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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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喜歡上屈仰山的呢。 結束舞蹈訓練經過籃球場,一群精力充沛的年輕男孩在打籃球,一個個身材高大挺拔,肩寬腿長,運球熟練自得,灌籃時露出有堅實肌rou線條的小腿。 在熱血的隊伍中,阮秋嶼一眼注意到主控全場的男生。 頭肩比優秀,下頷線條流暢,仰頭喝水時汗珠順著頸側滑落,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滑動,掀起衣角擦汗露出肌膚紋理分明的腹肌。 一個星期前一位籃球運動員沈晛約他到游樂場,聊籃球,聊訓練方式,談行業發展前景,阮秋嶼感到興味索然。 他對籃球毫無興趣,不懂籃球,不懂罰球判定,看不懂裁判員的手勢。 唯獨可以確定的是,他喜歡上這個男生了。 視線中出現一個瘦削的身影,阮秋嶼靠得近,聽見他喊眼前的男生“屈仰山?!?/br> 皮膚白皙的男孩用白色毛巾替屈仰山擦汗涔涔的臉,故意往他頭發揉搓,把濕發揉得更亂。 屈仰山也不惱怒,嘴角勾起明亮笑容,白牙晃眼,眼中盡是縱容神色地摸摸男孩的頭,緊接著跑向球場。 阮秋嶼收回視線,在回家路上一路小跑,心里響起清脆的破裂聲。 ”屈仰山”三個字回蕩在腦海,心底濕漉漉的,好似下了一場溫柔雨,細細密密地愈合破碎。 青空之下,忽覺世間萬物皆可愛,我妄想共你白首不渝。 一場英語戲劇比賽,阮秋嶼再次見到屈仰山。 作為商學院小組一員,他演技自然,英式口語純正流暢。 表演結束,屈仰山快步走向后臺,兩人肩膀不經意相撞,阮秋嶼的手機掉在地上。 屈仰山停下步伐,俯身撿起手機,一臉歉意地遞給他:“抱歉?!?/br> 阮秋嶼兀自鎮定地接過手機,失神地小聲回應:“沒......沒事?!?/br> 屈仰山微笑地點頭,從阮秋嶼身旁走過,他聞到淡淡煙草夾雜朗姆酒的香水味道。 慵懶、性感、曖昧,散發著迷人的男性荷爾蒙。 “許狄?!鼻錾捷p呼,為眼前人的出現感到開心。 阮秋嶼微微側頭,原是那個開朗的漂亮男孩。 屈仰山接過花束,攬住許狄肩膀離場。 籃球比賽,阮秋嶼只是在觀眾席為屈仰山歡呼的普通觀眾,許狄坐在第一排給屈仰山遞水擦汗。 屈仰山可以跑遍整個城市只為買一份許狄喜歡的甜品。 情人節,屈仰山送給許狄一整車后備箱的紅玫瑰和貴重的禮物。 所有人都知道屈仰山和許狄的關系。如果沒有他”插足”,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吧。 屈氏集團因商業貿易糾紛請業內頂尖律師阮尊打官司,利益和風險并存的情況下,婚姻成為微不足道的犧牲。 屈仰山和許狄分手,對阮秋嶼冷眼相待。 人人詆毀阮秋嶼,又有誰管一切非他本意。 椿澠大學和楨爾大學芭蕾舞聯賽上,阮秋嶼贏了對手許狄。 贏了名次,輸了人心。 面對滿場觀眾喝倒彩,阮秋嶼鼻子酸澀,眼眶飽含淚水,眼淚如透明玻璃罩模糊了視線。 聚光燈照在身上,光芒迎來的不是榮譽,而是讓張牙舞爪的陌生人看清他的狼狽。 他想撕破偽裝的平靜,嘶吼出真相,哭訴委屈。 強勢的父親阮尊第一次向他訴苦:“嶼嶼,爸爸對不起你,可是爸爸沒有辦法。如果不同意這個條件,我不可能每天平安無事地下班回家......” 失去伴侶又疼愛他的父親第一次哀求,這一句”對不起”道盡無奈與缺憾。 命運至此,身不由己。 阮秋嶼和屈仰山本該沒有交集的人生,后半生如毛線團般交織。 他惟有落寞退場,臺下沒有擁抱,沒有鮮花,沒有屈仰山。 人生大事,婚禮和婚紗照,都沒有。 唯獨新婚夜,屈仰山在他身上咬的鮮紅痕跡。 阮秋嶼像一艘小船在欲望的海浪浮沉,明知這片海沒有明天,仍駛入翻滾的涌浪。 新婚第二天,阮秋嶼鼓足勇氣告白,一個不莊重的場合,他憧憬且莊重地將戒指和滿腔喜愛翼翼小心地奉上。 屈仰山輕笑,眼里透出些不屑,一切都太可笑。 他清楚兩人皆被裹挾,但怒火無處發泄,偏要遷怒眼前人,偏要讓他背負一個”罪名”。 屈仰山說:“阮秋嶼,我不喜歡你?!本芙^得淡漠堅決。 與阮秋嶼對視,對方眼中似有璀璨星河,散發出殷切的星光,屈仰山任由其光芒暗淡。 “從前,現在,未來?!彼蛔忠痪溲a充道。 我不會喜歡你,從前,現在,未來。 太多人喜歡屈仰山,愛慕者從籃球場排到校門口,表白手段層出不窮。他們是他放棄的疇昔,何談來日方長,獨獨許狄是永恒。 許狄是屈仰山白色襯衣口袋上的白玫瑰,足以與他相配。 阮秋嶼又算哪一個?只是眾多追求者中被屈仰山討厭的那一個。 他不喜歡他,連溫柔也塵封。 話音落下,廚房陷入長久的寂靜。 阮秋嶼愣了愣,眨走眼里的水汽,失落地低下頭,哽咽地輕聲說:“我會讓你喜歡我......” “你會喜歡我的?!?/br> “......” 蒼白語言一半說給屈仰山,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他定制兩枚婚戒,一枚牢牢套在自己手指,一枚被屈仰山隨意置放于書房的一個不起眼的抽屜。 阮秋嶼開始了解籃球,辨識許多籃球隊,清楚籃球賽制,只為與屈仰山有共同話題;為了能跟隨屈仰山去露營,他努力克服恐高癥花費幾個月學攀巖;他學習烹飪知識,只為奔波事業的屈仰山下班后能喝上一碗暖心的湯。 事實殘酷,屈仰山不喜歡阮秋嶼,否則不會央求他演夫妻真人秀。 猶如一個亡命之徒最后的垂死掙扎。 阮秋嶼沒有為屈仰山擦過汗,籃球賽從未告訴他;屈仰山不帶他去露營,朋友們不喜歡他,更妄說他親手煮的飯。 痛苦真切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一個人躲在被窩蒙頭大哭一場。 在原生家庭缺失的愛,阮秋嶼終其一生尋求一個家。他苦心維系婚姻,所有堅持都是為了屈仰山。 這份無人認領的愛,緊攥在癡情人阮秋嶼手里[1]。即使得不到同等的愛,依然很喜歡他。誠然,不得不繼續在余生中,將愛也全部給屈仰山。 屈仰山站在蕓蕓眾生,可阮秋嶼只望見他的背影。但他要等,屈仰山總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