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尋妻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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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泛白,夜已經過去了。 仔細擦去溫良身上的濁液,換上干凈柔軟的褻衣,掖好被角,輕輕地在情人的額間落下一吻。 嚴以修又描著他的眉眼看了半響,才舍得轉身離開。 溫良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像是被人按著屁股暴打了一頓(=-=),正氣得想掀被子翻床榻,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居然已經恢復了三成。 怎么會這樣…… 發生了什么…… 難不成…… 采補之道真的如此有效…… 難怪他的宗主爹整天沉迷床笫之歡…… 如若…… 一張俊臉,瞬間爆紅。 齷蹉!無恥!下流! 但是…… 也罷!等他恢復靈力,再把昨夜那個卑鄙無恥的采花賊捉來抽筋扒皮、做成人彘也不遲。目前他靈力的恢復才是最重要的。 ……簡言之,一夜之間,長陽宗少宗主溫良對爐鼎選拔一事態度驟變,宗主溫仁陸摸著胡子深感欣慰,也就放心地回屋繼續他的“cao勞”大業,宗門上下也對此津津樂道,喜聞樂見——長陽宗上的“處子”總算就要絕跡了哩~ 滾滾坐在嚴以修的肩上,仿佛看見了他頭上一片若隱若現的綠光,十分惶恐:“大佬,怎么辦,良良他……” 嚴以修看著前方恢宏大氣的山門。 “他只會選擇我?!?/br> …… 這一天清晨,一大幫嬌弱的少男少女正不斷涌向長陽宗門,準備參加今日的爐鼎選拔。 隨手把一個落單的少年拽入草叢,一個手刀劈暈了,換上對方的衣服,再讓滾滾把人送下山去。 嚴以修穿著一身繃肌rou、露小腿的衣裳面不改色、光明正大地就混入了候選的隊伍。 滾滾:……不愧是我大佬。 溫良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借采補之術盡快修復自己受損的靈力,但遠遠望見一幫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的俗人,還是攪得他一陣反胃,退意復萌。 “少宗主,這些都是長陽宗庇護下的各戶良家子,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還請少宗主親自挑選?!?/br> 溫仁陸還算了解自己這個獨子,雖然不曉得他怎么突然變了態度,但以防萬一,還是派了自己的心腹尤長老過來監管大局。 溫良一向不耐煩這個肥頭大耳的老頭,聽了他這一番話,心里更加不爽,但也只好硬著頭皮、繃著屁股坐到了上座。 選拔大會設在長陽宗最大的練武場,上百個候選人排成十列站在寬闊的場上等候安排。 溫良則坐在練武場北面的觀武臺上,倚一張靠背雕花木椅。周圍還圈了一層帷幔,隔絕了外面的視線,他就在里面,邊吃邊準備挑自己稱心的爐鼎。 “少宗主,可以開始了嗎?”尤長老瞧著比他還激動,一張垂rou的大臉都泛出了紅光。 “嗯。開始吧?!蓖碌糇炖锏钠咸哑?,溫良輕揚了一下下巴。 “第一場,驗身!” 顧名思義,就是脫個精光讓少宗主瞧瞧,自己這一身皮rou夠不夠格當他的爐鼎。 有事先曉得這項比試的年輕人紛紛拽著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目光。 據說溫仁陸當年挑選爐鼎的時候,光在第一場就忍不住干翻了好幾個男女,當場拍板把他們納入后宮,免去了后面的比試項目。 