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衛葭軼一向大大咧咧,既然已經確定對衛樰的感情,自事情說清楚之后就拋之腦后,家族事物,梳理功力自然是兩人共同在做,更何況衛家本就是體系完備的家族,也不需要二者多費心力。 有了記憶,以衛葭軼閑不住的性子,膩了這樣的生活,就想拽著衛樰出世去玩,恰好各地驕子要來一場排名,衛樰又一貫順著她,就提前帶著人慢悠悠的朝著目的地趕。 一路倒是遇上了不少人事相結識暫且不提。 都說衛家是最神秘的,但那也算是相對而言,以人員、武技和形式風格來說。合作制衡和各種大事往往少不了各大勢力的平衡協作,是以衛樰接管衛家這些年自然在外是有名聲的。 而最受酒樓各處歡迎的說頭自然是美人天才,神秘威望之人。 故而衛葭軼不挑最華美尊貴地方而專挑熱鬧非凡的地界休憩,就為了聽上那幾耳朵八卦。 "也不知道今年衛家那位神秘家主是否出席哦!也是奇,一位繼任以來從不露面,一個連臉都不露偏生強硬異常。" 衛葭軼不免聽到這樣的討論,吃自己的瓜津津樂道。 一波人說新家主面目丑陋心狠手辣否則近些年來衛家變動較大定是有所圖謀,小雪花則被描述為她手下的惡犬。 還有人說什么另有家主之說子虛烏有根本就是假消息,不過是小雪花為了隱藏自己放出的煙霧彈。 各種論調不一腦洞大開,當然衛葭軼覺得最接近的是這樣的說法,比如屬下篡主奪權,家主不過是個傀儡,實際行事的是這位帶著面具的大佬屬下。 她回房后是故作生氣的擰住男人腰間湊近耳朵說的。 "主人在生氣嗎?" 誒?又叫起主人了? 這些日子衛樰心中滿足卻總帶著鏡花水月之感,他本就偏執只是平常掩飾極好,衛葭軼又不會因為偶爾的不對勁死命欺負他就為了得到一份答案,只以為自己陪在他身邊以情侶相伴就能緩解他那份不安,是以并未覺出什么不對勁。 衛葭軼只想鬧的他撒撒嬌求個饒,她還記得當初青澀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勾起她的手指,用臉蹭蹭時的羞窘。 平常只有在床上欺負他時他喜歡叫主人,衛葭軼隨著他全當助興,感受到人放松身子將頭放在她肩上,她下意識的回擁過去。 "知道我生氣你打算用什么補償我?" "奴下唯有一卑賤之身,日思夜想渴望主人懲戒。" 艸?。?! 這這……這他媽也太誘人了! 衛葭軼腦子那根弦一下就崩斷了,熟悉的藤蔓張牙舞爪的蹦出來,她一口咬住身邊人通紅的耳垂,又怕太過粗暴舔了舔全當安撫。 衛樰依賴的又湊近幾分親了親衛葭軼的下巴,一只手攀上腰間纖細的手包裹住輕輕勾勒揉捏。 然后衛葭軼聽見一聲輕笑。 "主人還未發話,奴下yin蕩的身子就已經毫無廉恥的出水兒想要您的疼愛了。" 啊啊啊,這些sao話你哪里學的啊,衛葭軼一遍覺得他口中不應該突出這樣自輕自賤的話,又被勾的心里發癢,只能惱怒的將人推到床上,冰涼帶有濕意的藤蔓探入他的口腔,被他溫順的包裹住。 透過共感,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收縮喉嚨放任藤蔓進的更深。 主人一激動,藤蔓就不受控制的蔓延了整床自發探入某個常駐地,索性怕嗆到衛樰,衛葭軼撤出了愈發想更進一步的塞入口腔的藤蔓,但這還是逼出了衛樰的幾聲咳和眼角的淚珠。 "您還沒哭,證明還不夠爽。" "不是說任您懲戒,您不動手嗎?" 什么叫我還沒哭???這是人話嗎?衛葭軼惱羞成怒,"閉嘴!再說干死你?。?/br> "您的藤蔓上的汁水味道更甜了。" 艸…… 衛樰雙臂被緊緊綁在一起束在頭頂,兩只修長緊實的大腿被拉開,深深淺淺的綠繩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幅美麗的畫,汗水只不過再給他添上一份力量的性感。 