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家才是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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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尼睜開眼時注意到自己眼睛里的世界變得缺乏色彩的時候,那種絕望并不亞于亞恒,他可以對天保證自己只是想閉目養神兩分鐘,結果……結果就睡死過去了。 阿拉伯小公馬張大鼻孔呼哧兩聲,耳朵跟著動了動,蹬著四個蹄子想爬起來時才感覺到一雙人的手臂正圈著自己的脖子。哈薩尼不敢再輕舉妄動,仰著腦袋看到亞恒把臉埋在自己的鬃毛里,于是就此安分下來。他有點慵懶地甩甩尾巴,紅棕色的尾鬃在床尾鋪開,尾巴尖則落在了地面上。臥室內已經被陽光照得一片明亮,可他身后的亞恒睡得那么沉,哈薩尼真是一點兒都不想叫醒他。 哈薩尼嘗試著按照揚告訴他的方法回憶兩次轉化的具體情況,奈何他在這方面理解得不夠透徹,所以直到兩小時后亞恒醒來,他仍然是一匹四個蹄子都在空氣中劃拉的阿拉伯馬。 經過補眠的亞恒沒有像早晨那么精神崩潰了,或者說他從跟這幾匹馬一起生活之后,一天三小崩兩天一大崩,崩著崩著就產生了心理免疫力,現在冷靜得心如死灰。 哈薩尼見亞恒醒了,立刻就床上跳起來,四足并用下了地,想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垂著頭,兩只靈活又精致的耳朵跟幾百年沒澆水的麥苗似的耷拉著,尾巴也緊張地貼在臀縫里,看起來要多懊悔就有多懊悔。 亞恒看他著慫樣,還得反過來安慰他:“別怕,哈薩尼,我不會再罵你了,現在我得想辦法把你弄回農場去?!?/br> 哈薩尼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亞恒,湊過去用鼻子碰了一下亞恒的小腿。 亞恒順著哈薩尼的腦袋往下一看,身下的床單簡直一塌糊涂,他有些頭疼地說:“我會先把自己和床單弄干凈,不需要你幫忙?!?/br> 哈薩尼非常殷勤地走到邊上用嘴銜起床單的一角,扯著就開始往后退。到了這種時候亞恒就覺得人和馬在力量上完全沒有可比性,哈薩尼輕輕松松就差點把床單連同自己給扯到地上去。 三分鐘后,哈薩尼一臉倒霉相地杵在浴室外邊低著頭看自己的前蹄,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另一邊衛生間里的滾筒洗衣機正在清理一塌糊涂的床單。 就這次而言,亞恒不懂得是該說自己準備充分還是天賦異稟,跟沒羞沒臊還精力十足的小公馬在床上亂來了整整一晚,身體居然沒有什么嚴重不適,只是后邊有點異物感,兩條腿也有發軟的趨勢,僅此而已。達成了一天跟三匹馬糾.纏不清的“光榮成就”的亞恒開始認真思考禁欲的問題了。 當他把自己里里外外都弄干凈,換上干凈的衣物從浴室出來,一抬眼就看見一匹馬站在連接著廚房和客廳的走廊上時,內心依然產生了嚴重的違和感。 馬這種應該自由馳騁的生靈出現在現代化的公寓里,怎么看都有點奇怪。 哈薩尼把腳步放得很輕,它靠近亞恒,把下巴往對方的肩膀上一搭,一副急需安慰的模樣。 “真沒事?!眮喓阌米笫蛛S意地摸了摸哈薩尼的頸側,阿拉伯馬的夏毛又短又細,摸上去就像在摸一匹綢緞。 