當然,除了那些亟不可待想攀上高枝的,也有不少年輕男女是面如死灰,指尖發白,羞恥而無奈。 至于嚴以修……這個大佬全程黑臉,煞得他周圍的人紛紛瑟瑟發抖,在心底哭爹喊娘。 滾滾則在心里小小地同情了他一下,就屁顛屁顛地跑到觀武臺上瞧熱鬧去啦~ 而溫良聽完尤長老對這項比試的解釋,當場就噴了他一臉糕點屑,半天沒緩過勁兒。 尤長老按耐住心里的火氣,笑瞇瞇地抹去自己臉上的碎屑,笑瞇瞇地揭開帷幕,叫進了第一個候選人。 少女慢慢解開身上的輕紗,逐漸顯露出底下曼妙的身材。 尤長老的一對小眼都看直了,一雙咸豬手也跟著摸上去,擰了一下少女嫩紅的乳尖兒。 “啊——少宗主……” 那受辱的少女赤裸著身子含羞帶怯地看了溫良一眼,看樣子并不敢違逆那肥豬長老。 溫良更加覺得厭煩。 “尤長老,這究竟是你在挑爐鼎還是我?” “咳,您這是說的什么話?少宗主畢竟經驗淺,我這也是好意想幫您掌掌眼嘛?!?/br> 肥豬長老訕訕地收回咸豬手,心底又狠狠記了溫良一筆賬。 “你走吧?!睖亓紤械酶q,直接揮手要那裸身少女離開。 “這……妍妍告退?!蹦巧倥H為哀怨地看了溫良一眼,轉身時松的一口氣卻沒能瞞過溫良的眼睛。 這都叫什么事啊……溫良揉揉額角,示意下一個。 一上午,看了一上午的裸男裸女,溫良現在瞧什么都是白花花的一團。 的確,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那個肥豬長老都看得流鼻血被抬走了,怎么他就沒感覺呢? 還說什么囊括了方圓五百里的美人,還不如昨夜那個yin賊身材好呢…… 我呸! 溫良狠狠吐掉嘴里的西瓜籽,擦干凈了嘴巴。 算了,還有最后一個,就能結束這辣眼睛的一場了。 “下一個?!?/br> 嚴以修整整自己過短的衣襟,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圈帷幔。 滾滾:……唉,看都看完了,還整得要來捉jian似的,嘖嘖~ 等人掀簾進來的時候,溫良再次狠狠被噎了一下。 怎、怎么長得這么高壯!這是來被我壓還是要來壓我的! “嘶——” 衣服刷地一下就被扯開了,露出底下健壯的完美身材。 滾滾配音:少年,還滿意你看到的一切嗎~ 溫良:我草草草草草哦!肌rou那么大塊……腿恁長……連雞雞都比他大! 溫良懷著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掃視了一遍人全身,剛想惡聲惡氣地判人出局,嚴以修二話不說就跪在了他面前。 恁長的大雞雞還戳到了地上…… 戳到了地上…… 地上…… 上…… 溫良盯著那戳到地上的大雞雞恨恨地問:“你這是做什么?” 嚴以修抬頭看著他,面容肅穆,一本正經,語氣里偏偏還藏了那么一絲小哀傷,且刻意壓低了聲音。 “小人名嚴以修,取嚴以修身之意,家住長陽宗附近一座小村莊,尚有一位七十老母和七八個弟妹需我供養……小人慚愧,身無長技,恰聞這一場爐鼎選拔大會,只需過第一關,便能得白銀十兩……還望少宗主憐憫,許我過這第一場比試?!?/br> 說完就是狠狠三個響頭磕下去。 滾滾驚訝地含住了爪爪:大佬也是拼哦! 溫良想起他進來時一身明顯不合身的短窄衣裳,其實心里已經信了五六分,加上他說話時候雖然句句都有乞憐味道,但腰板挺直,不卑不亢,也是難得。 也罷,長陽宗這十兩白銀還是掏得起的! “行吧。第一場,嚴以修,過?!?/br> 嚴以修又磕了幾下,然后慢慢穿上衣服,嘴角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難怪從前他總是演得不亦樂乎,倒也的確好玩。 …… “第二場,解憂!” 一名合格的爐鼎,空有一身好皮囊還不夠,還需要有一技之長,能為少宗主排憂、令他開懷。 所以這場比試的就是誰能想法子搏溫良一笑。 經過第一輪篩選,場上還剩三十人。 