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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過順利。

    無論是準備好說辭沒用上的艾普，還是收到桑坦洛提示的科萊克，都對進展速度感到愕然。

    調好手機鬧鐘，科萊克蓋條毯子蜷進窄窄的沙發，連續奔波的疲累與即將見到可可的安心感交織，使得睡意迅速將他吞沒。

    他夢到神學院森冷的走廊，有兩個高年級生把少年時期瘦弱無力的科萊克往寢室拽，他太清楚會被做些什么，明知沒用依舊抓住門框奮力抵抗，嘶喊不要。他早就習慣性愛，乖乖張開腿讓他們搞至少不會被打，科萊克就是沒辦法低頭妥協。

    腹部挨了一記重擊，科萊克五臟六腑縮成一團，疼得松手，身體被粗魯的拉扯?？迫R克屈肘后撞，力道太輕無法造成有效傷害，反而惹惱施暴者掐住他的脖子，窒息的恐慌中，有人迎面走來。

    科萊克頸部頓時松弛，他彎腰大口大口呼吸。

    “摩根！我們只是鬧著玩的?！备吣昙壣低堤吡丝迫R克一腳?？迫R克抬頭，他室友桑坦洛?摩根那張冷淡的面孔看不出情緒，苔綠眼珠瞥向科萊克。

    “救我！”科萊克奔到桑坦洛身邊。他不明白那兩個高年級生為什么畏懼桑坦洛，但他不想放棄機會，最糟不過是再被抓回去輪暴，和桑坦洛出現之前沒有區別。

    “怎么辦呢？”桑坦洛輕笑，“艾斯剛回來，邀請我和我的室友去他那邊喝茶，他好像對我房間里多出一個人不太高興?！?/br>
    兩個擁有絕對力量優勢的高年級生爭著送他們離開。

    艾斯?威特的房間在教職員住宿樓，附帶有壁爐的會客廳，壁爐上擺著盛滿鮮花的大花瓶。

    與艾斯年齡相仿的貼身管家端給他們紅茶和點心，靜悄悄退出會客廳。桑坦洛拿起茶杯啜飲，對面艾斯的從容神態搖搖欲墜，他飽含敵意瞪了科萊克一眼，聲音放軟詢問桑坦洛，“為什么要和不相關的人一起來？他對你說了什么嗎？”

    放下茶杯，桑坦洛反問，“他需要對我懺悔嗎？”

    艾斯不安的晃腿，而桑坦洛腰背筆直，端莊冷靜?？迫R克緊緊盯住地板，不清楚桑坦洛猜到多少交易內情。

    “需要懺悔的是你啊，艾斯?！鄙Ｌ孤鍦睾吐暰€里蘊含著壓力，“把他拖過來?！?/br>
    科萊克吃驚的轉頭看他，懷疑自己幻聽。桑坦洛又拿起茶杯輕吹，艾斯不耐煩的抬腳踹矮桌，大吼，“照做！”

    猶豫幾秒，科萊克起身抓住艾斯手臂拖拽，他沒敢使勁，更像是把人牽到桑坦洛面前。桑坦洛不太滿意，將茶杯擱在科萊克手里，站起，揪住艾斯衣領，相當兇狠的將他摜在地板，砸出一聲悶響。

    絕對很疼，科萊克縮起肩膀。桑坦洛單膝落地，掐住艾斯下頜迫使他張嘴，另一只手掌心朝上，“茶?！?/br>
    科萊克立即把茶杯給他，桑坦洛毫不猶豫將熱茶直直灌進艾斯喉嚨。艾斯咳嗆出眼淚，他祈求般拉扯桑坦洛衣襟，桑坦洛拍開他的手，坐回去將茶杯輕輕放回杯碟，“壓住他雙手，什么時候他自己弄出來什么時候結束?！?/br>
    那無疑是另一種類型的性暴力。

    被科萊克控制住的艾斯只能頂自己單薄的褲子，舒適柔軟的面料反而摩擦力不夠，他經歷了相當漫長而難受的情欲煎熬。

    哭泣、哀告、求饒都無法動搖桑坦洛分毫。

    他優美側臉凜然高潔。

    絕對的支配。

    科萊克無法想象這種關系是怎樣建立起來的，那奇特的扭曲感卻又與桑坦洛相得益彰。純善化身的大天使米迦勒，也會一夜之間屠殺十五萬人。

    ……殺人。

    連續的細微咔嚓聲促使科萊克睜開眼睛。

    他半個身子滑落窄沙發，手臂拖在冰涼地板上。迷迷糊糊扳住沙發背坐起，科萊克將蓬松的銀色長發撩到腦后。

    咔嚓。

    馬爾蒂尼話多的管家正大光明用手機拍他，快活的打招呼，“早安，埃納先生，您任何角度都非常漂亮。放心，這些照片只會提供給我家少爺自慰。我認為拍攝你倆的激情視頻更好，但馬爾蒂尼少爺威脅要把我從頂樓推下去，真是難伺候的主人?！?/br>
    科萊克考慮一下，放棄與他爭論自己現在邋遢的德行能否讓馬爾蒂尼情熱。

    “早安，稍等，我先去洗把臉?！笨迫R克撥開毯子。管家遞過旅行裝洗漱袋，科萊克道謝。在盥洗室往臉上潑了幾次水，他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沒有馬爾蒂尼的命令，那位言論奇特的管家不會出現在警局。

    昨晚他要是返回酒店，說不定能看見馬爾蒂尼懊悔的臉。

    科萊克險些笑出聲，即使沒有刻意維持，他們之間的聯系也不會輕易斬斷。從長年沉淀下來的負面情緒中生出愉悅，簡直像在深夜墓地盡興交歡，馬爾蒂尼背負禁忌與罪孽，在冰冷石碑上被科萊克抱擁著取暖。

    起初他覺得馬爾蒂尼不太正常，現在科萊克發現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一半羅西，一半費爾沃。一半仇恨，一半恩典。

    矛盾卻意外的平衡。

    如果沒有桑坦洛命令他去跟馬爾蒂尼見面，科萊克終其一生都絕不可能主動去接近羅西。難道，桑坦洛連他們會變成這樣也預測得到？那雙苔綠色眼睛究竟看透多少？

    又在謀劃些什么？

    科萊克把自己打理得像樣些，回到偶爾會用來睡覺的會客室。管家已經收拾過，不知從哪里端出熱騰騰的松餅和煎豬rou腸，詢問科萊克喝咖啡還是鮮榨果汁。

    “咖啡，謝謝?！笨迫R克望著食物，“馬爾蒂尼已經吃過了嗎？”

    管家斟好咖啡擱在他手邊，“如果您擔心他營養攝取不夠，隨時可以來科學研究室與少爺共進午餐?！彼麎男?，“總比在寒風里等舒適。真奇怪，少爺到停車場送行時心情還不錯，衣衫不整的回來，倒是一副煩惱的模樣。昨天少爺處理完酒店那邊，連夜回化驗處趕工，我才能在這個時間來送您委托的檢測報告?！?/br>
    “說句對不起肯定會要他的命?！笨迫R克難以隱藏笑意，“麻煩讓我先看一眼報告書?！?/br>
    他接過文件夾，翻開，瀏覽內容，笑容迅速消逝，從指尖開始泛起寒意。

    桑坦洛給他的金屬銀杏葉上所沾染的暗紅血痕，經過DNA對比。

    與金?懷特完全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