起來，他咬著牙，感覺到貼在自己唇邊的東西正在不住地彈跳。

    他要射了，少年惶恐地看向身邊。

    那欲望就正對著他的眼睛。

    “嗚……！”

    白濁液從張開的鈴口里噴出，沖著他的眉梢射去。

    少年下意識地一縮，那些東西徑直飛濺在他的眼角與發梢。

    他臉上，瞬間便被濁液覆蓋了一層，再加上因羞恥而泛起的潮紅與眼角的淚水，看起來更加誘人侵犯。

    “這次的貨，品相還不錯?！比缓笏f道。

    “不，品相好不好，要這樣才知道吧？”插入下身的手指忽地飛快地抽插了起來。

    少年的身體猛地從地上彈起，脊背反向彎曲著，整個人仿佛向在地上架起一座橋般。

    原本xue里的另一根手指撤了出去，而玩弄他的人又增加了手指，現在他的yindao一共被三根手指蹂躪。

    “咕、嗚嗚嗚嗚！”少年的腦袋劇烈地晃動，似乎想將他經受的一切都徹底甩在腦后，但他沒能做到。

    他的身體如同設計好的那樣忠實地反應著受到的刺激，花xue開始分泌出更多粘液，皮膚開始泛著紅，眼底迷蒙起了淚水。

    呻吟和尖叫都不受控制地爆發而出，陰蒂和rutou都充血挺立，欲望——那個最能昭示他現在狀態的地方——已經瀕臨爆發的極限。

    頂端不斷地冒著粘液，鈴口張合不止，下腹深處，有暖流不停地四下游移。

    它們沖撞著尋找著出口，近乎渴求地尋覓著發泄的途徑。

    “嗚嗚嗚嗚！”

    不要！

    他不想高潮！

    無關他意志的沖動裹攜著不適的狂潮翻涌而上。

    被布團悶堵塞著的嘴里爆發出一陣陣尖叫，那根手指的主人很滿意他的反應，最后一下沖擊時，三根手指都狠狠刺入花xue，拇指來回挑撥著陰蒂。

    “咕啊啊啊啊啊嗚咿咿咿咿啊啊啊呀——！”

    少年達到了不情愿的高潮。

    jingye從欲望里涌出，釋放的感覺幾乎沖垮著不適與羞恥。

    又有一個人走到他身邊，將他的欲望湊到他臉上射出了jingye。

    高潮過后失神的少年只能無神地迎接著那濁液，鼻腔里頭滿是欲液的腥臭，發梢黏黏糊糊的，甚至好像連眼底都落滿了白濁。

    “嗚……嗚……”

    因為被塞著布團，呼吸并不是很暢通，少年只能竭盡全力地吐息，氣息粗重而潮濕。

    有人看見了，便挺著勃起的欲望向他走來，在他上唇上不住地摩擦著，唇瓣碰觸到了溫熱而潮濕的頂端。

    那東西上的青筋正在不住地跳動，這個人之前看樣子也已經安慰過自己。

    而后，那跳動著的欲望忽然向上移去，壓向他的鼻腔。

    “嗯嗯嗯嗯？！”

    正在竭力呼吸的少年一呆，先前急促的呼吸此刻像是在按摩著欲望的頂端。

    ——他曾聽說，最早時的觸手會對人類身上的一切孔洞感興趣，他從未想到人類也會如此。

    這簡直像是什么惡劣的玩笑。

    接著一股濁液忽地就徑直灌了進去，少年立刻嗆咳了起來，但口腔被完全阻塞著，他所有動作的結果——

    都只是加劇呼吸而已。

    那濁液順著人造氣管涌進氣體交換中樞，感受器官因此而爆發出了一陣鈍痛。

    “咕嗚……嗚嗚……”

    少年從未下崗過幾竟然還有這樣的玩法兒。

    好似連他的人造肺里滿也濁液了，他覺得難受，身體不住地翻騰著。

    可那些動作看起來更像是下意識里的誘惑，讓男人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的確是個不錯的商品?！蹦腥司従彽爻槌隽耸种?。