剩下的這數十人在這一場也算是使盡渾身解數了。 撫琴的有,跳舞的有,到后面,有人見溫良總也不笑,居然連胸口碎大石這樣的招數都使上了= =。 嚴以修這一場還是最后一個。 在上一場最后“失血”過多暈過去的尤長老甫一看見這五大三粗的漢子,差點兒沒嚇死掉。 沒想到少宗主居然好這口…… “嚴以修?” 溫良一看是他,倒莫名提起了幾分興趣,“你打算表演什么?” 嚴以修向他走近:“小人身無長技,只有手上的推拿功夫還算過得去?!?/br> “哦?”溫良叫人搬來一張軟榻,好整以暇地躺在上面,“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吧?!?/br> 滾滾:……好欠cao的姿勢哦= =。 嚴以修眼神一暗,走到榻邊。 “少宗主,得罪了?!?/br> 說著手掌就分別覆上了溫良的雙肩。 寬厚有力的雙手輕重得宜地按揉著稍顯單薄的肩膀,漸漸上移,碰到了裸露的頸部,那里的肌膚溫滑細膩,也是溫良的敏感帶。 “嗯啊——” 溫良驚訝地捂住了嘴,及時堵住了未出口的呻吟。 太、太放浪了…… 嚴以修微皺著眉,不解地看著他,略帶不安。 “沒事,你繼續吧?!?/br> “少宗主可否轉過身去,好讓小人為您按壓背部?” 溫良覺得這小子做的還挺好,也就順從地翻了個身。 小傻瓜。 一雙大掌順著脊柱下移,直至尾椎—— “啊——” 這次連尤長老都注意到了。 嚴以修再次不解且惶恐地看向他。 天,他這是怎么了,難不成被人弄了一夜就…… 呸呸呸! 溫良壓下心頭的羞恥感,突然看到了一邊的肥豬長老,心里跟吞了只蒼蠅似的。 “尤長老,你又流鼻血了,還是盡快去請尹長老看看吧?!庇乳L老一抹自己人中,還真是,雖然不樂意這時候離開,但這怕死的還是告了聲退,也就急急忙忙走了。 溫良松了口氣,示意嚴以修繼續。 嚴以修瞥了一眼尤長老離開的背影,又重新將手覆了上去。 繞過挺翹的臀部,大手往下,順著修長筆直的雙腿,按揉至腳踝。 “還請少宗主脫下鞋襪好讓小人為您按壓足底xue道?!?/br> 溫良還挺好奇的,很爽快地就把鞋脫了。 一雙裸足被人握在手里,感覺十分奇怪。 溫良不自在地扭了幾下,想把腳抽回來,卻被嚴以修用手箍住了。 “還請給小人一個報答您大恩的機會?!?/br> 表情誠懇,言語真摯。 溫良也就由他去了。 把一雙玉足溫柔地擱在曲起的膝上,輕揉慢壓。 溫良蜷著腳趾,軟綿綿地臥在榻上,一身骨頭都像是被人揉化了一樣。 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啊——” 他腦子里剛浮現了些什么,足底不曉得是被碰了哪里,竟克制不住就喊了出來,嗓音嬌媚輕軟,渾然不像平時的自己。 “你、你……啊哈——” 又是被按了幾下,溫良頓時感覺有一股邪火從腹下竄起,身后那密xue更傳來一陣異樣而熟悉的感覺。 還沒等溫良反應過來,嚴以修又把他的腳趾納入了口中。 “放、放肆!……啊啊——” 粗糙的指腹依舊按揉著足底,濕熱的口腔又溫柔地包裹著足尖,輕咬慢舔,搔刮著細嫩敏感的肌膚。 溫良想一腳把人踹開,身上卻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一樣,只能做些無意義的推拒。 忽然之間,也不知道又是被碰到了哪里,他的前頭竟然就xiele。 xiele…… 了…… 大腦一片空白之際,嚴以修卻還不肯放過他,手指按上了足底的笑xue。 “啊哈哈哈哈——” 溫良不可自抑地仰頭大笑起來,一雙眼睛都沁滿了生理性淚水。 嚴以修“撲通”一下又跪倒在地,“啪啪”幾個響頭。 “聽聞過第二場比試就有百兩銀,還望少宗主憐我一家老小?!?/br> 溫良擦擦眼淚,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了一腳踹過去的沖動。