此時少女埋在他胸前的樣子,就像是在吮吸乳汁,肌膚相親。 他的身下被塞的鼓鼓漲漲,算是對剛才口不擇言的懲罰,藤蔓上的汁水如他所愿的盡數吐入xue中,是被激怒的少女一個一個將細長的枝條伸入殷紅熱情的軟rou中盡數堵住yin液與汁水。 yinjing被枝條纏繞包裹著,末梢不斷刺激著鈴口,睪丸被枝條托起,細致地愛撫,更加細小的蔓枝卻攀爬入與之相符窄小的入口堵住了噴薄的欲望。 她在他身上著迷撫摸,枝條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打算,遵循本能索求著他的身體一無所知地挑戰著他的忍耐限度。 隨著cao干時間的延長,他的小腹略微向上隆起,扭動著身子想緩解這份不適,順遂主人的意愿發出喘息與呻吟。 衛葭軼沒想到自己會鬧得如此過火,從色欲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嗚咽的小雪花眼底茫然,而這里也是濕熱狼藉一片。 這次好像過分了,輕柔撤去覆蓋在他身上的一切,看著他不自然的皺眉抽搐,手腳已經出現勒痕,最后只能從前端斷斷續續流出白濁,衛葭軼懊惱的拍了拍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衛樰意識逐漸清醒,抓住了衛葭軼的袖邊,“您解氣了?” “我沒生氣,對不起,這次是我太沒分寸了?!毙l葭軼扶他起來,她已經放好沐浴的水,放出作孽的元兇編制成網將疲憊的男人放入桶內。 衛樰懶洋洋的,扒在浴桶上向上看她,只覺得小主人可愛美麗的不行。 “那不能生我氣了,生氣也不能去找別人?!?/br> 什么別人? 衛葭軼輕輕撫摸他的頭,有像是在安撫饜足的大貓的錯覺。 “陸辰逸?” “沈煦?” …… “還有蘭家那個小丫頭片子?!毙l樰一個都沒有聽漏,眼見有越數越多的架勢,還提醒道。 搞毛啊大哥,合著您一路用醋泡澡過來的??? 衛葭軼本來是想逗逗他就順著一路結識的男男女女說下來了,萬萬沒想到這點子戳的還是對的。 她一言難盡,“其他人也就算了,今天你不是去至廟會見去了嗎?你又把那東西放我后面跟蹤我?” 一瞬間瑟瑟縮縮百依百順的男人就接著上線了。 一貫相處下來衛葭軼多少摸清了點路數,但是一裝可憐她就對人沒辦法。 除了必要的出面,其實衛葭軼也想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處于什么層面,自然歷練切磋是少不了的。 還有就是,衛葭軼昏迷的時間比她開始想象的長的多,外界對衛樰的認知也清晰的多,她有想過自己干脆將他家主身份徹底坐實,奈何他陰沉著臉死活不肯。 真正進入比武臺,衛葭軼是為了一個小丫頭出氣。 對手出手狠辣,完全是個野路子,照著讓讓人功夫全廢的點子打,還不給人求饒的機會,衛葭軼氣的咬牙切齒。 小丫頭是個天真爛漫的性子,雖是散修出身,天賦卻高,與衛葭軼共同破了個邪祟祭村的案子,結下了不小的情意,若不是人機靈,恐怕就被其給廢了。 等衛葭軼將人踩在腳下的時候,才明白這么個陰損的東西囂張的資本。 “小友更勝一籌,只是人已無再戰之力,應當放人一馬?!?/br> 衛葭軼與朋友共坐于散修席上,看難得一見的身居高位之人中一位現身說情。 衛樰早明白事情始末,是以還未等衛葭軼回應,戴著半面的男人也現身出聲譏諷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雙剎閣欺男霸女橫行無度的名聲倒是真沒白放,打了小的來老的?!?/br> 干的漂亮! 不知名的散修不算什么,真正惹人忌憚的是衛樰的身份和修為,等兩人威脅暗諷將人噎回去,衛葭軼本以為衛樰也會隨之離開。 