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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種馬農場(6P)在線閱讀 - 第二十二、二十三章 壞主人才不讓馬睡覺 (H章)

第二十二、二十三章 壞主人才不讓馬睡覺 (H章)

    饒是心大如哈薩尼,也看出了亞恒現在的舉動有多反常。亞恒正牽著他的手,可哈薩尼并未因此感到開心,因為他能感覺到亞恒的掌心正變得越來越潮濕,商場內的溫度不高,他想亞恒大概不是覺得熱才這樣。

    回想起那個叫克里斯的人類望向自己時的眼神,哈薩尼有些害怕了。

    亞恒和哈薩尼都失去了繼續逛商場的欲.望,直到坐上計程車,他們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兩位先生,我們去什么地方?”司機問。

    亞恒報了一個哈薩尼從未聽過的地址,司機點點頭表示知道,便開始向前行進。

    哈薩尼幾乎要把臉貼在玻璃窗上,等商場漸漸遠離了他的視線,才稍微平靜一些。

    過了一會兒亞恒拿出手機問他:“要繼續玩嗎?”

    把雙手搭在膝蓋上一副乖寶寶模樣的哈薩尼搖搖頭。

    亞恒把那個游戲調出來看了看,他對哈薩尼說:“你很厲害,這么一會兒功夫就把我之前的記錄破了?!?/br>
    哈薩尼笑了笑,卻不像是有多高興。

    他年紀還小,所有的心理活動都會很直觀地體現在表情上,亞恒大概猜出了哈薩尼在想什么,便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說:“你想知道的事情,等到家了我再解釋給你聽?!?/br>
    “好?!惫_尼警惕地看了一眼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司機,然后偷偷把手放在亞恒的手背上,“亞恒,不要生氣?!?/br>
    亞恒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事也非常好猜,連哈薩尼這種牙都沒長齊的小公馬都能猜得出來。事實上雖然哈薩尼年紀小,但作為一匹情感豐富的阿拉伯馬,捕捉到人類情感上的變化對他而言并不困難,就是無法像更加年長的塞萬提斯那樣妥善處理。

    他只能勸亞恒不要生氣,卻不懂得該如何讓亞恒的情緒變好,著急得鬢角都掛上的汗珠。

    對亞恒來說,能得到哈薩尼的安慰就已經足夠了。

    喜歡問東問西,好像一刻都閑不下來的哈薩尼安安靜靜地陪伴亞恒,這倒讓亞恒覺得有點對不起哈薩尼了。他們倆非常默契地又不再言語,看著黃昏下各種各樣的建筑物被迅速甩在車子后邊,權當消遣。

    亞恒之前對阿爾文說他的公寓距離商場不算太遠,不過這個“不算太遠”依舊經過了四十五分鐘的車程,足夠一個人騎馬上一節課了。在這座城市,商業地段和居住地段分隔相當明確,他們下車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被夜色籠罩的居民區顯得十分祥和,連哈薩尼都能在這個陌生的場景里感受到生活的氣息。

    在這里,哈薩尼第一次坐上廂式電梯。

    對于一匹馬來說,這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電梯里沒有第三個人,哈薩尼就一邊比劃一邊對亞恒說:“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被裝在鐵箱子里過,不過跟這個好像不太一樣……”

    亞恒想了一會兒說:“你說的大概是集裝箱,然后飛機會把你載到其他地方?!?/br>
    哈薩尼不知道飛機是什么,很是疑惑。

    “就是……一只很大很大的白色鐵鳥?!眮喓銥樽约贺毞Φ男稳莘绞礁械胶诡?。

    沒成想這種說法對哈薩尼很受用,哈薩尼拍了一下手說:“對!就是白色的鳥,真的好大啊?!?/br>
    亞恒心想還好沒有人聽到他們這段堪稱白癡的幼稚對話,不過心情因此得到了平復,效果不賴。

    哈薩尼的話音剛落,他們就來到了目的樓層,公寓的大門有指紋和鑰匙雙重保護,據說用TNT炸藥都不一定炸得開。不過亞恒對這扇門的安全程度并不迷信,畢竟真用上足量的炸藥,門和墻總有一個會出問題,畢竟這是居民樓,又不是銀行的金庫。

