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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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雖在民間引發諸多關注,州府也有過問,但實際上是在郡一級的秋官處審問的。 郡級官衙坐落于芝草城北,門口原不是繁華地段,今日卻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群。官府門口被把守得嚴嚴實實,哪怕宋府富甲一方,也不能輕易打探到消息。想是郡守承受著不知多少目光的關注,生怕稍有差池便烏紗不保,竟連人員進出都做了限制。 向守衛說明是受害者家屬后,扶搖一行人才被放進了官衙,但卻被領到了一處偏廳,那里有專人向他們解釋現在的情況。 那偏廳里擠滿了受害者家屬,接待他們的專員說明道,那伙賊人確實來自茅州溪縣,卻并不承認拐賣小孩是為謀利,堅持說是為了生存。而受害孩子目前被分批送回了溪縣,官府正派人去解救。 至于受害孩童的人數和身份、如何解救、用什么方式解救,卻沒人敢回答他們。 扶搖環顧一圈,竟無一人敢與她對視。其他早到的家屬似乎早已遭遇過她的窘境,只垂頭喪氣地等待著。她一拍桌子,怒道:“我兒名喚青雀,尚在襁褓之中,于十五日前在烈酒居門前被人拐走。他臂有紅痣極易辨認,我要知道他是否活著,是否也被送去了溪縣。你們若是審問了匪徒,為何連這個也不敢回答我?如果你們不能回答,那就讓我親自去問!” 那專員絲毫不懼扶搖的怒吼,面色麻木地沉默不語,只當自己是泥塑的。 扶搖作勢要向外走,卻被守衛攔下。 “宋老板還請安心等待消息,郡守現在正和州府官員商議解救事宜,你們瞎鬧只會添亂?!蹦菍T涼涼地說。 芙蓉皺眉:“我jiejie茶飯不思半月有余,本案進展的只言片語就能給她莫大安慰,為何不能向我們透露?” 那專員斜睨了芙蓉一眼,并不理會她。 “既然州府官員也在這里,那就帶我去見他們?!毕嗔?。他的語氣里少有的充滿了頤指氣使之意,那專員也見過不少官員,深知此人怕是不簡單,卻還是猶豫著不敢答話,仿佛真的在保守一個茲事體大的重要秘密。 相柳略一沉吟:“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與在場州官地位最高者說,相柳陪同一位貴客在此,速來接見?!?/br> 這話從“帶我去見他們”,變成了“讓他們來見我”,那專員到底不敢怠慢,打發了人去詢問。 積云不禁道:“萬一州官里沒有認識‘相柳’之人呢?” 相柳輕描淡寫地答:“那就不必去見了?!?/br> 扶搖強行按捺住心下焦慮,坐立難安地朝門口不停張望。 茶還未冷,去通報之人就匆匆回來了。 最先進門的是幾個身著不同品級官服的州官,跟在最后面的是郡守,扶搖倒是認得他,青雀失蹤時宋府特地向他招呼過??な剡M門時一臉茫然,看上去竟不知自己將要見誰。 相柳掃視一圈,以朔州州宰為首,人人誠惶誠恐,不知是否該立刻跪下請罪。 州宰見在偏廳等候的果然是宰輔,轉眼更是對上了宋府二小姐的視線,頓時冷汗直冒。朔州州廳就在仁重殿,他常年進出議事,一來二去地總會有那么幾次撞見君王。哪怕此刻芙蓉沒有華服加身,那與麒麟并肩而立的從容便不會讓人認錯。州宰心下暗道好險,幸好親自過問了此事,否則芝草接連有嬰孩失蹤,民間議論紛紛,如今暖衣閣又鬧出如此大動靜,若州官還無動于衷,他怕是下次朝會便會被就地革職。 州宰冷汗涔涔地正要下跪行禮,相柳阻止他:“不必多禮。帶我去見匪首,再跟我說說你們不能跟受害者家屬說的內容?!?/br> 他又轉頭對扶搖道:“夫人暫且在此等候,我與芙蓉先去了解情況,一有確切消息立刻派人知會你?!闭f罷他率先邁出偏廳。 之前已經被敷衍過的家屬想要抓住官員詢問,卻被守衛攔了開去。 芙蓉安撫似的拍了拍長姐的手,追著相柳而去。 目前最了解情況的自然是此刻官位最低的郡守。 他被讓到相柳身邊就近說話,正欲開口,卻發現不知如何稱呼,只得求助似的猛朝周圍長官們使眼色。 芙蓉接收到他的尷尬:“這是你們州侯大人?!?/br> 朔州侯?! 郡守嚇得一個踉蹌。他一個小小郡守,哪怕朔州侯嚴格來說是他上司,他對其樣貌也并無深刻印象。朔州重大場合他能遠遠看上州侯一眼已是莫大榮幸,更遑論就近說話。畢竟,那是宰輔、是麒麟??! 郡守嚇得不輕,相柳卻沒慢下向牢獄進發的腳步。他挑眉睨了芙蓉一眼,又對郡守道:“你不必緊張,我不是在審問你。你只需據實以告便可?!?/br> 郡守心下忐忑,更是汗流不止。據傳劉麒一貫不茍言笑,那女子驟然插話,他卻全無責難。那女子究竟是何許人也?他的匯報萬一措辭不妥,是否會不小心得罪了她?郡守求助地望向州宰,州宰全程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州宰可不敢亂說話。 他領著群臣欲行禮之時,劉麒不欲聲張地阻止了,且直到此刻也沒有主動落后君王一步,這根本不是為臣的姿態。 ——他不想在外張揚劉王的身份,而君王也默認了。 州宰狀如縮頭烏龜,唬得郡守一愣一愣的,急急忙忙倒豆子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