但是沒有,只放出威壓就能壓的在場眾人喘不過氣的男人走向了衛葭軼。 她還在席上占據一位,高臺席位給足個人空間,可身旁之位已經各自被相熟之人占據。 男人無聲的跪地,將頭伏于少女膝上,看起來忠誠而又馴服。 嘶———— 場上倒吸涼氣的聲音炸到了衛葭軼的心里,她難以理解的看著衛樰。 接番1 久不露面的衛家家主露面是個年輕丫頭的消息,和出手狠辣冷漠無情的半面尊者是個男寵的消息已經說不出哪個更加勁爆一點了。 不過一天時間,這種八卦就已經大范圍的傳播起來。 有誰能這樣推動?誰敢將男寵之流按在頂級武道尊者的身上大肆傳播? 衛葭軼閉門不出,連衛樰都被她擋在了門外,她頭一次對他動怒,貫日帶笑的臉陰沉起來反而更讓人惴惴不安。 無疑衛樰沖動的結果造成了衛葭軼的困擾,一方面她以愛侶的身份待人看著自己的小雪花和她親密無間,另一方面卻發現從始至終自己沒有搞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衛葭軼蘇醒想要籠絡衛家權利,從血脈來講衛樰怎么也講不上衛家人,那么她完全可以利用衛樰對她的感情,她無數次都能看出男人眼底濃郁而虔誠的深情。 但她不是,她心疼當初那個堅韌不屈如松似竹的少年因此愿意給予幫助,她信任那個默默付出虔誠待她的強大守候者因此裝聾作啞放任他所作所為,她愧疚于無意識的傷害因此守在他身邊盡力彌補他的不安全感。 眾目睽睽,他以堪稱卑躬屈膝的姿態表示自己的歸屬。 “我愛您呀,這樣誰也不會再沒有眼力見兒了不是嗎?” 這算什么解釋?衛葭軼反而徹底察覺衛樰放低姿態的一切,再也不能將事情歸結于情趣。 強者折腰,無疑極大的能滿足人的征服欲與控制欲。 衛葭軼卻只覺得心頭發軟發酸。 衛樰本不想走的,在他看來既然外界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他就將小主人親自捧上那個位置,他本就不在乎什么虛名,更何況別說男寵了,無非之前他那身份更加不入流。 他知道衛葭軼抵抗不了自己的撒嬌服軟裝可憐本想纏在這讓人消氣…… 衛葭軼就這么看著他無聲的流淚,生生將人逼退,再也沒讓他進過門。 這幾天門外的煞神真是讓蘭初云愁禿了頭,當初她和衛葭軼聊的投機就當了個隔壁鄰居,萬萬沒想到人家能鬧出這么大緋聞,她一邊敬佩衛葭軼能將這么一座大神收入囊中,一邊又苦于出出進進守于門外低氣壓的大佬氣息,更何況這些天連送餐的都能進去,他卻被拒之門外更讓人心驚膽戰。 衛葭軼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靠在她屋外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看過來,卻未曾敢湊上前。 她嘆息,將人拉進了門摘了他的面具握著手坐在床上。 不論幾世都未曾親歷黑暗的大小姐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俯下身問她的信徒。 你把我當什么?你想當我的什么?你想讓我怎么做? ……………… 衛樰自小見到的是被豢養的爐鼎侍人奴隸之流,有些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還要遭受著人上的鞭打虐待,活的不如牲畜,眼神里都透著麻木不仁;有些人舉手投足都是被調教出來的媚意,依附于人毫無自保之力,只能等待著拋棄或者死亡,可隨手被轉讓;有些人被放在惡劣的環境中自生自滅,鮮血沾滿雙手,被人控于生死由人。 他本該成為第二種,從小被提醒著生而爐鼎,就是不配,被圈養在籠子里,他會到了歲數被所謂客人享用,哪怕玩壞了,也有人虎視眈眈想著練人rou丹藥…… 可他是不同的,上天給了他帶來苦厄再難的體質,偏偏又不讓他渾渾噩噩的過這輩子。 