    亞恒不得不佩服自己思想發散的水平,打開門后先把哈薩尼讓了進去。

    公寓的室內面積不大,大概只能抵得上農場那套房子客廳的面積,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進門是一個小而精致的門廳,往里走則是干濕分離的衛生間、洗手臺和浴室,開放式的廚房則在它們對面。一個深灰色的吧臺將廚房和客廳劃分開,最內側則是臥室和書房。

    原本按照哈薩尼的性格,此時早就該在室內轉來轉去了,可是今天哈薩尼一直站在亞恒身邊,甚至在亞恒換鞋的時候還當了一把人形拐棍。

    乖到反常。

    亞恒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兔子棉拖想給哈薩尼,又覺得這個季節穿實在太熱,還是放了回去。

    “光腳就行?!眮喓銓_尼說,“現在我雖然都在農場,這里每周會有人過來打掃兩次,地板應該還算干凈?!?/br>
    哈薩尼赤著腳在客廳轉了一圈,很快坐在了距離亞恒不遠的位置。

    亞恒這一天可以說是結結實實地被折騰了下來,他累得夠嗆,靠著沙發歇了一會兒,不久他想起冰箱里還有未開封的果汁,于是倒了一杯給滿臉關切的哈薩尼。

    “亞恒不喝嗎?”哈薩尼問。

    “我還不渴,”亞恒說,“我想你大概……還在等我告訴你剛才遇到的那個人是誰,對不對?”

    捧著玻璃杯的哈薩尼猶豫地看了看杯子里正散發著甜蜜芳香的橙色液體,然后小聲地說:“是的?!?/br>
    “我也很樂意告訴你?!眮喓阈α似饋?,他說,“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你知道‘同父異母’是什么意思嗎?”

    “知道!”哈薩尼說,“就是同一個爸爸,但不是一個mama,我和我的兩個兄弟也是這樣的?!?/br>
    亞恒臉上的笑容沒有立即消失,反而這會兒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哈薩尼有意思,他問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小公馬的思維和人類的差異在此時此刻體現出來,哈薩尼說:“這樣哈薩尼跟兩個兄弟在一起,就有一個爸爸和三個mama啦!”

    亞恒認真地思考片刻,然后說:“說的也是,等哈薩尼再長大一點,三天就能泡兩個姑娘呢,然后她們都會生下你的孩子?!?/br>
    哈薩尼卻不是這么認為的:“可是我已經有亞恒了,不想再跟母馬扯上關系了?!?/br>
    亞恒特別想提醒哈薩尼,作為一匹準備階段的種公馬,你的這個思想實在是太危險了。不過反過來說,哈薩尼無心說出的這句話又滿足了人類對另一半的占有欲,所以亞恒的心情依舊不錯。

    倒是他自己,五個“另一半”啊,加起來可就是兩個半,怎么想都很驚悚。

    一人一馬說著說著就嚴重偏題,等亞恒想到把話題拉回來,哈薩尼都已經喝了整整兩杯果汁了。

    “或許你不太好理解為什么我和克里斯會鬧得這么僵?!眮喓阌纸o哈薩尼倒了第三杯果汁,“我的父親和母親是商業聯姻,彼此間沒什么感情,他們本以為會這么過一輩子,直到我父親遇到了克里斯的母親?!?/br>
    有時候愛情真不是個好玩意,可以讓人全然不顧家庭、親情和責任,亞恒的父親把自己的所有柔情都給了那個漂亮開朗卻很貧窮的女孩兒,是與與亞恒母親的婚姻就此走到了盡頭。當年亞恒尚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還沒鬧清楚怎么回事,母親離開了家,另一個女人取代了她的位置,并很快生下了一個男孩兒。

    亞恒的母親則在離開感情不忠的丈夫之后遇到了第二春,一年后也建立了新家庭。

    對父母而言,亞恒是一段不順利婚姻的見證,即便是親生的孩子,也顯得有些怠慢。這也是亞恒跟他們一直關系不好的原因之一。在亞恒受傷回國休養之后,兩位上了年紀的家長突然感到愧對了這個孩子,便將一部分股份轉入了亞恒名下。