    少年抽搐了一下，身體因方才的高潮而綿軟無里，身體越發沉重，可呼吸也讓人相當不適。

    他要、損壞了——？

    這樣下去遲早會損壞。

    就算不是這個意義上的，也一定是從另一個意義上徹底崩潰，體無完膚、寸絲不留。

    “讓他換幾個姿勢，爺幾個爽爽？”

    “換什么啊，現在差不多該上正戲了吧?！?/br>
    雙腿被抬了起來，高潮過后濕漉漉的花xue暴露著，露出了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少年已經預感到要發生什么了，他既痛苦又絕望地等待著那時——猶如等待著某種宣判。

    男人的欲望抵在了xue口。

    “嗚——嗡——”

    “……？！”

    是警笛聲。

    那聲音突如其來地闖進了這里的混亂中，將先前那暴虐的氛圍一掃而盡。

    “是條子？！”

    “該死，怎么辦會到這一片來？”

    幾個混混顯然慌亂了起來，他們東張西望著，桎梏著少年的手不知不覺地松了下來。

    “喂，怎么回事？”有人看了他一眼，“是來抓我們的？”

    “笨蛋，不可能吧?！绷硗庖蝗嘶卮稹f是這么說，但他的聲音正在顫抖，“只是玩個仿生人而已？”

    “但是之前那個不是被我們玩壞了嗎？破壞他人財產之類的……”

    “咕嗚！”

    “不好，被捉到可是要被判刑的?！?/br>
    混混們徹底松開了少年。

    后者立刻在地上蜷成一團，痛苦地顫抖著。

    警笛聲還在呼嘯，混混們彼此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地上的少年。

    ——帶著現在這種狀態的少年逃跑，他們被發現的幾率無意會上升，并且一旦被發現百口莫辯。

    “切?！鄙倌瓯缓莺蒗吡艘唤?，“這次算你運氣好?！?/br>
    少年捂住被踹疼的地方，他耳邊聽見凌亂的腳步聲：那些人離開了。

    他獨自在那里躺著，又冷又難受，沉淀在肺部的jingye氣息讓他想吐。

    不知道過了多久，警笛聲停了，一個腳步急促地向他靠近。

    “喂，你沒事吧？”

    少年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個身影。

    有些纖瘦，金色的頭發和藍色眼睛，五官精巧得不可思議。

    人類的話或許無法分辨，但仿生人卻能意識到那種雕琢感，和人類不盡相同。

    ——是同類、嗎……

    就算同是仿生人也未必會互相幫助。

    但現在出現在眼前的人卻似乎并非如此。

    “能站起來嗎？”他手忙腳亂地扶起少年，“如果那些家伙發現事情不對，可能還會回來?！?/br>
    “不對……？”那個警笛聲？“是你……？”

    “是我哥哥給我的道具?！苯鸢l的少年笑了，“雖然是一次性的，但挺好用的，不是嗎？”

    他用肩倚住同伴，一步一踉蹌地向前走去，黑發少年也漸漸清醒過來，邁著虛浮的腳步和他一起撞進附近的空屋。

    屋子里還有水，這簡直是個奇跡，同時也是少年今天里遭遇的一切里最幸運的事了。

    用那些水，他清理了一下自己，神志在清水中徹底恢復，他才終于有余力去思索更多的事情。

    外頭，那金發的仿生人正坐在窗邊，他的目光借著窗框的隱蔽望向窗外，似乎是在警戒。

    可那張有一半被陰影覆蓋的面容依然帶著些許沉思的色彩：他同時是在思索著些什么。

    好在窗戶外頭，那些人并沒有回來的跡象，他們仍然安全，才讓他多少有了這樣做的余地。

    有著東方面孔的仿生人走了過去，對方注意到了身后的腳步，轉過臉來露出一個微笑。

    “抱歉?！庇兄鴸|方面容的仿生人說，“……謝謝幫忙?！?/br>
    “不客氣?！睂Ψ綋u了搖頭，“你是住在這個鎮上的人嗎？”

    “我叫徐明?！彼f，又微微一頓，問道，“你是？我沒有在鎮上見過你……”

    “萊諾?！蹦切碌皆L小鎮的人說，又垂下眼，露出了一個混雜著各種思緒的微笑，“我是……來逃難的?！?/br>
    于是，就這樣。

    仿生人萊諾來到了這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