哈薩尼哼哼兩聲,調頭慢慢走到沙發邊,將沙發上的牛皮紙袋叼起,再回到亞恒身邊。 接過紙袋時亞恒沒想起里邊是什么,他打開瞧了一眼,原來是昨天哈薩尼特別喜歡的那個黑色的展示水勒。展示用的水勒韁繩多用于阿拉伯馬的展示賽、以及各種需要展示馬匹的場合,比起平日使用的水勒韁,它有著更為纖細的皮環和銜鐵,甚至不帶有鼻革,為的是盡可能地展示馬匹漂亮的臉部線條,不讓太多的皮革做遮擋。 此時的亞恒很慶幸昨天買了這個玩意,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么把哈薩尼領出門,沒有韁繩的馬即使不亂跑,看起來也不會比沒鏈子的大型犬對人的威脅小多少。 “等等我會給你戴上這個,我的好男孩兒?!眮喓阌檬直巢淞藥紫鹿_尼的鼻梁,后者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公寓里沒有能供填飽肚子的東西,亞恒無奈地開了一盒方糖給哈薩尼騙騙嘴,自己空腹喝了杯黑咖啡。亞恒把洗好的床單隨意地掛在了室內,穿戴整齊后用袋子裝好哈薩尼的新衣服,準備帶對方出門。 扶著哈薩尼的的脖子穿好了鞋的亞恒重新拿起那副水勒韁,先將韁繩掛在哈薩尼的脖子上,右手拿著額革,把細細的金屬銜鐵橫置于自己的掌心。通常而言為馬帶銜鐵要站在馬的左側,右手按著馬的鼻梁,防止馬拒絕銜鐵時忽然調轉馬頭,不過哈薩尼是個乖孩子,他湊過去,主動從亞恒的手里叼走了銜鐵,接下來亞恒只要將額頭革穿過哈薩尼的兩只小耳朵,把所有的卡扣系好即可。 純黑色的展示水勒十分適合哈薩尼,尤其是他含情脈脈地望著亞恒,耳朵也一動不動地朝向亞恒的時候,怎么看都是一匹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性格溫順的駿馬。 如果不是亞恒還記得對方在有床上多么“兇殘”,在日常生活中有多么容易犯傻,他都快要相信自己的錯覺了。 不過說起來,以亞恒不太多的經驗來推測,哈薩尼在每次做完之后都能聽話一段時間,這讓他稍稍有了點心理安慰。 他將手杖換到了左手,事實上這樣他就不能很好地保持平衡了,但讓馬呆在人的右側是必須的,亞恒試了試,最后握著韁繩的手擱在了哈薩尼的髻甲上,感覺還算不錯。 “考驗我們配合的時候到了,”亞恒拍拍哈薩尼的背,“如果你走得太快,我可能會直接摔倒,你也不想看到這種結果對不對?” 哈薩尼回過頭來,用嘴.巴碰了碰亞恒的臉頰,看樣子應該是聽懂了。 于是亞恒左手拿著沒什么用的手杖和裝著哈薩尼行裝的袋子,跟俊秀美麗的五歲半阿拉伯小公馬一齊出門了。 臨近正午,需要上班的人不在家,在家的人不會選擇在這個糟糕的時間出門,所以走廊里一個人都沒有。扶著哈薩尼肩部的亞恒松了一口氣,跟哈薩尼一起慢慢走向電梯。 清脆的馬蹄聲在走廊內回蕩著,為這個炎熱的夏季帶來了一絲清涼的感覺。為了配合亞恒,哈薩尼一直把腦袋埋得很低,馬在多數時候采取抬頭看遠方,低頭看近處的習慣,不低下頭就看不見亞恒邁步了。短短二十幾步,哈薩尼走得如履薄冰,是真的擔心自己走的太快把亞恒帶倒在地。 “干得好,好男孩兒?!弊叩诫娞萸皶r,亞恒看見哈薩尼先自己一步用鼻頭摁亮了下行鍵,于是認真地表揚了對方。他想,既然哈薩尼能夠舉一反三并且理解上行和下行的區別,如果將來好好教育,哈薩尼的社會化程度或許能做到與人類別無二致。 能被“神”賜予智慧,真是一件幸運的事。 電梯由上往下運行,很快指示燈顯示電梯已經到達了他們的所在樓層,隨著“?!