    亞恒很清楚將來父母的公司都會交給另外的孩子,為了表示自己完全不在乎董事長的那把交椅,他干脆當起了甩手掌柜,每年兩邊的部分分紅打入自己的賬戶后,他會用其中的一部分用來投資保值,更多的隨時取用,反正他一個瘸子不經常出門,需要用錢的場合實在不多。

    “至于克里斯,在我眼里他就是個煩人的小孩兒?!眮喓銓_尼說道,“今天你也見到他了,應該會認同我的這個說法吧?”

    哈薩尼點頭點頭點頭,并說:“他很兇的!”

    亞恒望著哈薩尼快要擰在一起的眉毛笑了起來:“偷偷告訴你,他十幾歲的時候還被飛進家的飛蛾嚇哭過?!?/br>
    哈薩尼想了想,實在無法把他認為非常兇惡的克里斯和會被蟲子嚇哭的人聯系在一起。

    平日里現在是亞恒喂馬的時間,今天他和哈薩尼沒有在農場,亞恒感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知道剩下的四匹馬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至少塞萬提斯能很好地照顧另外三匹馬,沒有什么值得他擔心的事,就是很不習慣。

    他喜歡農場的夜晚,風會帶著青草的味道,星星和月亮總是很明亮,遠處三三兩兩的橙色光點點綴著整片草場,身后是自己的家,不遠處則是馬兒們的居所。沒有人會質問自己為什么總是把自己關在家里,沒有討人厭的、必須出席的酒會,如果他不介意,在馬廄抱著馬睡一個晚上又何妨。

    哈薩尼和亞恒一樣無聊,十根好看的手指把掌心里的玻璃杯轉來轉去,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可以做的事了。

    亞恒想起了哈薩尼膝蓋和手肘上的擦傷,問道:“現在手和膝蓋被磨破的地方還會疼嗎?”

    哈薩尼說如果不是你問起,我都不記得還有傷了。

    亞恒幫哈薩尼把袖子和褲腿都挽了起來,本不太嚴重的擦傷已經結痂,看起來的確并無大礙。

    就在這時候,一通電話打破了室內的寧靜,亞恒看了眼上邊顯示的名字,手指一劃,選擇了直接掛斷。

    不出五秒鐘,手機又鍥而不舍地唱起了歌。

    亞恒再次掛斷電話,他向哈薩尼指了一下浴室說:“先去洗個澡怎么樣?”

    哈薩尼瞄了一眼亞恒握在掌心里的手機,問道:“亞恒幫我洗?”

    “不——”亞恒找了個正經的說辭,“你已經是個大男孩兒了,該學會自己洗澡了?!?/br>
    哈薩尼立刻反駁道:“可都是主人幫馬洗澡的呀!”

    第三次掛斷電話的亞恒笑著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推著哈薩尼進了浴室,教對方怎么使用熱水器,哪個瓶子是洗發露,哪個是沐浴露,叮囑哈薩尼不要弄混了。等對方基本掌握了這些技能,亞恒不顧哈薩尼哭天搶地,堅定不移地走出去,關上浴室門。

    剛走出浴室,亞恒就聽到了手機鈴聲。當他的手碰到手機,鈴聲剛巧停止了,亞恒調出通話記錄,看見了整整十通來自同一個人的未接記錄。

    全都是克里斯·莫特利。

    這個弟弟大多數時間都不會來觸亞恒的眉頭,在父親和繼母的面前兩個人尚且能保持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時間長了亞恒都快忘記對方是個超級煩人還很粘自己的小混蛋了。

    在克里斯還很小的時候,他們兄弟之間會玩的唯一的“游戲”就是亞恒把爬過來抱住自己大.腿的克里斯扔回床上,然后等著克里斯排除萬難再次爬過來。等克里斯記事了,亞恒連碰都不想再碰對方,所以連這種處處體現了亞恒對弟弟萬般嫌棄的游戲也不復存在了。

    為了不讓克里斯再打擾自己,亞恒接起了對方撥過來的下一通電話。

    “有事快說,沒事我就掛了?!眮喓銢]等克里斯說話,就先表達了自己態度。

    “哥哥,今天纏著你的那個男孩兒是個什么來路?”克里斯的語速很快,聲音甚至有些顫.抖,“你跟他是……是那種關系嗎?”

