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跑(無h)
書迷正在閱讀:sao·貨總是被輪·jian(總·受n·p)、總裁的私人奴隸助理、整雞兒的直男、情澀用品拍攝現場、纏蛇(父子年上)、所遇非良(3p/雙性)、種馬改造、Mirror World、父乳(雙性,父子,大奶)、后攻圈養日記
葉蕭雨睜開眼睛時,已是翌日的傍晚了。體力透支加上發燒,能在這個時候醒過來,譚雪已經覺得很是不錯的體質了。 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個溫婉秀雅的女子,再是素雅的青色床帳,床帳是被拉開放在銀色的燙金鉤子上的。有裊裊輕煙縈繞在床間,是從簾帳的褶皺隱藏著的墜掛在鉤子上的葡萄銀紋鏤空香囊里飄出來的。幽香而淡雅,若有還無。 “料想你該醒了,可要吃些東西?” 女子的聲音溫雅柔和,葉蕭雨打量著女子,深覺這女子真是美,聲如其人,溫雅動人,實在讓人覺得好生親近。 “姑娘,請問這是哪里?”葉蕭雨無意識地摸了摸喉嚨,又干又疼。 “蕭府。公子已經服用了我配置的清潺露,想必明日清晨就恢復如初了?!?/br> “…蕭府……”葉蕭雨打斷自己不堪的回憶,禮貌道:“多謝姑娘,是你救了我?你是蕭府的什么人?” “一介女醫罷了?!?/br> 見女子回答的坦然自若,葉蕭雨反倒覺得自己小人了,“抱歉,姑娘,是我唐突了?!?/br> “公子太謙遜溫和了?!?/br> “是嗎?”葉蕭雨坐起身來,用手撓著后腦勺,模樣看著有些憨傻。以至于他低頭看著自己有些寬松的睡衣時,猛地后退了幾步,抱著自己貼在了床頭。 譚雪對他突然的瑟縮,也并不在意,只是莞爾一笑,“公子,你歇著吧,我不打擾了?!?/br> “姑娘,等一下!”葉蕭雨的喉結蠕動了幾下,方開口問:“姑娘,我….我的衣裳,是..是你幫我換的嗎?” 譚雪沒有轉身,只淡淡地“嗯”了一聲,便翩然自若地離開了。 她轉身關上門時,聽聞葉蕭雨掙扎著問了一句,“很惡心,很沒用,對嗎?” 譚雪頓了一下,“公子,你只需知道,錯的人,不是你?!?/br> 女子說完,便闔門離去了。 燭淚流盡,夜過三更,葉蕭雨倒頭便睡。 翌日點卯時分,葉蕭雨低垂著頭找到領自己來蕭府干活兒的管事胡金貴。 胡金貴遠遠一瞅到葉蕭雨的身影,嚎著嗓子吼道:“死人!你死哪里去了?今兒還知道回來!” 他不見的這兩日,胡金貴干足了雜務。不清楚一向守時又任勞任怨的葉狗子去了哪里,生怕他死在了蕭府惹得自己一身腥,自己又不知怎么跟他上頭的管事兒的說,就只好啞巴吃黃連地既要干自己活兒,又要干那狗子的活。平時都是他指揮狗子干的,自己只負責一旁吆喝玩耍,漸漸地就把自己養得矜貴了起來了,這兩日差點兒沒累死過去! 這會兒他出現,胡金貴走過去揪著他的耳朵就是一頓臭罵。葉蕭雨任他揪著,罵著,不還口,低眉順眼的,乖巧的很。 胡金貴罵夠了,趕緊安排道:“也別愣著了,快去柴房劈柴,幾百口人要等著吃飯吶!老子今天得好好監督你,一不留神你就偷懶,真是賤骨頭,也怪不得是做乞丐的爛命一條了,也就是大爺我心善,不然誰他娘的管你?!?/br> 葉蕭雨低著頭不動,胡金貴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踢,“你他娘的…” 葉蕭雨被一腳踢趴在地上,嘗試了幾次,掙扎著竟半天沒有爬得起來。 胡金貴被嚇了一跳,怒斥道:“你..你他奶奶的,仙人板板兒,不是在訛老子吧?!”胡金貴這三個多月來都是這么動不動地打罵他玩兒的,實在不相信自己就把他踹倒得爬都爬不起來了。 這時,葉蕭雨趴著抬起臉來。 這一看,胡金貴更是心慌意亂了,真怕自己貪上一條人命了,他的臉色實在是蒼白得有些瘆人?!澳?...你..你他娘的,有病的吧,碰一下就倒了?!?