钡囊宦?,電梯門打開了,在電梯左側的控制板邊站著一位戴著酒瓶底似的眼鏡的老太太。亞恒和哈薩尼都望向她,又對望了一下,亞恒說:“夫人,您先去一樓吧,我等下一趟就好?!?/br> “為什么?”老太太一把摁住電梯的開門鍵,“電梯內還很空呢!” 亞恒笑著拍拍哈薩尼的脖子,對老人家說:“我還帶著我的‘寵物’,怕嚇到您?!?/br> “有什么的?!崩咸仆蒲坨R,盯著哈薩尼大約有五秒鐘,她說,“小伙子,你的狗真挺大的,不過沒關系,我不害怕它?!?/br> 被指馬為犬的哈薩尼難過得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老人家那么堅持,亞恒不好再次拒絕,就和哈薩尼一起進了電梯,在里邊艱難地轉了個圈,才勉強讓哈薩尼的腦袋朝向電梯門。 哈薩尼被夾在亞恒和老人家之間,稍微有點不自在,連尾巴都不敢放肆地甩。 電梯下行了兩層,老太太問亞恒:“我能摸摸它嗎?我的丈夫對動物毛發過敏,自從結了婚,我就再也沒養過什么動物了?!?/br> “當然可以,我的女士?!眮喓阋贿呎f一邊安撫哼唧了一聲的哈薩尼。 老太太謝過亞恒的慷慨,然后從哈薩尼的腦袋一直摸到了屁.股。 突然被“非禮”了的哈薩尼差點沒在電梯里蹦起來,趕緊夾著尾巴往亞恒那兒靠了過去。 “噢!這屁.股可真不錯!”老太太絲毫沒察覺到哈薩尼的抗拒,反倒變本加厲地重重拍了兩下,“先生,你把它養得真好?!?/br> 亞恒哭笑不得地也往左邊挪了兩步,還得做點表面工作:“謝謝您的夸獎?!?/br> 等電梯來到一層,電梯門一開,被亞恒放開韁繩的哈薩尼奪路而逃。 亞恒找到哈薩尼的時候,哈薩尼正把腦袋扎在綠化帶的灌木叢里,時不時從里邊叼出幾棵嫩一些的雜草,甩干凈泥土才從葉子開始吃,而根會被他直接咬斷拋棄。 哈薩尼看到亞恒向自己走來,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綠地,噠噠噠噠地向對方一路小跑。 亞恒笑著彈了一下哈薩尼的鼻子,將哈薩尼跑亂了的鬃毛分到一邊,重新握緊韁繩。 “你知道嗎?這里距離農場有一百多公里?!庇袝r候地廣人稀真是讓人非常糾結,特別是在不能駕車的情況下。 哈薩尼的耳朵轉了轉,好像在認真思考,不一會兒他叼起亞恒的袖口,回頭指向自己的背。 “騎你回去?別開玩笑了?!眮喓銘z惜地揪了揪哈薩尼靈活的耳朵,“你跑起來我可坐不住,何況路程這么長,你會累死的?!?/br> 哈薩尼低頭打了個重重的響鼻:那怎么辦? 亞恒也不知道怎么辦,更無法求助于阿爾文,他實在不能解釋本應該在農場的哈薩尼怎么出現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城市,而且那個不存在的姑媽的孩子又該怎么說? 每到這種毫無頭緒的時候,亞恒就會選擇走一步算一步。 或許他們會在路邊碰到一輛好心的卡車愿意把哈薩尼拉回農場,亞恒不介意多給司機一點補償。 他們倆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大街上,人一下子多了起來。此時城市里的馬基本上不存在了,亞恒這個地方更是連騎警隊都沒有,所以大家在這看見哈薩尼這匹皮毛油光發亮的小馬的時候,眼睛很快就黏在哈薩尼身上離不開了。 哈薩尼本來就是容易激動的性格,他敏.感地察覺到大家的視線,自然而然地將脖子彎成拱形,豎著尾巴,每一次抬腿都抬得很高,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欲.