    亞恒從前聽見克里斯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估計就收線了,今天難得產生了點愚弄對方的興致,他反問道:“你說的是什么關系?”

    克里斯硬梆梆地說:“當然是性關系?!?/br>
    “不好意思?!眮喓愀杏X自己要笑場,不過說的的確也是事實,“我很喜歡他?!?/br>
    “上帝??!”克里斯說著還罵了句臟話,“那個男孩兒的年紀比我還小,你原來好這一口?”

    不小心直接出柜了的亞恒在經過了為期三周的“意志訓練”后精神變得越來越頑強,對克里斯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反而有種類似報復得逞的快感,他向自己弟弟炫耀道:“他長得不錯,活兒也很好,性格特別可愛,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歡他?”

    克里斯冷冷地說:“別被這種小鴨子騙得連底.褲都沒了?!?/br>
    亞恒想如果克里斯把對于哈薩尼的猜測發到推特上,自己或許會登上幾百年沒用上的賬號,給他這個想象力極其豐富的弟弟點一個贊。

    雖然他最近經歷的事情早就超出了常人想象力的極限。

    “能從我身上拿到錢是他的本事,倒是你,克里斯?!眮喓阏f,“你以后是要管理一個大公司的人,有時間陪女朋友逛街,倒不如先去父親的子公司實習一個假期?!?/br>
    “跑去鄉下包鴨子養畜牲的人沒權利教育我?!笨死锼拐f完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大概也是不想聽見沒出息的哥哥反過來教訓自己了。

    亞恒看著手機里的通話記錄笑了一陣,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克里斯是這么好玩兒的一個孩子呢。

    想歸這么想,亞恒只求克里斯和自己能井水不犯河水,互不聯系才是真的可喜可賀。

    他放下手機,從臥室的衣柜里翻出了一條白色的浴巾給哈薩尼送進浴室。浴室內水汽朦朧,哈薩尼正站在花灑下邊發呆,濕熱的空氣里飄蕩著蜜桃的甜味。

    是沐浴露的味道。亞恒本人自然不會買味道這么奇怪的沐浴露,是阿爾文因為還不上錢來“賠罪”的時候強行送給亞恒的。

    這個味道和喜歡甜食的哈薩尼很搭,此時的哈薩尼正背對著亞恒淋浴,他的肩膀不算太寬,圓潤的肩頭顯得很可愛,腰不長但很窄,兩塊臀rou挺翹又結實,還有一雙超過正常人比例的筆直長腿。平心而論,這個身材可以讓姑娘們忽視哈薩尼略顯悲催的身高。

    亞恒把浴巾擱在了放衣服的架子上,對哈薩尼說:“洗好了就用浴巾把水擦一擦再出來?!?/br>
    哈薩尼轉過身沖著他笑,亞恒想往后退的時候手杖不小心撐在了推拉門軌道里,險些失去重心摔倒,好在他平衡感不錯,愣是沒坐到地上。哈薩尼正巧看到這一幕,連忙光著身子跑過來,扶住亞恒的時候還不忘甩對方一身的水。

    “我沒事?!眮喓隳ǖ粝掳蜕系乃?,又推了推哈薩尼,“洗完了就把自己擦擦,你又不是小狗,還能甩毛不成?”