/br> “嗯,胡爺,我真的病了,恐怕不能再在這里干下去了,您看看,能不能把我的工錢給結了?!?/br> 胡金貴一聽錢,冷了面色,“你無故曠工,還想要錢!” 葉蕭雨猛然咳嗽了幾聲兒,胡金貴連連后退了幾步,如避蛇蝎。 “胡爺,看在我這幾月認真干活兒的份兒上,給我點兒工錢去治治病吧,我還年輕,不想死啊….” 胡金貴思忖片刻,留他是不可能的了,打發點錢趕緊送走正好。 “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扣些,你不遵守契約在先,起碼得扣一半多了,不過胡爺我心善,三月三千兩,就給你一半,一千五百兩好了?!?/br> 葉蕭雨咬牙道:“胡爺,可這還不夠我治病的錢,反正我也干了三月有余,差一個禮拜就四個月了,我還能再堅持堅持幾天?!闭f著又掙扎著要爬起來,卻接連趴倒在地。 胡金貴一聽,忙道:“混賬東西,你這病怏怏的模樣,誰還敢繼續用你,行了行了,兩千兩,拿了快滾蛋!” “是!是!多謝胡爺!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葉蕭雨跟在他的后頭回房去拿錢,一個少女忽地跑過來攔住他,“蕭雨!你要走了?” 這個少女長得玲瓏可愛,名喚薛靈。 葉蕭雨轉過頭去,不看她。 他現在實在不想見任何人。 二人靜默良久,少女終是紅著眼眶跑開了。 葉蕭雨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一襲素色碧衣,心中有種莫名的惆悵。 也許,從此再不能相見了吧.. 薛靈,保重! 胡金貴用手在葉蕭雨面前晃了晃,鄙夷道:“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醒醒吧,也不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臭乞丐一個,也就老子知道你是個什么德性?!?/br> 葉蕭雨低頭不語。 拿了錢出了蕭府,葉蕭雨去了一個深巷子里。他能走能跳,半點沒有病容。 出門來混,總是要吃些虧的,他向來看得很開。 一處黃旗子寫著“老酒館”的懸山頂茅草屋鋪子里,一個滿頭白花花的老頭子和一個少女正在給客人裝酒。 少女見是葉蕭雨來了,眼波流轉間,兩抹紅暈悄悄染上兩頰。 岳梨見爺爺給客人送酒過去,就主動給少年裝酒。不用問,岳梨也知道他要哪種酒。葉蕭雨一直以來,要的都是他家店里釀得最好最香最陳的那種酒。 “葉公子,需要多少?” “岳姑娘,這次不用稱,只管拿兩壇來就是?!?/br> “可是….” “放心,我帶夠了錢的?!?/br> “不是的!”岳梨急得滿臉通紅,明眸閃爍,“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知道,岳姑娘?!?/br> “好?!痹览嫜凵耧w快地瞅他一眼,眼見撞得個正著,又慌忙躲開了,只低頭,一壇一壇地把酒遞給了少年。 葉蕭雨付了錢,拿酒就想走,岳梨忙叫住他,“公子,這小葫蘆里裝的酒,你也拿去罷!” 葉蕭雨愣著沒反應。岳梨伸手遞著酒,皓腕似雪,香腮如霞。 兩人都一動不動。 直到旁邊的老人哼了兩聲。 葉蕭雨剛要出聲婉拒,老人便先發制人道:“拿去吧,小子,我孫女兒見你許久不來了呢…” 一句話,老人說得意猶未盡。 葉蕭雨心下一動,接過少女手中的酒葫蘆,葫蘆特別的精致好看,上面還系著兩顆紅豆吊墜。 “岳姑娘,謝謝!” 葉蕭雨朗目柔光,沖著岳梨微微一笑,繼而轉身離去。 “小子,可不能白喝我的酒,改日自己挑個日子來我家打打雜才好?!?/br> 葉蕭雨回過頭,“好的,老爺爺,我記著了!” 岳梨盯著葉蕭雨的背影,直到那抹粗布灰衣消失在視線里,失意又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