望瞬間爆棚。 他的動作和長相都讓人們十分驚奇,不一會兒亞恒就再也走不動了,因為人群已經將他們倆包圍起來了。大家還算尊重亞恒,沒有一個人拿起手機拍照錄像,只是稱贊亞恒將這匹阿拉伯馬照顧得如此之好,讓它這么溫順、漂亮,還善解人意。 亞恒笑著笑著就覺得問心有愧。 一個小女孩跳起來摸了一把哈薩尼的鼻子,哈薩尼打了個響鼻,被馬的鼻水噴到的女孩兒完全不在意,哈哈笑著對哈薩尼說“你真可愛”。 要是他們倆在這兒被展覽上半小時,估計要曬得夠嗆,好在一輛車的喇叭聲拯救了亞恒和哈薩尼。 亞恒循聲望去的時候眼前一亮,這是一輛專業運馬車。 “莫特利先生,你怎么在這兒?”戴維獸醫從車上下來,“還帶著你的馬,這是你的另一匹馬嗎?” “是的?!眮喓泓c點頭,“我現在正苦于不知道怎么才能帶著它回到我的農場?!?/br> 戴維獸醫笑了起來:“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我剛送一匹馬去鄰市,現在運馬車后邊是空的,足夠把你的寶貝馬送回去?!?/br> “真是幫了大忙?!眮喓銚肀Я艘幌麓骶S,“至于費用問題——” “不用了,”戴維立刻拒絕了,他說,“正好順路,我也不希望你將來照顧我的生意,畢竟他們最好能健健康康的?!?/br> “太感謝您了?!眮喓阌芍缘卣f。 兩個人配合著把哈薩尼弄進了運馬車,為他戴上了各種護具,以免在車行駛的時候出現磕碰。哈薩尼對運馬車還算熟悉,途中十分安靜。 亞恒本想陪著哈薩尼一起呆在馬車里,但戴維告訴他車廂內有監控,所以在駕駛室也能注意到馬匹的動向,不必擔心突發情況。 戴維是一個沒有太多好奇心的人,一路上都沒過問亞恒和哈薩尼為什么會出現在城市里,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馬匹的養護,居然都覺得十分開心。 車停在農場外的時候,亞恒和戴維都有點意猶未盡。亞恒對戴維說:“工作不是那么忙的時候歡迎過來喝下午茶?!?/br> “不不不不,我得看著診所里的動物們?!贝骶S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幫了亞恒一把。 “我的農場里還有一匹曾經骨折過的公馬?!眮喓阕ゾo機會詢問專業人士,“他一直都跛行,如果入院治療,有沒有完全恢復的可能?” 戴維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認真地思考片刻,然后拍了拍亞恒的肩膀:“跛行要么說明他的患處還存在疼痛,要么斷裂的骨骼未能正常愈合,不論哪一種,恢復起來都是極其困難的,如果要強行手術,接下來至少三個月馬是無法行走的,相信我,沒有一匹馬受得了這個?!?/br> 亞恒眨了眨眼,神色有些黯然。 “雖然用藥物可以止痛,但馬也不能一直服藥,疼痛是告訴我們身體存在問題,不疼了之后馬或許會不顧自己的腿持續奔跑,直到沒長好的骨骼再一次……”戴維也有些說不下去了,轉而安慰道,“如果它習慣了這種生活,或許能達到和別的馬相當的壽命?!?/br> “戴維醫生,謝謝您?!眮喓愕男θ萦行╇y看,“這也算是免費咨詢了吧?” “沒什么,跟你聊天很開心?!贝骶S說著望向了農場里邊,他驚呼一聲,訝異地轉向亞恒,“你的馬不會是來接你了吧?” 