    “我就是……就是怕你摔倒?!惫_尼走到架子下邊,伸手把浴巾撈了下來,拿著隨便擦了兩下。

    看不過去的亞恒對哈薩尼招招手:“過來,我幫你?!?/br>
    哈薩尼笑起來,抱著浴巾、晃著小鳥朝著亞恒跑過去。

    亞恒接過浴巾,把哈薩尼整個人罩了進去,然后把自己的手杖塞進對方手里,自己則細心地用毛巾吸干哈薩尼頭發里的水分,再把對方的身體也擦干凈。

    等能擦的不能擦的地方都擦干凈了,亞恒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給哈薩尼拿衣服,心虛地把浴巾圍在了對方的腰間。

    “我回房間給你找衣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亞恒明知道哈薩尼會跟著自己進進出出,還是明知故問。

    果不其然,哈薩尼一口答應下來,還主動充當了一次人形拐棍。

    “你走路走得越來越好了?!眮喓阍谇巴r場之前把衣服全都用真空袋封好了,現在找起來有點費事,就跟哈薩尼聊了起來,“上一次你變成人的時候,走路還會摔倒呢?!?/br>
    哈薩尼的腦袋隨著亞恒翻找的動作左搖右晃:“掌握訣竅之后感覺走路也不是那么難……”

    “你很聰明?!眮喓阏f。

    哈薩尼得到了亞恒的表揚,露出一個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可惜此時亞恒正背對著他,眼睛里都是成袋成袋的衣服。

    不過亞恒能感覺到氛圍的變化,蜜桃的甜味時隱時現,仿佛連流轉在他們之間的空氣都變得更加溫柔。不免有些心煩意亂的亞恒隨便抽出一件純棉的背心丟向身后的哈薩尼。哈薩尼的腦袋猝不及防地被衣服罩住,整個人都從床上蹦了起來,原本松松垮垮掛在腰上的浴巾也就掉到了地上。

    哈薩尼被衣服嚇到,亞恒也被身后的動靜驚動,他轉過身一看,哈薩尼已經跳到了床的另一側,背心甩到了床頭。一張略顯驚恐的面龐配上勃起的生殖器,真是個違和的畫面。

    亞恒感到有點費解,他知道男人在性喚起的時候可能會被嚇萎,難道公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呃,照看好你的‘寶貝’,然后把衣服穿上?!眮喓阍俅无D過身,這次把一條全新的內.褲也扔在床上,“這玩意你穿過一次了,應該能自己搞定?”

    哈薩尼站在不遠處,他沒吭聲,顯然是對亞恒的決定有些異議。

    亞恒只好聲明:“至少今天,我不想跟你上.床?!?/br>
    緊接著他就聽見了身后細微的嗚咽聲。

    “為什么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就可以,我就不行呢……”哈薩尼委屈壞了,“是因為我上次闖禍了,所以亞恒要懲罰我么?”

    亞恒簡直百口莫辯,面對哈薩尼不負責任的指責,他不好明說正是因為早晨不知道被他們兩個捅了多少下?,F在才做不好再次被cao的心理建設,就閉上嘴保持沉默。

    哈薩尼望著他,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劃過臉頰,看起來真是可憐極了。

    小公馬的字典里暫時還沒有“節制”這兩個字。哈薩尼又比別的馬麻煩,揚和吉爾伯特都不會覺得亞恒的手活,他倒是一副不捅進去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當然他沒有混蛋到吃不著就強上的地步,不過他這么安靜地哭,亞恒總能做出一些讓步。

    “我沒有用這種方式懲罰你的意思?!眮喓銍@了口氣,“不能忍忍么?”

    哈薩尼也明白亞恒不喜歡自己哭哭啼啼的模樣,用手背蹭掉眼淚,他瞧了一眼自己的下身說:“不知道,現在好疼……”

    亞恒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和西褲,把它們擱在一邊的椅子上,手杖則擱在倚著墻的地方,他爬上.床,背靠床頭做好,在自己腰后邊墊了一個枕頭,等做完了這一切才說:“下邊不行,手你不喜歡,我用嘴幫你含,怎么樣?”

    哈薩尼被亞恒奔放的說辭震驚了,他望著對方,嘴都有點合不上,下邊那玩意還更要誠實,狠狠地抖了一下。

    “只有這一次?!眮喓阊a充道,對哈薩尼勾勾手指,“來不來?”

