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完結
衛樰瞞了什么呢? 他想用自己的命換回一個完整的主人。 什么狗屁暗閣接任護主不利?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以正規方式得到暗閣,更不可能有什么接任儀式。 鮮紅的血液淌在地上,幾乎要刺痛衛葭軼的雙眼。 她不需要懼怕這秘境里任何一樣能帶來滅頂之災的生物,卻輕而易舉被這些日子衛樰的云淡風輕和乖順溫情蒙在鼓里耍的團團轉。 仗著她失去記憶什么東西還不是任他怎么編怎么編,衛葭軼已經顧不上淚流了,她的身體已經自發察覺到了大補藥的存在,即便是她竭力控制也攔不住藤蔓的索取。 他會死。 和這些天地財寶化為養料撒落成灰。 cao蛋!她忍不住發出優美的語言。 “我感激你小藤?!?/br> “但是停下,拜托?!?/br> 她說話聲音在顫抖,精神里拼了命的聯系銷聲匿跡了多年的伴生。 你說辦系統保你已經是最后一個請求了。 悶悶的,沒有聲音,衛葭軼卻仿佛能理解它。 你保他我會消散的,能量不夠你也會死的,我不是非得你當寄主。 尖銳的疼痛席卷而來仿佛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然而這只會加快血流不止的男人更快的腐朽。 “可你選了我,這么多年也變不了,你沒有這個能力,我們合該是一體,我就是你的寄主,那些天地財寶已經夠你吃一段時間,我們都不會死,別為你的貪婪找借口!” 出奇的冷靜,她一步步邁向失去意識的祭品。 陣法, 珍寶, 甚至是命。 “我外出玩的時候你也在高興,我們可以一直和睦?!?/br> 否則我們可以一起死…… 類似于熊孩子翻天覆地的在她的身體里發泄,疼痛,麻木,席卷而來,衛葭軼無動于衷,終于在這樣的場景中展現了最為剛硬的姿態。 她賭贏了。 最后她是和自作主張的壞雪花躺在一起昏迷的。 血液的香甜和萎靡的威壓讓境內的異物蠢蠢欲動。 然而即將碰到兩人的巨型花朵剎那就被萎靡的藤蔓抽散,各種各樣的窺視者想要一探究竟,兩人看似無力抵抗,卻又在即將命喪之時被護住。 樂此不疲。 衛葭軼頭一次醒這么早。 她看著身下人被血浸透倒在泥地的骯臟,男人蒼白可憐的臉也無法消弭她的怒氣。 生氣! 她氣的不行,頭一次認同老家主說的他是個心計深沉的狼。 可她還是認命的把自己寵出來的狼搬了回去,兩敗俱傷,不知道誰比誰更蠢。 她才能承認,這是她的心上人了。 衛樰跪的靜悄悄,用貪婪的眼睛描摹自己的主人,他本來沒想著自己能活。 聰明人總是盡辦蠢事的。 六年前和六年后。 他嗤笑自己,卻又卑劣的再不愿去死了,這倒是像一場逼迫和試探了,從根里就已經爛透了。 我是真的打算將命換給您。 不過信徒獻祭的舉動被打破時,所有的虔誠都變成了自私。 衛樰躲了她太長時間了,衛葭軼不知道他鬧什么別扭,但是氣又沒有消,干脆就到周圍小鎮尋些能討伴生開心的機會。 床頭打架床尾和,沒有什么是cao一頓解決不好的。 衛葭軼發誓,去小倌閣不是她的本意,不過是一丟丟小小的討教。 色心又表示他說的對。 等衛葭軼逼著衛樰出來了,看到的是比她剛蘇醒時憔悴了不知多少的男人。 “我聽說您看上了位公子甚至為其打了一架,可要我去收拾干凈,或者,”衛葭軼臉上毫無異色,平淡道,“您想納了他么?” “把蟲子拿走,沒聽說過你的聽說?!?/br> 衛葭軼還就真這么和其對峙,面色如常,雙眼緊盯著,用手指了指腰間別著的荷包。 直到衛樰狼狽的移開目光,苦笑著單膝跪于她前面解開了所謂的禮物。 “現在第二個問題,我說我要納了他?!?/br> “他會比你聽話,純潔,像我這樣天真到愚蠢的人都能掌控住他,因為他不會再有能力爬到我頭上去?!?/br> “對嗎?” “對……對……”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呢?” 衛樰知道他此時應該順著她的意思,不過是一個豢養的男寵,總歸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因為他就是那個爬上去的典范,腿卻是扎了根。 我猜如果真的讓他去辦,回頭她納的就該是個自廢經脈溫順可憐的雪花了。 衛葭軼絕對相信他做的出來,坐等她納侍,他再修煉八輩子也干不出來。 她……她……她怎么就喜歡上了這么個玩意兒?。?!美色誤人??! 最終她還是沒威脅下去,將人扔在了床上,泄憤一般狠狠啃咬著他的脖頸。 “行了,沒別人,也不會有別人,你安安分分的當你位高權重的代家主,家主也沒事,無非最終還是要從旁支選人,我也不算負了衛家?!?/br> “聽著,”她眉目認真,“我喜歡你,所以任何蠢事都不要做,我陪你在身邊一輩子?!?/br> “如果您有事,拿走我的命吧?!?/br> 怎么這么執拗,衛葭軼本來想聽的是他也喜歡她啊,算了,都這樣了,還有什么不喜歡的。 “我愛您?!?/br> 這聲音輕的很,從她艸他的時候喃出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