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解除/更大危險/惡魔出現啦/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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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沼澤靜悄悄的,像是與外面不同的世界,有透明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阻擋了外界砰砰飛撞的風。 艾麗莎耳朵微動,四下里什么都聽不到,只有眾人跳動的心聲和鎧甲武器的摩擦聲。 聽不到。 失落之地爬出來的怪物們沒有心跳,難以判斷。 西亞斯閉上眼睛,感應光明,在一片混亂的光明元素里,他“看見”有一塊黑色的光明元素稀少的空間,里面稀少的光明元素紛紛飄動,企圖離開那個空間,只是他沒能定到具體的坐標。 “西南方?!?/br> 西亞斯說。 聽到他的話,剩余的人把眼睛移向西南方,身體也做出隨時應戰的準備。 艾麗莎的頭發在空中一甩,她緊盯西南方的平地,語氣含著故意拖長的笑意:“真是厲害呢,小艾里德少爺?!?/br> 西亞斯繼續閉著眼睛,長長的淡金色的眼睫凌空翹成一個停滯的弧度,他聽到艾麗莎的捉弄的話,像是在面對一個淘氣的不太乖的孩子,微微蹙眉。 西南方的空間占據了大片的漆黑,表邊隨時發生著變化,但沒有擴大也沒有移動。 也許是西亞斯的話被聽到了,沒過多久,空間里蟄伏的黑氣如同煙一般朝四處散開。 緊盯西南方的人也終于看見了平靜被剝下的危險。 扭曲的平地裂成一塊塊的碎片,露出幾個魔怪和幾個惡魔,它們中間是一個高大的骷髏,它表面覆蓋一層光滑的黑色,瘦小的骷髏架頂著一個巨大的頭骨,頭骨右邊劃開一條長而寬的裂縫,不斷有魔氣涌動。 艾麗莎面露古怪的笑意,她意味深長:“是你啊?!?/br> 神棄一年,她和一群騎士團保護受傷不醒的特索尼城主從西非朗城返回洛容城,路上不斷冒出魔怪和魔鬼企圖撕碎吞咽他們一行人,騎士團損失一大群精英,在即將到達洛容城的時候,又被一伙惡魔偷襲,最后她背著特索尼城主和幾位騎士打跑了惡魔,勉強完成任務。 面前的骷髏就是那次逃跑的惡魔,它異??尚Φ哪X袋差點被艾麗莎貫穿。 骷髏的喉骨上下抖動,它顯然已經學會大陸通用語,意會到艾麗莎擺在明面上的不屑,它用那該死的古怪的腔調釋放它的憤怒:“該死的,我不美麗了,你們通通該死!我要扒了你們的皮,吃了你們的骨頭,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骷髏逃跑活下來后,它的主人厭惡它頭上的裂縫,隨意打發它到空無一人連風聲雨聲都聽不見的沉默沼澤里。 “你這丑陋骯臟的骷髏?!?/br> 艾麗莎輕罵一聲,反手扯過大劍,就沖上去,要讓這個大言不慚的魔鬼開花。 骷髏身后的魔怪和勉強看出骷髏形狀的小魔鬼立馬化成一灘黑色液體鉆進咕嚕的沼澤里,就剩一個骷髏,它抬手,手指暴長,尖銳的手指頭抓住劍身,發出刺激耳朵的噪音。 艾麗莎一腳踹上它的手骨,劍迅速抽·出來,砍上骷髏的胳膊,光滑的骨頭被鋒利的劍擦出沒有多深的縫隙,艾麗莎挑眉,一個用力重新回到馬背上。 這光滑的覆在表面的漆黑的東西以前沒有在骷髏身上看到過,居然可以抵擋她的劍的力度。 鉆進沼澤的魔怪滑過沼澤,魔氣成煙透過被魔法師施咒的地面,鉆進馬的腳底,幾匹馬慘叫起來,扭動身體,痛苦的倒在地上。 見勢不妙的騎士跳到地上,西亞斯拎著朱蒂亞也跟著退到一旁。 馬在地上飛快地抽搐,四肢強健的馬哀叫一聲,立馬萎縮,凹扁的只剩下一層薄薄的毛皮。 鐵鴿騎士拔劍,不著痕跡地圍住西亞斯和朱蒂亞,風系魔法師厄里念咒,平靜的空氣仿佛置身在guntang的火山,扭曲的困住一群死去的馬的尸骸。 滋滋的油滴落在地上,魔怪高昂地尖叫,三只骷髏小魔鬼抓住魔怪,按在扭曲的風中,黑色的液體融化了風的魔法。 幾名劍士從旁邊借力看向小惡魔,身影交纏,飛快的移動。 魔法師不斷念咒,低低繁復的咒語形成魔法陣,隨著一揮手,粘在小魔鬼的骨頭上,死死的勒緊出縫隙,有幾根骨頭直接斷成幾截。 朱蒂亞拿出弓箭,抬手看著一直在交戰的局面,魔法箭搭在弓弦上,看準時機,射中其中小魔鬼的頭部,小魔鬼一下子倒在地上,融化。 