    小公馬立刻就蹦上了床,床墊震了一下,又把亞恒逗笑了??磻T了幾匹馬尺寸遠超過普通人的陰.莖,相對而言哈薩尼的這一根看起來還比較好接受,從形狀到顏色都比較可愛,所以對把它含進嘴里說不上有多抵觸。

    再加上剛才與克里斯的那通電話,亞恒不太介意把說過的事情全都坐實。

    亞恒表現得越平靜,哈薩尼在激動之余就有越多的疑慮,他湊過去親了親亞恒的臉頰,小心地問:“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眮喓闵焓职秧敓絷P掉,只留下了床頭兩邊墻上的壁燈,在橙黃.色的光線里,哈薩尼那雙大眼睛倒映著燈光和亞恒的形象,顯得漂亮又煽.情。

    只是這么望著亞恒,哈薩尼的呼吸就變得局促了起來。

    “別告訴他們?!眮喓阏f。

    劃掉現在連馬尾巴都摸不著的狄龍,剩下三位即使保持人形,那玩意也著實有點嚇人,亞恒可沒有自虐的愛好。

    哈薩尼認真地點點頭,心甘情愿地當了個馬群里的小叛徒。

    亞恒讓哈薩尼跪在自己的腿間,因為身高問題,兩個人還很尷尬地調整了不止一次體位。說起來亞恒很佩服面前這位說什么都不會變軟的小朋友,心想如果他把自己的“堅持不懈”體現在別的方面,比如耐力賽跑之類的賽事,拿個前三應該不算太難。

    陰.莖的前端充血得厲害,顯現出一種艷麗的紅色,晶瑩的液體從鈴口處汩汩流出,亞恒用手握住柱身的時候,手指都被這些液體弄濕了。

    哈薩尼有點緊張,差點用手臂抱住亞恒的腦袋,但很快他就找到了更合適的位置,撐住了床頭。

    揚和塞萬提斯都為亞恒口.交過,所以亞恒對這種做法還算熟悉,可當他真的要為哈薩尼做這種事了,還是不免有些緊張,他一抬頭,就看見哈薩尼瞪著那雙大眼睛往下看,亞恒立刻說:“不許看,閉上眼睛?!?/br>
    哈薩尼在這種時候異常聽話,閉上眼睛的時候睫毛都跟著顫動起來。

    在確認哈薩尼看不見之后,亞恒總算能放松一些,他先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柱身,剛洗完澡的哈薩尼身上沒有什么體味,湊近了聞倒是沐浴露的香味愈發明顯。過了一會兒亞恒又舔了一口哈薩尼性器的頂端,惹得哈薩尼的腰軟了一下。

    “這么敏.感啊?!眮喓阈υ捁_尼,用兩只手固定住對方的腰臀,還故意掐了一把哈薩尼的屁.股。

    手感非常良好,亞恒想了想,又上手揉了兩把。

    這一回他不再逗哈薩尼了,慢慢將整根正在跳動的陰.莖含進嘴里,很快他就發現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因為當頂端頂到他的會厭時,他就沒辦法再讓嘴里的玩意前進一步了。亞恒摸了摸,果然還有一大半露在外邊。

    即便如此,這對于哈薩尼而言一樣十分刺激,尤其是當他想到是誰在為自己做這樣的事的時候。

    人類總要有人類的智慧,亞恒握著哈薩尼的陰.莖吞吐幾次,被頂在喉嚨口有些難受,好在心理上確實不抵觸,在聽見哈薩尼凌亂的抽氣生之后,他悄悄把對方的前端放在腮幫子和牙齒之間的位置緩慢進出,從外邊看他的臉明顯被頂出了一塊。

    大概是因為自己上次的魯莽讓亞恒險些受傷,這次哈薩尼乖巧極了,不論被亞恒怎么挑.逗刺激都不敢挺一下腰,他悄悄睜開眼睛,在看到亞恒含著自己陰.莖的情景時猝不及防地到達了頂峰,就這么射在了亞恒的嘴里。

    他釋放得太過突然,亞恒完全沒有防備就被射了一嘴。亞恒把哈薩尼的這玩意吐出來,結果是射.精遠沒有結束,不小心又被噴了一臉的精.液,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很好,現在精.液的腥膻味把沐浴露的甜香蓋過去了。