亞恒扭頭瞧了瞧,紅色的駿馬黑鬃飄揚,四個蹄子在奔跑的時候似乎有那么一瞬間同時離開了地面,青色與漆黑的兩匹馬緊隨其后,三個大家伙在大門前繞來繞去,揚轉了一會兒,直接用前蹄踢起了鐵門。亞恒連忙制止他,又轉過來對戴維抱歉地笑了笑。 “看來他們非常想你?!贝骶S說著走向了后邊的車廂,“你先開大門,注意別讓馬跑出去了,我去牽那匹小馬下來!” 亞恒大聲對戴維的背影喊了聲謝謝,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了遙控器,打開了農場的大門。他雖然知道這三匹馬都不會跑出去,還是用手杖輕輕敲了一下揚的前腿:“好了,好了,揚,后退?!?/br> 揚的耳朵轉到了后邊,顯然是有點不高興,不過他還是服從了亞恒的指令,乖乖往后退了幾步。 “不錯?!眮喓銚?摸著揚的脖子,拿掉了對方鬃毛上的雜草,他小聲問道,“昨晚我不在,你有沒有乖?別去欺負狄龍知不知道?” 揚特別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低下頭,十分不要臉地把鼻子扎進亞恒的腿間使勁兒嗅了嗅。亞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頂差點摔倒,手杖都掉在了地上,只能靠雙手揪著這匹壞馬的耳朵保持平衡。他質問道:“你在干什么?” 與此同時,戴維醫生把哈薩尼牽進農場,解開了水勒,還這匹馬一個自由身。 哈薩尼翹起尾巴,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亞恒跑來,絲毫不知揚已經知道了自己一個晚上的所作所為。 揚往后退了一步,叼起手杖將之重新塞進亞恒的手里,緊接著朝著跑向亞恒的哈薩尼站了起來,蹬著前肢嘶鳴著表達自己的不滿。 哈薩尼趕緊剎住腳步,可惜下一秒揚就沖向了它,哈薩尼立即撒腿就跑,兩匹馬一直從大門口沖到馬廄后邊,再也看不見了。 “噢,這就是那個差點被閹掉的家伙?!贝骶S又按了一下亞恒的肩膀,“他還挺有政治頭腦,懂得靠武力讓成員屈服?!?/br> 亞恒苦笑著搖頭。 戴維跟剩下的兩匹馬打了個招呼,和亞恒告別。 等戴維駕駛著運馬車離開,亞恒才分別抱了抱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的脖子:“我給你們買了禮物,大概下午或者明天就能收到了,希望你們會喜歡?!?/br> 塞萬提斯用臉頰蹭了蹭亞恒的肩膀,吉爾伯特輕輕打了個響鼻,黑色的毛發在陽光下閃亮異常。 亞恒被兩匹馬夾在中間,他轉過身,這才看見狄龍不止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不遠處,曾經受傷的左后腿不自然地彎曲著。 “狄龍!”亞恒笑了起來,喊一聲對方的名字。 狄龍望著他們三個有一會兒,淡金色的鬃毛和尾巴被風吹了起來,他的耳朵前后轉動了一會兒,等亞恒走到快要碰到自己的地方,就扭頭離開了。 亞恒看著狄龍一瘸一拐地行走,卻還執拗地保持著正常馬走路的速度,心里一陣一陣的難受。 塞萬提斯注意到了亞恒的眼神,他走到亞恒的前邊,擋住對方的去路,再走進一些,抬起右前腿輕輕搭在亞恒的腰上,作為一匹馬,他只能這么擁抱自己的主人了。 亞恒低下頭,張開雙臂環住塞萬提斯的脖子,他說:“謝謝?!?/br> 謝謝你不在乎我被另一匹馬分散了注意力,謝謝你如此溫柔的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