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金枷玉鎖 再會雨湖(后續/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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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許可,也是承諾。 十七沒錯過帝王眼底蘊著的復雜意味,只是揣測難免總會有些差錯。他垂下眼睫,心中無端覺得,從那一貫精爍的眸光中,自己竟捕捉到了好似愧疚的意思,又本能覺得,也并非是對自己。 該是錯覺,他這般思忖道,父皇既為帝王,何來愧疚——即使是有,確也不該這時候這般顯露。 想是這么想著,哪怕心中篤定,方才那神情卻一直在他腦內飄散不開。 然后便沒由來聯想到藏書閣一事。 后來回了府,煉化修行時,所見所聞皆一一浮現,難免擾了心神。十七一開始覺著是因為母妃身份留下的謎團,但因著未曾謀面,記憶中半點印象都無,僅存的描摹只是他人口中很偶然間的只言片語,和那炭筆勾勒的人像。 他不知道如何面對,本能便也好似逃避一般,便不是因為她。 再之后他想明白了一些,在記憶構筑的書卷中將當初神識掃過玉簡,瞧見的上一代紛紛歷數重新回憶起來,再斟酌著費了幾種方法歸納之后。 那玉簡起來,看似平淡無奇,且無功過可言,不過史官旁觀敘事。卻讓易懷玖本能覺得,哪里不太對。 然后他便按著時間排了個序,除開夭折,余下就大抵可分作兩個時間段,中間有個十數年的跨度鴻溝。在此之前,去世緣由紛雜,有因意外、有因不軌之心,且時間段相對分散些,沒有規律。 而在那之后的眾人,算上當今陛下共有六位,共同點是都有著學宮進修的經歷,且是分兩批先后入的學。學宮三年一招,需在入學后至多十五年內達成晉五級,方算合格畢業。 除此之外,已甍故的那幾位——死因皆寫得潦草極。 當時想到那處,十七便心下一緊,好似窺探到了什么,心底警鐘鳴起,靈力運轉倒是差點出了岔。那條運轉路線,自他記事起,就不曾亂過。 …… 十七后邊含著的精水足滿,xue眼本能收緊含住幼桃似的琉璃塞最窄處,好似本能已經習慣如此一般,半點沒覺得不對。 身子已然酥麻,蔓延至小臂甚至指尖,腰身牽連脊背俱是泛軟。 而里邊也是如此,經由緬鈴震顫不止,后xue被強行磨在高潮處下不來,又被碩物搗弄來回,頂到極深處去,便是每一寸媚rou都發著麻,卻只需稍一觸碰,就是綿延快意。 十七佯裝自己遲遲才回過神來,沒注意到方才視線一般,抬眸濕潤瞧過去。 他能感覺到帝王掌心覆在脆弱喉頸處的手掌熱意。 修行之人,哪怕是天階九重,渺渺不可及——也好似這許多年都沒聽聞過有誰到了這般境界,元帝以臻至天階七重的實力,已然高居學宮榜單排行首位,與幾個不世出的平行——也始終有極脆弱的位置。 例如心臟,一旦被取出……這個難度稍有些高,就簡單的來說,無論是誰,只要脖子被扭斷,便毫無活路可言。 實力高下區別在于,誰的動作更快。 因此那處便好似默認禁忌一般,也代表臣服或是坦誠。 十七緩緩平穩著呼吸,不作言語,只與帝王落下的視線相對。 元帝并未扼緊,但單是如此,跨越階級帶來的壓迫和君權就足夠十七緊繃,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繃,也努力不去想—— 片刻過后,帝王才繼續動作,往下撫去挲著鮫紗紋理,慢言問道,“懷玖方才可是害怕?” “……”十七沉默片刻,選擇老實作答,“怕?!?/br> 帝王噙笑,剛才的眉眼是極平和的,如今卻也沾染些笑意,“若是怕,為何不躲?!?/br> “因為躲不過?!笔呃^續。 “若是你那些哥哥jiejie在這,多半該是說些好聽的話來。你這性子,倒確實是隨你娘?!钡弁蹼S口說道,邊將輕紗掀開,指腹觸及皮rouxue道,注入靈力去供他運轉消耗。 十七只覺得清涼,說不出的暢快,其實是帶些暖意,但發燙身子好似酒勁還未散盡,便襯著靈力渡入微涼了。 “所以方才都想了些什么?”帝王沒等他作答,便問道。 “在想府里的鴿子,今日好像還沒喂?!笔叩哪铑^聽起來有些神思亂飄,話音也是飄乎乎的,“還在想,——爹爹應當不會這般待十七,所以該是不怕的?!?/br> 這倒讓帝王沉頓片刻,興許是因為難得眼前人清明時吐露的稱呼,也不算全然清明,他邊用靈力將余下酒氣驅散,邊想著,但總比被cao昏了腦袋的胡言亂語要好些。 