西亞斯平靜的,揮劍劍砍飛身前一個鐵鴿騎士的頭顱,在其他魔法師的震驚下,那個騎士被砍斷的脖子冒出rou繭,漆黑液體粘住的劍溢出光明元素,落在rou繭上,被小惡魔占據rou·體的騎士轟然倒地。 冷意蔓延上所有人的心。 另一邊,艾麗莎在和骷髏交戰的時候并不討好,她的臉有一邊破出了從眉尾長到耳朵的口子,這是骷髏的報復。 透明的隱約纏繞紅色劍氣的巨劍突然冒出光芒,在又一次砍在骷髏骨頭的時候,柔光驅散了光滑的黑色,露出骷髏原本的骨頭表面,巨劍毫不費力的砍斷他的手臂。 是西亞斯。 骷髏大叫起來:“哦!光明!去死吧!” 說完,骷髏被艾麗莎一劍分開了骨架和頭骨,它的頭骨落在沼澤里,迅速沉下去,冒出幾聲泡。 殘破的骨架滋化黑色的液體。 艾麗莎咒罵幾聲,抹著臉上的血,回過神去看后面的人。 “坦普爾死了?!倍蚶镉脛χ巫约旱纳眢w,魔法掏空后的無力使他勉強站住。 西亞斯看著那具尸體,渾身在發顫,使用光明后的疼痛在皮膚底下亂竄。 艾麗莎收劍,坐在草皮上,嗤笑一下,似不在意:“我知道了。休息一下吧,尊貴的魔法師騎士。很快就到晚上,但我們需要在天黑之前,從沉默沼澤出去,才能搭帳篷休息?!?/br> 厄里坐在坦普爾尸體旁,他取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上的盔甲解開,將坦普爾的手指上的象征鐵鴿騎士的薔薇戒指取出來。 莉敘利亞阻止了他。 “莉敘利亞,”厄里透著臉上的面具,沒有被遮擋的眼睛里沁著痛苦,“只是為了坦普爾,他還有家人,一個老母親?!?/br> 厄里和坦普爾是一起長大,一起學習魔法,一起進入鐵鴿戰隊的伙伴,他們彼此信任和親密,比其他伙伴更要依賴對方。 “我知道,可厄里,你要為我們負責,黑暗已經污染了坦普爾的尸體,你不能這樣做?!崩驍⒗麃営袦厝岬穆曇?,他撫摸厄里鎧甲冰冷的肩膀。 其他騎士別過臉,沒有去看厄里,他們也很難過。 死亡總是令人痛苦的。 厄里突然想到西亞斯,光明元素可以驅散黑暗元素,他著急的想要看向西亞斯去請他幫個小忙,卻被莉敘利亞擋住了。 “艾里德少爺很脆弱?!崩驍⒗麃啿碌搅硕蚶锏南敕?,他微微偏過身露出西亞斯的身影,事實上,他也有些累了,動作沒有那么的流暢。 厄里看見西亞斯坐在地上,坐姿挺拔,面無表情的臉上十分慘白,一旁的朱蒂亞支撐他的身體,在低低敘說著什么,西亞斯閉上眼睛,呼吸仍然急促。 這時,厄里才知道西亞斯的傳聞是真的。 西亞斯魔法天賦超人,身體卻脆弱的不堪一擊,一旦使用跨境的魔法,就會直接虛弱導致死亡的傳聞。 厄里沉默下來,他看著莉敘利亞疲憊而溫和的眼睛,重新把戒指戴在坦普爾的手上。 我的朋友坦普爾,我可憐的英雄。 休息了大概有一個小時,艾麗莎拍手起身,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西亞斯勉強站起來,他顫抖的手握住劍收了起來。 朱蒂亞難過的扶著西亞斯走。 如果不是西亞斯用光明撫平他害怕的心里,消耗體力,西亞斯也不會這么可憐,幾乎走都走不動。 “我的錯,我太沒用了?!敝斓賮啺没诘卣f。 西亞斯慢慢走著,他搖搖頭,眼睛里沒有什么責備。 骷髏的頭骨一直沉下沼澤,在最后沉在沼澤的底部,壓進底部,黝黑的魔氣將頭骨包裹,飛快地游動著,游出很遠的地方,慢慢上升,突出暗紅色的魔氣形成的地面,落在惡魔的腳邊。 “瞧瞧你,吃了我的一滴血還是這么沒用?!?/br> 略微沙啞的甜膩的聲音微微嘆息,好像真情實意在感嘆,戴著冷黑色的手套的手輕輕抓住骷髏的頭骨,然后輕輕撫摸。 頭骨的下顎體一張一合:“我的主人,我看見了光明!是丑陋的光明,我才失手的!” 黑色的袖口爬滿暗紅色的紋繡,銀白色的線路延伸到肩膀,寬大的拖地的斗篷攏住緊身的軍服。 惡魔捧著骷髏頭,黑紅異瞳的俊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光明?可憐的魔鬼,誰允許你看見光明了?” 名為嫉妒的惡魔看著骷髏頭在他的手上慢慢化成黑煙,笑容不變的拍了拍手。 “快來吧,這真是個好消息,不是嗎?我已經在期待了,光明,哈,光明?!奔刀蕰崦恋卣f,他仿佛看見西亞斯一行人正在向他靠近,一步步跨進惡魔的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