    射.精結束后的哈薩尼恢復了清醒,看到一臉白色不明液體的亞恒特別抱歉地給對方擦臉:“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么快就會——”

    “沒事,我沒生氣?!眮喓阋材艘话涯?,一些精.液干脆黏在了他的睫毛上,每一次眨眼都感覺黏糊糊的。他沒能來得及把嘴里的玩意吐出來,不小心就咽下去了,嘴里也滿是哈薩尼的味道,真是夠嗆。

    亞恒連著洗了三遍臉,刷了兩次牙,才把那嗆人的味道給壓了下去。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哈薩尼一直都站在他的身邊,一副隨時聽訓的倒霉樣子。

    “說了,我不怪你,你年紀小,控制不好很正常?!眮喓闩呐墓_尼的肩膀,“我也沒有嫌棄你射出來的玩意,但我的確也不用它敷面膜?!?/br>
    哈薩尼不懂“面膜”是什么,猜想中應該是不太重要的東西,他便不再刨根問底,什么事都沒有被亞恒大喊大叫著要自己滾出去更恐怖了。

    亞恒把哈薩尼送回臥室,自己取了衣服洗了個熱水澡,感覺全身肌rou都舒展開了,他伸手碰了下身后那處,并未出現什么不好的感覺。他按了半天,最后選擇在浴室里給自己做了一次完整的擴張和潤滑,這時候他就非常感謝自己買的那瓶快要過期卻還未拆封的潤滑液。

    不過亞恒心中最好的結局莫過于哈薩尼能乖乖睡覺。

    說到睡覺,亞恒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這些馬在熟睡的時候會自動變回馬的形態,而哈薩尼是唯一一匹還不能完全掌握在二者間自由轉換的馬。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哈薩尼睡著了,明天亞恒就將面對一匹睡在自己公寓里的馬了。

    這比被弟弟懷疑包養剛成年的小鴨子要讓人頭疼多了。

    亞恒裹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哈薩尼還保持著他去洗澡前的動作,抱著膝蓋坐在亞恒的床角,連一丁點位移都沒發生過。

    “告訴你一件對你來說有點殘酷的事情,哈薩尼?!眮喓忝蛄嗣蜃?,“你能做到一晚上不睡覺么?撐到明天阿爾文送我們回到農場為止?”

    哈薩尼沒言語,面露難色。

    “好吧,”亞恒拿出了殺手锏,他解開浴袍的腰帶,將整件浴袍扔在了地上,然后對哈薩尼說,“只要你不睡覺、不變回馬的形態,這個晚上你想怎么做都可以?!?/br>
    哈薩尼對亞恒的提議非常感興趣,但還是小心地確認:“真的可以?”

    “當然?!眮喓阌X得為了明天能成功回到農場,做出一點犧牲是值得的。

    他就不用向哈薩尼解釋,為什么明明還什么都沒做,他就已經勃起了這件事。

    哈薩尼很高興地把亞恒拖到床中央,力氣超乎了亞恒的想象,要不是因為亞恒覺得讓哈薩尼用這個看起來還有點未成年的形象來給自己口.交會產生嚴重的罪惡感,哈薩尼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嘴讓亞恒爽到升天。他來來回回親了亞恒許多次,在把手指搭在亞恒的臀縫處時驚訝起來。

    “亞恒?”哈薩尼的手指沿著亞恒的臀縫一直滑到了陰.莖頂端,他用自己再次勃起的去蹭亞恒的,興奮地問,“亞恒也想跟哈薩尼交配嗎?”

    亞恒被哈薩尼摸得有點頭暈,但他還是糾正道:“跟我上.床的時候,請用‘做.愛’這個詞?!?/br>
    哈薩尼撲上來壓.在亞恒的身上,用鼻子蹭了幾下亞恒的臉頰,聲音都跟著變得甜膩,他小聲地問:“亞恒也想跟哈薩尼做.愛嗎?”