他能看到世間的孩子和成人都不是他這樣子的,孩子可以無憂無慮,少年可以意氣風發,成人可以張揚恣意,他們活在藍天下,自己被耳提面命的躲在泥溝里。 明白的越多只能給不見天日無法喘息的日子帶來更多的痛苦。 直到他被從這里搶了出去,有些孩子被放,有些孩子被收入培養,唯獨他,他的體質可以為人續命。 他以為是從一個魔窟進入另一個,事實上日子比他想象的要好過不少,因為他從為多人準備的玩物,變成了專屬一人的寵侍,他是這么定義自己的。 見慣了鄙薄輕視,他一開始唯唯諾諾著實半分氣度都沒有,或者說,他已經習慣用偽裝讓自己過得好過些。 小姐是個格外溫柔的人,雖然會時不時跳出一些并不能為人理解的話和想法。更讓人動容的大概是她眼底純粹的欣賞,對他的面貌和聰穎,她賜名衛樰,因為那個雪天她催動靈力為他種下了一顆種子。 認定他聰明有天賦,少女便不再滿足于只是從他人欺辱中護他,說是教人生氣,便開始一點一點教他,字,劍,鞭,一樣一樣的試,有些東西是她也不會的,她會耐心詢問他的感覺,甚至逼著別人來教他。 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他能順著這位善良的小姐爬上去,去看看陰溝之外的生活。 他一次次看著少女昏迷,醒來后依舊樂觀的溫和的對待生活,也對待他。 如果是她,爐鼎又怎么樣?當這樣的聲音出現在心底的時候,被稱贊明亮堅韌如松的少年斂去笑,嘲諷自己恨極裝極不顧一切換來的,他還要犯賤一般親手送出去。 但他還是送了,在鮮血從身體中流出帶來冰涼的時候,當全身被纏住粗暴的占有的時候,在他半昏迷卻看到少女這種狀態下難得的舒適的時候,胸膛里的心仍然在火熱的跳動著,那一分懷疑就徹底的變成甘之如飴了。 種子生根發芽,直至長成參天大樹。 狗屁天縱之資,到是能勾的小小姐五迷三道,下流坯子。 衛樰認為他們說的對,他越放任心底的感情,就越來越能升起對他的小姐的危險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悄悄地支開少女身邊的人,練武學東西再辛苦也抽出時間慢慢將侍候陪伴的位子留給他一個人,寵著她溺著她滲透進少女的生活。 他卑劣的想將心底的神明獨占起來。 睚眥必報,陰狠手辣,小姐最大的錯誤大抵就是把他養了起來,慣的他連小姐的父親都敢暗算,連衛家的勢力都能奪權,可是老家主不是真的喜歡她,還有很多虎視眈眈的人等著她虛弱,為了她好,是很多人冠冕堂皇的借口,包括他。 滿地的鮮血,他頭暈目眩,他的小姐以為他要的是權。 “這算我最后隨你的意,至少你得管好衛家,那些糟糠要去早該去了?!?/br> 你瞧瞧,他又哭又笑滑稽的像個瘋子,卻又在來人轉瞬間恢復冷靜,當真以一個外人身份把這里把持住了。 六年的時間,他無數次的回想,癡迷的描摹小姐的面目,期盼著她再一次的掙開眼睛。 在她醒來的時候他想,當個爐鼎沒什么不好的,他曾經奢望過一世偕老恩愛白頭,現在卻只想著獻祭自己,全了那個少女健康強大一世無憂。 ……………… 衛葭軼親吻她的愛人。 “為刀劍,為契寵,為奴為侍,或者說您好像更希望的是我不敢奢望的伴侶?!?/br> “您就當做,這是我為自己留的退路吧?您是個再心軟善良不過的人,當然會為了我所做出的一切在心中為我留下這一席之地?!?/br> 到底他還是在算計。 可是真正能變心的人,到了那時就再也盛不下這些好,不會為此動容了。 “你傳什么男寵?” 衛樰垂眸,聽見少女清亮的聲音。 “改了,傳伴侶,共生死,同進退,伉儷情深,白頭偕老?!?/br> “不……” “不改我找個機會當場跪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