然后他低笑出聲來,輕嗯了一聲,喉音低沉撓得十七耳尖泛癢,“這話才叫好聽?!?/br> 易懷玖直到這時,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氣。 他好似明白了,也是直到這時候,他才被真正允許,用歷練結果拿到的鑰匙去擰開正式踏入權力紛爭的大門。 哪怕他不知道這個念頭從何而起,根據是否充足,易懷玖就是這般想著。 …… 是夜。 月至西沉,漸被繚繞山霧遮掩,只余下昏暗且濃重的色調。 俞嬰守在宮外不知許久。一片寂靜,給這夜色也好似嵌上了層無聲枷鎖,直到宮門輕啟的動靜打破這陣難得的平和。 那處未點半分燭火,只有人影,探不清虛實。 他將呼吸也降了下去,側耳傾聽,腳步聲由遠及進來,再遠眺去,血脈在到達地階之后便賦予了他夜里捕獵的天賦。 優越的聽力,盡管兩側不太對稱,以及弱光狀態下極佳的視力——代價是色彩辨識度下降。 這是平衡的代價。實力愈是增長,需要付出的也會愈多,盡管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觸不到付出的門檻。 不過幾息,俞嬰便從腳步頻率中獲得了足夠信息。 他將上車臺階擺好,再挽起車架馬韁,頃刻間調整了呼吸,恢復平常殷勤模樣。 “——殿下要回府還是?”俞嬰出聲詢問,半句不提如今時辰距離宮宴散席已然過了多久。 他把自己腦內編撰的侍衛守則第一條記得清楚:該安靜的時候別多嘴。 這很重要。 那道人影正是易懷玖。 他身上衣袍已然換了身嶄新模樣,發冠束高倒像是沒什么變動,只是原本那精巧雕琢的藍石玉簪換作了極簡樸模樣的一截木枝。 因著離了寢殿,他小指上的戒指也便自發起了作用,氣息自然融入夜中,饒是俞嬰也無法探得清晰,只能憑多年熟識,自腳步聲斷定。 易懷玖聞言,只輕飄飄抬眼皮往侍衛身上瞧了眼,暫沒作答,便踩著臺階拾步踏上,撩簾進了車內。 俞嬰下意識有些莫名發冷,興許是入夏前晚風最后的掙扎。 半晌過后,車內才悠悠飄來話語,“去那位姑娘處?!?/br> 不知是錯覺還是錯覺,俞嬰總覺得自家殿下提起姑娘二字時,語氣中總帶著些復雜。他知道自己就當是錯覺就好。 易懷玖口中指的自然是云霧樓河畔別苑,他也知曉十七殿下是在歷練時結識的那合歡宗子弟,可惜當時他被遣去辦事,披星戴月趕回客棧時,驚見一絕美女子從主子屋里出來,險些以為自個兒走錯了樓。 再三確認是這邊沒錯之后,他正樂呵著,難不成府里終于要添人丁了,就算只是露水情緣,那對以不近美色著稱的主子而言,也是極大進步。 俗話說,殿下的一小步—— 結果還沒樂過幾息,就見著主子衣衫半毫不亂,從屋里踏出來,頗是自然隨口便介紹道,“今日救下的,欠個人情,俞嬰你記個聯絡方式?!?/br> …… 這么想著,俞嬰朗聲應道,“好嘞——”,便往車架上一坐,馭馬起行。 輾轉一路依舊,事先傳了信去,這回倒是花魁姑娘親自迎來。 雖說是熱情得候在碼頭,盛裝打扮,發飾頭面瞅著能壓垮人,窈窕身姿一步三折,挽上易懷玖手臂時神情里流露幾分怨嗔,嗓音酥麻入骨。 只在兩人間能夠聽聞的話語本該是如情人低喃,說得卻是“下回來之前能不能提前幾日預約,回回半夜來,你不睡覺,我和我這樓里的小姑娘還要睡覺修行的好嗎?!?/br> 易懷玖真切感知到身邊人看似柔弱無骨,倚在自己身上,實則暗中力道,分明是奔著把手臂掰斷的力道來。 于是他稍作思忖,趁著進小樓前短短幾步路還沒走完,便將‘她’從自己身上扯開,轉手又將人指掌扣住,深情相望,“小王知道冉兒你等得辛苦,自然也是想早些來與你相會的?!?/br> 冉兒,全名息冉,被這突如其然的戲碼弄得一怔,只聽對方又說道,“只是父皇他在宴后宣了我去——”話音拉長,轉瞬擰眉掩飾將將要說漏嘴的話語,輕咳一聲低道,“父皇要我秘密行事,便不多言了。到時候還需冉兒多幫幫小王?!?/br> “既是陛下召見,奴自然是不敢怨,只是今夜——十七郎可得好好補償一番?!毕⑷蕉似鹱约旱膶I素養,輕嘆聲,杏眸脈脈含情,邊牽著十七往里去。 直到二樓臥房,易懷玖上回歇了一宿,風景最好的那間。 里邊顯然不似息冉平日居所。 兩人一路情意綿綿,進了屋甩上門,便跟對方身上沾了什么似的各自彈開幾尺。 然后是十七從戒中取出塊手帕,再取了瓶中凈水,有條不紊擦拭起手來。 息冉眼見這幕,咬牙切齒:“……易 十 七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