    亞恒應了一聲,多虧了哈薩尼的兩次詢問,亞恒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他拍拍哈薩尼的屁.股,讓這位“小朋友”先從自己身上起開。

    然后亞恒從床邊柜子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盒同樣未拆封的安全套。

    亞恒在受傷回家休養期間沒有一個女伴,不過在他能用手杖輔助行走的時候確實想過要找個女朋友成立家庭,結果姑娘們聽說他是退役軍人還瘸腿之后就退避三舍,畢竟 她們想不到他也是那個“莫特利”的長子。

    真愛難尋,亞恒不再強求什么,沒成想自己的“真愛”居然不止一個。

    他笑著對哈薩尼晃著手里的安全套,這玩意總是包裝得花里胡哨,哈薩尼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了上邊。

    “是草莓味的,想試試嗎?”亞恒問。

    哈薩尼眨眨眼睛:“吃的?”

    亞恒撕開包裝的時候特別想笑,不過他也理解,對動物來說食物和性是它們生活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

    “不是,是給你用的?!眮喓隳托慕忉尩?,“我會把這個套在你的陰.莖上,你得戴上它,才能插.進我的肛.門里?!?/br>
    亞恒越來越佩服自己,這么下流地讓人(馬)cao自己,也能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了。

    人類真是潛力無限。

    哈薩尼不明白為什么要套上這個散發著草莓香味的東西,不過既然亞恒說了,他覺得也能接受,就點了點頭。

    亞恒興致勃勃地拿著安全套,認認真真地將之套在哈薩尼的陰.莖上,結果是——套不進去。

    這可是亞恒拿著自己的尺寸買的。

    亞恒覺得有點傷自尊了,他隨手把帶不進去的安全套塞進包裝袋再扔到地上,整個人倒進床墊里:“算了,就這么做吧?!?/br>
    哈薩尼歡呼一聲,把亞恒的腿架在肩頭,就這么捅了進去,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把亞恒頂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為什么這么急?”亞恒伸手彈了一下哈薩尼緊實的腹部,“我們還有一整晚的時間呢?!?/br>
    哈薩尼歪著腦袋看了看亞恒的臉,偏頭親了親對方的膝蓋,然后兇狠地cao干起來。

    亞恒被他弄得精神恍惚,眼前的少年似乎有著使不完的勁兒,沖撞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章法和技巧,有勁兒就狠狠地頂,中途喘口氣的時候又慢慢地磨,亞恒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生機勃勃的小公馬干得十分舒爽。

    在連續射過兩次之后,亞恒先支撐不住了,他拍了拍哈薩尼的脖子以示鼓勵,很快就睡著了。

    哈薩尼望著亞恒的睡臉片刻,又用勁兒頂了幾下,亞恒從睡夢中醒來,睡眼惺忪地讓他別鬧騰。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馬也一樣。哈薩尼想起亞恒洗完澡時那句“只要不睡著,做什么都可以”的指令,相比現在的這句“別鬧”就顯得有說服力得多。

    亞恒已經在哈薩尼思考的間隙里重新睡著了。

    哈薩尼得出了偏向自己的結論,開開心心地親.吻亞恒的嘴唇,再次扛起對方的腿cao了起來。

    后來哈薩尼也不記得自己干了多少次,只看見亞恒的臀縫和腿間都沾滿了自己的精.液,就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半夜時亞恒短暫地清醒了一陣。

    “哈薩尼?”亞恒發聲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嗓子都變啞了。

    哈薩尼很快回應道:“我在這兒?!?/br>
    “你真的沒睡著?!眮喓惆l現對方的陰.莖還插在自己的屁.眼里,哭笑不得地說,“真不錯?!?/br>
    接著他又被重新激動起來的小公馬干了半宿。

    看到陽光透過窗簾的時候,亞恒的心徹底踏實了,當哈薩尼的大玩意從自己后邊滑出來后找了個還算干燥的地方,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睡多久,至少在他聽見從客廳傳來的手機鈴聲時就立刻坐了起來。

    亞恒一偏頭,只見床的另一側臥著匹紅棕色鬃毛的阿拉伯馬,此時睡得正香。

    上帝啊,給我一顆子彈吧。亞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電話也不想接了,自暴自棄地抱住阿拉伯馬的脖子重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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